而當季子禾再次睜開眼之後,卻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如同油墨畫一般的世界。

“這裡就是我的靈魂世界嗎?”

在這油墨畫一般的世界中,季子禾則是站在一個後花園中,在這花園中,一個巨大的荷花塘映入眼簾,塘中有魚兒不停的遊曳著,在旁邊則是一個潑墨一般的閣樓。

“難道這裡才是我的靈魂世界?”

季子禾皺著眉頭,隨後在這個後花園開始檢視起來,每次季子禾邁出的步伐,都會在這個後花園中蕩起層層漣漪,而這魚兒也隨著這些漣漪不停的躍出水面。

“請少俠前來銘心閣一敘。”

正在季子禾尋找破解之法之時,一個聽起來極為縹緲的聲音,迴盪在後花園中。

而後季子禾看向不遠處的閣樓。

沒有多想,季子禾便朝著閣樓前進,然而不論季子禾朝著閣樓如何前行,這看似近在眼前的閣樓,卻始終無法到達。

“考驗嗎?”

在前進一段時間,季子禾停了下來,看向不遠處的閣樓。

隨後季子禾一邊思索,一邊看向這個後花園。

“這山對於水中的游魚,便是一個雄奇瑰麗世界。而這游魚,對於波瀾壯闊的大海,卻知之甚少。”

“若將我自身比作這游魚,我現在所處的環境就是大海,那麼這遠處的閣樓,是否就是了另外一個世界?”

想到這裡,季子禾閉上眼睛,靜靜的觀摩著。

那山還是山,水依舊是水,魚兒依舊在遊曳,未曾有絲毫的改變。

“不對嗎?”

良久之後,季子禾睜開眼,周圍的一切沒有絲毫改變,閣樓依舊在伸手可及,卻無法達到的地方。

“雖說近在眼前,但卻仿若遠在天邊。但若遠近只在我心的一念之間,那麼我現在所處之地便是閣樓,而遠處的閣樓,只是我心中一個目標。”

“當我踏向遠方之時,我已身處遠方。”

暗自說道這裡,季子禾目光閃爍地看向閣樓。

然而良久之後,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少俠,你執著了。看來少俠並不是我所等之人。”

那聲音再次迴盪在周圍,季子禾聽著這完全不明所以的話,不由得挑了挑眉頭。

“你所等之人?既如此,不妨告訴我,你所等之人是什麼樣的人?”

“少俠,你執著了。”

依舊是同樣的話語,季子禾心中難免有些不滿。

“你所等的是一個兼濟天下的聖人,還是獨善其身的凡人,又或者超然物外的仙人?”

當季子禾問完之後,周圍的魚兒頓時高高躍起,那荷花塘中的花朵,朵朵綻放。山石也在不停的暈染。

“請回吧。”

說著周圍的環境,便瞬間暈染開來。

“回?笑話,我季子禾既然前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許是季子禾聽夠這種意義不明的話語,周圍暈染開來的環境,在此時忽然凝固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你這冥珠的器靈是如何躲過大因果的反噬,但是你所等的是什麼人,關我甚事?”

季子禾目光凌厲,語氣傲然地說著。

“你若是想告訴我成王敗寇,你所等的人是一個王者,那麼我可以告訴你,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王。”

“本王由神月大帝國十億生靈認可,封號凡王。本王現在命令你,拜服於我。”

季子禾猛然踏出一步,這個潑墨畫一般的空間中,頓時蕩起層層漣漪。

“王之道嗎?”

隨後天空中,頓時凝聚出一道道墨色的雷霆,在扭曲的雷弧中,落下漫天墨點。

“本王揹負十億生靈的認可,爾等豈敢踐踏?給本王散。”

那墨色的天空中豁然劈下的雷弧,隨著季子禾剛猛的信念,頓時崩散。

“螻蟻之力,也敢向蒼天露出獠牙?”

墨色的雷霆再次凝聚,塘中的游魚,頓時變為一條條墨色之龍,朝著季子禾撕咬而來。

“螻蟻?你們這些由人造之物,也敢蔑視你們的造物主。”

那雷霆不偏不倚的劈在季子禾的身上,然而卻是從季子禾的身體中直直穿過。

“吾為天地之靈粹,豈是骯髒之物可以觸碰?”

“天成之物?骯髒之物?我季子禾生平最為鄙視的就是你們這些自恃清高的東西。你們與人類觀測著同一個世界,都是泥潭裡的王八,誰比誰高明?”

豁然之間,季子禾周圍的空間,頓時變的沉重起來。

“今日便踏碎你的尊嚴。”

隨後一股龐大的壓力,頓時砸向季子禾。

而季子禾的腳下頓時陷進了潑墨畫之中,但是身軀去不曾有絲毫彎曲。

“若是在外界,你能將我身體壓趴,但是在這裡,你壓不趴我的精神。”

隨後天地之間掛起一陣陣墨色的罡風,在罡風之中,一陣陣刺痛傳入季子禾的精神中。

很快這些罡風一刀刀將季子禾的身軀切成碎片。

“這種疼痛,遠不如那白色的光芒。”

依然成為碎片的季子禾的精神,傳出一道嘲諷之聲。

罡風散去,季子禾的身體再次恢復。

“本王現在趕時間,速速重塑本王的靈魂,你的考驗,以後若有時間,本王會一一接下。”

季子禾那蔑視的口氣,使得周圍的環境發生一陣遲滯。

“上紀元的仙人,都不敢對本尊不敬。你區區一介凡人。膽敢用如此口吻與本尊說話?”

隨後天地之間頓時被墨色填滿,一跟魚線瞬間甩了進來。而季子禾的身體頓時被綁縛了起來。

“區區螻蟻。”

隨著魚線的甩出,季子禾如同魚兒一般被從河中釣了起來,而季子禾的目光與一個身披蓑衣的青年撞在一起。

在那眼睛中,充滿了世間萬物的漠然。

而在這個機會中,季子禾看到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在那世界中,季子禾先前看到的閣樓,只不過是一個魚籠。

“水中之魚,鼠目寸光之輩,豈止天地之大。”

那青年一把抓住季子禾,便要魚籠裡扔。

“你與他除了力量外,還有什麼差距?”

“什麼東西?膽敢闖入冥世?”

正在季子禾要被甩出之後,一個充滿譏笑的聲音,迴盪在天地間。

“所以說,你與他除了力量外,還有什麼差距?”

灰白色的冥世,頓時遍佈黑氣,在這漫天黑氣之中,一灘黑色的汙泥,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一個有著人型的東西,站在青年前面。

“這是?”

那青年看到眼前這個詭異的東西,那充滿漠然的眼睛,有了一絲驚疑。

“冥珠,你在這個地方考驗了無數的天才。自己可曾被考驗過?”

那人型黑泥裂開嘴巴,彷彿是露出一個笑容。

“沒有人可以考驗天地。”

說著天空中猛然撕開一個裂縫,漫天的黑泥頓時被裂縫的吸力所捕捉。

“所以說,你自己可曾被考驗過?”

那人型黑泥絲毫不在意天空中的裂縫,也不在意自己賴以生存的黑泥不斷被吸進裂縫中。

“看看你的右手。”

人型黑泥再次充滿譏諷的說道。

只見那青年的右手上也存在著一道口子,而那青年的身體,也不斷被那口子所吞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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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世之問,第一問:你與手中的魚兒除了力量外,還有什麼差距?”

人型黑泥剎那間覆蓋上了青年的身體,在那青年的腦袋旁,出現一個黑色的腦袋,與青年相互注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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