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剛開始,你還真敢說。”

聽到季子禾的話語,張道一臉嗤笑。

“不過,你也不用著急,在這個地方,沒有人會出手救你,我會慢慢殺了你,讓你在死前,好好感受一下死亡帶來的恐懼。”

張道的表情,在這時逐漸變得扭曲起來。

“恐懼嗎?這還真是個讓人懷念的東西。”

此時的季子禾雖然說的輕鬆,但是與眼前這個敵人的差距,也是來到這個世界以來,第一次遇到。

“生死廝殺,面對你這種強敵,我也無法顧忌所謂的君子之戰。”

季子禾朗盛說著,對面的張道聽聞此言,對於季子禾所說之言,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有什麼就儘管使出來,看在你有勇氣提出這場死鬥的面子上,我會將其一一擊潰。”

說話間,季子禾已經朝著張道衝了過去。

但是在二人中間再次升起一道火牆,將季子禾前衝的腳步,硬生生攔截了下來。

看著眼前豎起的火牆,季子禾面色閃過一道狠厲。從口袋中抓起一把雪鹽,便扔在空中。

而後全身施加防護,便再次朝著遠方拉去。

“雪鹽?”

在火焰的蒸騰下,季子禾灑在空中的雪鹽,被急速蒸發,然而經驗極其老道的張道,在第一時間便確認了季子禾扔在空中的東西。

也在瞬間,將火焰覆蓋在自己的身上。

“看來眼前這個張道並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

季子禾暗自想著,但手中的動作,卻並未停下來。

看著張道身上覆蓋的火焰,季子禾頓時無從下手了。

“老虎吃天,無從下嘴。”

正當季子禾一邊戒備一邊思索著對策之時,張道彷彿失去了耐心一般,便朝著季子禾衝了過來。

‘轟炸’。

季子禾心中低喝,大量的風球和風刃便朝著張道轟擊而去。

“這種程度的攻擊,可是沒用。”

看到眼前飛來的攻擊,張道非但沒有停滯,反而愈加迅速了起來。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張道,季子禾停下來手中的動作。

而張道在看到季子禾做出這樣的姿態時,伴隨著內心的疑惑,前衝的腳步,也發生了遲緩。

而季子禾極其敏銳的捕捉到這個瞬間,留在在地面下的風線,頓時一陣湧動。

伴隨著風線的湧動,一場爆炸發生了。而在這場爆炸中,紅光隱隱的閃耀著。

爆炸所帶來的威力讓張道佈下的火焰牢籠,不斷發生著扭曲。

而在外面觀看著這一切的人,看著比之前更加扭曲的火焰牢籠,紛紛發出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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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一切風平浪靜之後,二人再一次站在了對面。遙遙的看著彼此。

此刻的張道,身上的火焰依然被炸散,全身流淌著鮮血。

而在空氣中瀰漫著的雪鹽,則被張道一口接著一口的吸入了身體。

“你...就是靠著這種方法,殺了我兒的嗎?”

終於緩過來的張道,有些瘋狂地說著。

“張樹死的更加痛快,我對他沒有絲毫的折磨。”

略微思考之後,季子禾說了出來。

“也就是說,你還可以製造出比剛才更加誇張的爆炸,但是你卻沒有使用那種威力的攻擊。理由就只有一個了,你在那種爆炸中,也無法全身而退,甚至可能死去。”

“正是如此。看來你這個火焰牢籠,也無法更加長久的維持下去,你中了雪鹽的毒,在這種消耗下,你會比我更加快速的失去戰鬥力。”

張道的分析雖說極為準確,但是季子禾對此卻並沒有很大的意外。

“那就在徹底失去戰力之前,殺了你。”

周圍的火焰牢籠,逐漸變得模糊起來,最後緩緩消散於無形。

失去火焰牢籠的遮擋,如釋重負之感,也從季子禾心中傳來,而在觀望這場戰鬥的人,看著戰臺中的二人,不由得發出驚呼。

只在季子禾一個呼吸的時間中,張道的攻擊,再一次來到季子禾的面前。

“狂風之圓。”

季子禾手掌輕握,一個巨大的青色圓環,出現在張道的攻擊面前,而火焰在於風圓的僵持中,張道的攻擊,顯然更勝一籌。

但是經過爆元彈的攻擊,讓張道消耗了巨大的力量,雖說更勝一籌的張道,此時也沒有很快衝破季子禾的風圓。

再加上雪鹽的強力削弱,此時的張道汗水岑岑,視線也不由得便的模糊起來。

感受到自己的異狀,張道猛然咬住舌尖,眼前的情景再一次變得凝實起來。

“暴風狂刃。”

季子禾看到張道臉上的恍惚定下之後,手掌往前一揮,一道極為粗大的風刃,便朝著張道襲來。

季子禾這道專門強化過後的攻擊,其威力自然要遠遠超過先前的攻擊。

而張道在看到眼前的攻擊襲來時,一聲大喝,從張道的身前凝聚出數道攻擊,與季子禾的攻擊再一次撞在一起。

二者攻擊的碰撞,使得整個展臺上瀰漫著極為劇烈的元素波動。

“暴風狂刃。”

又是同樣的攻擊,朝著張道攻了過去。

“中央學院的壓制雖說是針對能力者釋放的攻擊,但是能力者的攻擊強度是由靈魂決定的,所以,中央學院的壓制,針對的是靈魂,而不是攻擊的強度。”

雖說季子禾先前心中有所猜測,但是看到此刻的張道,季子禾心中更加瞭解了幾分。

“暴風狂刃。”

季子禾心中的猜測定下之後,從身前出現三道同樣的攻擊。從不同的方向朝著張道衝了過去。

而看到季子禾的攻擊到來時,張道雙拳緊握,便轟向了季子禾的攻擊。

在這一瞬間,兩道攻擊被張道瞬間打散,但是那最後一道的攻擊,卻沒有絲毫阻礙的劈在張道的身上。

而在硬抗下這道攻擊之後,張道頓時被擊飛,口中鮮血狂噴。

“你在撐起火焰牆之後,與我的戰鬥,便是有些勉強的吧。”

來到張道的身邊,季子禾幽幽地說著。

“沒想到我會輸在那種東西上。”

面色蒼白的張道,鮮血不斷被咳出。

“你輸在什麼地方,其實不重要,若是你開始就以雷霆之勢攻擊我,估計你很快就可以為你兒子報仇。但是你沒有。”

“雖說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困住我,但是現如今,你敗了。”

看著倒地不起的張道,季子禾神色中隱隱露出一絲哀傷。

“你若是起誓,我願意放你離去。畢竟你還有妻子。她需要你。”

面對這場戰鬥,季子禾心中實在升騰不起一絲的殺意。

“天真。”

季子禾的話語,彷彿如同利箭一般,字字刺入張道的心中。

“也許吧。我還是那句話,你願意起誓,我可以放你離去。”

戰臺上二人的對話,讓周圍的觀看者,面面相覷。

“你就不怕,我事後繼續找你算賬嗎?”

張道厲聲問著。

“殺人,我或許會考慮很多,但是殺一隻野獸,我不會有很多的顧忌。”

“那麼,我起誓...”

“解毒吧。”

聽著張道緩緩說著,季子禾將一個瓶子,放在地上,便轉身離去。

“我起誓,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殺了你。”

說罷張道身上的火焰再一次猛然暴漲,朝著季子禾那毫無防備的後心殺去。

“何須如此。”

猛然跳起的張道,拼盡最後力量的張道,在此時忽然嘔出一大口鮮血,而在鮮血中,夾雜著些許內臟的碎塊。

而再一次倒在地上的張道,一次又一次猛錘著地面,大聲哀嚎著。

張道的哀嚎傳在季子禾的耳中,刺在心中。

而後,張道猛然抓起瓶子,便朝著季子禾扔了過去。

“你殺了我兒子,現在又來侮辱我。”

看著歇斯底里的張道,季子禾心中的哀傷更甚幾分。而在看臺上的張道的妻子,在這時忽然衝了過來。

“張道。”

張道之妻臉上盡是淚痕,抱著張道,大聲地哭了起來。

“我替張道起誓,從今以後,我們不會對你進行任何形式的危害,求求你,將解藥給我。球球你...”

看著跪在地上不斷磕頭的張道之妻,季子禾緩緩閉上了眼睛。先前看臺上喧鬧的眾人,在這時慢慢安靜了下來。

“解藥我已經給了你們。”

說著,季子禾將先前張道扔過來的解藥,放在她的手中。

“抱...抱歉了。”

想著死於自己手中的張樹,和現在的張道的父母的情景,季子禾的心一陣陣的抽搐。

“謝謝您,謝謝您的寬容。”

張道之妻的感謝,使得季子禾心中更加難過了幾分。

“她到底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才會對我這麼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說出這樣的話。”

“我是不會吃他的解藥的。”

張道的口中不斷流出鮮血,而張道之妻則是不斷流淌著眼淚,不停的搖著頭。

“吃啊,你倒是吃啊。我失去了兒子,難道你還要死在這裡,從此讓我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我...錯了嗎?”

張道之妻那狀若瘋子的樣子,讓季子禾不斷的問著自己。

“季子禾。”

正在季子禾內心迷茫不止時,一個如同野獸一般的嘶吼,迴盪在空中。

而後一隻利爪在刺進張道之妻的胸口的同時,也刺穿了張道的心口。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二人,逐漸失去生息,季子禾心中的哀傷,頓時變為怒火。

“趙志均。我要你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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