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宿舍樓中的季子禾,看著樓下的週週一步三回頭的離去。

“善良啊。這還真是個難以言明的東西。”

看著離去的週週,季子禾神色略微有些黯然地說著。

夜幕很快來臨,當季子禾坐在屋中靜靜的吸收著元素時,忽然感覺在屋中出現一些異動。

“那是什麼?”

眼睛微睜的季子禾,謹慎地防備了起來。

不過多時,一個人影出現在季子禾的身前,而後圍繞著季子禾緩緩轉了兩圈。

即便是在夜幕的掩護下,季子禾並不能看清此人的容貌,但是卻並未感受到什麼惡意。

忽然之間,那人一把伸向季子禾臉上的面具。

而季子禾在這時豁然睜開眼睛,一把抓住此人的手臂,而後在強烈的風元素壓迫下,那人便被季子禾捆的結結實實。

房間的也在這是忽然亮了起來。

“周麗?說吧,你到底想幹嘛?”

季子禾沒好氣的將那人的束縛解開,無語的坐在一旁。

“說了的,叫我週週。我就是好奇,你面具下的那張臉,到底是什麼樣的?”

週週揉了揉手臂,在季子禾的一旁坐了下來。

“別插科打諢,你是怎麼上來的?”

“我能上來,自然是有我的辦法。這個辦法嘛,現在是個秘密哦。”

“不說也罷,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是誰讓你來監視我的?”

季子禾目不轉睛的看著週週,極為嚴肅地問道。

“我並不是誰派來的,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我呢?你今天替我還了五千金幣,我要說到做到,必須要帶你去那個地方看一看。”

“不用了。你如果真想回報我,不妨告訴我,那個地方在哪裡,我會自己去看。”

“那不行,我週週不喜歡欠別人人情,我帶你過去看一眼,以後我們就兩清了,如何?”

“你的所有表現太過於著急,我不得我懷疑你,是不是對我另有企圖。”

面對週週的種種表現,季子禾冷靜地說著。

“你不相信我?”

週週指著自己,難以置信地問著。

“你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每一個神情,都充滿了謊言,相信你,就是無稽之談。”

“你這樣,是不會有女人喜歡你的。”

面對冷冰冰的季子禾,週週氣鼓鼓地說著。

“我做的事情,並不是為了討誰歡心。你來這裡,就是為了說服我跟你去,你就別費勁了。”

面對油鹽不進的季子禾,週週的臉上頓時充滿了挫敗之色。

“跟你說實話吧,我是‘予逐’僱傭兵機構的人,確切的說,我是屬於‘予逐’中的情報販子,類似於僱傭兵機構分支中的‘鼠’。”

“是趙雨心讓你來監視我的?”

“監視這個詞,用的可不好,我是來觀察並接近你的。”

看著無論如何都無動於衷的季子禾,週週還是決定透露一些情報給季子禾。

“至於上面為什麼要我觀察並接近你,我並不清楚。”

“如何證明?”

季子禾依舊冷冰冰地問著。

“這個徽章,你應該在煦日小隊的人身上見到過。”

說著週週便拿出一個徽章,放在桌子上,而後遞給季子禾。

“說說你的目的,如果有合作的可能,我也不會拒絕。”

看到桌子上徽章,季子禾內心對於週週的信任,也多了幾分。

“那不妨與我去參觀一下‘予逐’機構。”

站起來的週週,對著季子禾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走吧。”

略作思考後的季子禾,便起身與週週離去。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你的面具上,會有一道裂縫?雖說戴面具,並不會引人注目,但是這個有著一道裂縫的面具,還是很新奇的。”

“不知道。”

聽著喋喋不休的週週,季子禾腦海中升騰起奇特的思緒。

“王怡,你們還好嗎?”

想到王怡,季子禾不由得摸了摸懷中的信。

“你在嘟囔什麼,難道是哪個女孩兒送給你的禮物?”

聽著週週說著不著邊際的話語,季子禾選擇了沉默。

“為什麼不說話?難道我又說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話?”

“安靜一點,不好嗎?”

......

在月關之下,整個中央學院沉靜在一種莫名的氛圍中,周圍的建築和裝飾,使得中央學院平添幾分壓抑。

在前行了相當久之後,二人終於是到達了目的地。

“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見機構長。”

在到達機構門前時,喋喋不休的週週,忽然變的極為嚴肅。

而後在機構中經過繞行之後,二人終於到達了地方。

“機構長,人帶來了。”

當二人來到一個門前時,週週沉聲說著。

“辛苦了。”

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響了起來,而後大門便被開啟。

“請進。”

看著昏暗的房間,籠罩在一種暖色調的光芒中,內心有所疑慮的季子禾,也不由得變的開朗一些。

“謝謝。”

簡單回禮之後,季子禾便走了進去。

“不知我這機構,給小兄弟的感覺如何?”

“暖色調的光芒,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很不錯。”

面對對面之人的提問,季子禾好不掩蓋地說著。

“能讓客人感覺舒心,也是對主人的一種褒獎。”

“我是趙雨心,聖元機關第四人,予逐機構長,小兄弟,一別幾日,我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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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坐。”

在趙雨心的招待中,季子禾滿腹疑慮地坐了下來。

“不知您讓週週接近我,到底有何想法?”

看著一股書卷氣的趙雨心,季子禾不由得想起了陳君仙。

“當我在天衍學區見到你時,不論是千嬰之力,還是你能控制天使,都讓我覺得,中央學院必將迎來一場變動。”

“看來您對我的調查,還是夠詳細的。”

聽著趙雨心的話語,季子禾的內心在這時變得冷靜了起來。

“超限劍塔事關重大,而我作為總負責人,有義務調查清楚這中間的問題所在。”

“您今日是想跟我談超限劍塔的事情嗎?”

“今日是想跟你談一談那天與你戰鬥的那個怪物的事情,在這段時間內,經過我的調查,終於是有所發現。”

“說說看。”

聽到這裡,季子禾的內心的慎重,更添幾分。

“在這之前,不知小兄弟對超限劍塔有幾分瞭解。”

“不知。”

趙雨心的提問,讓季子禾更加疑惑了起來。

“第一,壓制中央學院內所有能力者攻擊的強度,平均壓制的強度有兩級,也就是說,若是你是四級能力者,便只能發揮出二級的威力。”

“然後呢?”

這個作用,季子禾心中已然知曉。

“第二,所謂的壓制,其實是透過一種名為黑炎金的金屬,將所有能力者的周身溢散和攻擊中蘊含的元素之力強行吸附。最後的成果,名為天使。”

聽著趙雨心極為詳細的說明,季子禾更加疑惑了。

“而由人控制中的天使,便被稱之為——天使墜落。”

“請繼續說。”

趙雨心說道這裡,季子禾依然一頭霧水。

“而我之所以對你感興趣,原因便在於此,在這之前,不妨再告訴你的事情。”

“人在與元素獸的戰鬥中,能感受到一種狂暴的壓力,那股壓力,便是來自於元素獸的核心。”

“人類的攻擊透過靈魂轉換之後,便會附帶極為強烈的個人意志。”

“你的意思是,超限劍塔中蘊含著極為混亂的意志,這種意志憑藉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控制。”

聽到這裡,季子禾總算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正是如此。但是那天你居然能控制住了天使。我便開始進行了調查。”

“在最初的調查中,我以為是天灼之力,能夠強行控制人的意志的力量,但是在後來,我又發現一個極為了不得的事情。”

“構成人類意志最基本的元素,就是——生命圖。同樣,構成元素獸狂暴獸意的基本元素,也是生命圖。”

“而在所有記載中,能控制生命圖的就是千嬰之力。天灼之力控制的只是人類意志的表象展現,並不能從本質上控制人類的意志。”

“沒想到這個滿是書卷氣的趙雨心。不但極為自信,而且還是一個非常非常非常危險的男人。”

聽到這裡,季子禾的內心暗自說著。

“而我之所以讓週週觀察並接近你,就是為了看你能否控制千嬰之力。”

“我作為聖元機關第四人,有責任對中央學院的安全負責。我不能放任如此危險的力量在外。”

“若是在週週的給您的情報中,您就知道的,千嬰之力已經從我身上消失了。”

面對趙雨心滴水不漏的話語,季子禾緩緩地說著。

“這是...?”

“寒山一戰,雖說在周勇和煦日的幫助下,獲得了完整之力,但是卻被路過的一隻千嬰獸,收回了所有的千嬰之力。”

季子禾極為專注的看著趙雨心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著。

“那可真是遺憾,不過那只千嬰獸未為什麼沒有殺了你?”

此時的趙雨心滿身正氣的看著季子禾,其目光彷彿要穿透季子禾的身體,直入季子禾的內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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