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季子禾臉上的面具散發而出的詭異的光芒，話到嘴邊的水桃卻停了下來。
“能這麼快就見到你，這還真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啊。”
就在季子禾剛剛關上門，便看到一臉蒼白的王文站在自己的面前。
“跟我來。”
王文虛弱地說了一聲之後，便轉身離去。
季子禾跟在後面，在經過一段的路程之後，二人在一個地下房間中相視而坐。
“說說你的想法吧。”
王文面色複雜的看著眼前季子禾。
“在這之前，我想問你關於冰鏡的事情。”
季子禾看著緊緊地看著王文說道。
“看來你是知道了些什麼了。”王文敲打著桌面說道，“地下世界排名第三的組織，以各種骯髒的手段，來拉攏他們認為有價值的人。”
“這麼說，你曾經也被拉攏了？”
季子禾眼神有些飄忽地說著。
而王文只是輕輕地點著頭，沒有多說什麼。
“四年前，他們曾經拉攏過我，當時送過來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
“繼續說。”
季子禾的聲音有些清冷。
“那個小姑娘，兩年內暴斃了。冰鏡給他們餵食的藥物的，在催生他們的身體時，也在急劇消耗他們的生命力。”
“一旦催熟成功，他們的平均的生命只有兩年左右。”
“然後呢？他們送給你的姑娘，你也是吃掉了？”
季子禾聲音中的憤怒，此時已然有些按捺不住了。
“只要你一天沒有對那小姑娘動手，他們就一天不會罷休。”
王文直面季子禾說道。
“他們憑什麼斷定？”
“那些姑娘，他們每天都會回去，一方面回報他們所知道的事情，另一方面用來檢查他們。”
“在地下世界中，冰鏡在實力上雖然不是最強的，但是關係卻是最複雜的。”
“那其他勢力的人，就容忍自己身邊有冰鏡安插過來的人？”
季子禾接著問道。
“忍不了也得忍。這就是冰鏡的行事作風，我剛才在去你那裡時，見到那邊的人，想必你也領教過了。”
王文說道這裡也停了下來，看著思考中的季子禾。
“帝國是什麼態度？”
季子禾接著問道。
“只要不是殺人事件，帝國是不會管很多的。”
“既然帝國不管，為什麼你們會是地下世界的勢力？”
季子禾地疑惑在這時卻更加深重起來了。
“很簡單，在帝國十大家族之中，他們有各自經營的方面。在未得到帝國的認可和家族的授權前，他們都是黑暗面的。”
“泥蛇的是元素結晶的製作，帝國未認可，陳家也未授權，便是地下的。冰鏡負責的人口相關的買賣，帝國是認可了，但是沒有得到李家的授權，所以也是地下的。”
“混賬玩意兒。”聽到這裡，季子禾一拳砸在桌面上說道，“如果按照十大家族來說，那麼你們地下世界也是十個了？”
“沒有那麼多。中央學院的地下世界勢力只有五個。”
王文一邊說一邊搖頭。
“以‘塵毒’製作的‘白雪’，雙方都為認可，其勢力排名第二。”
“‘赫羽’經營的賭.館，同樣雙方都沒有認同。排名第四。”
王文一邊說一邊看著季子禾，但是卻始終沒有得到任何回饋。
“嗯，真不錯，三害分別排名二三四，當真不錯。”此時的季子禾說道，“第一和第五呢？”
“第五是破解魂晶的加工，早些年由泥蛇分離而出的‘魂命’。同樣未得到帝國和陳家的認可。”
“第一存在與否，始終是一個謎。沒有人與排名第一的組織見過面，但是那些曾經自稱第一的，全部都消失了。多年下來，不論地下世界如何洗牌，都是從第二開始的。”
季子禾一邊聽，一邊思考，目光也時不時在王文身上遊離。
“這個東西，我相信你是見過的。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說著便把那個長滿長毛的手，放在王文面前。
“沒有渠道，沒有途徑。”
王文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恐，而這則是讓季子禾更加確信了王文定然是有所知情的。
“你膽子夠大嗎？”
話題極為突兀的轉變，讓王文有些摸不著頭腦。
“必要的時候，膽子很大。”
王文張了張嘴，最後說出一個相當保守的答案。
“很好。”季子禾起身說道，“你是個聰明人，我相信你會做出有利於自己的選擇。”
“慢著。”
正在季子禾打算離去時，王文出口說道。
“你若是想救那命苦的女孩兒，那麼今夜便不能讓她一個人回去。”
季子禾居高臨下的看著王文，眼神冰冷。
“今天的談話，便到此為止。”
說罷，季子禾便轉身離去，獨留王文一個人坐在屋中靜靜地盤算著。
“中央學院，來日方長，我們慢慢磨合。”
季子禾臉上的面具，便隨著笑容，逐漸編的猙獰起來。
不多時，季子禾再次回到自己的住所，而水桃卻並未發現已經回來的季子禾。
“今夜，我陪你走一趟。”
季子禾當即說道。
“大人，您回來了。”
水桃即刻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低著頭說道。
隨後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開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冷靜點。”
季子禾一把抓住水桃，將其停了下來。
“可是這樣的話...”
此時的水桃已然急的要哭了出來，面對這種情況，季子禾一把抱住水桃。內心強壓而下的憤怒，再一次即將面臨爆發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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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後，水桃的情緒終於是穩定了下來。
“你父母給你的名字，就叫水桃嗎？”
季子禾看著低著頭的女孩兒，強忍著內心的憤怒。
“藍夢凡。”
“從現在開始，我就叫你夢凡了。水桃這個名字，不必再用了。”
季子禾極為霸氣地說道。
“可是...”
“不必可是，地下世界中的勢力，我會把他們一個不剩的全部滅個精光。”
說到這裡，季子禾想起自己遭遇的種種，以及自己將要面對的種種。
藍夢凡微微抬頭看著季子禾，但是在看到季子禾的臉時，再一次低了下來。
“季子禾。禾子季，禾子的子禾。你的年齡其實比我小，便叫我一聲哥吧。”
季子禾看著眼睛通紅的藍夢凡，柔聲說道。
而藍夢凡則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從今以後，你便於冰鏡一刀兩斷。”
“那您要怎麼做？”
藍夢凡小聲問著。
“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別看我這樣，真要遇到什麼，到時候抱頭鼠竄的，指不定是哪個。”
季子禾擺了擺手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