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們二人會來到這裡。”

山雨非常意外地看著河源和季子禾說道。

“並沒有什麼關係。只是覺得這小子可能會對這場戰鬥很在意,所以就帶他過來看看。”

河源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說道。

“現在離我們最近的戰場。”山雨璧山眼睛仔細感受了一番說道,“是巍連和張之一那邊,你們二人要過去嗎?”

“要過去嗎?”

河源微微扭頭,看向沉思中的季子禾問道。

“去,這種戰鬥難得一見,為什麼不去?”

季子禾非常果斷地回應道。

“那就走吧,他們二人的戰鬥,可能會非常激烈。畢竟巍連妻子的死和張家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山雨沉吟了一下說道。

“什麼情況?”季子禾問道。

“我曾遭受過張家數次的威脅,我山雨一生鰥寡,自然不在乎他們的威脅,在張家暗殺我無果之後,他們就把目標放到副機構長巍連身上。但是忌憚巍連本身的實力,所以就將目標放在他妻子身上。”

“卑鄙無恥。”季子禾面色氣憤地說著。

“好了,該過去了。”河源說道,“你覺得他們二人,誰的贏面更大。”

“張之一贏面更大,在六級能力中,張之一的造詣本身就比巍連強上不少。”

山雨無奈地說著。

“你現在已經抽離了戰場,不妨去幫忙。”河源非常中肯地說著。

“沒用的,巍連那老小子脾氣倔得很,這次殺妻之恨,若不是他自己解決,以後會發生什麼,就難說了。”

山雨有些擔憂地說著。

“人死萬事空,況且,好死不如賴活著,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呢?”

季子禾看著漆黑的夜空,不知在於誰訴說一般,大聲地說著。

河源和山雨二人,面色意外地看著季子禾。

“說得好。”山雨讚歎道。

“正是,這種說辭,我也是生平第一次聽見。”

河源目光閃爍地看著季子禾。

“好了,別廢話了,趕緊過去吧。”

季子禾有些不耐煩地催促著。

而在張之一和巍連的戰場中,此刻的巍連正是佔據上風。

巍連那密集的攻擊,如同狂風驟雨一般,不斷攻擊著張之一。但是在張之一密不透風的防禦中,巍連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並沒有得到絲毫的便宜。

反倒是在這種劇烈的攻擊中,巍連自己倒是大汗淋漓。

“巍連,你老小子,就不能休息一下嗎?”張之一不斷地嘲諷著,“你攻擊我這麼長時間,都沒效果,就不知道緩一下嗎?”

而巍連沒有說任何話,只是眼睛通紅的攻擊著。

“果不其然,巍連現在看似佔據上風,等他的攻擊節奏斷下來,就是他完蛋的時候了。”

山雨極為擔憂地說著。

“那你還不去幫忙?”季子禾催促道。

“有些事,只能由他自己去做。”山雨有些無奈地說著,“不信,我就展示給你看。”

說話間,山雨沒有說任何話,蓄起殺招,就是朝著張之一猛撲而去。

“巍連,你還真是廢物啊,連給自己妻子報仇這件事,都需要別人來幫忙。”

看到攻擊而來的山雨,張之一不慌不忙地說著。

“山雨,給我滾開,別過來,我自己能搞定。”

巍連猛然扭頭,朝著山雨一生暴喝。

“有破綻。”

就在巍連停下來的這一剎那,張之一面色詭異地笑著。

而後手中搓出來一把風刃,就是朝著巍連的腰身砍去。

倉促中,巍連身上急速形成一個水盾,但是同為六級能力者,張之一的造詣又比巍連深厚許多,所以這一次的攻擊,雖說沒有將巍連瞬間腰斬,但是也將他的腰身處,砍出一道不小的傷口。

頓時鮮血浸溼了巍連腰部的衣服。

“可惜可惜,沒有將你腰斬。”

張之一有些遺憾地拉開了身位。

“山雨,你這可有點卑鄙啊。”張之一臉色詭異地說著,“人家為自己妻子報仇,似乎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卑鄙?”山雨冷臉說著,“似乎是你更卑鄙吧,針對我不成,便針對巍連的妻子。”

“那有什麼辦法,如果當初你妥協的話,現在不就不會這樣了嗎?”張之一皮笑肉不笑地說著,“巍連,這麼說來,你妻子的死,還是得怪山雨的不妥協啊。”

“簡直放屁。”

巍連面色越來越陰暗,沒有更多廢話,再一次朝著張之一殺去。

“張之一,既然我出現在這裡,你應該知道意味著什麼吧。”山雨極為大聲說著,“那就說明,你張家家主,即便是使用了藍水,也依然死在我手裡了。不信的話,你可以去看看,不過現在應該燒成灰了。”

“你放屁。”

張之一聽到這裡,先前皮笑肉不笑的臉,頓時陰沉下來。

“就憑你,還不配殺我張家家主。”

話雖如此,但是張之一此時的攻防中,明顯沒有先前那般滴水不漏。

“山雨,生死廝殺,自然無所不用其極。”季子禾殺氣騰騰地說著,“俗話說禍不及家人,張之一這種做派,就應當快刀斬亂麻,有多少人上多少人,幹淨利落的解決,跟他有什麼好客氣的。”

“跟他搞君子之戰,你們還是僱傭兵嗎?”季子禾毫不留情地指責著。

聽著季子禾的話語,山雨更加意外了,本以為季子禾為人是更加正派的作風,沒想到在處理戰鬥這件事上,做起事來的那種狠辣,絲毫不亞於老道的僱傭兵。

“我倒覺得你更像僱傭兵。”河源笑容滿面地對著季子禾說道。

“怎麼?我是的話很奇怪嗎?難道不是嗎?惡人多活一分鐘,就有一個無辜之人遭遇苦難。”

季子禾面色疑惑地看向河源說著。

說話間,山雨已經退到河源和山雨二人的身邊。

“你還真是聽話,就這樣退了出來。”

季子禾毫不客氣地譏諷道。

“不用在意,經過剛才我們的攪局,現在的形式稍微有些轉變了。”山雨毫不在意地說著。

果然山雨剛才那些話,讓先前極為淡定的張之一,攻守間有了一些漏洞。

“裁決。”

巍連低喝一聲,一手握住水元素,一拳接著一拳打在地上,藍色的水流如同從地面上一道接著一道的往上方暴刺。

“你現在就只能用出這種攻擊嗎?巍連。”

張之一大喝一聲,湧動在他身上的狂風,爆發出一道道鐮刀型的刀刃,將突刺而出的水流全部擊碎。

巍連一言不發,被擊碎後靜靜浮在空中的大量水流,頓時被吸引到巍連身上,一個巨大的藍色旋渦,以巍連的身體為中心,急速的旋轉著。

“你想怎麼樣?”張之一低聲地說著。

環繞在巍連周身的旋渦,急速的旋轉著,漂浮在大氣中的水元素,受到巍連旋渦的影響,緩緩地朝著巍連聚集著。

“放大招嗎?”張之一全然不見剛才的輕鬆,一臉謹慎的對待著。

就在這時,漂浮在巍連周身的水元素瞬間停了下來,一道道如同手指般長短密密麻麻的水流,急速的朝著四周飛濺而去。

“爆。”

巍連一聲低喝,細小的水流在這時,發生了極為壯觀的爆炸。

爆炸中,張之一在風元素的保護下,並未受到很大的傷害。反而是出聲譏諷不斷譏諷著巍連。

“你還是省點力氣,多照顧一下你張家人被火焰活活燒死時的心情吧。”巍連面色怨毒地說著,“我記得你張家那個叫做張純之的與你關係很深吧。”

“那場爆炸,從你張家地下傳來,就代表著張純之,一定是被人炸死了吧。”

巍連面色陰狠地說著,但是手中的攻擊從未停止過。

“你去死吧。”

聽聞著裡,張之一惡狠狠地說著。

“想殺我,靠嘴可不行。”

巍連緊緊地握了握拳頭,聲音絲毫不改低沉地說著。

“如果你能打敗巍連,我們保證一定不會攔著你回家的路。如果你速度快一點,或許還能給張文永收屍。”

山雨在這時,也開口說著。

“是嗎?”

張之一本來就有些焦怒的心情,被巍連這一句話說得更加心神不定。

“好了,現在基本上可以搞定了。”山雨更加無奈地說著,“要是放著以前的我,我定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即便張之一清楚地知道,生死廝殺中心神不定就代表著落敗與死亡,但是長久到幾十年未曾遇到此等大事的他,在這時卻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綠炎風鞭。”張之一低聲喝道。

張之一的身影緩緩飄了起來,站立在空中的張之一,風元素以他為暴風眼,從上下左右,朝著急速彙集著。

在他周圍彙集而成極高密度的風元素,以極為凝實的綠色形態出現在他周圍,一道道百米之寬,千米之長的鞭子,以張之一為中心,朝著四周,不斷地伸出。

站在地上的巍連,並未如同張之一一般飛向空中,而是朝著極高的空中扔出一個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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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這個深藍色的水球,迎風暴漲。在升到更高的空中時,已經成為直徑千米的巨大水球。

“去死吧,去和你妻子的亡魂作伴吧。”

張之一大吼一聲,一道道極其粗大的風元素凝聚而成的鞭子,朝著地面無情地鞭打著。

在大地極為瘋狂的顫抖中,鞭打在地上的鞭子掀起陣陣狂風,若非河源及時的保護住季子禾,單是這種細微的波及,就能要了季子禾的姓名。

狂風的風元素在天地間激盪著,劇烈的狂風如同海嘯一般,不斷地朝著四周肆虐而去。

“大災變。”

在狂風中屹立不動地巍連,低聲地說著。

但是在這種呼嘯的狂風中,即便是歇斯底里的嘶吼,都會被瞬間湮滅。

更別說巍連這種低聲細語。

在天空中的巨大的深藍色的水球,在巍連低聲說完後,一道道如同雷電形態的水流,在扭曲中不斷地劈向張之一。

六級能力者拼盡全力後的招式,比拼的就是誰的信念更加堅定。

朝著四周不斷鞭打的風鞭與如同雷霆一般的扭曲著的水流,不斷地交鋒著。

風水兩種元素激盪中,正如巍連此招的名字一般,如同大災變一般的情景出現了。

狂風湧動,大水滔天。

但是很快在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內,張之一的風鞭便迅速的弱了下來,反觀巍連的攻擊強度,則是越來越厲害。

“由仇恨而激發出來的攻擊,威力果然不能小覷。”

在季子禾所在的安全控制元件中,河源有些欷歔地說著。

季子禾瞥了一眼河源,一言不發。

終於狂風停了下來,而巍連的攻擊,則是愈發的強烈。

“夠了,巍連,你這樣下去,會導致你靈魂碎裂,張之一已經死了。”

山雨急速的衝向巍連,一個手刀便將巍連打昏了過去。

至此,風平浪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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