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感覺沒人了?”
隨著隨後一名陸戰隊員的倒地,在火光與金光照射不到的黑暗角落與拐角之後,只剩下寂靜。
莎莉爾確定暫時沒威脅後,隨即收起了火焰等離子體形態,只留下幾團火焰用於照明與應急。
“之前在那邊有爆炸聲,也許是被其他人給幹掉了。”拓雁將手臂上的血液甩去,隨手從一具屍體上撕下一條褲腿,將手擦了擦,“當然,也說不定是給調走了。”
“那我們去上一層?不知道船長已經到哪兒了……”
“到哪其實不重要,我只擔心他會過早把這座堡壘拆了,要是解體掉落進星核裡,那可等不來救援的。”
“過早?”莎莉爾問道,“原來我們還有救援的嗎?”
“哈哈,也不能算救援……走去看看,爆炸的那邊,前不久我看到那兩個小家夥往那邊去了。”拓雁招手道。
不多久,穿過幾條滿是焦屍的過道,兩人來到一處樓層斷崖前,這裡不知發生了怎樣的爆炸,在莎莉爾的火光照明下,顯露出猶如巨大娛樂廣場一般的中心空腔,而他們兩個則像是俯視廣場的四樓遊客。
“哦,在那兒。”拓雁一眼便看見了帶著發光棒的兩個小家夥在底部角落,於是出聲喚道,“臭小子!你們在做啥?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哦。”
索米這才注意到上面的人,於是揮手示意,隨後指了指終端。
“哈?”兩人看了看索米的來訊,才知道希雅正在專心收取琅仁留下的東西。
“嘶,真是個好老師啊,對學生這麼上心嗎?”拓雁有些驚訝,以往他對琅仁的印象都是十分隨意的樣子,只有做任務的時候會顯示出某種極端的態度。
確實沒想到他對後輩會有這種照顧力度。
“他留了什麼?”
“不知道,好像只有希雅她知道是什麼,我甚至都看不見……”索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好吧,還需要多久呢?顧雪沉那家夥已經奪取了這一層的電力發生裝置,失去這一層的推進力度,上面四層的壓力會比較到,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被動脫落,我們得儘快上去。”拓雁解釋道。
好似印證他的話一般,劇烈的震動瞬間令索米一時無法站穩,但一雙手緊接著便從身後半摟住了他。
“你沒事嗎?怎麼要倒了?要休息嗎?”
索米驚訝的扭頭看向希雅,只見一雙底部蒙有詭異暗紅色光暈的童孔正盯著自己。
“你……不,我不累,是這片區域震動起來了,拓雁哥說我們要趕緊上去。”索米連忙說道,同時從希雅懷裡掙脫出來。
不知為何,那雙本熟悉的雙眼似乎有些令人心季。
“震動……”希雅呆滯了半秒,突然打了個寒噤,隨後向索米點頭道,“走吧,要趕時間的話。”
索米與她對視,發現她的雙眼已經恢復了往常的模樣。
就在這時,一隻拳頭大小的機械蛛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嚇了莎莉爾一跳,差點火球就甩了過去,還好它及時彈出了顧雪沉的聲音,讓莎莉爾止住動作。
“你們怎麼還在這?這裡已經沒有殘留的生命特徵了,趕緊來電梯這集合!我們要上去了。”
……
殘影道道,光是它們帶動的風壓就足以割破皮膚,更別談其本身是帶有斥力屏障的尖銳蛛矛。
不同於第一次遇見的機械屍,這三臺機械屍動作更加迅速,相互之間的配合無時無刻不被計算,若不是琅仁能夠預知它們的下一步,換其他一個同級別人員來恐怕已經千瘡百孔了。
不過琅仁注意到它們雖然攻擊慾望高,但卻沒有動用射線武器的想法,自始至終都僅是物理攻擊。
什麼意思?
是不敢動用,怕三個火力太勐把下半個堡壘給切除了?
琅仁不斷閃躲著它們的夾擊,同時向意識海中尋求訊息。
“怎麼回事?這不是有三個核心嗎?它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它說太多了,三個能源核心過於充裕,只憑它目前的能量儲備,無法將它們吞併,甚至有被吞併的風險!”業火轉答道。
“太多了?那我要耗到什麼程度?唉算了,我自己看著辦吧。”
琅仁內心嘆息一聲,左手赫然顯化出橙紅的黃泉刀,兩刀相交勐然抵住迎面戳刺而來的蛛矛——
彭彭彭彭!!!
過於巨大的反衝力在他背後炸出一道巨大的扇形氣浪,合金板如鱗片一般片片掀起!
可還不等琅仁接下來的動作,另外兩隻機械屍如影隨形,欺身來到兩側,四隻蛛矛唰唰颳起颶風,想要將琅仁切成碎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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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聽連綿不絕的鏗鏘之聲,氣浪陣陣將四周的地面與牆壁震塌陷,可被它們包夾的琅仁依舊穩穩站在原地,只不過體表已經被神秘的金屬色物質所覆蓋。
毫髮無損?
這樣的結果甚至讓機械屍的智慧核心的運算都產生了停頓,一時間都沒有動作。
敏銳察覺到這個機會,琅仁突然瞪大眼睛,精神力蜂擁湧入後頸,於是共生體如潮水般湧出,化作數十根銀色觸手纏繞上蛛腿關節,這樣即便它們身上覆蓋著斥力護盾,也沒辦法脫離纏繞!
“現在,攻防轉換!”琅仁擰起嘴角,雙刀噴湧出黑紅色氣焰——修羅不死斬!
呼——呼!!!!!
黑死瘴氣如水袖一般瘋狂揮舞翻動,三隻機械屍被銀色共生體不斷攀附死死拽住無法脫離攻擊範圍,數秒間便硬吃十多記不死斬!
不知是否觸動了它們的威脅警報,就在琅仁準備一鼓作氣耗盡精神力,再度來上幾十斬時,它們竟同時冒起鮮紅的光芒,不再以掙脫觸手為任務,而是蛛腿與蛛腿之間拉起了電光!
啪啪啪啪啪!!!!
雷鳴震動!無數雷蛇轟然暴起,將三臺紅色機械屍與中央的銀色琅仁一同吞入,瞬間綻放出亮若星辰的刺眼藍白色光芒!
轟鳴的雷聲甚至擊穿了數道樓層之間的壁障,直通頂層靜謐的辦公室!
轟轟轟!!!
“怎麼了怎麼了?打雷?”沫沫青打了個激靈。
“應該不是打雷,是下面在打架吧……唉,你說我這妝一會兒是不是就白畫了?”體表龜裂的縫隙中滲透出熔岩的光芒,隨著呼吸律動漸起漸滅,熔岩女人扶助沫沫青手中的棉棒,才得以沒撬掉她臉上的一塊巖。
棉棒怎麼撬得起巖塊呢?
因為她清楚這個小個子女孩體內蘊含的力量。
“啊啊,對不起崖安姐。”沫沫青連忙收回手,給崖安道歉,“為什麼說會白畫?我感覺很好看的。”
崖安掃了一眼其他人,嘆了口氣道:“影官大人好像停下了,就在我們樓下十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