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船長,搶碉樓?

一句話,琅仁腦補出了許多生草劇情,可正如他所言,他會當做沒見,所以並不評價如何。

不管是反叛,還是崛起,又或者是外來刺殺,也許今日過後就再無關聯,不論她與船長只見有何仇怨,都與琅仁無關。

“但是前不久,派我前來的我的父親,因為營內暴動,被反叛者殺了……他不曾養育我,背叛了我的母親,可通訊中他曾經的下屬卻希望我給他報仇?”

“我母親抑鬱而終,我願意被他認回本就是想手刃他為母親報仇,可現在他卻提前死於反叛,如我意也不如我意……我只是愧對於母親。”

舷窗邊緣的星空開始被氣態星球的彎弧一點點吞沒,代表飛船即將進入氣態星之中。

“你父親為何要這個普通船長死呢?我聽說他曾是某個集團的創始人之一?”琅仁靠著窗望向外面問道。

“某個集團?那你可能誤會了,那個集團可不是……”

就在這時,他們的戰術目鏡同一時間受到了通訊請求。

“喂喂喂?聽得到嗎?”

是拓雁的聲音。

“怎麼了?”琅仁問道。

“對面露頭了,如果引起懷疑,船長讓我們隨時準備脫船。”

“我沒問題。”

“莎莉爾呢?反正你們兩個照看點那兩小東西。”拓雁說完便結束通話了。

琅仁摁斷通訊,追問莎莉爾道:“那集團是什麼?”

莎莉爾愣了兩秒,回答道:“就是黑靴子。”

……

稀薄的風紗漸漸籠罩星船,將它裹向這顆新球的內部。

隨著星船不斷調整引力匹配,加大噴流推進,一片陰影逐漸出現在前方盡頭,好似濃霧之後的一座黑山。

漂浮在朦朧之後的黑色鋼鐵之山。

在當靠近它到一定距離時,四周的氣體竟開始有了運動規則,紛紛為這艘小船避讓,給它開出一條通道。

不難猜測,如果在這裡發生異況,那麼這氣霧護盾恐怕就是他們的第一劫。

好在萬幸,顧雪沉沒有出絲毫差錯,他們順利徑直飛到了“黑山”腳下。

“準備進入停泊艙了。”索米在顧雪沉手下學了不少東西,透過舷窗看見“黑山”底下一個梯形艙門正在緩緩開啟,他便解釋道。

“你緊張嗎?”希雅看向他問道。

“你又想笑話我?”索米撇起嘴。

“沒有,哎呀,真的沒有。”

“那你問這個幹什麼。”

希雅朝琅仁的方向努嘴,說道:“琅哥之前跟我說,這次如果會打起來,有機會的話會給我一個場地,我想要你跟我一起,如果你緊張的話,殺人的事就我來做,你輔助我。”

“……如果是輔助你,我不緊張,我們以前一起上過聯盟的船,那時候沒有琅哥,顧哥也沒幫過我們,我們兩個也能做出點事情的,但是你說到要我殺人……”索米從空間要帶中取出了自己的銀灰色長劍掂量。

“要不然就我來吧,我現在射箭很厲害,琅哥教的。”希雅揚起弓說道。

索米問:“但是你有想過我們為什麼要殺人嗎?”

“沒想過。”希雅說道。

“琅哥叫你殺你就殺?”索米驚訝道。

但被希雅否定了這個說法,希雅看著索米說道:“只是我想不了那麼多,我心裡沒有額外的書。”

書,便是索米現在右手持劍,左手拿書的那本書。

“我以前有推薦你看的,即便你不喜歡他。”索米神情微微失落。

“我……”希雅看到索米的表情,心中湧起一絲迫切,她回頭看了一眼琅哥,看見琅仁正以漠然的眼光望著窗外。

於是她想起了琅仁問她的問題:你的目的為何?

琅哥想要撕開這片宇宙,很浮誇,但他的力量也很浮誇,屠光據點的手段也萬分狠辣。

這樣的人問自己以後想去做什麼,希雅當時的腦海只有一副畫面。

“我不想看那本書,是的,我心裡沒有書的位置……”希雅說到這不由得深吸口氣,心臟砰砰直跳,讓她臉色紅潤起來——

“所以我也不想你把那本書,那個神……那個作者,放在跟我一樣,甚至比我還高的地方,我不喜歡那樣……我想要你想著我。”

希雅說完最後這句,耳根子已經通紅了。

索米呆呆看著這個姑娘,對著突如其來的坦白措不及防。

“啊……這個……我……我以為……你是討厭我來著,你這樣,我……”索米結結巴巴說道,這下輪到他面紅耳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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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哥給了我勇氣,那是不講道理的勇氣……但琅哥說他會離開的,他只是我們生命中偶爾路過的一個普通人而已,我不希望你也是路過的人,勇氣我現在有了,我希望你能給我信心。”

希雅說著,伸出手去把索米左手的書拿了過來丟進空間臂鎧中,然後一把握住索米的手。

“我……我沒有琅哥那麼厲害……”索米低著頭,看著希雅握著自己的手,小聲低喃道。

“我們兩個一起,萬一以後就有那麼厲害呢?”希雅晃起他的手臂說道。

“……嗯,那我試試?”索米有點不自信。

但被希雅糾正道:“你要說好,你可是要給人信心的人,就像那時候一樣讓我相信你。”

索米聞言,想起當時的情景,於是他反握緊希雅的手,深吸一口氣,露出笑容說道:“好!相信我。”

話音剛落,四周的光線突然暗澹下來,兩人向外看去,發現星船已經進入梯形入口,開始穿過昏暗的鋼鐵隧道了!

“倆小家夥這時候談情說愛,心真大啊,”嫵媚的大姐姐在遠處嬉笑道,又裝出一副傷心的樣子抹著沒有淚的眼角,“嗚嗚嗚我的希雅,我就這麼失戀了~”

“什麼失戀!”希雅連忙否認道,“我跟姐姐沒什麼吧!?”

“暗戀也是戀,暗戀物件跟男人跑了,姐姐我難道不失戀嗎?”莎莉爾狡辯道。

歡樂羞澀的氣氛並沒有維繫多久,便被琅仁不識時務地打斷了。

“看外面。”琅仁湊在窗弦,指著前方說道。

眾人向外望去,只見隧道盡頭的停泊港口不存在任何一艘艦船,但卻佈滿了全副武裝的黑靴子士兵!

其中還有一隊手持墓碑般沉重巨大的黑色槍械待命!

“他們難道知道我們的偽裝?顧雪沉那邊出了差錯?”莎莉爾震驚道。

“不……應該不是顧雪沉的問題。”琅仁眯起眼睛,童孔緊緊鎖在遠處停泊港的二層平臺上一個披著斗篷的人身上。

“難道是那艘逃走的船通風報信?”希雅所知的情報中並沒有斗篷人的存在,這句話全是她瞎蒙的。

“希雅,”琅仁低頭看著兩個牽著手的孩子,開口問道,“你們有自信活到最後一刻嗎?”

面對這赴死般的提問,希雅率先拉動了索米,仰起頭回答道:“不是自信,是必須,我可不想和他死在這種地方!”

“哈哈,很狂妄。”琅仁笑了起來,隨後將通訊頻道開啟,呼叫起船上的所有人。

拓雁也早早看見那場面,只是在等船長的回覆,不過沒想到首先是琅仁的通訊。

“好像很危險啊,只怕是要被甕中捉鱉了。”拓雁自嘲道。

“不用慌張,他們似乎不想先動手,否者在外面就足以將我們這艘小破船毀掉。”船長安撫道。

只不過琅仁顯然不這麼想。

“時間緊迫,一會顧雪沉那邊你們給他解釋,現在我來說一下殲滅任務的步驟。”

都被人家的部隊迎進門了,這人現在居然來說殲滅任務的步驟!

拓雁和莎莉爾心中對琅仁只有一個字的評價:逆天!

‘這就是不講道理的勇氣與自信吧?’索米看著身邊的希雅,見到她眼中因琅仁的話而浮現出狂熱,不禁如此想到。

也許他以後才能知道,那一抹狂熱是希雅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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