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帶著護目鏡的男人看著螢幕上的數字與線條緩慢發變化，發現這個變化與他想象的不太一樣，便伸出手指將虛擬操作臺上代表劑量的顏色條拉高。
在他面前的螢幕後，巨大的密閉空間中，一個莫約六七歲的孩童被緊緊鎖在機械柱上，身上定著各式各樣的生物電檢測探頭，脖子側邊插著一根細細的注射針頭，隨著男人拉高顏色條，其中的藥劑也緩緩推入血管。
“呃——”
他的皮膚越來越赤紅，血液彷彿要崩裂皮膚，最終他整個人哽著喉嚨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小小的身軀宛如受到電療一樣瘋狂抽搐起來，雙眼直直翻出眼白。
操作屏上的手指停下來了，更具以前的數值推算，這裡基本上是極限了，再提高一毫升劑量的話，這個試驗體就會心臟驟停。
普通情況心臟驟停隨便點點就可以振擊回來，這個透支生命力的情況若是心臟驟停，那就真的失去樣本了。
“唉……可惜八十一號丟失了，不然這個專案二十天前就該完成了。”
“自身巔峰精神力，足量的精神興奮劑依舊不能促使空間門開啟……”
“也不知道那家夥現在能不能看訊息，萬一在開會豈不是……”
男人話雖如此說，組織訊息的手指一點也不慢的按下了傳送鍵。
很快，回信來了，看來對方很閒。
“嗯？短暫透支身體機能的藥劑？這種爛大街的玩意要它做什麼？”
男人不屑的嗤笑一聲，飛速打出一行字。
“你打算倒賣白菜嗎？”
“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
直到對方將那藥劑的效果完完整整的說明白後，男人眉毛一挑，眼睛瞥向密封室的試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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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了那東西，他的專案似乎會有突破的轉機？
他立刻撥打了對方的通訊。
“怎麼樣？心動了？”
對面的人率先開口了。
“這藥劑的效果真的……可以三十毫升可以把C級推上B級五分鐘？”
“我連專案都不搞直接來找人了，還能有假？說吧你要多少。”
“五……不，二十支。”
“這麼多？”
“怎麼？貨源很少嗎？”
“嘖，這貨源在嘲風，我要拉貨還得找王族，你一下二十支，風險你自己擔噢。”
“那沒問題，就是我擔心他有沒有二十支，這麼高效的藥劑，放在囚牛那邊都是搶手貨，二十支我都覺得奢望……能查到哪邊造出來的嗎？”
“那就給你報二十，對方能給多少我就不敢保證了，至於創造者……嘲風那邊能排的上號的只有邢家的人和幾個大財閥集團了，我估摸著邢家人比較有可能，原本我們也能在那邊插上一腳，可惜不知道怎麼透露出去了。”
“所以你覺得是邢家的人？”
男人一邊通話，一遍給試驗體注射激素與營養液，隨後將試驗體送回了籠子。
“不確定，現在對他洲的訊息獲許渠道被砍掉了一大半，唯一有些可信度的就是官方和軍區的，檢察局那邊可不是什麼好糊弄的人，當初我們的訊號衛星直接被打下來就知道他們對這方面的掌控多霸道……扯遠了，現在知道的不多，等拿到了東西再說吧。”
“嗯，錢你先幫我墊付，貨到沒到我都會報銷的。”
“喲，院師就是大氣。”
掛掉通訊，男人也已經走出了研究室，脫去一絲不苟的白色制服後，乘坐電梯前往地面。
“餘央先生。”
走出電梯門，迎來的是一聲不怎麼尊敬的招呼聲。
“塹鬼，你明知道我看見你的臉就想下刀，為什麼你要一次次挑戰我的耐心，暗中跟隨就老老實實在暗裡，別給我露臉。”
被叫做餘央的男人皺著眉頭，單手手指按著自己的鼻樑說到。
塹鬼聽完餘央的話語，咧開嘴大笑起來。
“我當然知道，五官變成這樣，你們科研者的求知慾一定會像舉著電鋸跟在身後的變態一樣逼迫你一探究竟，看看我的頭骨內是怎樣的結構吧？”
只見塹鬼斜長在頭骨原本是人類太陽穴的位置的嘴巴一張一合，說出了彷彿嘲諷挑釁的話，左顴骨上的眼睛與下巴右側的，眼角開口都不對稱的眼睛還對著餘央一眨一眨。
下一刻，塹鬼主動消失在了餘央的視野中。
餘央知道，他始終會在自己附近，這是保護，也是禁錮。
不過無所謂。
作為回報，他的私心可以減少許多顧慮。
只不過八十一號的丟失……他們要怎麼找回來呢？直接求助他們？那有極大的機率失去八十一號的控制權，那和丟失沒有兩樣。
一邊思考著，他緩慢的走向外面，在路邊乘上自己的專車上他離開了這元甕中的灰暗之地。
沒多久，車輛來到的一座研究院門前。
元甕尺間技術研究院。
“餘院師好。”
幾名前來實習的學生看見他後主動問候，他也不是高冷的人，點點頭邊直徑千萬自己的辦公室。
他是空單原十名組建者之一，餘央。
也是元甕市，咫尺空間研究院院長的學生。
尺間研究院，是整個睚眥洲，最專精空間技術的科研院。
而睚眥洲，是人類五大洲中，空間技術相對最先進的大洲。
雖然是這麼說……
但他們依舊卡在空間摺疊技術中如何更大的拓展摺疊空間體積這項必經技術上許多年，進度說是龜速都抬舉他們了。
餘央準備了一陣，前往了數據分析中心。
“因為不知道座標解析的怎麼樣……”
就在他還差一步來到中心門前時，一聲巨大的聲音震得他耳膜發麻。
轟——
只見他面前一個人被巨大的氣壓膨脹力量推飛得撞碎了吸音牆壁，直接嵌在了走廊外側的合金上。
“你怎麼樣了？”
許多的工作者飛速趕了過來，把這人送去了急救室。
餘央看著他們的行動沒有說話，隨後無視了牆上的大洞，推開了數據分析中心的門。
“那個座標不行嗎？這個爆炸的形式的空氣瞬間解壓，看樣子的中途的縱向解壓的分析是不對的……幸好留了心眼，把座標替換了他的個人解析中。”
否者被炸得半癱瘓的恐怕就是他餘央自己了。
“那就換個思路吧……不過下一個試驗者誰來代替呢？”
餘央看了看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原來他的分析室內，除了他以外的研究者，都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出了事故。
“難道是我的空間解法思路有問題？”
餘央皺起了眉毛，心中的慾望越發的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