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北武學院教師會議室。

北武學院停課一天,將所有老師都聚集在此地。

康學仁副校長拍案而起,憤怒地指著老餘和張佑仁道:“什麼?你們要將學院搬去京北!不行,這絕對不行。”

張佑仁高居上位,語氣毫無波瀾地道:“這不是議案,這是決定,下週開始正式執行!”

“錯誤的決定,我是絕對不會去執行的。京都是玄界的中心,是財富的中心,是權力的中心。怎麼能說撤就撤呢,這不成了別人眼中的大傻子,大笑話了嗎?”康學仁梗著脖子道。

“放肆!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張佑仁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道。

康學仁一窒,語氣馬上軟了下來道:“校長,遷院這麼大一件事,我們起碼得商量商量吧,就是不商量起碼也要讓我們知道為什麼吧?”

“以後你們會知道為什麼的,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執行,今天內我要看到遷院的章程。”張佑仁語氣強硬地道。

就在所有聲音都沉寂了下來時,一直坐在康學仁背後的李殿光開口了:“校長,要遷學院可以,要遷你們自己遷,但是得把白鹿書院還給康副校長。”

“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張佑仁冷漠地看著李殿光,會議室內溫度驟然降了好幾度。

李殿光不但不害怕,反而迎向了張佑仁慷慨激昂地道:“張校長,你們拍拍屁股走了就走了,但你們把康校長置於何地?這裡是他的祖業,難道你們要他一大把歲數了,反而去數典忘祖不成?!你要他百年之後如何下去面對康博行前校長?”

康學仁這時也十分配合地留下了熱淚,擋在了李殿光身前。

張佑仁看著兩人,一言不發,會議室內陷入了死般寂靜。

老餘頭看著這一幕不禁苦笑搖頭,他們在北武學院經營良久,唯獨是康學仁一系人馬沒有徹底收復歸心。

不是不行,而是不能。

因為康學仁他們家對於學院有著莫大的功勞,對張佑仁更是有著知遇之恩。

這一切,要從北武學院的建立開始說起。

北武大帝學院在三十年前並不叫這個名字,而是叫白鹿書院。

白鹿書院在百年前也曾輝煌過,不過在那個時代已經幾近落寞了,無數虎視眈眈的勢力想著要將日落西山的白鹿書院逐出京都。

而那個時候的康博行校長慧眼識珠,發掘出了驚才豔豔的張佑仁。

張佑仁從小在土匪窩裡長大,當時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土匪小子。

他的父母不想孩子蹈自己覆轍,所以千求萬求將他送到了白鹿書院,而康博行也將一生的心血與學院所有的資源都賭在了他的身上。

張佑仁沒有讓他們失望,他出道的第一戰就和當時號稱玄界第一天才的林雷打了個平分秋色。

當時的報紙鋪天蓋地都是在誇讚著這個橫空出世的絕代天驕。

五年時間,張佑仁幫助白鹿書院徹底在京都站穩了腳跟,十年時間,張佑仁邁入入聖境,白鹿書院得以在京都以北稱王。

所有在北方的勢力都要看他張佑仁的面色行事,他也被人尊稱為北武大帝。

得意下的張佑仁覺得白鹿書院這個名字不夠霸氣,大筆一揮,將白鹿書院改成了北武大帝學院。

他沒想到的是,他的恩師康博行因為這件事鬱鬱而終。張佑仁悲悔莫及,對此一直耿耿於懷,所以對自己恩師的孩子康學仁是能讓則讓。

當然,康學仁資質平庸也沒什麼野心,所以兩人一直都相安無事。

但要說康學仁對張佑仁沒有怨氣,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深知不是張佑仁對手的他將所有的不滿都壓了下去。

老餘頭嘆了口氣,出來打圓場道:“好了,你們也別吵了,我們是收到了重要的情報,急需將學校的學員和資產進行轉移,否則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有願意留守京都校區的,可以留守在這裡不勉強,但學生和資源必須第一時間進行轉移。”

“你說收到重要情報,我們憑什麼信你?”李殿光嗤笑一聲道。

“你不信?”老餘頭也收斂了老好人一般都笑容道。

李殿光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樣道:“餘主任,我這麼做不是為了我自己,畢竟學生和資源是學校的根本,將其遷移這麼大的事,我們也想知道情報的來源,安下大家的心,我也好跟學生們說,讓他們不至於惶恐。”

老餘頭有節奏地敲著桌面,不帶一絲感情色彩地道:“你什麼級別?來跟我要情報來源?”

“你!”李殿光一窒,隨即將康學學仁推出前臺道:“那康校長總該夠資格了吧。”

“是康副校長!情報科不歸他管。”老餘頭糾正道。

“那如果情報不正確怎麼辦!”李殿光扔死心不息地道。

“半年時間!如果情報不正確,我將卸任教導主任這個位置,你來坐。”

李殿光頓時語塞,看著老餘頭平靜的眼光感到背脊一陣陣的發寒,他的第六感告訴他,如果再胡攪蠻纏下去,會有極其恐怖的事情發生。

“如果沒問題的話,就這樣定了,我這裡有一份轉移學生和資源預案,大家看一下有什麼需要補充。”老餘頭見再無人站出來說話,將檔案分發到每個老師的案頭道。

會議開始有條不紊地一聲進行,老餘頭給的遷院方案非常合理、詳盡,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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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張佑仁和老餘頭回到了校長室。

張佑仁這個公物破壞者,一進門就將沙發踢個稀碎:“要不是你打斷我,老子把他們當場打成齏粉。”

老餘頭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你現在也是可以的,你去啊。”

“不去,我憑什麼聽你的。”張佑仁一副無賴樣道。

“行了行了,你真以為自己能下得了手?”老餘頭坐在了他的專屬位置上,抱起了水煙壺,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道。

“我下不了手?”張佑仁誇張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後迅速轉移話題道:“我還沒說你呢?你為什麼承諾那個李殿光如果半年沒動靜就把主任之位讓給他,如果到時真的什麼事也沒發生怎麼辦?畢竟林家發生的動亂會禍及京都只是我們的猜測而已。”

“那有什麼,如果真到那個時候,你覺得我會讓李殿光有命接我的位置?”老餘頭朝張佑仁吐了一個菸圈道。

“哈哈,你個老陰比!”張佑仁聽到老餘頭的話,樂呵呵地笑罵道。

於此同時,李殿光獨自走在陽光燦爛的校道,嘴角咧起了一道邪魅的笑意。

經過和胖子一戰奇蹟般活了下來後,他發現自己竟然已經達到了超凡境,之前的噩夢級任務獎勵也因為系統的崩潰,全都一次性發了下來。

重要的是,系統崩潰後重啟,發生了質的改變,從名師系統變成了學院毀滅者系統。

系統釋出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要分裂北武學院。

李殿光十分喜歡系統的轉變,畢竟,破壞總是比建設要簡單,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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