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盒一向是姚伯賢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得到的東西,而柳千葉曾經在相府地位頗高,說不定她會知道錦盒裡鑰匙的來歷。

這個問題困惑了章逸飛他們很久,此時,馮翼他們似乎也已暫時將仇恨遺忘,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看著柳千葉,眼裡滿是期待。

“錦盒裡的鑰匙是開啟姚伯賢寶庫的鑰匙,那裡全是他從各處搜刮的民脂民膏,”不出意外,柳千葉果然知道鑰匙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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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知姚伯賢寶庫的位置?”夢遙最是心急,但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其他人迫切想問出來的,只不過被她搶了先而已。

“我不知道,除了他之外也沒有人知道。”說到這裡,千葉眼裡也滿是落寞,“他從來沒有真正相信過任何一個人,即便是相府千金姚小雨恐怕也不知道寶庫的位置。”柳千葉神態黯然,姚伯賢作為害死她父親的罪魁禍首,她自然也想幫助章逸飛扳倒姚伯賢,不過寶庫的地址甚是隱秘,她知道想要從這裡入手簡直難如登天。

“寶庫越是難尋就越能說明寶庫裡的東西珍貴的程度,我相信一定有辦法找到寶庫的。至於柳姑娘,你還是起來吧,射我那一箭我算在姚伯賢和盛無涯頭上。”冤有頭,債有主,章逸飛可是分得很清。

“真的就這麼放了她?”“真的就這麼放了我?”

清雪夢遙和柳千葉同時出聲,顯然是覺得太不可思議。而顏如玉並未出聲,雖然她已從他們的言語中聽出了事情的經過,但她畢竟不曾親見,柳千葉也已從刺客變成了受害人,章逸飛也是有驚無險,所以從旁觀者的角度顏如玉自然而然的覺得章逸飛原諒柳千葉無可厚非。

馮翼是男人,自然就更瞭解男人。更何況章逸飛還是他的兄弟,這種結果也是他早有預料的,故而也用不著出聲。至於藥蝶,她一向醫者仁心,要傷害一個已經放下屠刀的柳千葉,想來她也是不願意看到的!小雅就更不用說,她天性善良,能兵不血刃的解決問題她想來也是贊同的。

少年答道:“我說的話什麼時候不算過?”他環視三人一眼,見清雪夢遙仍然不服氣,便走到桌旁拿起茶杯,又說道:“我們就好像是這杯裡的茶,別人想斟多少就斟多少,想怎麼喝就怎麼喝,但是如果有一天能跳出茶杯去,那就已經是跨了一大步了,我又為什麼不能給她一次機會呢?”

二女默然,不是她們服了,而是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章逸飛一向是口齒伶俐的。

“阿彌陀佛!章會長果然是人中之傑,小僧佩服!”

少年轉頭看著剛才出言的了塵和尚,“大師過獎了,您在土城被冤枉殺人,愣是半句都沒有辯解,您才當真稱得上是佛陀之量!”

“阿彌陀佛,世間事有因必有果,清者自清,小僧又何須辯解?”

二人相互吹捧,一旁的馮翼看不下去了,各自瞪了他們一眼,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就別在那兒你吹我捧的了,現在我們五大宗派的人已到齊,還是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英雄大會吧。”

馮翼出言,倒稍微緩解了眾人各不相同的思緒,他們又都齊齊的望向了章逸飛,就連頗不服氣的清雪夢遙也暫時壓下了心中的無名之火,少年已然在不知不覺中成了這一群人的精神領袖。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少年出言道:“了塵大師武功蓋世,更難得的是他宅心仁厚。我覺得我們五大宗派應該全力支持了塵大師做這個武林盟主!”

了塵從未想過要當武林盟主,聽章逸飛建議,忙推辭道:“小僧愚笨不堪,實在難當大任,我覺得還是另擇他人,以免誤我六大宗派前程!”

馮翼本是想要了塵支援章逸飛,夢遙藥蝶她們自不必說,只要了塵點頭,如此一來,六大宗派已有五派支援章逸飛,那猴王殿的陰謀必定不會得逞。“那依了塵大師之見,我們當推選何人為盟主?”

了塵會心一笑,道:“馮少俠明知故問,論武功,章會長堪稱六大宗派年輕一輩第一人,論才智更是天下少有,這個武林盟主之位又如何輪得到旁人呢?”了塵是由衷的佩服章逸飛,不管武功氣度,章逸飛都是不二人選。

了塵道出馮翼話中之意,馮翼不僅不惱,反而如實答道:“我也正有此意,既然我五大派同心同德,那就只等重陽當日擊敗侯千絕,以正聲威!”

所有人都喜笑顏開,只要盟主之位不落到猴王殿,那他們此行的目的也就算達到了,當然,章逸飛英明睿智,若由他擔任武林盟主自然更是上上之選。清雪夢遙歡喜之色更甚,似乎已超越了剛才章逸飛放過柳千葉的無名之火。

眾人歡喜,豈料章逸飛卻潑了冷水,“如果我們全力支持了塵大師,那尚有一線機會,倘若轉而支援我,那我們必敗無疑!”

馮翼轉頭問道:“此話怎講?”

“猴王殿中,侯千絕本不足為慮,我擔心的是青衫人,他的武功深不可測,比閻王殿的白虎還有強上很多。一旦他以猴王殿弟子的名義出戰,那試問我們誰能抵擋?”章逸飛兩條眉毛都已湊到了一起,不難看出他也沒有把握勝得過青衫人。

“既然你認為沒有人能勝得過他,那支援了塵又哪來的機會?”顏如玉問出聲,其他人也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章逸飛的視線一一掃過眾人,最後才停在顏如玉的身上,“以青衫人的武功,他也一定能看出六大宗派之中我的武功略高,所以他會有種贏了我就等於贏了所有人的錯覺,在跟我比武時也勢必會毫無保留。”

少年說到這裡,夢遙忍不住問道:“那支援了塵大師的一線機會從何而來?”

“當然是從我這裡,”少年略微停頓,又道:“我沒把握贏他,但他要勝我卻也不容易,只要我拼死一戰,縱然敗了也必然會給他也留些傷,然後再由了塵大師接著挑戰,這就是我們的機會!車輪戰雖然不光彩,但為了江湖安定我們別無選擇!”

“不行!”清雪一聽章逸飛又要涉險,當即否定,“為什麼每次都是你來當英雄?這一次我來,我的“鳳城劍歌”也已練到第二劍,只要出其不意,同樣有重傷青衫人的機會。”

清雪有意護著章逸飛,章逸飛自然也不會讓她去涉險。“不行,你重傷初愈,況且青衫人的武功比你想象的還要高強,你絕不是他的對手。這一仗只能由我來!”

“不行!”顏如玉也出了聲,“現在的你已不再是一個人,倘若你有什麼三長兩短,那我們兩個就都會守寡,你要當英雄,你有考慮過我們的感受嗎?”

章逸飛知道那晚顏如玉看到清雪之後還義無反顧的要嫁給自己並非只是為了顧全大局,她一定是心中還愛著自己,否則她絕不會委曲求全,而今日的言語也再次印證了她對章逸飛的擔心,但是他還是不能退讓,因為他知道青衫人的厲害,絕不是其他人可以扛得下來的。“我知道你們兩個是天底下對我最好的人。但是對付青衫人只能是我。如果我們退縮,那整個江湖又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無辜喪生。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我們絕不能只顧自己的小家!”

“我不管!為了錦盒你已經死過一次,你已對得起“江湖”了。你不能再去冒險。”清雪說到最後已然哭出了聲。

章逸飛走過去將兩人擁入懷中,笑著安慰道:“你們放心吧,我的命硬得很,那麼高的懸崖都摔不死,青衫人也照樣拿不走我的性命。”

他說到這裡二女都已哭得梨花帶雨,馮翼也本想請命出戰,但他知道自己的“飛星踏月”逃命有餘,攻擊力卻是稍顯不足。他是男人,比清雪她們理性得多,儘管章逸飛每次遇險他都親眼所見,但他知道,這一次還是非他不可。

了塵也沉默了,不是他想做武林盟主,實在是他知道自己絕比不上章逸飛,縱然自己僥倖能傷得了青衫人,恐怕也根本不能給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他也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

就連夢遙也萬般不忍,但她沒有顏如玉和清雪的妻妾之名份,只能在心裡暗自感傷,她從來沒想過,他成親之後,竟連稍微靠近點都成了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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