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婦?”貴妃娘娘愣住了,她早就應該想到清雪和自己的皇兒形影不離,兩個人又都青春年少,相互吸引再正常不過,可笑自己竟然還想著牽紅線……

“額,清雪快快請起,”貴妃想得出神,竟忘了清雪還跪著,她回過神來扶起清雪,問道:“你們兩個真的已經私定了終身?”

“嗯!”清雪羞澀的點點頭,道:“當時逸飛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就沒有父母之命,還望母妃不要怪罪。”

“怪罪?”貴妃笑道:“飛兒能娶到你這樣絕世傾城,還溫柔賢惠的姑娘,本宮別提有多高興了,又怎麼會怪罪呢?來來來,快靠近些,讓母妃好好看看你……”

綺羅宮中婆媳和諧,一派笑語歡聲,而城西校場卻已列陣整齊,開始點兵點將!

拜將臺上,章逸飛著白袍,穿白甲,面對著臺下萬千軍士高聲問道:“百越國興兵來犯,我夜郎男兒該如何迎接?”

章逸飛話音剛落,臺下陣列的前方便有一人高聲回答:“聚而殲之,以儆效尤!”

那人方臉黑麵,名叫李勇,是已故鎮國將軍李驍的副將,自李將軍亡故,李家軍便由他代為掌管。他一出聲,身後的萬千將士立刻舞動著手中的長槍齊聲高呼:“聚而殲之,以儆效尤……聚而殲之,以儆效尤……”

“好!”章逸飛雙手壓下,全場立刻又變得鴉鵲無聲,“逸飛才疏學淺,但值此國家危難之際,實不敢忘卻國恩,今日幸得皇命差遣,願以七尺之軀報效祖國,眾將士可願隨我赴邊關、殺敵寇,斬將立功?”

“末將願往!”

“願往……願往……願往!”

萬千將士異口同聲,其聲勢之浩大十里之外都可聽聞。片刻後章逸飛再次壓下雙手,全場又恢復了安靜,萬千將士血脈噴張,氣勢如虹,只等著章逸飛點將出征!

少年環視一圈,朗聲喊道:“李勇!”

李勇上前一步,抱拳躬身,道:“末將在!”

“李勇將軍兵法韜略無一不精,鎮國將軍還健在時,常與本帥誇讚將軍之智勇雙全,而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逸飛想懇請李將軍屈身為副帥,協助逸飛統領三軍,不知將軍願否?”

章逸飛說得謙虛至極,他知道軍中多心高氣傲之輩,自己又年紀尚輕,雖然在梵淨山上皇帝意欲解散李家軍,是少年力保,李家軍才得以保全,按理來說,李家軍應該對章逸飛感恩戴德,他完全沒有必要如此客氣,但少年深知兩軍對敵最重要的是軍士對主帥心悅誠服,那樣才能做到上下一心,是以章逸飛才會反其道而行,而李勇跟隨李驍歷經大小數十戰,不論是軍功還是人望在李家軍中都是首屈一指的,所以他自然也成了章逸飛要收服的首要之人。

且不說李勇在梵淨山上就對章逸飛感恩戴德,單是今日少年的言詞就已足夠讓他盡忠的了,當下也不再猶豫,單膝跪地,朗聲道:“末將願為朝廷、為元帥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好,”章逸飛走下拜將臺,親自將李勇扶起,拉著他一同上了拜將臺,又朗聲道:“馮翼何在?”

聽到章逸飛喊自己,在城樓上看熱鬧的馮翼忙飛身而來,答道:“草民在!”

章逸飛神情肅穆,接著道:“本帥命你為先鋒大將,率領兩萬輕騎星夜趕赴土城支援令狐少白,本帥統領大軍隨後就到,你可願意?”

天下男兒無不夢想著馳騁沙場,馮翼也不列外,他雙眼噙淚,激動道:“馮翼願往!”

“好,”章逸飛轉過身來,對李勇道:“李將軍,煩勞你調撥兩萬輕騎交由馮翼率領,今夜三更便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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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勇側身抱拳道:“啟稟元帥,大軍開拔須得皇上旨意,雖然三軍開動已成定局,但皇上還沒有明確出兵的時間,不得聖旨而私自動兵恐怕會惹朝臣非議!還望元帥三思!”

“無妨,皇上既然命我統領三軍,那軍事部署就自當由本帥自己定奪,正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相信皇上一定會站在本帥這邊的。況且,本帥如此安排還有其他用意,如果皇上怪罪下來,本帥自會向皇上解釋。”

李勇熟讀兵法,軍中之事可以說是如數家珍,他也大約猜到了章逸飛提前動兵的目的,便不再勸阻,只道:“好,既然元帥已有安排,那末將便立刻調撥軍士交由馮翼將軍。”

“有勞李將軍了!”少年說著又轉身對著萬千軍士道:“從即刻起,軍中所有訊息,包括各級將領任免、以及出兵時日等皆不得外傳,如有洩露軍情者一律軍法從事,絕不姑息!”

眾將士齊聲應道:“遵命……”

章逸飛進了帥帳,他的身邊還跟著他剛剛任命的先鋒大將馮翼,此時的馮翼已不再是素衣裹身,他的身上早已著了盔甲,使人看來格外的英武。

章逸飛在案前坐定,與馮翼道:“此行務必要保密,入夜之後,你便安排手下軍士分批出城,至於軍械戰馬等淄重我會安排李將軍藉口軍事演練在子時之前帶出城外,部隊集合完畢就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奔赴土城,到達土城之後也不要聲張,連城主府也不能去,直接去船幫公會總舵找南舵主,就說我要他秘密安頓兩萬軍士,絕不可讓外人知曉。”

馮翼不解道:“為何到了土城還不能大張旗鼓?難道你懷疑城主府也有奸細?”

“不!”章逸飛搖搖頭,解釋道:“兵者,軌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我除了要麻痺朝中奸細之外,你這兩萬騎兵還是我此行制勝之關鍵,你切不可有所閃失。”

“奸細?”馮翼驚道:“你是說朝中除了叛逃的姚伯賢之外,還有人通敵叛國?”

“嗯!”少年點頭,道:“我懷疑夜昊軒與姚伯賢狼狽為奸,否則,以姚伯賢喪家之犬的身份百越國未必會為了他而大動干戈。”

馮翼怒道:“夜昊軒?他是一國之皇子,如此對他有何好處?”

“呵!”章逸飛付之一笑,道:“自然是為了皇位。”

馮翼道:“皇位?”

“嗯,自從梵淨山回來,皇上就不再信任他,他肯定也已感覺到皇帝對他的疏遠,像他那樣的人怎麼會甘心皇位落到旁人之手呢?而姚伯賢也絕不會甘願一輩子流落異鄉,如果我所料不錯,他們兩人一定在梵淨山逃亡的時候就已經制定好了計劃,否則,百越國的軍隊絕不會來得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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