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與黑影漸近,章逸飛五人顯然已被包圍!漸漸地,那黑影也被“一座”雄壯的身軀取代,沒錯,是“一座!”因為來人已超越了人類身高的極限,他身長約有丈餘,魁梧的身軀託著一顆臉盆大小的腦袋。眼似銅鈴,闊口如獅,一雙又粗又長的手臂正隨著邁開的步子來回擺動,那模樣絕對是聞者稱奇,見者震撼!

只見他來到章逸飛五丈開外站定,右手輕抬,獅口大開,道:“你就是章逸飛?”

這聲音恰如滾滾天雷,使人聽來直擊肺腑!就連四周高舉火把距離頗遠的眾人也面露不適之色。

章逸飛聞言,不退反進,凜然答道:“不錯!本座章逸飛!”少年說著又往前走一步,反問道:“你又是何人?”

“哈…哈哈……”來人聞言狂笑數聲,那笑聲中充滿了狂傲不羈,似乎是沒聽過他的大名就是種天大罪過。待狂笑聲落下,那人這才義正言辭道:“枉你身為船幫會長,執掌天下船幫!竟連某家的大名都沒聽過嗎?”

“噢?”少年見來人性格狂傲,當下也不容他放肆。雙手揹負,劍眉一挑,語氣森然道:“本座身為船幫會長,自然是天下皆知!倒是你……”

少年故意頓了頓,眼眸微仰,那人忙接道:“某家如何?”

“呵!”少年輕嗤一聲,而後又換了一幅更加冷冽的語氣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本座記在心上?”

“噗!”馮翼聞言,忍不住破口大笑,就連清雪三女也手捂秀口輕笑連連!

“你……”那大個聞得此言,孤傲的神態瞬間轉為怒容,他氣沖沖道:“黃口小兒,你聽好了,某家是“巨人泰山”今日特來此取你性命!莫要到了閻王殿還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他本也是為奪寶而來,豈料章逸飛言語相激之下他竟不能自持。待“手”字出口,泰山身形也已開動,他壯如簷柱的手臂掄著砂鍋大小的拳頭直擊章逸飛的面門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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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招雖然動作簡單,但勝在力道強橫,以泰山的功力,倘若這一拳擊實,只怕就是章逸飛也得身死道消!不過,少年卻毫無懼意,就連他那背負著的雙手也沒有半點要移動的意思!

泰山眼看就要觸及章逸飛的面門,但少年還是巋然不動,泰山不禁納悶道:“瞧那身形似文弱書生一般,莫非他也練過金鐘罩、鐵布衫一類的硬功夫?或者說他是銅皮鐵骨居然敢與某家的鐵拳硬抗?”

泰山思緒神遊,手上的動作也難免放緩,雖然只是一丁點,但憑章逸飛的眼力自是瞞不過他!不過少年卻並非是那趁人不備下手偷襲之人。

“且慢!”

少年聲如雷霆,泰山竟不自覺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而此時,泰山的拳頭距離章逸飛的面門不過三寸遠近,拳頭雖然已停下,但虎虎拳風卻吹得少年青絲飛揚!只是,如此險境,少年卻連眉毛都不曾皺過半分!

“如此定力,他當真只是個少年人嗎?”泰山暗暗心驚,但面上卻是一點也不曾表露,他故意譏諷道:“怎麼?嘴上挺硬氣,身手卻見不得人嗎?”

“非也…非也!”少年被嘲諷,也不發怒,只是輕聲說道:“本座是想問,你我既無一天二地之仇,更無三江四海之恨,為何一見面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置我於死地呢?”

泰山人高馬大,但偏偏嘴上功夫稍有欠缺,少年這一問他竟不知該如何作答,總不能直說是為了寶貝來的吧?他憋了半響,這才道:“剛才你輕慢某家,難道這也不算怨恨?”

“哈…哈…哈哈!”少年學著泰山先前的樣子狂笑,而後道:“枉你名為泰山,氣量竟如此狹小。最可悲的是,你想要奪寶,可卻連半句真話也不敢說,如此活著,當真不如死了!”

章逸飛字字如刀,而泰山原本是自尊心極強之人,這叫他如何能忍受?當下竟滿面通紅!一字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章逸飛見時機已到,便開始循循善誘,“說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當然是某家自己要來的,”泰山雖笨嘴拙舌,但卻不是真的的呆子,此刻也早已醒悟過來,哪裡還不知道章逸飛正是鑽了他不能言善道的空子,“天下寶貝,皆能……能者居之,某家人中之龍,德……德被四海,那寶貝理應歸我所有,你還是快快將那東西交出,免得受皮肉之苦!”

人是天底下最奇怪的東西,有時你越是認定別人做不到的事,他就越有可能做到,就像泰山,他本來不善言辭,但在章逸飛的激將之下,他竟然將平日裡那些低三下四的混混所說的恭維之詞原封不動的搬出,雖然有那麼幾分牽強,但用在這裡還出奇的貼合!這下該章逸飛驚愕了,不過少年何等人物?略略驚訝,便又道:“搶人財物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我當真是小看你了!也罷,世間君子本就不多,我何必還奢求你能遵道行義呢?”

泰山聞言,又面露羞愧之色,至此,他已被章逸飛一連羞了兩次!說話也不再似先前那般有力,看得馮翼他們目瞪口呆,畢竟,“巨人泰山”的大名他們是知道的,此人生長於齊魯之地的泰山腳下,因壯碩如牛,又力大無比,十三歲就能空拳打虎,故名曰:“泰山”據說他一身橫練的硬功夫早已至臻化境,尋常刀劍根本傷不得分毫!武林中許多英雄豪傑都折在了他的鐵拳之下,現在的他更是身居要職,傳聞他已做了百越國的威遠大將軍。但他眼下在章逸飛面前卻連連受挫,這怎麼能不叫人意外?

“強取豪奪,今日是某家理虧,倘若你能接的了某家三拳,某家便放爾等離去。但倘若你接不下,還請乖乖交出錦盒來,免得某家難做。”

泰山能如此說,想必已是動了惻隱之心,但少年卻不領情,他道:“這賭注對我本不公平,這裡本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裡需要經過你同意?我看你不僅狂妄,就連腦子也不太好使了!不過我卻可以接你三拳,只是這賭約嘛恐怕得改改!”

“如何改?”泰山已知道自己的嘴上功夫無論如何也是贏不了章逸飛的,故而也不在費心思索,只是不知不覺間,他似已被少年牽著鼻子在走!

少年假裝思慮片刻,哂笑道:“不如這樣,倘若本座接得下你三拳,那你便答應本座一件事,倘若我接不下,我便將錦盒雙手奉上,並且同樣答應閣下一個條件,如何?”

“這……”泰山已不知該如何作答,只因這個交易怎麼看都不像是聰明人提出來的,但少年又明明智慧過人!泰山撓了撓他臉盆大的頭顱,卻依舊想不通章逸飛的用意,便索性不再思考,只道:“好!某家答應你就是!”

少年嘴角微微勾起,薄唇輕啟,抬手道:“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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