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章逸飛拍著手說道:“沐殿主果然心狠手辣,章某只是想要您對天下英雄有個交代而已,沒想到你竟然下了殺手。”

“噢?章會長對這個結果難道還不滿意?”

看著章逸飛吃癟,沐擎天反倒開心起來,只是接下來他卻沒能從章逸飛的臉上看到他要的表情。

“滿意,非常滿意!”章逸飛知道此時決不能急,索性便笑了笑,又問道:“只是沐殿主難道就不怕寒了另外兩人的心?”

聽少年這麼一說,沐擎天心裡又打起鼓來,他這才反應過來他已中了章逸飛的離間之計,忙示意臺下的沐偉暗中將另外兩人除掉,只是這時候馮翼和那個青衫人已不知何時到了他們兩個人跟前。他的耳畔又響起了章逸飛的嗓音,“你們兩個還不打算說出真相,難道也在等著被人滅口嗎?”

沐氏父子臉色鉅變,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章逸飛竟然早挖個坑在這裡等著他們。只是這時再想有所動作已為時太晚,因為那兩人見了同伴的下場已經準備和盤托出,“是沐擎天,是沐擎天殺了候霸天,他還命令我們活埋了侯千絕!”

那兩人戰戰兢兢,三言兩語已全招了!

“哼!隨便找幾個人就想誣陷本座,章會長您到底安的什麼心啊?”沐擎天並不認命,事到如今他只能矢口否認,反正當時在場的也沒幾個人。雖然沐擎天反咬一口,不過臺下的猴王殿弟子卻知道那四人都是沐擎天的心腹,故而在心裡也已有了自己的判斷。

“是不是誣陷沐殿主心知肚明,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章逸飛說著轉頭問臺下那兩人道:“二位能不能詳細說說當時的情況?”

此時馮翼和易容的侯千絕早已將二人保護起來,不過他們還是有些顫抖,也不知是害怕,還是對沐擎天的行為氣憤。

“那天,侯殿主與閻羅王一戰身受重傷,回去之後傷勢更重,便命我們去請藥蝶神醫醫治,哪裡知道藥神醫不但不去救人反倒打了我們一頓,這時,沐長老攔住了我們,並設下圈套要我們去請侯少殿主,侯千絕聽聞侯殿主身受重傷,便飛快的來到了主殿,卻不想成了甕中之鱉!”其中一人口齒伶俐,言詞也還算清楚,眾人總算大致瞭解了當時的情況。

“一派胡言!當日是本座叫你們去請藥神醫不假,但沒多久便出現了刺客,本座又哪裡來的時間設圈套?”沐擎天怒目圓睜,對於那兩人的背叛他自是氣的不輕,“一定是那天你們辦事不利,曾被本座責罰,所以懷恨在心,再加上有心人挑撥,這才想著構陷本座,是也不是?”

沐擎天身為長老,那幾人又是他的心腹,長期積威之下在他面前自然難免唯唯諾諾。這一通怒喝早已讓他們暈頭轉向,只能反覆重複道:“我們沒有構陷沐長老,我們說的都是事實啊!”

“哼!事實?事實就是你們居心叵測,賣主求榮!來人啊!給我拉下去,砍了!”

“且慢!”章逸飛喝停了就要拉走二人的弟子,“沐殿主這麼著急殺人滅口嗎?”

“當然不是!他們身為猴王殿弟子,卻意圖構陷本座,難道還不該死嗎?”好不容易找到了藉口,沐擎天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他們是不是構陷一查便知,”章逸飛面向眾人,緩緩說道:“既然沐殿主說他們胡言亂語,誣陷於人,而他們又言之鑿鑿,那何不去後山埋屍之處一探究竟呢?”

“去就去,誰怕誰啊!”儘管明知去了後山事情就再無轉寰的餘地。但沐擎天表面上還是不曾表現出來。

一群人浩浩蕩蕩從主殿廣場奔赴後山,一路上沐擎天百思不得其解,“殺侯氏父子明明就是青衫人攛掇的,可此刻他怎麼反而跟章逸飛站在一起呢?”他當然想不到此時的青衫人早已換成了侯千絕。

“就是這裡,”那兩人向前指了指,隨著他的目光,眾人果然看到了一片被翻過的土壤。

一路上沐偉早遞了訊息說是轉移了屍首,所以沐擎天又高懸的心也落了下來,“來人,把土翻開,本座倒要看看這下面是否有屍體!”沐擎天一聲令下,身後的數名弟子忙應聲而來。不多時,便將土坑挖了個底朝天,可是並不見有屍體。

“不可能啊,我明明看見他們埋在這裡的!”章逸飛暗自思忖,指認的那兩人也是一臉疑惑,難不成詐屍了?

“眾位英雄,我沐擎天一心想為猴王殿、為江湖做點事,但卻有人在暗中與我過不去,甚至聯合本門弟子意圖栽贓嫁禍。看來今日我這個代殿主我也沒必要再做下去了,還請猴王殿另選高明。”土坑裡並未挖出屍骨,沐擎天一改常態竟然委屈起來,他說著就欲離開。當然他也並不是真的不想做殿主,只是想洗脫嫌疑罷了。畢竟任誰也不會看得起一個弒主奪位的掌門人。

“一定是剛才事情敗露,沐偉提前派人將候霸天的屍首轉移了,”章逸飛如此想著,嘴上卻道:“沐殿主且慢!是章某誤會了,我在這裡給沐殿主賠罪了!”少年說著雙手交疊,行禮彎腰。“往後猴王殿的安定還得靠沐殿主多多費心。”

“章會長不必客氣,您也是為了江湖安定,擎天並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這個殿主我是真的不想再當了!”少年賠罪,沐擎天的架子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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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面面相覷,似乎是覺得真的冤枉了沐擎天,恰在此時,只聽“咔嚓”一聲樹枝斷裂的聲音,一個麻袋從天而降。

沐擎天急忙喝道:“是誰?”他說著又對門下弟子喝道:“快,四處搜尋,殺害侯殿主的兇手很可能就在附近。”

眾人紛紛行動起來,雖然不久前曾被候霸天下毒,但逝者已矣,這群江湖人倒沒有過多的計較,此時也隨著眾人四處搜尋。

沐擎天解開麻袋,裡面果然是候霸天,他急忙假意哭喪道:“侯殿主,您在天有靈,請您保佑擎天找出兇手替您報仇!”

“挖出屍首,來不及轉移,所以便放在了樹上,這還真讓他瞞過去了,沐擎天果然是老狐狸。只是屍首放了許久這樹枝也並未斷裂,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斷了呢?難道這附近還有其他人?”章逸飛的思緒魂遊天外,原本從坑裡挖出屍首就坐實了沐擎天的罪名,可屍首卻偏偏從樹上掉下來,這下可難辦了。

雖然找到了屍首,但事情並沒有從想象的方向發展,沐擎天起了墳,葬了候霸天,接任儀式也推到了明日,一切又都平靜了下來。

“逸飛,這下我們該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沐擎天的陰謀得逞?”他們回了客房,夢遙雖然憎恨候霸天,但對於弒主奪位的沐擎天更沒有好感,所以一進門就忿忿的說道。

章逸飛安慰道:“不是還有明日嗎?你著什麼急?”

“可是今天沐擎天已經成功洗脫了嫌疑,明天我們只怕更沒有勝算了!”

夢遙說的也不無道理,其實章逸飛早已想到了事情會如此發展。但他也無可奈何,畢竟這裡是沐擎天的老巢,而他們在天時地利上並不佔優勢,所以想要一舉拿下沐擎天根本沒可能。“你忘了,我們還有一張王牌!”章逸飛說著目光落到了侯千絕身上。

隨著章逸飛的目光,夢遙自然也看到了易容的侯千絕,但她實在想不到明天再搬出侯千絕會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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