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最漫長的事情。

在得知自己可能會死在九尾狐手帕上,葉玫眼睛死死地看著宦官一個個地彙報,要是能搜出其他人巫族之物,巫術,小人,生辰八字,銀針之類的,就能證明被舉報的是另有她人。

舉報之人是否知道她,是否栽贓陷害,這些都在葉玫腦海過了一遍。

柳巷的小木屋很多,搜得也是很快。

葉玫心跳得很快,這是一種不一樣的心跳,她即希望在別人那裡搜出違禁之物,又羞愧自己有這種想法,就像一個從來沒有犯罪的人,突然有一天想要犯罪,她要害死別人,自己才能生存,如果別人不死就是她死。

葉玫現在就是這樣的想法。

看著出出去去的人,葉玫漸漸地不把希望寄託在其他人倒黴上。

“總管大人,已經全部搜查過了,除了葉才人葉玫有收穫外,其他如常。”

“好,雜家知道,退下吧。”總管大人說,眼睛看向葉玫:“真是好把戲,今天這一遭可是夠累的。”

此時燈火正亮,照著葉玫眼睛晦暗不明,突然把頭轉向了雙雙:“雙雙,是不是你?”

九尾狐的事情只有雙雙才知道,加上今天她們鬧翻了就有人舉報,葉玫第一時間就想到雙雙出賣了她。

“雙雙,我進宮認識的第一個人就是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葉玫在宦官兩個人壓制下衝著雙雙方向喊。

葉玫看到的都是旁人冷漠的目光,誰眼中的光晃進了迷途,視線太亂,愣是沒有看清這一世亂象,惹了心魔。

也罷,莫不是一場苦笑皆非的夢。

“住手。”

慌亂中,被拖出去的人兒,被人攔住。

“喲,小順子,怎麼今兒不在皇上面前伺候著,來柳巷不知皇上今晚是招柳巷哪位主子侍寢啊?”總管大人向前一步說。

“乾爹,這不,聖上讓小的過來把葉才人就是乾爹您捉的這位主子招過去侍寢。”小順子對著總管大人說。

“哎呦,這就難辦了。”總管跺了一下腳說:“今天你乾爹接到舉報說柳巷有人私藏巫族之物,巫術禍害後宮,這不帶人過來搜查,現在抓到人準備壓往死牢,在彙報上去的,這事可趕巧了。”

“乾爹,順子跟您打個耳祭,今晚聖上可沒打算招人侍寢的,在御書房呆了很久,突然就指名宣葉才人侍寢了,這葉才人怕是在聖上那……”小順子靠近總管說。

總管大人略一沉吟,揮手說:“走,咱們上皇上那先稟報再處置。”

“那侍寢之事?”小順子問到。

“把葉才人帶上。”總管大人說,小順子也沒有問要不要沐浴更衣,直接帶著人往回處走,總管大人是他乾爹,跟皇上的時間比他還長,雖說聖意不可猜測,但是出了忌諱之事,晚了就該惹怒聖上了。

葉玫再次被帶到承歡殿,這次與上次不同,葉玫是跪在外面,殿裡燈火通明,殿外冷冷清清,總管大人拿著九尾狐手帕進去,出來的時候手帕沒有在手上。

不久後小順子也出來了,沒有把葉玫叫進去,看都沒有看跪著的人兒一眼就走了。

承歡殿的燈火滅了,天際開始泛白時,葉玫跪得不穩,頭也漲漲的,她知道這是感冒了,一個宦官出來宣讀令紙,葉玫撐著眼皮,咬牙聽著,她從自己聽到斷斷續續的話中知道,她從明天起取消自己才人的身份並且成為侍奉皇上起居的侍女。

“謝…謝主隆恩。”葉玫頭往地上一撲,說著就不省人事了。

等葉玫醒來後已經是晚上了,可笑是侍候她吃藥的還是雙雙。

“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葉玫看著眼前的人說,眼前的人比以往見過的都要美麗,也更是冷漠,在她濃妝豔抹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人氣。

“這是最後一碗藥了,喝完早點休息,明天你就要離開這裡了。”雙雙把手中的碗放下。

“是你舉報的嗎?”葉玫看著頭上的牆壁問。

“……”雙雙。

“為什麼不說話,只要你說了我都會信的。”哪怕是假的,我也會裝信的。

“已經沒有必要了,不是已經過去了嗎?”雙雙說。

“是啊,回不去了呢!”葉玫說著把最後一口藥喝完。

雙雙站了起來接過碗說:“時間不晚了,我得回去了,你不留留我嗎?你可從來都沒有留過我。”

“不留了。”葉玫說,人生就是一場旅行,你我站點不同,留也留不住,該走的終究得走。

“葉玫,其實今日是我生辰,在我的家鄉,我今天剛好是個被紀念的日子喚三春節。”雙雙拿著碗說,不急著離開。

“哦,你生辰啊,我記住了,祝你生辰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葉玫漫不經心地說。

“早點休息吧,明天當差一站就是七八個時辰,會累的。”雙雙沒有接話,拿著碗一步步往外面走,腳步格外沉重,外面還有人在等她,一個遮擋在黑暗中的人。

葉玫看著一步步離去的雙雙,不知怎麼的就覺得有點慌,好像要失去什麼的感覺,抓不住的心慌。

夜晚很快就過去了,天還沒亮,就開始把東西收拾好,翻箱倒櫃地把能帶走的東西都放在身上,離開柳巷是件讓人開心的事情,卻進入了侍女的房間,她們的房間相對大些確是好幾個人一起住的,比柳巷木屋還不如,確是活動範圍更廣,見到的人也更多了。

開頭的幾天很難熬,每天都要從早站到晚,因為是新來的,所以沒有輪守夜,這已經夠嗆的,身體還沒有好利索,又這麼一陣折騰,葉玫已經感到這具身體已經留下病根了,卻愣是撐了過來了,只是以後就不好說了。

葉玫記著自己還是戴罪之身,凡事用心,爭取早日讓威武皇看到自己的好。

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並不一定是愛,有的時候只是想在那個女人身上找到一些憧憬,或許些許影子。到了這個年紀的帝皇談愛太不實際了。

葉玫這具身體長得真的是個好的,最美的年紀,最純真的表情,再加上她偶然露出的狡智,無疑是迷人的。

這是威武皇看著她的目光跟普通侍女沒有兩樣,她只能是個侍女。

巫族之術竟如此讓人忌諱嗎?

葉玫想,如果把一個人的生辰八字釘在稻草人身上再用細銀針扎它,就會使自己討厭的人痛不欲生,那殺人犯何必以身犯險,直接在家裡扎小人就得了。

不管怎麼樣,前面那個看起來威武雄壯的男人也聽不到葉玫心裡的話,把皇帝送到勤政殿後,葉玫及其他侍女靜立在一面巨大的屏風後面,前面的男人意氣風發地上早朝,後面的葉玫卻連頭都不能抬,靜靜地站著等待早朝的結束。

葉玫在侍候皇上的時候從打掃宮殿到奉茶到最後的研磨無一不做得最細,她不是天生就會幹活的,但是她願意用自己的精力去學。

‘葉玫’(原主)一生並沒有什麼運氣,而在‘她’得到威武皇寵幸的那一刻,已經用完了自己所有的運氣。所以葉玫才要事事做好,這本來就是與天掙命的過程,葉玫有種預感,只怕所謂被破壞的世界裡面她要做的也是這些事。

葉玫的勤奮首先得到的是皇上身邊的人認可,小順子對葉玫可算是和顏悅色了,還主動跟葉玫說要注意的事項。

接著就是皇上身邊的細活都安排給了葉玫,例如研墨,展開字畫,呈遞物件,這些小活都讓可心的人做,那人就是葉玫了。

當輪到葉玫守夜的時候,葉玫就不這麼想了。

這樣的夜晚*靜,安靜得讓人想要犯罪。

葉玫親自把侍寢的女人送到皇上的龍床,看著威武皇*的胸膛,要等到皇上揮手才能離開,有時晚一步她還會聽到兒童不宜的聲音。

關上了宮門裡面的聲音並不能阻斷,這樣的夜晚太難熬了,有時還要給威武皇送水,看著床上若隱若現白花花的兩團肉,翻滾著莫名的氣味,葉玫就慌了,明明自己可以感受不到的,但是想到自己要再次用身體去承歡,原來內心深處是那麼地排斥。

不過守了幾次夜,葉玫看著來了又往的女人,與其讓自己成為男人的寵物,還不如成為男人的助手。打定主意的葉玫主意研究起皓月皇朝的戰事跟大臣的關係,還真讓她有了不少收穫。

時間不會為人停留,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的。

人要作死,天也攔不住。

沉寂一段時間的太子決定要謀反了,他一開始打算血洗了三皇子的行宮匯俰殿的,只是身下一個謀臣提議,與其血洗了匯俰殿還不如直接殺了威武皇奪取皇位。

聽到這話皓嘯天這個人一震,是啊,血洗太子殿的命令就是父皇下的,是父皇殺了他一生最愛的人,此仇不報他誓不為人,與其殺了皓嘯天這白眼狼讓父皇殺了自己,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地把父皇殺了,自己登上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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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臣說既為太子,只是早日登基,成大事者不屈小節,臣等願誓死追隨共謀大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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