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曉光晚上坐上床,靠著牆壁,腦子裡還在想著白天白欽欽說的那句話。坦白說,像是這樣的女孩子主動撩,正常人都受不住。

床鋪下面是假大空抱了個吉他回來,他脫了上衣,胸口的肥油就像下垂的老臘肉,肚子鼓起來你都看不見肚臍,就這麼一個人,吉他彈的還像模像樣,

今年有一首爛大街的歌叫《心痛2009》,假大空一個人搞的賊有勁頭。

……

“只怪自己當初沒有將愛說出口,失去了你,我才知道你有多重要”

“現在說後悔也沒有用,心雖然很痛……”

……

聽起來其實還好,但看起來真的很辣眼睛。

馬飛忽然從外邊兒衝進來,按住正在發騷的假大空,宣佈道:“別談了!兄弟們,別賴在宿舍了,我們要興奮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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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正坐在桌前填寫材料,問道:“出什麼事了?”

“也沒什麼,我以溫曉光的名義找了幾個聯誼寢室,你們要不要挑一挑?”

床上的溫曉光眼珠子落在他身上,“別給我招女人,我現在腦子嗡嗡的。”

“哎,”馬飛仰頭喊他,“我這在外面給你打聽了,咱第一天見面你不是有個叫白欽欽的學姐嗎?”

“怎麼了?”溫曉光看著天花板問道。

“名氣大啊,學校那個文藝團幾次活動都是她主持的,還會跳舞,你們應該還不知道,咱學校每周五晚上都有舞會,就在3食堂前的小廣場,白欽欽那裡的活躍人員。”

溫曉光說:“我倒是知道她會跳舞,但跳的很好嘛?”

“那我怎麼知道,我也是聽人說的,據說還不錯。”

他想起來幾次游泳的經歷,發現那姑娘的身材是真不錯,有時候都能給他看的血脈噴張的。

“聽誰?”

“學姐啊,也是從小認識的,我媽朋友的閨女,可惜長的不好看。”

溫曉光問:“那她名氣大就名氣大唄,你要說什麼?”

“你不老和她在一起嗎,你名氣也大,貼吧裡都有人提到你了。”

在學校裡邊兒,反正也就這些輕鬆事兒。

皇甫忽然站起來,“袁柳給我發了資訊,說咱課本發下來了,讓我們去把幾個男生的搬回來。”

假大空立馬放下吉他,猥瑣的笑:“我能去嗎?”

溫曉光從床上下來,“又不是你的書,你去幹嗎?”

“哎喲,溫老大,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啊,你們工商管理和整個經管學院全是女孩兒,可你在看看我們化學系,那真叫一個少林和尚班,總共一個姑娘,全班當她是個寶。日子苦啊,不舒服!”

馬飛和溫曉光都幸災樂禍的笑著。

笑的肆無忌憚,笑的假大空的心都痛。

最後還是讓他跟著了,多一個勞動力誰還不樂意啊,反正溫曉光是樂意,拿到書的時候還特地給他多放了幾本,

大一的課程已公共課居多,大學英語、大學語文之類的,還有一些西方經濟學這種宏觀類的。

“皇甫,你作為班長,不給我介紹幾個人嗎?”假大空蠢蠢欲動。

前面領書的地方,好多姑娘圍著袁柳。

皇甫又給他添了幾本,“你還有力氣說話,不重啊看來。”

假大空問:“這都誰的書?!”

“我們班的,住咱們隔壁。”

假大空二話不說一下扔在桌子上,他拉著溫曉光往女生那邊去,這貨騷呢,直接就說:“你們好,我是賈大勇,住415,和他們三個室友,那麼多書重吧?我和曉光來幫幫你們。”

溫曉光斜眼看著他,他能從假大空的眼睛裡看得出哀求。

真可憐啊。

袁柳和幾個小姑娘給這陌生人弄的有些措手不及,若不是有溫曉光,早就一鬨而散了。

“那你們搬好了嗎?”袁柳問道。

假大空說:“沒事,他倆夠了,不行讓他倆來回搬兩趟。”

幾個小女孩兒噗嗤一笑。

溫曉光想走。

假大空給他戴高帽,“你和她們不都同學嗎?作為同學這點小忙還是可以幫的吧?”

……

最後在一頓飯的利誘下,溫曉光抱著同情的心態沒有戳穿他。

袁柳喜滋滋的一路跟著他一起搬書,書這玩意兒多起來真重,不好搬的。這一路到女生宿舍可是少不了艱難。

到四公寓樓下的時候正巧撞見了有人吉他彈唱搞告白,旁邊兒還有他朋友幫著捧好大一束鮮花。

“我靠,”假大空忽然狠狠吐槽道:“彈的也太垃圾了吧。”

溫曉光和他把書放在六公寓一樓,進去的話,他倆倒是想,也要阿姨批准才行,

這邊的阿姨很兇,老是操著中海普通話的強調,“小夥子你不能進來的呀,這是女生宿舍好伐。”

外邊兒還在唱歌,唱的是周杰倫的《晴天》。

溫曉光不懂吉他,只聽假大空說不行,就問:“這是個什麼水平?”

“《晴天》這首歌大概就是學習吉他半年可以彈,他彈的是G調,除了有一個B和絃對新手不太友好之外,其他的都很簡單。”

這個狗幣說的花裡胡哨的,什麼這調那調的,就是因為有袁柳在,所以他想著法子裝比。

溫曉光對他表示鄙視。

本來是看熱鬧的,可是談完了之後才明白,這傢伙表白的那個人名叫做白欽欽。

假大空人一愣,“這不是你那個學姐嗎?看來她在學校還真挺受歡迎的。”

溫曉光平時還感覺不到,但這個時候,竟然覺得有些不舒服。

袁柳問道:“什麼學姐?哪個學姐?”

樓上好多人趴在窗戶口看,等著白欽欽下來。

時間過長,似乎是不願意下來,看熱鬧的人覺得不那麼熱鬧聲音也不如剛剛大。

不過她最後還是下來了,下來的結局就是那個吉他男把鮮花摔碎了一地,扭頭而走。

人流在散,白欽欽看起來也有些頭疼。

溫曉光走上前去,“你說了什麼?”

“你怎麼在這兒?”白欽欽抬頭嚇一跳。

“路過,本來離的也不遠。”

這邊人多,白欽欽拉住他胳膊往別的地方走,人還沒散盡呢,她這一舉動讓很多人大為唏噓,心疼前面的那個傢伙。

溫曉光也沒想到她就這麼眾目睽睽的拉走自己。

“怎麼了?”

“我怕你誤會,當然要和你說清楚。”白欽欽很少有語速這麼快的時候,“我和那人沒什麼關係的。”

“我來的早,看到全部了。”

“他就是中德學院的一個……”

溫曉光打斷了白欽欽的話,“我沒那麼小氣,而且我希望你別再說他,我希望你能說我。”

白欽欽眼睛忽然睜大了幾分,開心的心情像洪水一樣漫湧開來,“你,你的意思是……”

她想說又不敢確定。

溫曉光也沒那麼會表達,他轉而問起一個很久遠的問題,“你為什麼那時候給我寫那樣一封信?”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你很難抵擋得了,像白欽欽這樣的女孩子對著你一個一個咬出這10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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