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褻瀆的儀式
“很好，我們獲得了第一場勝利，積小勝為大勝，一步一步毀滅這些零混沌的走狗，最終在它們的老巢把它們一舉消滅。
不過必須讓騎兵們加強偵察，這次是怎麼搞的，我們都走進伏擊圈才被士兵看出馬腳來，如果不是他的提醒傷亡會更大！去查一下是誰發現的，記下他的功勞！”
阿裡斯*安納爾不是很滿意。雖然勝利了，但是這次勝利完全建立在那個提醒部隊的士兵的身上，如果不是他發現了不對勁，打斷了野獸人的伏擊節奏，那麼雄鷹軍團就得迎來一場慘勝了。
“儘快收拾戰場，救治傷員，焚燒野獸人的屍體，我們兩個小時後再出發！”
“是，軍團長！還有我已經知道那個士兵是誰了。”
“哦，是誰？”
“就是您之前見過的重武器連隊第七小隊的卡特！”
“是他嗎，這倒也是，他給人的驚喜真是越來越多了。先前不凡的智慧，現在又展現出了非凡的戰鬥能力，難不成又是一個傳奇的誕生？”
一旁的副手知道阿裡斯*安納爾的習慣，這只是他在自言自語，這時候不需要他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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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十幾公裡之外的山洞中。
一個目測有三米多高野獸人首領，正舉著手中的巨斧砍殺那些敗逃回來的野獸人。
“你……你們不配……活著！”
它的腳跟前已經倒下了幾十具屍體，一種邪惡汙穢的綠色能量也從失去頭顱的野獸人屍體上漂浮出來，飛到了旁邊的一個可怕祭壇之上。
那是一個用頭顱做成的京觀，這個詭異的東西散發著恐怖的氣息，混沌八風的標識刻在這些頭顱的腦門上。
經過十多天的殘酷內部爭鬥，此時的混沌生物又重新誕生出了一個領導者。
經過混沌邪神的賜福，這個獸王整合了大部分混沌生物，雖然依然有部分殘存的混沌勇士不聽命令，但他成功的控制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混沌生物。
此時的它正在加快自己獻祭的腳步，增強屬於自己的力量。
當砍下的腦袋到達上千時，整個祭壇已經被濃郁到幾乎凝固的綠色邪能給籠罩。
眼見時機成熟，獸王抓來了一頭事先選好的混沌卵推到祭壇面前。隨即開始手舞足蹈唸唸有詞的說著一些凡人聽不懂的汙言穢語。
祭壇之上的混沌能量就像得到了某種感應，瞬間湧入了混沌卵的體內。
它體內立刻傳出劈里啪啦的聲音，骨骼和肉體以一種超出正常人想象的方式開始繼續增長起來。
僅僅幾分鐘之後，呈肉瘤狀的混沌卵就脫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獨眼巨人。
此時它渾身上下都是奇怪的粘液和蛻下的部位，散發著詭異的惡臭，神志也不清，但光是看到它那粗壯的肌肉以及巨大的牛角，就能感受到巨大的壓迫力。
這種神奇的轉換能力，源自於混沌諸神的賜福，而不是獸王自己。
這個獻祭了數以千計個生命換來的祭壇才是關鍵。
經過一次轉換之後上面的綠色能量已經暗淡了一些，但依然能保持半凝固的狀態。
獸王對此相當滿意，只是低聲讚美了一下邪神，就繼續抓來事先準備好的混沌卵，繼續轉化的儀式。
“可……可惡的尖耳朵……一切都將歸於我主！”
“吼！”
狂熱的氣氛在這片森林裡蔓延，沒過多久又有兩個獨眼巨人誕生在這個世上。
而獸王見此情況露出了一個醜陋無比的猙獰笑容。
而用活物滋潤的祭壇此時也已經變得暗淡無光，綠色的混沌能量也只是若隱若現，幾乎看不見了。
“吼！！”
“讓他們進來！”
眼光在透露著瘋狂的獸王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就等雄鷹軍團的到來。
這次他要討回在塔爾-卓德爾丟失的場子！
要用尖耳朵的頭顱組成一個神龕。得到這種祭品的主人絕對會無比滿意，賜下更多更強的祝福！
一念至此，它眼中的兇光愈發明亮。
“走！”
大手一揮，聚集在山洞中的野獸人，變異獸和依然有些呆滯的三個獨眼巨人紛紛跟上了它的腳步，前往不知何處。
而就在獸王剛剛執行完轉換儀式。
處理完戰場的雄鷹軍團留下幾個正在燃燒的深坑，帶著傷員和死者屍首（注1）繼續堅定的往森林深處挺進。
雙方都對即將到來的戰鬥充滿了信心，都要置對方於死地。
為此不惜血戰付出生命的代價！
世間萬物不是非黑即白，但是在對付混沌這件事上卻不一樣。
無論是中古戰錘的原住民還是混沌，對對方的態度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沒有第二條路可選，也不能有第二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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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這是第幾次了！這些狡猾的東西每次都派出小部隊騷擾拖慢我們的腳步！”
許多精靈士兵抱怨道，這一路走的實在是太憋屈了。
臨近夜晚時分，整個雄鷹軍團被小股的混沌生物襲擊了五次之多，它們沒有給雄鷹軍團的士兵帶來多大的傷亡，但是極大的拖慢了行軍速度。
會這樣也正常。
精靈們對襲擊自己的混沌生物不可能不管，可每一次變陣打退襲擊者的攻擊，軍團都會浪費更多的時間來重整部隊跟打掃戰場。
戰鬥可能只持續十幾分鍾，甚至幾分鐘。可是花在重整部隊和打掃戰場的時間卻遠多於此。
因為前文贅述過的原因，混沌生物的屍體又不能不焚燬。可是又不能單獨留下一個連隊執行這個任務。
要不然一旦落單，它們很可能被集中兵力的混沌部隊給吃掉，這導致不得不整個軍團都停下腳步料理戰場。
最終在夜晚即將到來之際，整個軍團才在森林裡前進了不到十五公裡，就得停下腳步開始安營紮寨，來應付夜晚的到來。
“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我並不怕遇到敵人，就怕它們一直採取這種騷擾戰，而不敢面對我們”
有些煩躁的阿裡斯安納爾，緊握自己的魔法弓力道之大甚至連青筋都冒出來了。
“它們的老巢就在哪裡，如果不想被我們摧毀，遲早會和我們決戰。就算不和我們打，只要和凱德瑞娜公主的五千士兵會合，我們就能獲得兵力上的優勢，持續壓縮它們的活動範圍，混沌的走狗遲早無處可去！除非它們敢進入安努利山脈。”
阿裡斯的副手沉悶的解釋道。
“可是那樣拖得時間就長了，又是一筆巨大的投入……真是叫人頭疼，這些混沌生物為何如此令人感到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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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入侵奧蘇安，被打敗之後就遁入森林。不清剿它們不行，清剿它們又費時費力消耗大量的錢糧，最後除了確保這一片區域民眾的安全能為我們帶來榮耀外，什麼也得不到。
而且這幾年它們入侵的頻率越來越高……還真的可能陷入‘他’所說的消耗戰…”
頭疼的阿裡斯鬱悶的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魔法弓射出了一隻箭矢。
強筋的箭矢瞬間就如同反裝甲狙擊槍射出的子彈一樣，把一顆腐化的樹木射出一個大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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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帶上死者的屍首一方面是精靈的習俗，一方面也是為了避免他們被混沌褻瀆，要知道哪怕是死去的屍體對於混沌生物來說也是一種絕美的食物和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