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吧.....”

將手上的黃皮紙收下,望著劉言奇,陳長銘笑了笑,隨後轉身向一邊走去。

望著陳長銘的背影,劉言奇愣了愣,但隨後還是跟了上去。

很快,他們走到了一棟別院。

院子看上去十分空曠,周圍的空間十分寬敞,四處有點點碧草點綴,配合著這個地方,顯得幽靜而獨特,有一種獨特的韻味。

走到這裡,陳長銘停了下來,站在原地,就這麼面對著劉言奇,在那裡望著他。

望著陳長銘,劉言奇有些疑惑,正想開口問些什麼。

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他便看見眼前的陳長銘向前一步,突然一拳擊來。

這一拳來的很快,以至於根本沒給他多少反應時間。

他下意識側身,膝蓋微微躬起,右臂用力,在剎那間接過了這一拳。

到這時,他才反應了過來,有些動容:“這是.....”

從陳長銘的拳法之中,他感受到了熟悉的韻味,源自他所使用的拳法。

陳長銘此刻所用的拳法,不是別的,正是劉家的劉氏長拳。

身處劉家多年,對於這門拳法,劉言奇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此刻陳長銘一經使用,立刻便反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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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還沒有等他開口多說些什麼,下一拳又緊接著而來了。

劉言奇身軀一側,身軀用力,躲過了這一拳。

“看好了。”

望著劉言奇的表現,陳長銘點了點頭,繼續上前。

當著劉言奇的面,他將劉家的劉氏拳法演練了一遍。

一開始時,對於陳長銘所用的拳法,劉言奇還顯得極其熟悉,縱使是下意識的出手,都足以將其應對。

但是慢慢的,陳長銘所用的拳就越發令他感到陌生,儘管仍然熟悉,但卻已經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一層次了。

“這是......”

頓時,他心中一動,明白了些什麼,開始用心觀察陳長銘的拳法。

沒過多久,等到六式劉氏長拳被陳長銘演練一遍後,他才停了下來,望著眼前的劉言奇笑了笑;“如何?”

“氣與神合,妙不可言。”

劉言奇發出一聲嘆息:“縱使是在我劉家,能將這門劉氏長拳練到這個地步的,恐怕也不多了。”

當然不多。

陳長銘身上的劉氏長拳,源自於陳一鳴。

以陳一鳴在拳法一道上的造詣,劉家之中除了那幾位長老外,根本無人可以相比。

“劉氏長拳本就是劉家的拳法,我將他教給你,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物歸原主。”

陳長銘笑了笑,隨後拿出一份拳譜,直接交給了劉言奇。

拳譜是陳長銘早就準備好的,上面記載著的不是別的,正是劉氏長拳前六層的修行方式。

“多謝。”

將手中的拳譜鄭重收好,望著陳長銘,劉言奇認真開口。

這事說上去有些無奈。

身為劉家家主之子,但對於劉氏長拳這門劉氏築基武學,劉言奇卻還要從陳長銘這個外人手中獲得。

但這就是現實。

“之後若有疑難,可隨時前來問我,不必客氣。”

陳長銘笑了笑,點頭說道。

劉言奇也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轉身離開。

站在原地,陳長銘就這麼目視著劉言奇離開。

直到高大的背影在視線之中逐漸消失,陳長銘才走向一邊,繼續開始幹活了。

隨後的日子,整個九峰縣附近顯得十分平靜。

在劉言奇離開之後,陳長銘的生活也顯得單調起來。

每一天就在煉丹,練功與給人治病中反覆。

儘管單調,但在某種程度上倒也算得上是充實。

就這樣,又是一個多月時間過去。

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後,陳一鳴與陳子德兩人也回來了。

陳長銘也放下了手中的事,準備出門一趟。

清晨,陽光照耀大地。

此刻還很早,大清早的,周圍有淡淡的霧氣升騰,四周顯得十分潮溼,帶著些青草的芳香。

一隻數十人的隊伍,在一條小路上行走著。

“大概要走多久?”

騎馬走在隊伍的前方,望著一旁的陳子德,陳長銘輕輕開口。

“大概還有四五天時間,就能到荒林的邊際。”

陳子德想了想,開口道:“我們要先去一個山民部落裡看看,在那裡找幾個嚮導,再一起進去。”

“山民部落。”

陳長銘點了點頭:“他們的武備如何?”

“不怎麼樣.....”

陳子德搖了搖頭:“那些山民大多不通武藝,就算有少數練武的,也不成體系,只是長期生活於荒林之內,皮糙肉厚些罷了。”

“不過他們也很重要。”

他指了指遠處的大山,給陳長銘開口講解道:“單單論實力而言,那些山民大多不怎麼樣,但他們世代生存於荒林外圍,對於荒林的瞭解遠比我們要多。”

“什麼地方有靈物,什麼時候會有獸潮爆發,還有各地的地形,他們都遠比我們清楚。”

“我們想要在荒林之中獲取靈物,不可避免的要從這些山民身上入手。”

“不然的話,以荒林的廣袤程度,沒有這些人當嚮導,我們就算進去了,也找不著什麼靈物。”

他一字一句,給陳長銘解釋道。

陳長銘在那裡認真聽著,不時點頭。

他們此刻,正在前往荒林的路上,準備進入荒林之中採集靈物,用以支撐家族子弟的修行。

這是陳家而言,這是每年都有進行幾次的大事。

不論是陳子德還是陳一鳴,對此都已經早已熟悉。

但對陳長銘來說,倒是頗為新奇。

對於他而言,這還是第一次出現參與這種活動。

過去的時候,因為沒有必要,陳一鳴等人是不會帶他來的。

也就是現在,陳長銘身為丹師,才有理由和必要參與其中,這才會被陳一鳴等人帶進來。

“你也不用擔心。”

望著陳長銘,陳子德繼續開口:“荒林之中儘管生存著許多荒獸,但其實只要不深入其中,就不會有多麼危險。”

“那些強大的荒獸大多生活在荒林深處,平日裡根本跑到我們來。”

“我們採集靈物,一般都是在外圍,不會有什麼事。”

“這樣......”陳長銘點了點頭。

“比起那些荒獸,荒林裡的其他人,才是最危險的。”

一旁,陳一鳴策馬上前,開口說道。

“人?”陳長銘抬頭望向陳一鳴。

“強大的荒獸大多生存在荒林生存,沒有特殊原因不會外出。”

陳一鳴淡淡開口:“但是其他人就未必如此了。”

“這荒林之中,時常有各地的武者前來,以採集其中的靈物。”

“甚至有盜匪之徒在裡面特地截殺。”

“這些人要比荒獸危險的多。”

“所以,我們才要這麼多人一塊進去?”陳長銘望了望周圍的一大圈人,臉色古怪的開口問。

“那倒不是。”

陳一鳴笑了笑:“我們是不用怕的。”

“之所以帶這麼多人,只是預防萬一......”

他望了望遠處的大山,語氣幽幽:“長銘你不覺得,有時候比起老老實實的去採集靈物,直接動手搶別人的會更快點麼?”、

果然。

陳長銘嘴角一抽,心中閃過一絲瞭然。

他就覺得他們帶的東西有點不太對勁。

說是說採集靈材,你們把鎧甲兵器帶上也就罷了。

但為什麼還要把弓弩,毒藥這些都準備的那麼齊?

事先還特地提醒我,要多準備些傷藥。

陳長銘早就覺得有點不對的,現在一看果然如此。

不過對此,他也沒說什麼,只是感嘆一聲,便沒有說些什麼了。

很快,隊伍繼續向前。

等到四五天過去之後,他們來到了最初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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