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番外四
覺得似曾相識？恭喜您抽中偽裝魔法！再補買一些章節即可解除。 謝如珩上軍校前, 一直生活在貧民窟，接觸最多的omega是紅燈區的omega。
那些omega會笑著讓他點菸，或者是曖昧地將一張殘存著體溫的房卡放進他的掌心, 又或是請他喝酒。
從沒有omega會用送飯的方式來向他示好。
見謝如珩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唐白眨巴眨巴眼睛, 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話裡的漏洞——
這是我親手做的，我們omega要注意飲食調理身體哦。
我們omega要注意飲食調理身體哦。
我們omega。
唐白：“！！！”
啊啊啊啊要死要死要死！他怎麼就把這種重要的秘密順嘴說出來了呢？！
如果omega之光的事業線因為他這句話毀於一旦, 他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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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皮膚騰得一下染上紅霧，鼻尖耳根下巴都泛起粉色，唐白急得眼睛都要紅了, 他努力按耐住心中的惶恐不安，磕磕絆絆地補救道：“......alpha也要注意飲食的。”
此刻唐白的表現像極了在心上人面前話都說不利落、笨手笨腳的小omega。
鳳眸盯著“嬌羞”的唐白, 謝如珩從喉嚨裡滾出低低的輕笑。
地下競技場的觀眾很多是上流社會的貴族，他們滿嘴仁義道德, 私底下卻沉迷於殘酷格鬥帶來的原始又野蠻的快感。
只不過謝如珩沒想到會有omega對這種血腥的比賽感興趣。
還是這種表面看起來嬌滴滴的清純到不得了，連哭起來都梨花帶雨惹人憐愛的omega。
難道這個omega看比賽時一邊哭一邊哽噎喊加油？見到血了可憐兮兮捂住眼睛, 從指縫裡透出來的含淚眼眸卻賊興奮？
極具穿透力的凌厲目光來回掃視唐白，從白裡透紅的臉頰、微微張開的唇、柔弱纖細的腰身，試圖剖析唐白的內心。
也不知道光看肉/體能剖析出什麼內心世界。
唐白察覺到謝如珩宛如警官審訊犯人一樣的犀利目光, 不由得小心臟砰砰直跳，忐忑不安地挺起小胸膛，不知道謝如珩在笑什麼。
不過他這個時候必須做些什麼了？可是直接告訴謝如珩“我們生活在一本小說世界裡”“你還是這本小說的主角受”這種話，會被當成神精病的吧......
唐白緊張地抿了抿唇, 把臉頰旁邊的小酒窩擠了出來。
謝如珩瞧著這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可愛氣息的omega, 可惜了，他不吃陌生人給的食物，即使這個疑似他粉絲的陌生人是長得很符合他審美的omega。
“這個便當最開始要送的物件好像不是我？”謝如珩將便當推回唐白面前, 似笑非笑地問。
正在拼命思考該怎麼解釋這一切的唐白被打斷思路，茫然地思考了幾秒，然後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多麼不得體。
把顧圖南不要的便當送給謝如珩這是什麼騷操作啊？未來的omega之光應當有專屬的便當！
普通烹飪課優秀作業的水準根本配不上謝如珩！
仔細想想，書裡謝如珩吃的飯菜味道好像一直都不太好。
聯邦軍校開學時，大部分新生在吐槽食堂訓練餐太難吃，唯獨謝如珩面不改色地用餐，三兩下就將一盤飯全部吃光了。
吃飯對謝如珩而言最重要的意義是填飽肚子，味道只是附加項，他年幼時常常吃不飽飯，甚至在垃圾桶裡翻找過食物，後期謝如珩上陣殺敵時專注戰況忘記喝營養液，以至於得了胃病。
嗚嗚嗚我們的omega之光過得太苦了，吃都吃不好......
唐白的眼眶一熱，琥珀色的眼瞳瞬間湧上水意，他憋著兩泡淚，憐愛自責地凝視著謝如珩，聲音染上了一絲哭腔：“對不起，我下次一定專門給你做好吃的。”
謝如珩：“......”
漂亮的小omega又在他面前哭唧唧了，每一個毛孔都散發出求安慰的氣息，真是......真是......
讓人招架不住啊......
唐白抽抽噎噎，一想到他們omega之光沒有被人照顧好，他心裡就不是滋味。
雖然不用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可是最基本的omega營養餐、護膚品、貼身內衣什麼的都應該安排上吧，怎麼就沒有人來幫他準備這些......誒，一個想法突然冒了出來：
他之所以知道這個世界的大秘密，是不是因為他肩負著某種職責？
因為他的omega之光沒有被世界照顧好，所以世界來委託他了，委託他好好照顧謝如珩，讓謝如珩過得開心一些？！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如撥雲見日，豁然開朗。
被淚水浸泡的眼眸猛然散發出璀璨的光芒，唐白一瞬間心潮澎湃激動地不能自已，他唰得看向謝如珩，語氣充滿希翼：“我、我能不能負責你的一日三餐呀？”
雖然他在其他方面可能幫不上什麼大忙，但改善飲食這方面唐白絕對能做到。
而且唐白的禮儀學院和聯邦軍事學院就在一條街上，一日三餐都可以給謝如珩送到，吃得好了，謝如珩的心情肯定也會變好。
一想到自己的行為會給omega之光帶來溫暖，為omega平權事業做貢獻，唐白便充滿了動力，恨不得現在就擼起袖子下廚。
謝如珩：“......？”
話題是怎麼突然跳躍到這一步的？
懷疑自己漏聽了什麼的謝如珩眼中再次浮現出一抹迷惘，他不知道這個omega的小腦袋瓜裡都在想些什麼，就算要撩alpha，也要循序漸進吧，這個小omega怎麼就這麼熱情奔放積極進取完全不知矜持為何物呢？
唐白見謝如珩神情古怪，小腦袋一歪，稍加思索，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條件不夠吸引人，於是他夾起便當上的一塊紅燒肉，準備傾情演繹他做的飯有多好吃。
小鼻子動了動，唐白將紅燒肉的芳香吸入五臟六腑，啊嗚一口咬下紅燒肉。
熟肉不硬，每一根肉絲都浸滿了醬汁，肥肉不膩，不僅不油膩，口感還如豆腐腦一樣嫩滑，唐白幸福地眯起眼睛，嘴巴都捨不得張開。
雖然有一定的表演成分在裡面，但唐白心裡也覺得自己的手藝就是棒。
他臭不要臉地豎起大拇指，吧唧吧唧道：“我做的飯超好吃的。”
說完繼續開心地夾菜吃，他的吃相稱得上賞心悅目，玫瑰花瓣似的唇彷彿塗抹上一層唇蜜，咀嚼間隱隱露出潔白的貝齒，眼睛裡的饜足感甜蜜到可以溢位來——
就、就很好吃的樣子。
各種意義上的可口。
舌尖抵住發癢的上顎，謝如珩面不改色地想，對，這個omega超好吃，哦不對，這個飯真好看......
見謝如珩目光灼熱，喉結滾動，唐白一下子就知道謝如珩饞了！他做的飯這麼好吃，有誰能不饞呢！
但謝如珩饞歸饞卻遲遲不肯答應的態度讓唐白犯愁了，光一個負責三餐的誘惑力還不夠大，可他還有什麼地方能幫到謝如珩嗎？
......
有了！
呆毛叮得翹起。
他還可以輔導謝如珩禮儀呀！
唐白記得書裡的劇情，首席考試裡的禮儀方面是謝如珩的短板，謝如珩請市面上普通的禮儀老師來教學，再怎麼突擊學習，也比不過一出生就是貴族受到周圍環境耳濡目染的顧圖南。
實際上禮儀這一科的存在，就是為了防止平民學生成為首席，貴族們千方百計想辦法斬斷平民上升的途徑，如果不是出了謝如珩這個絕世天才，平民學生根本不可能成為首席。
可是唐白不一樣呀，他知道劇情呀，小說裡都告訴他禮儀這科會考什麼了，他完全可以把要考到的禮儀內容列出來，讓謝如珩專門練這幾塊，不就解決了？
他不光要讓謝如珩贏，還要贏得風風光光，不是書裡一分之差的險勝，而是全方面的碾壓，碾壓到最好讓謝如珩根本看不上顧圖南！
哼！我家的omega之光獨自美麗就好，談什麼戀愛！
唐白雙眼發光，那雙亮晶晶的、甜到彷彿可以融化一切的眼睛專注地望向謝如珩，悄咪咪道：“我不僅可以給你準備便當，還能教你禮儀。”
說話時唐白還用小手擋在嘴邊，像是在商量什麼軍事機密。
不過這件事在唐白心中可比世界上的任何軍事機密都重要多了，他可是在幫世界主角搞事業呀！分分鐘影響世界線走向的好不好？！
謝如珩被唐白用小手遮嘴的動作萌到做了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冷靜分析：
他想要競爭首席這件事在軍校不是什麼秘密，不過唐白一個非軍校生卻對他的事情打聽得這麼清楚，還知道他最近需要禮儀老師......
看樣子他挺喜歡我的，為了追我還特地做了功課。
謝如珩如此想到。
雖然謝如珩最初的打算是先打拼搞事業，事業有成後再談戀愛，但他也不是什麼死板的人，當愛情真正送上門時，誰會把愛情拒之門外？
尤其是拒絕一個完美符合自己所有取向狙擊的omega。
敏銳地察覺到謝如珩神情有所鬆動，唐白的目光更加熱切，在內心瘋狂吶喊：
集美快看我！像我這樣一個會做飯會教禮儀還會給你劇透的小omega，只要你願意，只要你願意！現在我就可以自己提著小便當送到家！
陽光透過玻璃窗照了進來，給唐白淺咖色的小捲毛鍍上一層金邊，這可憐巴巴藏著祈求的神情，讓謝如珩聯想起掛著“求包養”牌子的小奶貓。
好像不是錯覺，他真的從這個omega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奶味。
內心的那頭小獸......慢慢地，慢慢地捂住臉，嚶了一聲，被可愛光波擊中啪嘰栽倒在地。
沉默片刻，狹長的鳳眼突然泛起一點玩味的笑，配上謝如珩眼尾那顆淚痣，眼角眉梢流露出漫不經心毫不o氣的“勾引”，簡直好看到要命。
“行啊。”他說。
故作鎮定地接過包裝精緻的禮品袋，謝如珩用自己最蘇的聲線回道：“謝謝。”
表情，男神的矜持。
聲音，男神的蘇音。
動作，男神的紳士。
完美。
不明真相的唐白不禁在心中感慨omega之光今天又美出新高度，然後美滋滋地坐上了謝如珩的懸浮車。
一路上唐白對謝如珩噓寒問暖，“過幾天謝哥你就要正式軍訓了，防曬用品有沒有買好呀？我知道一款防曬指數很高的產品，還有一個超好用的修復面霜......”
見謝如珩興致不高，唐白急了，“omega即使是天生麗質也要注重後天保養哦，謝哥你看看我，我的皮膚怎麼樣？”
謝如珩：“......？”
謝如珩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張漂亮小臉蛋，皮膚白裡透紅，貨真價實的奶油肌，沒有一絲瑕疵，嫩得讓他想嘬一口。
唐白雙手捧起自己的小臉蛋，嗲裡嗲氣介紹道：“是不是很白很滑很亮～”
謝如珩喉結滾動，誠實地點頭。
“雖然好皮膚有一部分是我先天條件優越，但後天保養也必不可少，謝哥你懂我的意思吧？！”唐白拼命眨巴眼睛，宛如在發射可愛光腦。
謝如珩按耐不住上揚的嘴角，含笑點頭。
懂了懂了，我知道你是個天生麗質又懂得後天保養的精緻小omega了。
雞同鴨講的兩人相視一笑，繼續相談甚歡地聊了下去。
時間不知不覺飛速流逝，懸浮車也穿過那道城區和貧民窟的城牆，窗外的景緻從車水馬龍的城區變成老舊髒亂的貧民窟。
鉛灰色房屋上空有鳥群飛過，路邊四處可見亂丟的垃圾，佝僂著身子摸索垃圾袋的人好像條流浪狗。
唐白好奇地打量著窗外，手掌貼著車窗，琥珀色的雙眸清晰地倒映出簡陋荒涼的貧民窟，“這裡就是貧民窟嗎？”
貧民窟和城區隔了一道高高的城牆，對於貧民窟的瞭解，除了網路和那本神秘的小說，還來自一些從事社會底層工作的人，有些貧民窟出身的人會想方設法跨過“牆”的屏障，到城區工作。
像清潔工、垃圾處理場工人、糞車司機之類的工作，一般會僱傭貧民窟的人。
其他的工作會盡量避免僱傭居住在貧民窟的人，即使他們佣金低廉，但手腳不乾淨、素質低下、愛偷懶等缺點已經是固有印象。
不過要是他們足夠出色，也可以憑藉實力打破刻板印象，雖然不能像謝如珩一樣擁有開掛的人生，在酒店做服務員廚師、在富人家做傭人之類的並不難。
唐白以為貧民窟真的像網路上流傳的那些照片一樣很髒亂破敗，現在看看好像也還好？
彷彿是看出了唐白的疑惑，謝如珩開口解釋：“這裡不是真正的貧民窟，它是貧民窟的外圈，最靠近牆的地方，居住在這裡的人大多有城鎮的工作，只要勤勤懇懇工作，努力奮鬥半輩子，也許就能在城區買房，離開這裡。”
網路上大家統稱這裡是貧民窟，那本神奇的小說並沒有詳細地介紹這些設定，唐白還是第一次知道貧民窟原來還有內部和外部的區分。
唐白好奇地看向謝如珩，“那真正的貧民窟是什麼樣的？我可以去內部看一看嗎？”
“那裡很危險，不適合你這樣的omega，也許下一秒就有流彈從你耳邊擦過。”
不適合我這樣的omega？
想到omega之光的實力，唐白便自慚形穢地對大佬低頭。
濃密卷翹的睫毛垂落下來，委屈地眨了眨，眼裡泛出的水光柔軟又惹人憐愛，看起來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但其實這只是水靈靈小omega擁有的水汪汪大眼睛罷了。
謝如珩：“......！”
初見時唐白的哭包名場面在歷歷在目，“如果只是為了取材，外圈足夠了”之類的話在嘴裡轉了個圈，再開口時卻是雲淡風輕的：“有我在，不會讓人傷了你。”
要是這句話由別人說出來，唐白只會覺得自大油膩，可這句話是由omega之光說的！
書裡的謝如珩從來都不會隨便給出這種承諾，對於不自量力想要作死的配角炮灰們，謝如珩的態度一律是與我何幹。
唐白唰得抬起臉，星星眼看向謝如珩，甜甜的聲線充滿信賴：“我知道謝哥會保護好我的～我也會乖乖的不給謝哥添麻煩！”
大哥大哥快看我，我狗腿的姿勢標準嘛～
謝如珩作為一個正常的有虛榮心的alpha，對來自夢中情o的崇拜目光非常受用，心態瞬間就轉變了——
從一開始的不讓唐白哭而消極答應，變成摩拳擦掌想要在喜歡的omega面前展示alpha力！
唐白點開光腦，開啟記事本，記錄貧民窟外區的素材，順便他還開了錄影功能。
“這裡可以拍照錄影，到了裡面就不能拍了。”
貧民窟內區藏汙納垢，紅燈區、地下競技場、黑市，這三個地方不能大肆聲張。
目前貧民窟的勢力和聯邦政府之間維持著微妙的平衡，但要是網上流傳出照片和影片，招來輿論的關注，聯邦即使是做做面子，也會派聯邦警察過來，到時候勢必有利益犧牲。
見唐白一臉茫然，謝如珩言解釋道：“偷拍一經發現，會惹來殺身之禍。”
在聯邦派人過來解決前，偷拍者就會被憤怒的貧民窟勢力先解決。
偷拍事件之前出現過，但當偷拍者悽慘的下場公之於眾後，就很少有人敢觸犯這些潛規則了。
唐白乖乖地關掉錄影功能，看窗外的環境逐漸變得惡劣，最明顯的是房子，外區的房屋先不說華麗漂亮與否，但起碼都是正常的房子，用鋼筋水泥築成。
當懸浮車往內部馳去時，水泥屋變成了用木材搭建的簡陋棚屋，再往內部，棚屋變成了破舊的帳篷，唐白甚至在木箱和紙箱裡看到了面色蠟黃的孩子。
“這是他們的‘房子’？”唐白不可置信道：“暴風雨來了該怎麼辦？這種‘房子’一吹就倒了，真的能遮風擋雨嗎？”
“吹倒了就席地而睡。”謝如珩神情淡然。
貧民窟內區很多人一輩子都沒有走出去過，從未擁有過房屋，能活著就是一件幸事。
離地兩米的懸浮車從一個紙箱上緩緩浮過，一個瘦弱的孩子仰起頭看向他們，暗淡的眼睛因為好奇微微亮起。
唐白愣一下，腦海中突然冒出小說裡對謝如珩童年時期的描述：
“幽靈般的面容在人群中浮現，他悄無聲息地仰起臉，直勾勾凝望上空的懸浮車，尾燈的光芒投射進漆黑的鳳眸中，宛如畸形黑珍珠泛起微光。”
謝如珩在成為地下競技場賽手前，有很長一段流浪時期，他和貧民窟裡的行屍走肉不同，和那些對外界充滿好奇的孩子也不同，看到懸浮車從他的上空開過時，年幼的謝如珩想的卻是......
遲早有一天，他要把這一切都踩進淤泥裡。
天生反骨，不外如是。
“這裡是‘垃圾街’，住在垃圾街上的都是貧民窟最底層的人，病人、老人、孤兒、殘廢、吸毒者都生活在這裡。”謝如珩的聲音充滿磁性，他平時說話總帶著慵懶的語調，這次卻格外冷淡剋制，像冷硬的金屬。
唐白注視著翻找垃圾堆的人們，輕輕咬了咬下唇，這些又髒又臭、不知道有多少細菌的垃圾，連他家的狗都不願意去聞。
即使書裡簡單提過，可這一幕出現在眼前依然讓唐白感受到了衝擊：“......他們吃這些不會生病嗎？”
“會。但沒有垃圾胃的人全都死了，活著的都是能吃會吃擅長吃的人。”謝如珩平靜地說出殘酷的真相。
“挑揀可食用的垃圾也是一門技術，挑出食物殘渣，高溫加熱，新增調味料......”彷彿回憶起什麼，他的眉頭微蹙，從唐白送給他的甜品袋子裡挑出一個抹茶味馬卡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