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旗大陣還在執行,血紅色的旗幟已經讓楚歸南徹底的迷失了方向,他也曾像金貝勒一樣試著用雙手去撕扯擋在身前的鐵旗,可結果和金貝勒一樣都是徒勞無功,他氣急敗壞的一遍又一遍喊著金貝勒的名字,但金貝勒卻沒有再回過一次話。

持旗之人藏在鐵旗大陣中緊緊地注視著金貝勒手中的菩提骨,百年菩提籽,千年菩提骨,籽熟花開,花開生骨,魔域之力,力在菩提,凡得菩提者皆可力拔山河,他也是十分地想要見識一下這菩提骨到底是否具有傳聞中的那般神力。

此時的金貝勒已經完全的墮入到了魔域之中,他之所以沒有回楚歸南的話,就是因為他正在醞釀著最強一擊。

大戰在即,三人心中所想卻是不同,楚歸南仍在找尋著鐵旗大陣的出路,金貝勒則是在醞釀著一擊破陣之法。

三人中最為緊張的還要屬那個神秘的持旗人,他本是設局之人,同樣也是一個局外人,但他感覺自己好像做不了旁觀者,因為金貝勒不是要破了這個局,而是要親手毀了這個陣。

忽然,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隨風襲來,金貝勒終於動了,可他的動作卻是極為地緩慢。

持旗人一見金貝勒的動作,眉心一緊,所謂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其實他已經感受到了菩提骨中所帶來的威力,只是他還不想承認罷了。

只見金貝勒左手平伸,兩團黑氣中夾雜著的菩提骨相繼打出,同樣是慢到極致的動作,但在這慢動作下卻無人能看得清楚菩提骨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物種。

如果在這個時候持旗之人能夠快速的收回鐵旗,那麼也許他還能夠挽回失敗的局面,但是他不想認輸,他想親眼來認證一下傳說中的菩提骨到底能否破了他的鐵旗大陣。

一團黑氣密佈在鐵旗之上,血紅色的旗幟被菩提骨打穿了一個碗口大的窟窿,很安靜的穿透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和異樣。

持旗人急忙變化陣法,一行十六杆大旗豎向排成一列,他想用卸嶺鐵旗上的全部力量來阻止菩提骨,但他還是敗了,卸嶺鐵旗在菩提骨的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當菩提骨穿過第十五杆鐵旗的時候,持旗人顫抖著發出了一聲長嘯,他快速的收回了最後一杆鐵旗握在手中。

“好厲害的菩提骨,魔域聖物果然名不虛傳。”

此時的三人全都暴露在了空氣中,相互之間的容貌也是一覽無遺。

楚歸南看著持旗人質問道:“你就是這幾桿破旗的主子?”

“沒錯。”

楚歸南眯著眼睛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這位半百老人,此人身長八尺有餘,一身戰袍鎧甲,雖兩鬢有些斑白,但一團尚武的精神卻是趾高氣昂。

“什麼鐵旗大陣,我看也不過如此,既然我們已經破了你的破旗陣,那你是不是也應該要遵守你之前所承諾的諾言了。”

“我凌遊龍說出去的話一定算數。”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還不可以,因為金貝勒毀了我的鐵旗,所以我們之間的帳還沒有算乾淨。”

楚歸南瞪著眼睛挑起眉毛罵道:“你這老東西真是好不講道理,都說好了破陣以後就會讓我們離開,可現在你又出爾反爾說要算賬,老家夥,你到底想要怎樣?”

凌遊龍冷眼喝道:“虧你還是繁星的弟子,難道繁星就教出一個像你這樣沒有禮數的徒弟來嗎。”

“休要提我師傅,我師傅就是你們卸嶺門的狗賊給害死的,你不是說要算賬嗎,好,那我楚歸南就來跟你好好的算一算帳。”

一式毫不留情的八極封天掌驟然打出只取凌遊龍的前心,楚歸南在心裡已經把師傅的死全都歸罪到了卸嶺門的身上,只要是卸嶺門的人,他就要趕盡殺絕。

凌遊龍是何許人也,凌遊龍是卸嶺十六旗的大旗主,在門中的地位可是與雲縱不相上下,雖說此人也是卸嶺門徒,但是他卻極少會在門中露面,同樣也很少有人見過他出手,當年雲縱曾在祭甲時說過一句對他的評言,神之下,魔之上,神魔游龍,上下皆空。

楚歸南的一記八極封天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凌遊龍的前心上,凌遊龍並沒有閃躲,而是硬生生的用胸膛接下了這一掌。

此時的場景就像當初鬼傑在虞忶壇上接住楚歸南打來的掌法一樣,但凌遊龍與鬼傑不同,鬼傑硬接住八極封天掌後身負重傷命懸一線,可凌遊龍卻是不動聲色毫髮未損,這一下可是讓楚歸南吃驚不小。

“怎麼?難道繁星就教了你這麼點東西嗎?”

楚歸南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一臉嚴肅的看著凌遊龍說道:“前輩兩次提起家師,殊不知道你和家師是什麼關係?”

“算不上是朋友,但也絕對不是仇人。”

楚歸南自知無法傷及對方分毫,索性也就不在白費力氣,他轉過頭看向了金貝勒。

金貝勒在毀了鐵旗大陣後就一直也沒有動過身,而且連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凌遊龍也看向金貝勒笑道:“魔域聖物菩提骨果然名不虛傳,金小子你能駕馭得了此等神物也確實不枉你是浩劫之主宰。”

“廢話少說,動手吧。”

凌遊龍搖了搖頭說道:“我一生從未與人交過手,你讓我先動手卻是難住我了。”

“凡事都有第一次,這次你可以破例。”

“……,哎!還是你先動手吧。”

二人就這樣一東一西的對立著誰也沒有率先出手,風很輕,也很安靜,場面一度陷入在了僵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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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歸南雖然不知道他們二人在幹什麼,但他知道,他這個時候不能發出一點聲音,但就這樣等下去嗎?

等待是漫長的也是寂寞的。

楚歸南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有些燥熱,他抬手摸了摸額頭,有汗水,天氣並不熱,可以說還有點涼,但是自己怎麼流汗呢?

正當楚歸南疑惑不解的時候,金貝勒與凌遊龍忽然同時動了身,看不清的人影,看不清的招式,毫無徵兆的交手,這一切都來的太過突然,楚歸南也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流汗了,高手過招身臨其境,也只有站在一邊的旁觀者才是最緊張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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