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懷孕了?!”陸小天一蹦三尺高, “究竟是哪個不要命的敢……敢對林哥……”

“媽呀, 這可真是位壯士……”胖子擦了擦頭頂的汗。

“沒想到到了無限流世界裡, 這樣的潛規則也無處不在……”胡蝶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林槐作為第四名出道果然是有黑幕的……”

“喂!!你們怎麼就這麼順暢地接受了這個懷孕的設定啊!”唯一保持理智的白領大喊著,“誰說男人是可以懷孕的啊!”

但他的聲音很快被淹沒在了回應的海洋中。

“我相信林哥是無所不能的。”陸小天說,“所以即使是懷孕這點小事……”

“而且我們畢竟是在晉江而不是起點。”胡蝶也道,“既然我們是處於晉江的世界裡, 這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林槐站在他們的議論聲中,一時感覺自己有些蕭瑟。

俗話說得好,努力就會有回報,只要凡事做得盡善盡美, 世界便會回報以愛。然而他對世界付出了這麼多愛,即使是檢測脈搏這種小事,也努力做到盡善盡美, 然而……

為什麼,會這樣呢。

“滑脈也可能出現於食積和實熱等病症。”趙晶天補充道,“也就是說……”

“你吃多了。”他下定結論。

……林槐一時很有些手癢。

在他臉上的笑容足以擴大到讓自己暴起殺人前,陸小天已經提出了新的問題:“林哥的孩子上什麼中學的問題就先放在一邊,我們現在應該考慮的是,這一群人該怎麼處理的問題。”

“短短幾分鐘時間內已經討論到孩子上中學的問題了啊……”白領無力。

儘管他們依然很想討論學區房買在哪裡比較划算,然而眼前這九十幾個潛在犯的處置問題依舊刻不容緩。他們的視線掠過這九十幾個人,被他們目光所及的人,都恐懼地低下了頭。

“……還有三個星期,我們就要從這裡離開了。”趙晶天說, “那麼接下來,就是他們的處置問題……”

帶著這九十幾個人一起離開“文明世界”,顯然是不現實的選項。同時,在接下來的三週之內,照顧這些人的飲食又是一個新的問題。

眾人在大鬧了博物館後難得地有些頭大。儘管在過去的許多副本裡,他們都養成了殺伐果斷的性格,然而卻並沒有殺伐果斷如蠱人。因此他們暫時還做不到在這群人未曾傷害到自己的利益的情況下,直接出手將他們肅清。

“我們會想辦法自己照顧自己的。”紅髮的艾蓮聽見他們的談話後,立刻道。

然而在聽見她的聲音後,胡蝶聳了聳肩:“就你們,照顧自己?”

她語氣裡透露出的譏誚讓急脾氣的鈕祜祿伊娃忍不住要上前,卻被艾蓮攔在了原地。

“她說的是對的。”她輕聲道,“出了這裡,四處都是圍城。”

伊娃也靜默了。

艾蓮說得沒錯,出了這個博物館,他們還能去哪裡呢?這群被視為異類的人類,要想得到大眾的接納,少則數十年,多則數百年。原本是被人為劃分的界限,在這一刻卻變成了鴻溝。

他們已經是被全世界所拋棄的異種了。儘管他們從未遭受輻射,儘管他們身體健康。他們沒有在核冬天時代因身體的變異被關在保護人類的玻璃罩子外,卻在溫室時代因人為規定的變異被拋棄在了世界之外。

他們曾經的父母、親人已經不再是他們的歸屬。然而之前,他們在林槐等人的帶領下,居然錯誤地以為自己有了新的方向,然而……

這群人卻說,他們在三週之後,便會離開了。

“不過,我們至少還有三週呢。”另一個清澈的男聲在人群中響起,說話的人正是之前引路的亞當,“只要能真正地活過這三週,我們也就了無遺憾了。”

和他有著同樣的想法的人並不在少數。人群中立時傳來了兩兩三三的附和聲。然而更多的人卻還是愁眉苦臉,哀愁纏身。

艾蓮將求助的眼神投向了林槐,然而林槐卻舉起了雙手:“看我幹什麼?”

“我……”

不知為何,她總是覺得這個人,是值得依靠的。但林槐無情的話顯然打破了他們的幻想:“嘖嘖嘖,你們憑什麼覺得我會再幫你們?我又不是你們的保姆……”

艾蓮的眼睛黯淡了下來,接著,她聽見那個人的聲音:“既然這裡不行,就到外面去,外面也不行,就到更遠的地方去。”

“可是哪裡有更遠的地方呢。”亞當苦笑著,“這件事說來容易……”

一個想法卻突然出現在了伊娃的心裡。

“您指的是,地上?”她小心翼翼地說著,“可是地上……”

“成為身體上的變異人,和成為被人為劃分出來的異類,你想選擇哪一種?”林槐聳聳肩,“而且變成身體上的變異人,說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哦,比如擁有鐳眼,成為綠人,要是擁有了心靈能力,還能被附送一個能夠舉起球場來求婚的德國男友……”

“總覺得你意有所指。”陸小天在旁邊吐槽,“咦?小夏呢?她去哪兒了?林哥,你有沒有看見她……”

“哦,他變成蝴蝶飛走了。”

“不要說這麼敷衍了事的回答啊!”

“總之我已經受夠這些紛紛擾擾了,我現在只想過平靜的生活。”林槐拍了拍褲子,從樓梯邊站起來,“現在決定去尋找一點屬於我自己的樂子……”

“什麼樂子?”

“演播廳。”

三個冷冷的字元從林槐的嘴裡被吐出。在短暫的沉寂後,演播廳裡出現一陣騷動。

“演播廳……”

“那些人……都在裡面?”

很難得的,或是恐懼,或是厭惡,或是憤恨的表情在潛在犯們的臉上浮現了出來。其中一個少年扭曲著神情,從隊伍裡站了出來,大聲詢問道:“他們……”

“他們?”林槐看了看手錶,“現在,或許已經只剩下最後的16個了吧。”

說著,他轉身便走。在他邁動腳步後,幾個人跟了上來。

他們綴著林槐,一直到一條無人的走廊。在巨幅的聖母畫像前,林槐停下了腳步。

他轉過身,看向眼前的幾個人:“你們為什麼跟著我?”

“我……我想……”其中一個少年咬緊了牙關,“我想去看看他們的慘狀,尤其是……”

路西爾。

“我想親手殺了他。”另一個少年抬起臉來,神情狂熱,“殺了他,殺了演播廳裡的所有人!”

“對還有演播廳外的人!”一個青年喊道。

他們的臉上綻放出令人恐懼的狂熱與執迷,你一言我一語地道:

“還有看直播的人,沒錯,所有人……”

“這個地下溫室,沒有一個人是乾淨的!”

“把他們殺光,都把他們殺光!”

“不,把他們關起來,從今天起,我們才是正常人,他們才是潛在犯!”

昏暗的燈光,映照在聖母像上,也映照在他們極度興奮的臉上。他們扭曲地笑著,懷著極度的仇恨與極度的興奮,闡述著他們為所有人佈下的結局。

‘呵呵……呵呵……’

冰冷的、陰詭的笑聲,在林槐的心底響起。

被巨大陰影所注視的感覺讓他悚然轉頭,那個聲音一字一句地說著:

‘看啊,林槐。’

‘看看他們,看看他們啊。’

‘看看這些你救下來的……人吧。’

他看著那些從玻璃櫃中被釋放的人。巨大的陰影投射在他們的臉上,他們面目扭曲,笑聲詭譎,用最血腥最惡毒的詞語,詛咒著曾經的施暴者。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的影子開始扭曲,放大。巨大的黑影從他身後延展開,順著他的腳踝,一路向上。

“要讓他們感受到我們曾經感受過的痛苦!”

“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不是乾淨的!”

“我好恨啊!!我恨他們!!”

“那些狗崽子們……那些混蛋!”

“嗚、嗚嗚……”

小女孩的哭聲響起。

這陣哭聲,就像是一個警報鈴,石破天驚般地,驚醒了正在討論的眾人。

他們推開鎧甲,在鎧甲後發現了一個黑髮黑眼的小女孩,和努力捂住她的嘴,卻最終失敗的穿著綠色制服的僕人少年。

“哦……”為首的少年臉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這裡,有兩個狗崽子……”

“對了,拿他們練練手吧?”另一個青年狂熱道,“他們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員吧!”

“別動我的主人!”綠衣少年儘管恐懼,依舊擋在了小女孩的面前,“都給我走開!”

他的呼喊毫無意義,為首的少年一拳砸到了他的臉上。

他口噴鮮血地倒了下去。

小女孩的尖叫聲穿透雲霄。林槐想移動腳步,然而他卻近乎驚恐地發現——

自己的身體,移動不了了!

他艱難地轉動自己的眼珠,並驚愕地發現,自己的身體,被漆黑的陰影所包圍住了。

“……艹。”

他從骨頭縫裡發出掙扎的聲音,黑影卻像是深海,將他緊緊地鎖在其間。

‘好好看看吧。’他聽見黑影的笑聲,‘好好看看——’

“啊!”

綠衣少年的慘叫持續地傳來,他聽見少年被毆打的聲音。幾個曾經的潛在犯將他們的一切怒氣與暴力、揮灑在眼前的這具身體上。

‘這就是你救出來的人……這就是你做出來的事……’黑影在他耳邊徐徐地訴說著,‘看啊,他快死了……都是因為你……’

少年的聲音越發微弱了,而小女孩,也哭啞了嗓子。他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心臟卻像是被抓住了一般,無能為力。黑影纏繞著他的脖子,對他親密地低語:“過來吧,我親愛的西西弗斯,到我這邊來……倒向我這邊來……”

林槐注視著眼前的暴行,他大睜的雙眼裡,像是有無數的血絲在蔓延。

‘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只有你,是不同的,我親愛的西西弗斯啊……’黑影繼續道,“過來啊,來我這裡……”

綠衣少年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原本站在一邊的男人撿起地上的長矛,將它舉了起來。

“看我的!”他大叫著。

長矛刺入了綠衣少年的身體。小女孩發出了絕望的哭聲。而林槐的意識,也在此時墮入黑暗。

他最後聽見的,是黑影的笑聲。

‘歡迎與我融為一體。我的宿敵、我的封印。’

“嘁,這裡還有個小的。”幾個人意猶未盡地扔下長矛,轉向眼前的小女孩,“喲,你看這個料子——是上等人家的小孩吧?”

“放開我!”小女孩哭喊著,“你們都是魔鬼!像媽媽說的一樣,你們都是魔鬼!”

“媽的!”暴怒的少年給了她一耳光,“你有權利說這種話嗎?狗東西——”

“弄死她!弄死她!”

少年拎起小女孩的領子,一拳就要擊向她的眉心。然而就在此刻——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自己的腹部。

他的身體,被另一個人的手所穿透了。

“你……”

他來不及發出下一句話了。

少年的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和他同時倒下的,還有另一個青年。

“你——你不是來幫我們的嗎!”

舉起長矛的男人喊叫著,要逃離這裡。然而在他能來得及逃跑時,他的腹部,已經被投射而來的長矛所刺穿了。

——就像他用長矛,同樣刺穿了那個綠衣少年的腹部一樣。

小女孩已經在被扇了一耳光時便已經昏了過去。她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也並未看見如此殘忍的一幕。那個暴起的黑影,則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他眼神呆滯,極黑極深。

……瘋子。

……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瘋子。

他聽見自己的靈魂在邊哭邊笑,哭泣的是黑影,大笑的也是黑影。他走過長長的走廊,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這些人,都死光算了。

——啊。

他顫抖著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腳步,而他的影子則在地上扭曲著,要把他往前方帶。影子扭曲著、笑著,像是在崩塌,又像是在重組。

在這急速的崩潰與重組中,他聽見了一個聲音。

一個來自身邊的,廣播裡的聲音。

“阿序。”

這短短的兩個字,像是某種魔咒,讓他在極致的怨恨與絕望中抬起了頭。

“阿序,看著我。”

他轉動著眼珠,看向了那個發出聲音的,解說螢幕。

“我在這裡,看著我。”

他停止了顫抖。

他看見螢幕上,是留在大廳裡的前潛在犯們。一個女孩抱著自己的雙腿,正在哭泣。艾蓮從包裡掏出紙巾,正在給她擦眼淚。

也有人,正憤怒地說著什麼、咒罵著什麼。然而當他看見身邊還在發抖的男孩時,仍舊停下了自己的怒火,露出複雜的神情,並抱住了他。

還有人,他聽見他們的聲音。他們說,我想回家。

一滴液體,在那一刻,從他的眼角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原本包裹住他的陰影不滿地嘯叫了一聲,急速地退散。它從林槐的脖頸,一路向下,最終沉入了他的影子之中。

而他,也在這一刻,恢復了神智。

“……”

他扶著牆壁,回到走廊中。小女孩還在沉睡著,而她身邊的綠衣少年,奄奄一息,卻依舊保留著微弱的呼吸。

林槐從包裹裡掏出一瓶楚天舒給他的、喝剩的紅藥,並將它默不作聲地灌進了綠衣少年的嘴裡。

綠衣少年的傷口開始癒合,原本蒼白的臉也變得紅潤起來。他扔下藥罐,看向少年身邊的,正在沉睡的女孩。

她緊鎖著眉頭,不知道在經歷一個什麼樣的夢境。

‘要是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我進入她的夢境就好了。’他突兀地想著,‘這樣是不是就能清除她的記憶了呢?’

那一刻,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任純。

那天在道觀中,他看見了任純。任純即使是在復仇時,臉上的神情也依舊是茫然的。她唯一一次神態發生變化,是當她看見杜小冉身上的白裙。

那一刻她的神情很落寞——或許是因此,林槐才在同應夏道別時,不由自主地說出了:“她或許並不會因此感到感激。”

他一直是個隨心所欲的人,從不標榜自己善良,從來邪惡混亂,也從來無所謂其他人會如何看待自己。可那一刻,他卻突然為自己,居然真的在楚天舒的嘮叨下寫下了那張放在白裙包裝盒中的卡片而感到輕鬆。

而現在……

‘我該怎麼辦才好?’他頭一次地,有了這樣的強烈的迷茫感,‘我……’

“只要做你想做的,就行了。”

陸小天的聲音在他的身邊響起,林槐轉過頭來。

“你不需要為了他們負責,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就好了。”他乾巴巴地說著,“你不用擔憂他們會變成什麼樣,不要擔憂他們會有怎麼樣的未來。因為……”

“等他們到了陽光之下,每種顏色都會被映照得更為明亮。無論是白色、黑色、還是紅色。但只有一點,是絕對明晰的——在有陽光的地方,種子總會生根發芽的。”他說,“我們要做的,就是開啟這個天窗。”

陸小天暗地裡抓緊了自己的手指,一股越發陰沉暴虐的氣息從林槐的身體裡傳來。他找不到那股煞氣的根源,只是無盡恐懼地,用手指抓住被他藏在褲兜裡的護身符。

“是麼……”他聽見林槐沉沉的聲音。

‘大哥啊……你趕緊過來吧……’他在心底裡後怕著,‘你再這樣遠端傳話,我可頂不住……’

“你說的有道理。”林槐說。

“其實我也只是做了一點小小的工作……”

“可是既然有話想對我說的話。”林槐靜靜地看著陸小天握住護身符的手,“為什麼要透過其他人傳達呢?”

“誒?”

陸小天瞪大了眼睛,然而林槐的目光已經準確無誤地定在了楚天舒留給陸小天的傳音護身符上:“楚天舒。”

“陸小天是跟著你一個字一個字地念的吧?”他說,“一股楚氏心靈雞湯味……”

“是啊。”悶聲悶氣的聲音從陸小天兜裡的護身符裡傳來,“因為我覺得面對面的交流比較真誠……停停停別打了,自己人,自己人……陸小天。”

“啊?”

“把那顆糖餵給那個小女孩和那個少年吧。”楚天舒懶懶道,“美化記憶的糖果,吃下它之後,把她們送出去。說起來這個小女孩也是可憐。按理說,12歲以下的小孩是不被允許進入這個博物館的,可她那個利慾薰心的後媽,為了謀奪所有的家產。居然託關系把她帶了進來,只為傷害她的心理健康,讓她被判定為潛在犯,從此被剝奪屬於她的那份繼承權……”

陸小天蹲下身喂糖。楚天舒的那一方則是戰火喧天,林槐於是哼了一聲:“想不到你對心理健康還挺有研究。”

“是啊,為了保證你的心態穩定,我翻了不少成功學書籍我還預備了幾十套勸說方案假如不行我就一個一個念——”

“我聽見你的聲音了。”林槐突然道。

楚天舒停住了。

“在那個房間裡,我聽見了你的聲音。”林槐執著道,“你讓我從暴怒中平靜了下來……為什麼?為什麼你的聲音有這種魔力?”

對於精神暴走後的場景,他記得不是很清晰。然而他唯一記得的,就是那個讓他從混亂的泥沼中,甦醒過來的聲音。

他究竟知道什麼?在他的身上還隱瞞了多秘密?

“聽起來你好像早就有準備。”林槐蹲下身,直視著聲音發出的地方,“你給我老實交代……”

他有很多東西想問,一時卻又問不出來,只能瞪著陸小天的褲兜發呆。

“等後天我飛過來了再說,這邊正打著呢。”楚天舒說,“好吧,我承認,我是瞞了你很多事,但有一件事我從來沒有騙過你……”

“什麼?”

“那就是,”楚天舒嚴肅道,“你真的欠了我很多錢。”

林槐:……

“對了,把那些‘前潛在犯們’和其他人隔離開吧,避免類似的悲劇發生……不說了訊號不好了掛了啊——啊手機只有98%的電了我洗澡去了——”

“等等。”林槐突然道,“我說啊,既然連傳話你都讓其他人代勞的話,那麼……擁抱,也是由陸小天代勞嗎?”

楚天舒的聲音突然頓住了:“你說什麼?”

“我現在,很想抱你一下。”林槐繼續說,“可你不在這裡,我只能……”

楚天舒:“……艹,我馬上到。”

這話剛一說完,陸小天口袋裡的護身符便開始自動銷燬。他沒等林槐問話,便舉起雙手:“我坦白,我從寬,護身符是楚哥在遊戲開始後第二天就給我的——”

“他給你你就收著?”

“……他還給了我兩個豁免一次關卡的道具。”陸小天撓撓頭。

林槐:……

“怎麼了?”陸小天戰戰兢兢道,“要不然……林哥,我都上供給你……?”

林槐:“我是那種人嗎?!”

陸小天:“是的,林哥!你從來不欺負人……”

林槐:“我從來都不是一個缺道具的窮人。”

他突然有些興趣缺缺。

在安排好了一應事項,避免了類似的悲劇再次發生後,他便跑到了角落裡發呆。

‘……好麻煩的感覺啊……’他突然有些頭大,‘總覺得上了中級場,一下子就多出很多事來,接下來就算揭示我就是遊戲的主神我也不會太震驚了……’

然而還有一件事讓他更加鬱悶。在想到那件事後,林槐的臉色更差了。

陸小天看林槐臉色蒼白的模樣,依然蹬蹬蹬地跑了過去:“林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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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件事要你老實交代。”林槐突然抓住他的衣領,嚴肅道。

“……什,什麼?”陸小天哭喪著臉,“林哥,我能說的都交代完了……”

“這件事非常重要。”林槐認真道,“這可以說是我個人最在意的一件事。”

“這……”

一滴冷汗從陸小天的頭頂滑落,好半天,他才聽見林槐的聲音:“……你究竟是我真正的粉絲,還是楚天舒給我買來的粉絲?”

作者有話要說:  陸小天:我是真粉!真真的!!感謝在2019-12-02 00:21:15~2019-12-02 02:35: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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