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光他們!殺光這群敗類!”

阿陶毫不猶豫地回答了白小飛的問題,一絲不該出現在他這個年紀的孩子身上的殺意隨之瀰漫開來。

看到這種狀態的阿陶,冷琉璃三姐妹眼神不由得隨之一滯。

這真的是一個孩子?!

“那我如果說我不準呢?”

冷哼一聲,白小飛直接表態,冰冷的語氣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為什麼?!”

阿陶直接吼了出來,他肯那麼痛快地拜白小飛為師為的就是白小飛的實力,如果白小飛不讓他報仇,那他絕對不會認這個師父。

“因為我是你師父!而殺人這種事,不是你這個年紀的孩子該做的!”

白小飛說著站了起來,幾步走到了阿陶面前,宗師級的氣勢碾壓向阿陶,冷汗瞬間從阿陶脊背上流了下來。

但就在阿陶緊張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白小飛的時候,白小飛身上的氣勢突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緩緩按在他肩頭的大手。

“你的仇,我這個做師父的會給你報,而你想學的東西我也會教給你,但是,你必須跟我保證,沒我的允許,你不可以動手殺任何人!”

被白小飛注視著,阿陶眼睛中的倔強第一次消失,緊接著湧出的是濃濃的迷茫。

他理解不了白小飛為什麼會和他說這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白小飛說的很有道理。

而且,在白小飛身上他找到了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那種感覺,和他父親訓斥他的時候一模一樣……

“回答我,你能做到麼?”

眼神變得越發冰冷,白小飛再次追問了一遍。

“阿陶全聽師父的!”

怒火消散,眼淚再次奪眶而出,白小飛也終於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然後將瘦削的阿陶擁進了懷裡。

“放心吧,師父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的。”

輕輕地拍著阿陶的脊背,白小飛懸著的心隨之放了下來,同時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個記憶中的身影。

“雖然沒能和你成為朋友,但是現在我卻收了一個和你一樣的徒弟,如果你真的有在天之靈的話,就保佑他吧,保佑他不要成為下一個你!”

在心底默唸著,仰頭望向外面的白小飛彷彿在雲層中看到了一張笑臉,一張記憶中沒有出現過的笑臉……

將阿陶帶到客棧,白小飛也算告別了獨眠的生活,一整晚,阿陶都蜷縮在白小飛的懷裡,半夜噩夢中說的話讓白小飛醒了好幾次。

能讓白小飛在睡著的時候醒過來,阿陶也算是開天闢地的第一人了。

第二天一早,就沒怎麼睡的白小飛早早的爬了起來,想到今天可能發生的事,白小飛的嘴角不由得多了一絲微笑。

就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是神是鬼吧!

吃過早飯之後,白小飛帶著冷琉璃三姐妹和阿陶朝著皇宮直直地走了過去,安邦庭的口諭應該已經傳了下來,守門的禁衛軍們看到白小飛幾人過來立刻恭敬地行禮,半點都沒有阻攔的意思。

在任何地方自由行走看來真不是說說而已。

“老師!”

雖然貴為皇子,但是安嶽並沒有在白小飛面前拿出自己皇子的架子,反而早早地等在了城門,這讓白小飛的心情好了不少。

而老師這個稱呼則是白小飛要求的,因為兩人並不是師徒,但白小飛既然已經答應指導他了,自然算得上是師生。

不管安邦庭這個人怎麼樣,至少白小飛現在看這個安嶽是沒什麼問題的。

“帶我去你住的地方吧,今天我們不用在外面。”

白小飛淡淡地說著,安嶽雖然有點不解,但是並沒有問什麼,應了一聲之後轉身帶起路來。

一路上,白小飛和冷琉璃等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但是阿陶卻是一雙眼睛不停地在四處打量。

如果不是當了白小飛的徒弟,他可能這輩子都沒機會進皇宮這種地方,而且除了對皇宮的好奇以外,阿陶也想著能不能看到自己的姐姐,對他來說,姐姐是他活下去的一個很大的支撐。

很快,幾人就來到了安嶽的宮邸,雖然比不上皇城外的豪宅,但是奢華程度已經超出白小飛的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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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到現在為止,白小飛住的最好的地方不過是幻象之妖的單間……

“老師,我們今天學什麼?”

臉上帶著滿滿的激動,安嶽的眼睛裡此刻只有白小飛,甚至連問問阿陶的想法都沒有。

“不急,在指導你之前,我要先問你幾個問題。”

白小飛坐在客廳的主座上,冷琉璃三姐妹靜靜地站在一側,阿陶則是幫白小飛倒了杯茶,只有安嶽一個人在下面站著,看上去就像他才是這裡的外人一樣。

“老師請問。”

微微拱手,安嶽努力地控制著自己激動的情緒。

“我問你,江山社稷以何為貴?”

白小飛開口,安嶽的眼睛隨之一亮。

這個問題太簡單了,書本上早就有了標準答案,安嶽雖然看上去傻乎乎的,但是學書可是相當地認真。

“民為水,君為舟,順水而行,舟行千里,溺水而行,舟毀人亡,想要守好江山社稷,百姓的支援最為重要。”

安嶽將標準答案一字不差地背了出來,臉上隨之多了一絲得意。

“還好,看來你還很用功。”

白小飛先是一笑,但下一秒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森寒。

“那麼我再問你,你可知道近來城門外經常有百姓請願,但是卻被禁衛軍攔住,而且每次都是慘淡收場?”

白小飛說完,安嶽的得意瞬間消散,臉上的驚慌生動地表明了他此刻的心境,但是他不敢對白小飛撒謊。

“學生知道……”

得到安嶽的答案之後,白小飛跟著冷哼一聲。

“你在這裡口口聲聲說著民為貴,可你為什麼對近在咫尺的請願熟視無睹?!”

“老師息怒,學生不是沒有想過去管,不過父皇告訴我那些都是暴民,不是載舟的百姓,不能放縱他們肆意妄為,那些都是他們應得的懲罰。”

安嶽連忙解釋起來,而且一個字都不是編造出來的,這一點很容易就能從他的反應中看出來。

“那如果我說你父皇在騙你,你是信我還是信你的父皇?”

又一次,白小飛丟出了一個問題。

一個致命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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