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公報私仇

8龍海飯店大廳 日 內

服務員都在打掃衛生。小六頭上裹著紗布，坐立不安地看著窗外。丁偉光走進大廳：郭寧，沒看見大家都忙著麼，你瞎看什麼呢？還不幹活！

小六拿起身邊的拖把遁地。

龍海飯店門前 日 外

蕭永卓筆直地站在門前。一輛計程車停下，陳曉霜下了計程車，滿面狼藉地走過來。蕭永卓疑惑地看著陳曉霜：陳經理，回來啦？

陳曉霜簡單“嗯”了一聲，走進飯店。

龍海飯店 大廳 日 內

小六看見陳曉霜進來，關切地問：曉霜姐，你沒事吧？

陳曉霜看著小六頭上的紗布，關切地問：你沒事吧？讓你受委屈啦！

丁偉光裝模作樣地咳嗽了一聲，嗯哼！

小六識趣地繼續拖地。

丁偉光看見陳曉霜過來，笑著：曉霜，你……

陳曉霜看也沒看他，徑直穿過大廳。丁偉光看著陳曉霜的背影，衝服務員吼道：笑什麼笑？幹活兒！

陳曉霜公寓 日 內

丁偉光沒敲門就進來：曉霜，怎麼啦？錢總不會……他應該知道最起碼的廉恥吧，況且他那個小秘也在……

陳曉霜冷冷地：閉嘴。我要換衣服了，你先出去。

丁偉光過來想抱著陳曉霜：寶貝兒，我幫你換。

陳曉霜一下推開丁偉光： 你還是出去吧，這是我的房間，以後沒事別進來。

丁偉光拉下臉：你怎麼了你？又不是我惹的你，你衝我發什麼火？

陳曉霜：我沒說你惹我，現在就想請你出去！

丁偉光：因為那小屁孩兒我低三下四跟錢總說好話，我……

陳曉霜厲聲：滾！

丁偉光說了句：不可理喻。

然後甩門而去。

高崇軒私人公寓 日 內

高崇軒把放在床頭的檔案整理好，側眼發現床下有一個紫紅色的小皮包，他撿起來，開啟，裡面是一沓名片、幾張信用卡和一把梳子，他合上皮包，小心地收起來。

龍海飯店 後廳 日 內

蕭永卓正吃著飯。四川妹子端著一盤紅燒肉放到蕭永卓跟前，然後坐下：這是我親手做的，嚐嚐！

蕭永卓嘗了一口：不錯，謝謝！

四川妹子低著頭說：只要你喜歡吃，我天天給你做。

蕭永卓愣了一下：調侃道：那人家廚房的人能願意？

四川妹子：當然願意。我有空幫他們打掃廚房，而且大廚是我老鄉，這些肉都是炒菜時留下的。

蕭永卓調侃：看不出你還有小灶啊！怪不得你最近吃得圓咕嚕嚕的。

四川妹子緊張地：我是不是太胖了？最近是吃得有點兒多。明天開始，我就吃兩頓飯，一頓一碗南瓜粥。

蕭永卓愣了：不是，我就隨便那麼一說，別當真。小陶，你不胖，而且身材也挺好，沒必要節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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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永卓準備繼續勸，斜眼看見小六頭上裹著紗布在另一張桌子桑坐下。四川妹子見蕭永卓盯著小六，悄悄對蕭永卓說：昨天老闆和經理帶著郭寧去醫院給那個錢總道歉去了。

龍海飯店 樓頂平臺 夜 外

蕭永卓和小六站在欄杆邊看著色彩斑斕的夜景。

蕭永卓：你的傷怎麼樣？

小六：沒事，有點兒腦震盪。

蕭永卓：你還真讓人家打啊！六兒，這已經超過咱們忍耐的極限了，咱們最起碼應該保全自己吧！有時候要忍，有時候就不能忍，哪怕陪他點兒錢，也不能受那種人的侮辱，那錢總整個一垃圾。

小六：別說了，老蕭，我有我的理由。

蕭永卓：什麼理由？你不會……

小六看著蕭永卓往下說。蕭永卓嘆口氣：算了，忍了也好，錢總那種人小肚雞腸，如果他在背後使黑槍，你也只有捱打的份兒。

小六掐了煙：這什麼話？我才不怕他呢，什麼我沒見過？只不過……

小六岔開話題：你呢？上次的事就那麼算啦？

蕭永卓：哪兒那麼容易，丁偉光讓我賠飯店1000塊錢。

小六：這倒好，辛辛苦苦打工，一分錢沒掙著，反倒搭進去1000.問你媽要的？

蕭永卓：嗯，除了我媽，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白白給我錢。

小六：你怎麼說的？你媽沒懷疑？

蕭永卓：她懷疑也得給我把錢打過來。這就是親人。

小六：親人不會跟咱們計較，社會上的人一分一毫都不會便宜咱們，反倒想方設法從我們身上刮點兒什麼。

蕭永卓和小六開啟啤酒碰了一下，狠狠灌了一口。

蕭永卓深沉地：我就不明白，大家都是出來打工的，都不容易，為什麼還要互相算計呢？

小六：人性如此，在這個城市天天都發生著因為自私而傷害別人的事，只不過我們身在學校，沒見識過社會當中人性的鋒芒，見多了也就不以為然了。

蕭永卓抬頭看著滿天的繁星：我現在特懷念小時候。

小六拿起酒瓶：行了，深沉到此結束，再幹一杯！

蕭永卓喝了一口酒：我絕不會讓自己白白受苦，誰怎麼樣給我，我就怎麼樣還給他。

小六：是加倍還給他。

西安 夜市 夜 外

司徒圓圓、史倩、金哲宇吃著夜宵！

司徒圓圓看著史倩吃得津津有味，有點兒不太適應：你看你那吃相，整條街都沒你那樣的！

史倩停下：誰說的，我立馬給你指一個。

說著，史倩指著身邊吃得正香的金哲宇。

司徒圓圓：人家是男的，你能跟人家比麼？

史倩：這裡的小吃就是不錯，是你不食人間煙火罷了！你說是不是，哲宇？

金哲宇擦擦嘴：圓圓你要是吃不慣這個味兒咱們換個地方！

史倩：只要在西安，哪個地方都這味道。誰都覺得好吃，就她跟人不一樣，哲宇，別理她，大小姐脾氣又犯了！

司徒圓圓：我不想在這兒呆了，咱們走吧！

史倩：又走？咱都換了好幾個城市了，昨天剛來，兵馬俑還沒去呢，咱能不能安下心來玩幾天？

司徒圓圓：那些石頭人你又不是沒見過！這幾個地方都沒意思，我想看看海！看見海，心情會好點兒。

史倩喝一口飲料差點兒吐出來：什麼？你心情不好？昨天是誰興高采烈地逛商場的？

司徒圓圓強辯：我那是強顏歡笑，反正我想去看看海，明天我就坐飛機去青島，你們不去，我一個人去。

史倩笑著：那你一個人去吧，我和金哲宇在這兒玩兩天就回晉原。

金哲宇：要不，和圓圓一起去吧，我也想看看海邊。

史倩嘆口氣：哎，看來我是多餘的，要不你們倆去青島，我一個人在這兒玩兩天就自己回去。

金哲宇：不，不，咱們一起。

龍海飯店 丁偉光辦公室 日 內

蕭永卓和小六站在辦公桌前，丁偉光坐在老闆椅上點了根菸：今天你倆不用上班了，跟著咱們的貨車去拉一次貨，也沒多少，如果趕得早，回來後你們就休息吧！

蕭永卓和小六懷疑地點點頭。

某偏僻貨場 日 外

烈日下，蕭永卓和小六費力地抬著一個大箱子走到貨車邊，兩人同時喊：一、二、三……

兩人一使勁兒，箱子送到貨車上。司機坐在駕駛座上，看著兩人汗流浹背的樣子，不禁偷笑。

蕭永卓喘著氣：不行，歇會兒。

小六也喘著氣：真不是人幹的活兒。

兩人坐到陰涼處，滿臉通紅，身上的汗不停地往外冒。

蕭永卓：這麼下去，咱們倆非中暑不可。得去買點兒喝的。

小六看了看貨場那麼多的箱子：這起碼有一百多箱，每一箱都有二百斤左右，咱們就是搬到天黑也搬不完。

貨車那邊司機叫道：哎，哥們兒，老闆可急著要貨呢，抓緊啊！

蕭永卓衝司機喊：你不過來幫忙怎麼能抓緊啊，下來鍛鍊鍛鍊，對身體有好處。

司機：我有頸椎病，沒辦法幫你們，不好意思啦！

小六：那你就幫忙給我們買瓶飲料去吧。

司機：哎呀，實在對不住，老闆不讓我亂跑，

蕭永卓：那你就閉嘴。

小六：媽的，還有個催命鬼，這傢伙是不是專門來監視咱們的？

蕭永卓想了想：這擺明了是丁偉光故意整咱們，他想把咱們踢出飯店。故意安排這麼個差事給咱們。

小六：這傢伙夠陰的，咱們都忍了那麼多，還是要找咱們茬兒，好歹也是個老闆，一點兒度量也沒有。

蕭永卓;他不想得罪那個姓錢的，而且你是因為陳經理才打姓錢的，陳經理又三番四次替咱倆說情，這就讓丁偉光產生疑心。再加上姓錢的比丁偉光還陰，肯定會再三叮囑丁偉光好好整咱們。

小六：整我就算了，你又沒得罪姓錢的。

蕭永卓：但是我也讓丁偉光產生疑心了。丁偉光表面裝得跟老闆似地，實際上，他根本沒自信。

小六：什麼疑心？

蕭永卓：這你還看不出來麼，丁偉光和陳經理是情人關係。

小六：不可能。

蕭永卓；我聽四川妹子說的。應該是真的。你想想，一個大堂經理憑什麼能逆著老闆的意思把咱倆留下？那天你也看見了，陳曉霜見了丁偉光連理也沒理，完全不在員工面前給他留面子，丁偉光也沒說什麼。兩人根本不像普通的上下級關係。

小六有點兒失落，不說話。

蕭永卓看著小六的表情：小六，有些事，我們可以想，但是不一定要實現，人都會衝動，衝動過後還是要順其自然，不能一味衝動。

小六：你到底想說什麼？

蕭永卓沒接茬兒：丁偉光讓咱們搬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這麼重！

小六剛要開啟箱子看看，蕭永卓拍了拍他：那個二逼貨過來了。

小六：咱得想個辦法把他支開。要不然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