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地 日 外

蕭永卓看看四周,車流少,樓房也少,有點兒陌生。他看見公交站牌上寫著:北碩。

蕭永卓心裡:這裡我好像來過,是什麼地方呢……對了,藍宇學校就在附近。

藍宇學校門口 日 外

計程車裡,一雙眼睛看見蕭永卓走進藍宇學校。不久,計程車開走。

藍宇學校院內 傍晚 外

蕭永卓提著一大袋兒吃的走進來。學生發現有人來,全都跑出來迎接,爭先恐後地跟蕭永卓比劃啞語。蕭永卓看不明白,笑呵呵地應對著:你們好,你們好……

校長走出來問蕭永卓:小夥子,你來過吧?

蕭永卓:來過,校長,那次和……

校長忽然想起:對,那次你和圓圓她們一起來的。我說麼怎麼這麼眼熟。今天怎麼這麼晚來?

蕭永卓不好意思地:那個,校長,我坐公交忘了下車,終點站就到這兒了。我今天可不可以住這兒?

校長:當然可以,住多長時間都行。我們這裡很少有人來,你來了,還能陪我多說說話。

蕭永卓:謝謝校長……我今天來怎麼沒看見凌音?

校長:哦,她在宿舍裡畫畫呢。

蕭永卓:我去看看她。

校長:去吧,就在那邊宿舍樓。

說著把手裡的東西給了其他學生,去找凌音。

凌音宿舍 傍晚 內

燈下,圖板上的天空只有簡單地幾筆,凌音正專心地畫著。蕭永卓輕輕拍了拍凌音。凌音一個激靈,畫筆掉在地上,嚇了一大跳。

蕭永卓慌忙撿起畫筆: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

凌音看見是蕭永卓,興奮勝過驚嚇。她激動地跟蕭永卓比劃著。

蕭永卓示意凌音坐下:別著急,坐下慢慢說。

凌音把自己藏的一個大蘋果給蕭永卓吃,蕭永卓急忙推辭:不用,不用,你吃吧。

凌音堅持把蘋果塞給蕭永卓。蕭永卓找了張紙寫下:我不吃蘋果,一吃就拉肚子。

凌音奇怪地看了看蕭永卓,寫下:真的嗎?我只有一個蘋果。

蕭永卓看著凌音純淨的眼睛,倍受感動。他從兜裡掏出一塊兒巧克力:這個給你,德芙的。

凌音堅持讓簫永卓吃。索性,蕭永卓扒開紙包裝:咱們倆一起吃。

凌音寫下:我一直想你再來,你就來了。

一股暖流湧上蕭永卓心頭,他寫下:我專門來看你。

凌音瞪大眼睛,看了看蕭永卓,羞澀地寫下:喜歡你。

蕭永卓左手握住凌音的手,右手寫下:喜歡我會受到傷害,傻瓜。

凌音馬上寫下:我不怕。

蕭永卓指著畫板:咱們一起畫畫吧!

藍宇學校院內 晨 內

學生們都在打掃衛生,蕭永卓吃力地提著兩個水桶往菜園子裡澆水。校長過來:不習慣吧。

蕭永卓放下桶:剛開始還行,幾個來回之後就有點兒支持不住了。

校長:呵呵,學校的這麼一塊兒空地,空著也是空著,不如種點兒菜,還能減少開支。那你歇歇,我讓他們幾個提。

蕭永卓:不用,不用,我能堅持,就快澆完了。

校長:那你可別累著。

蕭永卓:張校長,我有個問題。

校長:什麼問題?

蕭永卓:為什麼不接根管兒直接放到菜地裡,那不是更省事麼!

校長:學校一直沒多餘的錢,就算能擠出來,也沒必要。距離不遠,提一提水,順便鍛鍊身體。我沒事的時候也提幾桶。

蕭永卓:鍛,鍛鍊身體?啊,是挺鍛鍊的。

蕭永卓心裡:鍛鍊身體有很多種方法,沒必要用這種吧!累得人連腰都直不起。

凌音跑過來,急著拉走蕭永卓。

藍宇學校禮堂 晨 內

蕭永卓跟凌音進來:什麼事啊,凌音。

凌音指著窗稜上面,把抹布給了蕭永卓。

蕭永卓:我當什麼事呢,讓我擦那兒啊?

凌音點頭:嗯。

蕭永卓:那麼高的地方,沒人能看見,算了吧。

凌音固執地指著窗稜上,讓簫永卓去擦。

蕭永卓無奈地去搬梯子:真是拿你沒辦法。

蕭永卓擦完窗稜下來,凌音笑著給他擦汗。蕭永卓不好意思地:我自己來。你呀,幹活兒太認真了。

小樹林 日 外

烈日當空,小樹林裡散落著被打散的光線。蕭永卓坐在凌音身邊,看她作畫,順便幫他驅趕昆蟲。

凌音作畫時悄悄看見蕭永卓面無表情地看著遠處。

蕭永卓回憶:

蕭永卓一拳打倒寧海浪,憤憤地:沒問你,閉嘴。

阮碧琳趕緊去扶寧海浪:你沒事吧?

寧海浪爬起來,不服氣地又衝過來: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蕭永卓一側身,把寧海浪摔倒在地。他剛準備上前踩幾腳,阮碧琳拉住他:別打了,永卓,別打。

蕭永卓回頭盯著阮碧琳,她低著頭,不敢直視蕭永卓的眼睛。

正猶豫著,自己臉上猛地挨了一拳。寧海浪揉了揉手,又一腳踹過來,蕭永卓蹲下,一個掃蕩腿,寧海浪再次倒在地上。

蕭永卓上前又給了地上的寧海浪一腳:偷襲我。

阮碧琳哭喊著擋在寧海浪前面:永卓,不要,不要……

蕭永卓看著阮碧琳奮不顧身地維護寧海浪,身上再沒力氣了,靠在樹上喘著氣。

凌音寫了張紙條給蕭永卓:你不開心?

蕭永卓看著凌音純淨的眼睛,頗感欣慰,在紙上寫下:本來是,看見你就就開心。

凌音甜膩地靠在蕭永卓肩上。蕭永卓捋了一下凌音的頭髮,長嘆一口氣,繼續看著遠方。

藍宇學校院內 傍晚 外

整個學校沉浸在夕陽的暖色裡。蕭永卓拿出羽毛球拍,拍了拍上面的塵土:怎麼給你們拿來也沒人玩呢?這可是名牌球拍,司徒圓圓獨家贊助。來,咱們開始。

蕭永卓看見凌音手足無措的樣子:不會玩?沒關係,我教你。

其他學生看見蕭永卓教凌音玩羽毛球,都興奮地跑過來,興趣濃濃地看著。

蕭永卓抓著凌音的手,揮拍;就這樣,球就發出去了,然後等球再過來,你就揮拍打回去就行了。明白了嗎?

蕭永卓又做了個手勢,凌音點頭。

其他學生也學者蕭永卓的姿勢,學會之後跟凌音一起玩。蕭永卓又拿出籃球、足球、毽子、排球教大家玩。

不一會兒,藍宇學校的院子跟操場一樣熱鬧。

張校長靜靜地坐在禮堂門口,看著學生們玩耍。蕭永卓坐到張校長身邊:張校長,真不好意思,說好幫你們幹點兒雜活兒呢,結果這兩天我光陪他們玩了。

張校長笑著:你不來,我就得陪他們活動,你來了,我正好能多休息休息。就算你幹活兒了。

蕭永卓:您可別安慰我。

張校長:我說真的。藍宇學校好長時間沒有這麼熱鬧過了。雖然只多了你一個人,氣氛卻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這是你身上最大的優點。

蕭永卓不好意思地:您這麼說我可真是,真是自慚形穢。

張校長:這兩天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蕭永卓:您是想問我為什麼會來這兒?為什麼不上課?

張校長;對。如果你是專門來看凌音的,也應該抽放假時間。

蕭永卓面無表情:不滿您說,我犯了錯誤才跑出來的。

張校長驚訝地:犯了錯,應該去承擔,怎麼能逃避呢?

蕭永卓:您放心,我已經承擔了。這次我出來也是請假出來的,沒有違反校紀校規。就是心情不好,出來散散心。、

張校長:哦,那你到底犯了什麼錯呢?

蕭永卓心裡:我要是說我因為打架被記大過,她一定認為我是那種雜牌學生,還不馬上趕我走。

蕭永卓故作惆悵:因為我做完實驗忘了關閉電源,導致一個同學觸電。

張校長一驚:那個同學被電死啦?

蕭永卓一愣:沒,沒有,他被電傷了,是輕傷。

張校長:哦,那還不要緊。

蕭永卓:校領導一致認為我要負主要責任,給我記過處分一次,那名同學的醫藥費由我承擔。

張校長想了想:醫藥費由你承擔倒是應該,可是不應該給你記過,你又不是故意的,況且,這種事雙方都有責任,都小心一點兒就能避免事情發生。

蕭永卓嘆口氣:哎!誰讓我粗心大意呢!我對那個同學心存內疚,可又覺得學校處罰有點兒不公平,整天老想那檔子事。我想,反正也沒心情上課,不如請假出去散散心。坐在公交車上,不知不覺就到這兒了。

張校長:事情過去就別多想啦。你就在這兒安心呆著,什麼時候心情好了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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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永卓:謝謝張校長。

蕭永卓試探著:我也有一個問題。

張校長:你說。

蕭永卓:藍宇學校一直就您一個老師麼?

張校長:原來還有一個老師,挺年輕的,後來家裡人反對,就不幹了。

蕭永卓:這麼說這個學校就您一個人會說話。

張校長:還有伙房的老郭。

蕭永卓:那我能不能冒昧地問一句,您家裡人同意您在這兒麼?、

張校長:我丈夫十年前就去世了,孃家離這兒很遠,沒人管我。現在我就剩一個兒子上高中,他不反對。

蕭永卓歉疚地:對不起,我問得太多了。

張校長:沒關係。

蕭永卓:不好意思,我再問一個問題。凌音在這裡上學多久了?

張校長想了想:她七歲就來了,在這兒大概十一年了。這孩子現在是個孤兒。

蕭永卓:孤兒?

張校長:嗯。凌音的父母一直在國外做生意。七歲以前,凌音一直跟祖母一起生活。七歲那年,祖母去世。她的父母準備接她去國外定居。然而世事難料,凌音父母回國途中慘遭空難,凌音在**呆了一個月,沒有親人領他回去,於是**的人就把她送到這裡來了。

蕭永卓感慨地:七歲,一個七歲的聾啞小女孩兒,尚未從懷念祖母的悲痛中走出來,又要面對父母雙亡的噩耗,經受這樣毀滅性打擊。她還有勇氣活下來,應該算是個奇蹟了。那她在這裡的學費……是國家出的?

張校長猶豫一下:是,也不是,凌音的父母溜了一點錢,當時,由於凌音還小,暫時由**代管,凌音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從那裡面扣的,現在可能剩下的也不多了。

蕭永卓:哦。凌音就沒有其他親人了嗎?

張校長:哦,有。凌音八歲那年,凌音的姑姑和姑父想領她回去,可是凌音始終不肯跟他們走,每次都躲著不見他們。11年了,凌音一直呆在藍宇學校裡。他的姑姑和姑父每隔一段時間來看她一次,奇怪的是凌音一看見他們就心煩,如果他們不走,她會憤怒地摔東西。

蕭永卓:我覺得凌音不肯見他們一定有其他原因。

張校長:畢竟從小到大都沒見過他們,也難怪凌音認生。

蕭永卓搖頭:凌音的身世真可憐。

張校長:人生無常,也許凌音以後會生活地很好。

蕭永卓:但願如此。對了,張校長,你可不可以多教我幾句啞語?

張校長:當然可以。你看,這個手勢是你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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