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一封來自“天堂”的信
醫院樓頂 日 外
蕭永卓看著凌音留給他的信。
模擬凌音的聲音：
永卓：
你在哪兒？我想起某些人，某些事就特別害怕。寧靜的夜，給我增添了一份孤獨，一份寂寞。在一次次的心酸感嘆之後,才能終於瞭解……夢中來不及觸碰你離別的手。我多麼希望你能再來救我一次，把我帶回你身邊。我喜歡躺在你懷裡的感覺，很安全、很踏實。你被警察帶走的那天，我就知道那可能是我們見的最後一面。我好怕，好怕。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是我人生最快樂的時光，我多麼希望能一直跟你在一起！現在我知道，那是奢望，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去另外一個世界感受聲音去了。可我寧願聽不見也想跟你在一起。我會堅守到最後，等你帶我回家。如果是別人交給你這封信，那麼我只能把身外之物全交給你。記得我告訴你的小秘密嗎？那裡有我留給你的東西，我不能把自己託付給你，但我認定當你的妻子，我會把我的東西都給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間嗎？希望你牢牢記住。
謝謝你讓我看到了生命的色彩。我愛你！
——凌音
蕭永卓現在樓頂撕心裂肺地嚎叫：凌音，凌音，啊……
樓下有人叫到：有人想跳樓！
殯儀館 日 內
凌音的姑姑、姑父、張靜璇、張校長和幾個凌音同學靜靜地看著凌音的屍體移進高溫熔爐。蕭永卓突然闖進來，抱起凌音的屍體往出走。
凌音的姑父上前攔住：你這畜生，想幹什麼？
姑姑撕扯著蕭永卓的衣服：你放下，混小子，我饒不了你。
張靜璇也攔住蕭永卓：你瘋啦！快放手。還想被抓進公安局啊！
蕭永卓掙扎著：凌音不會自殺，你們一定搞錯了。
凌音的姑姑、姑父頓時臉色煞白。拼命攔住蕭永卓：你滾，混小子。
殯儀館工作人員抓住蕭永卓：你快放下，不然我們報警了。
蕭永卓使勁掙扎開，抱著凌音的屍體跑出去。
一群人追出去：回來。
殯儀館門口 日 外
門口保安指著蕭永卓：站住！
蕭永卓一掌打倒保安，跑出去。
路邊 日 外
蕭永卓攔了輛計程車：師傅，我朋友傷的很重，送我們去醫院。
出租司機仔細看了看：放屁，這分明是死人，你神經病，離我的車遠點兒。
計程車開走。
幾個警察過來抓住蕭永卓，另外幾個人往凌音身上蓋了一層白布，抬走。
蕭永卓大聲：她不是自殺，
城北 派出所 審訊室 日 內
蕭永卓身邊有兩個警察看著，賈一熊歪著下巴，繞著蕭永卓轉來轉去：又是你，這次你再想出去可沒那麼容易了。你小子膽大包天，什麼事都敢幹。
蕭永卓看見賈一熊的歪下吧，偷笑一下，：我能不能出去不是你說了算的。
賈一熊：嘴還挺硬，
樓道裡的聲音：所長，剛才局長來電話找你，讓你一會兒給他回個電話。
所長：知道了。
蕭永卓突然起身跳過桌子，推開門，抓住所長：所長，那個女孩兒不是自殺，請讓法醫再檢查一次。所長，我說的是真的，凌音不是自殺，不是！
賈一熊和兩個警察衝出來按住蕭永卓：別動，老實點兒。
所長：他就是那個搶屍體的學生？
賈一熊：對，這小子“二進宮”了，曾經害得那女孩兒精神失常，連結導致了女孩兒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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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永卓掙扎著：所長，別信他的，凌音是被人害死的，賈一熊和那個張校長都不是好東西。
賈一熊：閉嘴，再胡說八道直接把你送進監獄。
蕭永卓：所長，我沒胡說，這個賈一熊，身為副所長，經常出入地下賭場，還充當過打手。
所長皺眉：什麼？
賈一熊憤怒地扇了蕭永卓一巴掌：放屁！
所長：你幹什麼？怎麼能隨便打人呢？
賈一熊：對不起，所長，這小子汙衊我，我一時激憤。
所長：身為執法人員，要嚴於律己。
賈一熊：我知道，知道。
一個警察過來：所長。局長又打來電話了，都急了。
所長一拍腦門：糟糕！
慌忙跑開。
所長辦公室 日 內
所長聽著電話：是……好……知道了，局長，我把人帶到辦公室，你讓他們過來吧！
審訊室 日 內
兩個警察按住蕭永卓，賈一熊一拳打到蕭永卓肚子上：你咬我，咬啊，媽的。
蕭永卓忍著疼：你敢打我，所長在外面看著呢！
賈一熊看看窗外，沒人。他冷笑著揮起拳頭。
所長忽然推開門：賈一熊，你還打人。
賈一熊：所長，我沒有，就是嚇唬嚇唬他。
所長：蕭永卓，跟我走。
學校 路上 日 外
李浩和胖子追上前面的何淑芬。
李浩：淑芬，借我看一下你的作業吧？
何淑芬：你不會看胖子的麼？
李浩；他那作業沒你做的好。
何淑芬：反正是抄，誰的還不一樣啊！
李浩：不一樣。
胖子：淑芬，你別理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何淑芬：以前他不都抄你的麼？
胖子：這小子抄了我三年作業，最後來了一句“我不欠你的”，行，以前不說了，以後就別想再抄我作業。
李浩：誰稀罕啊。
何淑芬笑了笑，把自己的作業給李浩：你們看完了直接幫我交了。
李浩：沒問題。
胖子：淑芬，你不能犯錯誤啊，你這是害他呀！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何淑芬：你都害他三年了，我害他一次也沒什麼。
鄭磊急匆匆走過。
胖子：哎，鄭磊，趕著投胎啊。看見哥們兒也不打個招呼。
鄭磊：老蕭被警察抓了，我和老班去看看。
李浩意外：啊，又被抓了。老蕭最近怎麼老出事啊。
何淑芬：為什麼被抓？
鄭磊：我也不知道。
胖子：他不幹點兒驚天動地的事兒就過不去。
鄭磊：我不跟你們扯了，老班還等我著呢。
說完鄭磊匆匆離去。
女生公寓308 日 內
司徒圓圓、寧夏、史倩、藍怡正在玩牌。
何淑芬進來；圓圓，壞消息。
藍怡出了一張牌：梅花勾，壞消息就別說了，免得影響我們玩牌的雅興。
何淑芬：跟你沒關係——圓圓，蕭永卓被公安局抓了。
司徒圓圓頓住。
藍怡：圓圓，出牌啊。
史倩：某些人已經心神不寧了。
司徒圓圓出了一張牌：誰說我心神不寧了。
史倩：我說你了麼？
寧夏放下牌：怎麼回事？永卓怎麼會被公安局的抓呢？淑芬，你搞錯了吧？
何淑芬：鄭磊和老班已經去撈他了。
藍怡：寧夏，出牌啊，人家圓圓還不著急呢，你急個什麼勁兒啊？
史倩：“永卓”，人家這用詞都跟你不一樣，能不著急麼？寧夏，你跟你現在那個物件掰了麼？
司徒圓圓放下牌：我出去給大家買點兒吃的。
說完默默地出門了。
藍怡：咱大小姐啥時候這麼勤快過？
寧夏：我也不玩了。
寧夏也出去。
藍怡放下牌：又是蕭永卓，他怎麼總給我添堵啊！
城北派出所 所長辦公室 日 內
蕭永卓嘴裡不停地：所長，你就相信我，那個賈一熊不是東西，凌音不是自殺，千萬不能讓他們把屍體火化了。要不然凌音就冤死了。
所長：閉嘴，讓我清淨會兒。
一個警察推開門：所長，他們來了。
閆可欣、段瓊、張吉明、鄭磊進來。
蕭永卓激動地站起來：老師，快去救凌音，就是上次那個女孩兒，千萬不能火化，她是被人害死的。老師……
閆可欣：蕭永卓，你別激動，坐下慢慢說。
所長按蕭永卓坐下：老實點兒。
段瓊看見蕭永卓手上的手銬，胳膊上還有勒出的傷痕，生氣地：劉所長，你們怎麼能對待我的學生呢？看看他身上的傷，你們到底是人民警察還是流氓啊？
劉所長：這位老師不能這麼說話，他幹了違法的事兒，還拒捕，被我們的人誤傷很正常。
段瓊沒好氣：誤傷能誤傷到臉上？而且到底誰違法還沒定性呢。
閆可欣：好了，好了，你先坐下，咱們先弄清楚情況。
張吉明：就是啊，你別跟人家發火啊，要不怎麼處理問題。
段瓊瞪了張吉明一眼。張吉明不敢跟段瓊對視。
所長給閆可欣倒了杯水：嫂子，喝水。
閆可欣：小劉，蕭永卓是我的學生，品學兼優、克己助人、努力進取，將來肯定是這個社會不可多得的人才……
鄭磊一副心絞痛的表情。張吉明一副茫然地表情。
劉所長：嫂子，我知道你什麼意思。現在關鍵的問題是女孩兒的家屬不依不饒，非要追究他搶人，哦，不搶屍的責任。而且人家眾口一詞，都說他才是導致女孩兒自殺的主要因素。
蕭永卓搶辯：她不是自殺，是被人害的。千萬不要火化凌音，重新讓法醫驗屍。
劉所長：你說重驗就重驗，你當法醫鑑證科是專為你設的。
鄭磊拼命給蕭永卓使眼色。
蕭永卓不理，繼續：我看到凌音的嘴唇發紫，而且眼睛有血絲。
劉所長若有所思：總之法醫鑑證過，就定性了，你不用再說了。
蕭永卓：閆老師，段老師，我說的是真的，我以人格保證，凌音不是自殺。要快，要不然凌音就被火化了。
段瓊：如果查出蕭永卓說的是真的，他自然就沒罪了。也省得咱們再想其他辦法。
閆可欣想了想：小劉，要不然再讓法醫驗一次，費用我們出。
劉所長：嫂子，不是費用的問題，法醫一旦得出結論就進入了司法程序，如果要重新驗，必須推翻以前的驗證結論，還要申請，我也沒那權利。
閆可欣：那你先讓他們等等再火化，我另想辦法申請，行不行？
劉所長：可以，不過這個時間，恐怕……我就試著打個電話吧！
蕭永卓：必須先攔著他們，要不然凌音就冤死啦。
鄭磊：老師，要不然我先去攔住他們。
段瓊：行，你快去。
鄭磊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