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邀請大家當裁判

  女生公寓308 日 內

寧夏、藍怡、何淑芬、史倩忙著幫司徒圓圓收拾東西。司徒圓圓站在旁邊指揮：那個不要了——那個也不要了——

藍怡：那我就拿上了。

司徒圓圓：拿上。

寧夏：圓圓，這個P5好要不要？

司徒圓圓：給你啦。

寧夏：謝謝。

蕭永卓從外面回來：還有多少要搬？

司徒圓圓：還多呢，把那個箱子也搬下去。

藍怡把床上的‘大毛熊’拿下來：這是誰送的？這麼大，真可愛。

史倩：喜歡就讓它當你物件吧！

其他人：呵呵呵……

藍怡：少來，我有物件。

何淑芬：看看人家這才像是男生送的禮物，大手筆。

寧夏：誰送的？

何淑芬：金哲宇送的。這才是男生的作風，哪像有些人那麼小家子氣。

寧夏：誰小家子氣？

蕭永卓：我！我那東西小家子氣，讓我拿回去，省的被人家那個大家子氣的踩死。

司徒圓圓：看你，還認真了。淑芬又沒說錯，你送的那個就是太小氣麼！

蕭永卓四處找著：那‘小熊’呢？

何淑芬：不知道，一定是扔了吧！

寧夏蹲下指著床下說：是不是這個？

蕭永卓蹲下，看見被夾住腿的一個“小灰熊”，低沉的：是它！

司徒圓圓看見了，使勁移床：你們快幫我一下。幾個女生移開床，把“小灰熊”解救出來。

司徒圓圓拍著“小灰熊”上面的土：我明明放在床頭的，怎麼會被夾住呢？

蕭永卓蹲在地上不說話。

藍怡指著：啊，這也好意思送出手啊，永卓，你也太小氣了吧！

史倩：心不誠懇，送什麼也白搭。

藍怡：這應該是圓圓沒拒絕的禮物中最寒磣的一個吧！

寧夏看著蕭永卓的表情：我看挺好的。

蕭永卓站起來，伸出手：給我吧！

司徒圓圓：我又沒扔，還是我的。你想要回去？

蕭永卓從藍怡手中奪過“大熊”：看，這就是勢力的差距，勢力代表誠心，我懂了。這個大的才是你的，那個小的趁早扔了吧！

司徒圓圓：扔不扔是我的事兒。

史倩感覺氣氛不對，岔開話題：時間不早了，快搬吧！

蕭永卓默默地搬起一個箱子出去。

女生公寓216 日 內

宿舍裡堆滿了剛搬過來的東西。史倩、何淑芬、藍怡、寧夏把手上的東西放下。

何淑芬坐在椅子上：總算是全搬完了。

史倩：淑芬那椅子還沒擦過呢。

淑芬：管不了那麼多了。

藍怡：圓圓，這宿舍就你們倆人麼？

司徒圓圓：嗯，跟以前那兩個處不到一起，就跟淑芬搬出來，這樣以後能避免好多麻煩。

何淑芬：原來我們宿舍那兩個對圓圓就是五個字：羨慕嫉妒恨，心裡扭曲、行為怪癖外加孤芳自賞，我對她們簡直無語了。

寧夏：這間宿舍好像比你們原來的還大。

司徒圓圓：我專門問後勤部的人要的，就是住宿費比原來四個人的還多一點兒。

藍怡：我覺得你們還不如出去租房子呢，反正你也不差錢。

司徒圓圓：我爸不讓，怕不安全。學校也不會批准。

藍怡：學校不批准的事兒多了。我們班就有好幾對兒都出去租房子了。

何淑芬：還是在學校住好，心裡有底，也有氣氛。

蕭永卓見幾個女生聊得熱乎，自己悄悄出門。不想被藍怡看見：你走啊？

瞬間，幾個女生的目光全鎖定蕭永卓。

蕭永卓：哦。再見！

司徒圓圓：你急什麼？任務還沒完成就想走啊。

蕭永卓淡淡地：東西不是都搬完了麼！

司徒圓圓：我跟淑芬剛搬進來，很多東西還沒有整理好，你原地待命。

蕭永卓看了看時間：不早了，再說你們的東西只有自己最清楚怎麼整理，我在這兒純屬多餘。

司徒圓圓：不多餘，我指揮，你收拾。

寧夏：是啊，在圓圓這兒，你什麼時候都不多餘。都辛苦一上午了，怎麼也應該讓她請你吃頓飯啊！

史倩：為什麼應該？到底誰應該？這是一個欠債者的義務。

寧夏：他們之間又不是奴隸和奴隸主的關係，總不能光讓幹活不讓吃飯吧！

藍怡：史倩，夠冷酷的，你上輩子肯定是周扒皮老婆轉世。

史倩：你們怎麼回事？幫誰呢？

蕭永卓：我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我要去吃飯，錢，我一定儘快還上，再見！

司徒圓圓把一個大相框給蕭永卓：要麼，你現在還錢，要麼老老實實把這個掛起來。

蕭永卓看見相框裡司徒圓圓的藝術照，照片上的司徒圓圓正衝他嫵媚地笑。

忽然門口一個聲音：不就是要錢麼？

所有人才看見門口打扮豔麗的阮碧琳，她進來推開史倩和何淑芬，拍在桌子上一個信封：這是欠你的兩萬，我又給你加了兩千，當是利息。現在兩清了。不要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別再對人吆三喝四的。

說著，阮碧琳拉著蕭永卓走出去。

司徒圓圓：等等，你是他什麼人？憑什麼替他還錢？

阮碧琳站住：我是她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初用錢的是我，還錢的也應該是我。

兩人離開。

女生公寓樓下 日 外

阮碧琳拉著蕭永卓走出來。蕭永卓下意識鬆開阮碧琳的手：謝謝了。

阮碧琳不好意思地：應該是我謝謝你。

蕭永卓：那咱們就互不相欠了。

阮碧琳：不，我還欠你很多，很多。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補償你。

蕭永卓：別想那麼多了，好朋友嘛，互相幫忙很正常。我有事，先走了。

阮碧琳叫住蕭永卓：永卓！

蕭永卓止步。

阮碧琳：你還會像以前那樣對我好嗎？

蕭永卓淡淡地：我也不知道。

阮碧琳：你恨我嗎？

蕭永卓：不知道。

手機響，蕭永卓接起：喂。

電話裡棒子：怎麼回事？今天咱們302聚餐，你玩什麼失蹤？在女生窩裡呆著樂不思蜀了吧！

蕭永卓：沒有。我馬上到。

蕭永卓掛了電話：對不起，我真得走了。

阮碧琳默默看著蕭永卓離去，眼睛溼潤了。

校外小飯店 日 內

蕭永卓走進包間，找個位子坐下。拿起筷子就吃。

棒子給大家倒酒：老蕭，怎麼連開場白都沒就吃上啦。

蕭永卓：你看他們那吃相，我再來點兒開場白連殘羹剩菜都沒啦。

棒子端起酒杯：人到齊了，來，老規矩，先同起一杯。

李浩：哎，老蕭，咱可就那一盤肉菜，你別一個人吃光了。

蕭永卓斜了李浩一眼，把菜端到自己跟前，狂吃。

胖子又拿過來：太自私了吧！

鄭磊：我說你們有點兒素質行不行？慢慢吃。

蕭永卓不說話，又搶著吃另一盤兒菜。

棒子：別吃啦，舉杯，快，老規矩。

棒子、鄭磊、小六、李浩、胖子舉杯。蕭永卓繼續吃。

棒子用筷子翹著蕭永卓的盤子：老蕭，你什麼意思？大家都舉杯了，你想搞特殊啊！

蕭永卓一邊吃一邊說：先吃飯，吃飽了再扯淡。

小六：老蕭就那德行，咱別理他，來，幹了。

喝了第一杯酒，各個盤子裡的菜幾乎都沒了。

鄭磊拿起筷子就愣了：我吃什麼？

李浩：服務員，點菜。

胖子制止：還點什麼點，沒錢啦。

小六：不會吧，一人三十塊錢就吃這麼點兒，你不會算錯吧！

胖子攤開記賬本：我什麼時候算錯過？不信，自己看。

服務員進來：請問還點點兒什麼？

鄭磊：對不起，現在還不點，待會兒。

服務員拉著臉出去。

小六翻著賬本：感覺咱點的東西也不多，怎麼還沒吃就完啦？瞧瞧，這‘地三鮮’又漲了兩塊錢，現在的飯店越來越黑啦。

鄭磊：物價也在漲，飯店老闆又不是憨憨，只能說我們出的錢太少，每人再出三十，繼續點菜。

小六：我說鄭大少爺，不是誰都像你那樣說點菜就點菜，我們現在要的是溫飽。我建議，沒人加五塊錢，一人吃一碗刀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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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永卓：同意。

胖子：同意。

李浩：我也同意，不過，老蕭，你得先借我五塊錢，我身上一共三十。

蕭永卓無奈地：我身上一共三十五，愛莫能助。

李浩：摳門兒，五塊錢也不借。

李浩轉向鄭磊：鄭磊，你看，你借我三十也行，我同意再點菜。

鄭磊立刻轉變態度：還是吃麵吧，我也窮得叮噹響了。

李浩：你剛才不是要點菜麼？

鄭磊：我說笑呢。小六說得對，先吃飽再說。

李浩：那你借我五塊。

胖子：李浩，你沒錢就別吃啦，煩不煩啊？服務員，五碗炒麵。

李浩一摔筷子：胖子，你賤不賤勒，我又沒問你借錢，叫個球勒！

胖子：你問我借我借你麼？啥時候都蹭，你爸又不是沒給你打錢。

李浩：你少跟我說話——棒子，要不你借我。

棒子：現在想起我來了。真不想說你們，一點兒大學生的樣兒都沒有。我今天本來有好事告你們，現在看來你們都沒興趣挺，我吃飽了，再見！

棒子起身要走。

小六：是你提議聚餐的，你可倒先走，黃副主席就這麼辦事啊！

胖子：提前宣告，走可以，留下三十塊錢再走，咱們這頓飯可是AA制。

棒子走到門口又回來，放下三十塊錢：我跟你們當舍友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其餘五個人忍不住：哈哈哈……

蕭永卓：你當這你在學生會呢，還擺副主席的架子，這是宿舍聚餐，沒有什麼鳥主席，只有哥們兒。

小六拽棒子坐下，給他倒一杯酒：所以你要認清形勢，有屁快放。吃的沒了，咱就喝，來，幹。

棒子喝完一杯，思索著：我都沒心情給你們說了。可要是便宜別人將來你們肯定說我不夠意思。

鄭磊給棒子發了一根煙：聽著真像是好事。黃副主席，說，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一會兒我讓他們向你道歉。

蕭永卓：鄭磊，別跟誰一般見識？你剛才沒惹黃副主席生氣麼？

鄭磊：老蕭你就閉嘴吧，讓黃副主席說話。

蕭永卓：說吧，棒子，真是好事我們向你道歉。

棒子：春季運動會即將舉行。你們有沒有想法。

鄭磊、蕭永卓、李浩、胖子、小六大失所望，一個個靠在椅子上。

胖子：就這事兒，沒想法。

李浩；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沒運動細胞，你可別想讓我參加運動會啊，沒興趣。

小六：我的想法是趕快叫面吧！

蕭永卓：你們讓棒子把話說完。

鄭磊端起酒杯：還是先喝一杯，省的棒子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想法連喝酒的心情都沒了。來，來，來，棒子……

棒子沒端起酒：等會兒再喝。

鄭磊：那咱們自己喝。

棒子鄭重地：我想讓你們參加這次運動會。

其他五個人剛喝了一半就全噴了。

胖子：你看看在坐的有一個靠譜的運動員麼？

棒子很肯定：沒有——就是因為你們不靠譜才讓你們當裁判。

蕭永卓：黃副主席這話太深，說明白點兒。你也知道咱們宿舍這幾個最近受各路女生影響，智商都不太高。

棒子：我的意思是你們當裁判，聽我統一指揮，讓該拿名次的人拿名次，不該拿名次的全部刷掉。

蕭永卓：明白了。這是讓咱們幫他弄虛作假，學美國在奧運會那套。像這麼沒原則、沒道德、沒底線的事兒怎麼能讓我們幹呢？太侮辱我們的人格了。我們是什麼？

胖子：祖國的花朵，早晨八九點鍾的太陽，社會主義現代化的接班人，

鄭磊：中華民族的脊樑，推翻傳統世俗理念的先驅，追求世紀夢想的先鋒。

小六：網絡遊戲的霸主，電腦病毒的掌門，通訊軟體的前輩。

李浩：宅男宅女的主流，張揚個性的發起人，試婚閃婚的鼻祖。

蕭永卓一拍桌子：所以，讓我們跟你一起同流合汙，絕對不可能。我代表302除了你以外的全體鄭重地告訴你：玩去！

棒子：把你們說得有多高尚，好像我跟你們不是一類。對，的確不是一類，我沒你們那麼虛偽，算我沒事犯賤，我現在就玩去，再見！

說著棒子要走。

鄭磊拉住棒子：哎呦，急啦，別別別，坐下，先坐下。

棒子坐下。

鄭磊：裁判不是白當吧？

棒子：裁判有補貼的，而且可以參加比賽，拿名次。

小六：我可不為了那些虛名白白浪費我的時間拿個獎狀就樂得屁顛兒屁顛兒的，說白了那就是一張破紙。

棒子：誰說的？拿到名次有獎金。

蕭永卓：這才是關鍵，多少錢？

棒子：300到800不等。

鄭磊：我關心的是裁判有什麼補貼？

棒子：具體什麼補貼我還不知道，至少每天管吃，飲料隨便喝，還發一套裁判服。

小六：就這，還要讓我們風吹日曬，含辛茹苦的，不行，不行，打發要飯的呢。

鄭磊：這裁判的待遇也太低了，還是當運動員有點兒奔頭。都有些什麼專案？

棒子：長跑、短跑、跳高、跳遠、基本上是田徑項目。

蕭永卓：都是些沒勁的專案，有沒有球類運動？

棒子：有。

蕭永卓眼睛亮了：什麼球？

棒子：鉛球。

蕭永卓失望地：玩不動啊。

鄭磊：要是你們學生會再能提高裁判的待遇，比如每人每天發20塊錢，10塊也行，我就代表他們答應你。

棒子沒了耐性：就這條件，你們愛當不當，想當裁判的人多的是，我先考慮你們，你們反倒跟我討價還價，不當拉倒，我又不是找不下人。

蕭永卓：你急什麼？鄭磊從來不跟我們一般見識，所以他只代表他自己，我先表態，一個宿舍的兄弟，支援你。

棒子：你不是說你不幹沒道德、沒原則、沒底線的事兒麼？

蕭永卓：經過我慎重考慮，發現這事不算是沒道德、沒原則、沒底線——無利不起早，根據我打工的經驗，任何道德、原則、底線都是建立在金錢的基礎上的。這次我不僅當裁判，還要當運動員。

李浩：我也是，既當裁判，還當運動員。

胖子：我只想說，棒子，我支援你。

蕭永卓：別跟鄭磊一般見識，我們大家沒他那麼勢利，當運動會裁判是件多麼有意義的一件事。於公，為學校的運動會出一份力，於私，支援你的工作，用自己人肯定比別人可靠。

小六獨自喝口酒：老蕭，你那口是心非的本事從哪兒練的？

蕭永卓：人在江湖，嘴不由己啊！

鄭磊嘆氣：我該說你們缺心眼兒還是腦殘呢？我在幫誰爭取利益？我是為我自己麼？你們就是要飯的，隨便就讓人打發了。

李浩：我們怕被你一爭取，一點兒利益都沒了。

鄭磊：你怎麼知道？爭取就有希望。

棒子：這是校委會定的，在我這兒爭取沒用。

蕭永卓：棒子，鄭大少爺不屑與我們這幫要飯的為伍，就別勉強人家了，人家富二代，不需要出賣勞力。

鄭磊：誰說的，本少爺雖然養尊處優，偶爾也當要飯的體驗生活。再說沒有我坐鎮，你們會出亂子的。

小六：別廢話了，都當要飯的了，還坐鎮，垃圾桶上坐鎮？

其他人不禁樂了。

棒子端起酒杯：那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我就把你們報上去了。為了你們能出色完成裁判的使命，乾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