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外小飯店 晨 內

蕭永卓和陳帥吃著早餐,陳帥的嘴巴忽然不動了,直愣愣看著門口。蕭永卓抬頭,看見門口處,司徒圓圓和何淑芬正在買早餐,老闆正給她們打包。蕭永卓迅速低下頭:吃貨,別那麼看人家行麼?沒見過女孩兒啊?

陳帥:咱們學校還有如此美女啊,我以前怎麼從來沒見過。

陳帥嘴裡的包子掉到混沌湯裡,濺了蕭永卓一臉。

蕭永卓連忙擦著臉:嘶,燙死你哥啦。那是咱們學校校花,你別看啦,要不人家把你當色狼。

陳帥沒聽,繼續看著:每一個姿勢都漂亮。

清晨的陽光斜射出一道倩影,正好對映著蕭永卓。

蕭永卓低著頭問陳帥:哎,她走了麼?

陳帥看見司徒圓圓站在自己跟前,冷不丁來了一句:你,你好。我叫陳帥。

蕭永卓抬起頭,正對司徒圓圓的眼睛,不自然地說了一句:早上好。

司徒圓圓冷冷地:躲呀,為什麼不爬到桌子下面?

蕭永卓:我沒躲,你又不是老虎。

司徒圓圓:別怕,我不會逼你還錢的,只不過你今天下午要幫我拎東西。

蕭永卓:憑什麼讓我給你拎東西?

司徒圓圓伸手:那你現在還我錢。

蕭永卓:沒錢。

司徒圓圓:那你就老老實實拎東西。

蕭永卓:不拎。

司徒圓圓:真當自己是無賴啊,那我去找你們班主任,說你借我錢給前女友打胎,到現在還不還錢。

陳帥意外地:真的麼?

蕭永卓:我借你錢是給她做手術,不是打胎好不好?

陳帥來了精神:那不一樣麼,難怪你不搭理你媽給你介紹的物件。還有這麼深重的責任要負呢。

蕭永卓制止陳帥:你就別添亂啦,不是那麼回事。

司徒圓圓:她打胎是不是事實?反正罪魁禍首是你,別想推卸責任。

蕭永卓:我在這件事上沒責任,要說幾遍你才明白,她打那孩子又不是我的,我是處於友誼才幫她的。

司徒圓圓:我信麼?你們老班信麼?

蕭永卓:愛信不信。

司徒圓圓:既然你不在乎,那行,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完,司徒圓圓轉身離去。

蕭永卓:等會兒,我下午有課,沒時間。

司徒圓圓:別騙我了,你們今天下午沒課,明天上午也沒課,你最好老老實實等我電話。

司徒圓圓提著早餐走了。

蕭永卓氣得:太囂張了。

陳帥:你小子還有這麼一段風流史,還鬧出個孩子,現在又跟校花打得火熱,狗屎運真不錯。你昨天晚上一個字都沒跟我提過,好啊,你就沒把我當哥們兒。真是長本事啦。

蕭永卓懶得解釋,索性:有本事的人是天生的,沒辦法。哪像你,在我面前挺能說,見了美女連個屁也不敢放。

話音剛落陳帥就放了一個響屁。

蕭永卓捂著鼻子:老闆,結賬。

校園路上 晨 外

陳帥在前面快步走著。蕭永卓追上去:跟你商量點兒事。

陳帥:沒的商量。

蕭永卓:我還沒說呢。

陳帥: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莫開尊口,我趕著考試呢,考完試我就直接回家了,回到家再跟你聯絡。

蕭永卓執意:借我一萬。

陳帥大驚:一萬?你那孩子是人參娃娃,打掉就要一萬?

蕭永卓:不是我的,我借錢幫別人。

陳帥:別人?你願意幫一個別人?打死我也不信。還有剛才那女的,肯借你一萬塊錢,說明你倆關係也不一般,而且她還是個不缺錢的人。

蕭永卓:別扯沒用的,借我一萬,快點兒。要不然我老受她擺佈。你遊戲裡不是掙了不少麼?

陳帥很嚴肅地:我不能借你。

蕭永卓:為啥?

陳帥停下腳步:你要是還她肯定拼命打工,你要是還我肯定到猴年馬月了。就算你不還我,我也沒轍。

蕭永卓:我一定儘快還你,你不知道,現在我度日如年,找不到合適的兼職,還要經常看她臉色。你一定不忍心看著我在水深火熱中掙扎,對吧?

陳帥:這不正好激勵你,鍛鍊你。年輕人就要在水深火熱中不斷歷練才能成長。

蕭永卓:一句話,借不借?

陳帥:為了鍛鍊你,堅決不能借。

蕭永卓:好,以後我沒你這種哥們兒,咱們各走各路。

陳帥:當然啦。時間來不及啦,我要去考試。等你放假回來把你的風流史給我好好交代清楚。

蕭永卓:做夢去吧!

陳帥:你還是考慮考慮,你不交代清楚,我這次回去就跟你媽好好談談你在學校的良好表現。

蕭永卓指著陳帥:威脅我!滾,滾,滾,隨你的大小便。

陳帥一看時間:還真得滾,不跟你廢話了。

說完陳帥跑向考場。

街上 日 外

司徒圓圓、何淑芬、史倩手挽著手悠閒自在地逛街,蕭永卓提著一大堆衣服跟在後面。

司徒圓圓轉頭衝蕭永卓喊:你能不能快點兒?慢的跟牛一樣。

蕭永卓:那你來試試,把這些都提上。

司徒圓圓:美得你,那是你的事兒。快點兒啊!

商場門口 日 外

蕭永卓拿張紙墊在地上,一屁股坐下:走不動了,你們進去逛吧,等你們出來我再幫你們提東西。

司徒圓圓:那我們還要從商場裡提出來,太累了。不行,你必須如影隨形。

蕭永卓賴在地上不動:反正我走不動了。要不你們把我抬上。

史倩:你快站起來,地上那麼髒。

蕭永卓:當一個人累到某種程度,就是屎盆子也能坐下去。

何淑芬:你也太誇張了吧,你平時不是挺愛運動的麼!

蕭永卓:運動和當苦力是兩碼事兒,你們願意學瑜伽,那你們願意去當清潔工嗎?那可比瑜伽更減肥,而且瑜伽是花錢,清潔工是賺錢。

史倩:算了,咱們自己進去,這兒涼快就讓他在這兒呆著。

說著史倩拉著司徒圓圓、何淑芬進了商場。

蕭永卓坐在地上看手機,過來過去的男男女女不時地瞟他兩眼,還往他身邊扔一兩張廣告單。蕭永卓站起來,看見對面“肯德基”的牌子。

肯德基 日 內

蕭永卓一邊玩手機,一邊慢條斯理地喝冰鎮可樂。

商場門口 日 外

司徒圓圓、何淑芬、史倩拎著東西從裡面出來,四處找尋蕭永卓。

司徒圓圓生氣地:這個死傢伙,跑哪兒去了。

何淑芬:他不會先回學校了吧?

司徒圓圓:他敢!他敢放我鴿子我扒了他的皮。

史倩:你捨得麼?現在嘴硬,等見了人家就忘了自己下過什麼決心,說過什麼豪言壯語了。

何淑芬指著對面:看,在那兒。

三個女孩兒透過玻璃窗看見蕭永卓喝著可樂,玩著手機。

肯德基 日 內

司徒圓圓、何淑芬、史倩走到蕭永卓跟前。

蕭永卓:哎呦,出來啦。

司徒圓圓:挺會找地方,歇夠了吧,接包!

蕭永卓指著三人手上的包:又買這麼多,我真提不動了。

史倩:大男人連這麼點兒東西都提不動,提不動也要提,這是你欠圓圓的。

司徒圓圓:要不然咱們三個一人提一個包。

何淑芬:圓圓,你不會又心疼了吧?不用對他那麼仁慈,你別忘了,男生的醜惡在於你對他們越仁慈他就越禽獸。

史倩:圓圓:你剛才不是要買盆花放在宿舍麼?

司徒圓圓:我差點兒忘了,好像那邊有花店,過去看看。

蕭永卓:啊?多大的花?

蕭永卓全身上下掛滿了包,艱難前進。

大街上 日 外

蕭永卓抱著一個大花盆走在前面,司徒圓圓、何淑芬、史倩三人的雙手都提滿了東西。

司徒圓圓放下手中的購物袋:不行,不行,我的手都酸了。快幫我一下。

史倩:我也快不行了。咱們歇會兒吧!

何淑芬放下東西:我也不行了。

司徒圓圓:蕭永卓,你也不幫我提一下。

蕭永卓:沒問題,我得先把這盆栽扔到陰溝裡。

司徒圓圓:你敢!

蕭永卓放下花盆:這讓你們也體會一下我剛才的痛苦,我剛才一個人拿的東西你們一個人拿還有臉叫苦。要不咱們換換,你們三個拿這個盆栽,我繼續拿你們手裡的東西。

司徒圓圓:你憑什麼教訓我們?要不然你現在還錢。

蕭永卓:你除了還錢還能說點兒別的麼?真以為我是楊白勞啊!

史倩和何淑芬忍不住樂了。

何淑芬:比喻很貼切。

史倩: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跟黃世仁說話的楊白勞呢。那氣焰比黃世仁還囂張。

司徒圓圓:我不是黃世仁,但他就是楊白勞。你看他長得跟楊白勞那麼像,神態舉止也像。

何淑芬調侃:他是楊白勞,你為什麼不是黃世仁呢?他明明是欠你錢,你明明老是逼債。

司徒圓圓:我不管,總之他是楊白勞,我不是黃世仁。

史倩瞥了蕭永卓一眼,勸司徒圓圓:沒關係,圓圓,黃世仁也沒什麼不好的,咱就當一回黃世仁,好好治那個楊白勞。

司徒圓圓爭辯:有這麼漂亮的黃世仁麼?

蕭永卓、司徒圓圓、何淑芬同時大笑。

蕭永卓:的確沒有。黃世仁首先是個男的,要不怎麼逼喜兒就範?我承認你不是黃世仁,而且我也明白你什麼意思。

司徒圓圓:我什麼意思?

蕭永卓:我是楊白勞,你不是黃世仁,說明咱倆不存在任何債務關係,那我就自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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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永卓轉身就走。

司徒圓圓無奈地:站住!我是黃世仁,你就是楊白勞。你給我回來,敢走,走了就給你加利息。

蕭永卓笑著折回來。

史倩笑著:對了,這樣就不自相矛盾了。

何淑芬:楊白勞差終於把黃世仁逼出來了。這什麼世道啊?

司徒圓圓撅著嘴:你們到底幫誰啊?我才是你們閨蜜。

何淑芬:我們確實是在幫你啊,永卓,麻煩你去叫輛計程車。

蕭永卓:這麼熱的天,你們也不開車來,又不是沒有。下次記住,買東西必先開車,哪怕我當司機也行。

司徒圓圓:你的駕照還沒辦下來呢。

史倩:圓圓,你千萬不能讓他無證駕駛啊,名不正則言不順,萬一出了事,到底算誰的?到時候他一溜煙兒沒影兒了,插誰的標誌也不合適。

何淑芬:所以,蕭永卓,你要想開車必須先領證,這是為你好,也是為圓圓好。

司徒圓圓:你們胡說什麼呢?

何淑芬和史倩同時:說車呢。

蕭永卓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去叫出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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