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她是誰，從哪兒冒出來的

男生公寓樓道 夜 內

302的人和其他宿舍的人全部光著膀子，肩膀搭著肩膀，樓道裡站滿了光棍兒，高唱：寂寞的光棍兒，痛苦的光棍兒，到了現在沒有媳婦兒，為何不打我的手機，陪我聊聊天兒……

兩個掛學生會胸牌的人上了樓：你們幹什麼？快回自己宿舍去。

光棍兒歌沒有停，光膀子的男生們一擁而上，扒光他們上身的衣服，把他們推下樓梯。

19.校園上空一群“人”字形大雁飛向南方。一陣涼風掃過，枯葉凋落。一堆堆深灰色的的迷雲壓著大地，空氣中夾了一層涼氣，學生們也都新增了衣服。

機電3055班小教室 日 內

鄭磊夾著書匆匆走進教室，和宋婷撞了個滿懷，宋婷手中的奶茶被撞飛，奶茶全部撒到晉波衣服上。鄭磊的書也掉在地上。

晉波氣惱地看著鄭磊和宋婷。

鄭磊：對不起，你沒事吧？

宋婷擦著濺在袖子上的奶茶：看著點兒。

鄭磊：下次一定小心。我再給你買一杯。

宋婷：不用了。

李浩目睹剛才的一切，嘴裂得跟荷花似地。

鄭磊坐到李浩身邊：你笑個屁啊，你有這種豔福？

李浩：沒有。你剛才不是說第二節課不上麼？怎麼又回來啦？

鄭磊：忽然想起是老段的課，你早知道不告訴我。

李浩：誰讓你剛才大言不慚，有種你現在就回宿舍區。

鄭磊：沒種，但是有豔福，剛才和宋婷撞個滿懷，那感覺，柔軟，奇妙，回味無窮啊。

李浩指了指後面：後面還有一豔福，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鄭磊轉過頭，教室後面坐著一個長髮美女。回頭率超過我們班的任何一個女生。

鄭磊一驚：這大美女從哪兒來的？

李浩：我也不知道，咱們機電系可是找不出這樣的美女。

胖子湊過來：哎，我記得大一的時候咱們班有個沒報道的女生叫楊雨欣，會不會是她來報道了。

李浩：別扯了，這都一年了。

鄭磊眼睛還沒離開那美女：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清純至極。

胖子：你發的感慨跟人家老蕭差遠啦，你就說你敢不敢過去搞定她？

鄭磊：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段澤磊鼓起勇氣做到美女身邊，很禮貌地：這位美女，你是不是我們班新轉來的？

美女莞爾一笑：我是生物系的英語老師，我是來聽段老師講課的。

男生們一片鬨笑。然後接二連三地過來問長問短。

段澤磊難為情地：老師，對不起。

美女老師笑道：沒關係。

老段夾著書剛走進教室，下面立刻各就各位。

階梯大教室 日 內

蕭永卓整理著筆記，手機突然傳來一聲狼叫。前面不少人回頭。蕭永卓跟沒事兒人似地整理筆記。前面的人都回過頭去之後，蕭永卓掏出手機。

簡訊：

→下課去會議室開會。

學校會議室 日 內

蕭永卓氣喘吁吁地推開會議室的門，學生管理處主任停止說話，狠狠瞥了蕭永卓一眼。其他班長也投來幸災樂禍的目光。蕭永卓迅速找了個不急眼的角落坐下。

學生管理處主任繼續：最近各班的紀律都不好，遲到早退的現象嚴重，更有甚者，無故曠課。所以……

蕭永卓的手機忽然傳來一聲狼叫。很多雙眼睛搜尋著聲音的來源。蕭永卓像模像樣地也在學他們目光搜尋。

主任繼續：有些人身為班長都要遲到，可想而知這個班的紀律混亂到什麼地步。當然，犯錯不要緊，最重要的是能改，我靜觀以後的表現，在這裡我就不指名道姓了。

蕭永卓心裡：大哥，你這還用得著指名道姓嗎？

蕭永卓悄悄把自己的手機調成振動，然後他的手機就接二連三地震動。

→今天頭暈，明天感冒，來不了，特此請假。 ——王磊

→我物件生病，需陪床，兩天到不了。 ——何斌

→系裡查人沒？沒有的話我繼續睡了。 ——劉剛

我迅速編了五個字給他們群發過去：

←老班在教室。

蕭永卓抬起頭，發現主任又瞥了他一眼，蕭永卓負氣地也瞥了主任一眼。蕭永卓問左邊的哥們兒：我剛接到通知就過來了，怎麼還是沒你快呢。

左邊的哥們兒：我剛起床就通知開會，牙都沒刷。

蕭永卓問右邊的美女：同學，你提前知道要開會嗎？

美女抱怨：不知道，知道也不是我開啊。我本來沒課，舍友突然打電話要我替她開會，所以就趕來了。

21.機電3055班小教室 日 內

蕭永卓走進教室，看見大家規規矩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蕭永卓笑：呦，太陽從西邊出來啦。

張吉明從後面的座位上站起來：蕭班長，看見佈告欄了嗎？

下面一片嬉笑聲。

蕭永卓一愣：看見了。

張吉明：咱們班的出勤率又是倒數第一，你知道該怎麼辦吧。

蕭永卓平靜地：知道。

張吉明：下禮拜要還是倒數第一…

蕭永卓：我這班長就別幹啦！

張吉明：美死你！下禮拜還這樣就扣你學分，這個權力我還是有的，到底是扣30還是60，我還得再想想。

下面一片：啊（a/）

說完，張吉明揚長而去。

學校操場邊 日 外

一抹斜陽照在蕭永卓身上，身後映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他鬱悶地漫步在塑膠跑道上。足球場中央一群人拼搶著足球，不斷傳來嘶叫聲。足球忽然朝蕭永卓飛過來，蕭永卓用腳一停，鼓足腳力，猛出一腳，足球滑過高高的一道弧線，飛回球場中央。

那邊有人叫道：哥們兒，好腳法。一起過來踢吧！

蕭永卓擺擺手：下次。

轉身，看到操場邊有幾排女生在跳健美操。

學校操場邊 日 外

健美教練在前面跳著：來，大家跟我做，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阮碧琳和其他女生一起跟著做，做轉身動作的時候看見蕭永卓在場邊徘徊。

學校操場邊 日 外

阮碧琳輕輕拍了拍蕭永卓。蕭永卓慢慢轉過來，一個靚裝版的阮碧琳衝蕭永卓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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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永卓眼睛一亮，毫無察覺地露出笑臉：阮碧琳。

阮碧琳：你在這兒幹什麼呢？

蕭永卓：哦，來找你啊。

阮碧琳：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練健美操的？

蕭永卓：直覺。

阮碧琳：下午沒課？

蕭永卓：有沒有課都要來看你跳健美操啊，就當沒課吧。

阮碧琳：呵呵！真的嗎？

說完，阮碧琳跑過去跟教練說了幾句話，教練點點頭。阮碧琳又跑回來：走吧！

蕭永卓：走？你不跳健美操啦。

阮碧琳：你都專門來了，我哪好意思把你一個人晾在這兒。

蕭永卓：那去哪兒？

阮碧琳：你來找我都不知道該去哪兒？

蕭永卓一轉念：知道。我早安排好了。

平陽湖上 日 外

蕭永卓和阮碧琳盪舟湖中。

蕭永卓划著槳：沒想到我能找到你吧，我稍微懂點兒腦筋就可以。

阮碧琳：怎麼動腦筋？

蕭永卓：很簡單，我只要用兩塊兒雞翅就能讓董莎莎和賈欣茹把你的行蹤準確無誤地告訴我。

阮碧琳：呵呵呵……

蕭永卓有點兒發虛了：你笑什麼？

阮碧琳：別裝了，你一進操場我就發現你了，可是你並沒有發現我。我就在操場的西南角跳健美操，你卻像丟了魂兒似地連眼皮都不抬。

蕭永卓笑道：那是我故意裝作沒看見。我是想保持一點兒神秘感，沒想到早被你發現了。

阮碧琳：還裝。

蕭永卓：好吧，我確實沒看見你。

阮碧琳：怎麼又沉重啦？幸虧我跟你一起來，要不你真跳進平陽湖，連個打120的人都沒有。

蕭永卓：跳平陽湖倒不至於，就是有點兒鬱悶，需要自我調節一下。

阮碧琳：自我調節？看來我有點兒多餘。

蕭永卓：沒有，如果我一個人來這兒，也就沿著湖邊走一圈。和你一起來，我才有心情享受一下湖上的平靜。謝謝你。

阮碧琳：你說的我都有點兒不適應，你不太像多愁善感的人。

蕭永卓：我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是再樂觀的人也有鬱悶的時候。

開始颳風了，小船在湖上一起一伏。蕭永卓使勁兒划著槳，小船還是隨風慢慢飄回岸邊。

蕭永卓：這船怎麼不聽使喚。

阮碧琳忽然站起來：啊，水濺上來了。我不坐了，不坐了。

蕭永卓停止划槳：我也劃不動了。咱們靠岸。

小船慢慢飄到岸邊。

機電系階梯教室 日 內

教授在講臺上講課，前排的人認真記著筆記。

李浩坐在後排玩手機。一盤遊戲結束，李浩看著旁邊的棒子認真聽講，筆記本上就倆字：根據

李浩碰了碰棒子：你能看見前面黑板上的字嗎？

棒子慢條斯理地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望遠鏡。

李浩：都說老蕭能裝逼，現在看來，他還得管你叫師哥。學生會造就裝逼貨啊！

棒子不屑地看看李浩：不要打擾本部長想問題。對了，怎麼沒見老蕭來上課啊？

李浩：曠課不要緊，最要緊的是明明知道今天要查人還要曠。多一次曠課記錄，完全可以導致他這門課高掛。

棒子：人家老蕭的成績又沒你那麼差，還在乎曠一次課？不過，今天他確實有點兒反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