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託尼在木遁忍術之下也絲毫沒有抵抗力, 很快就追隨拉絲特而去了。

死之前嘴裡還喊著拉絲特的名字。

“雖然是作為承受情緒的容器, 但是能在永遠無法緩解的飢餓狀態下對他人產生額外情感, 真是了不起啊。”導師走到格拉託尼化為的灰燼前, 誠心實意的稱讚了一句。

“嗯。”千手柱間雙手環胸, “他做到了超越自己極限的事情,我柱間願意稱他為……”

“好了,我們走吧。”導師無奈的捂著臉說, “再耽擱下去, 就趕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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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條通往地下的走廊裡,兩個人正並肩走著。

“伊茲米,這次真的麻煩你了。”霍恩海姆一邊走著, 一邊對身旁的女子說, “愛德華和阿爾馮斯小時候就受你照顧,沒想到到了現在我還要麻煩你。”

“誰讓我是他們的師父呢。”在這種場合下也穿著拖鞋的女人不在意的回應了一句, “況且……我也進行了人體煉成, 恐怕早就被當成了那什麼人柱吧。”

“不管怎麼樣,還是……”

“大男人不要婆婆媽媽的,早點打倒那個燒瓶, 我還要回家做飯呢!”

伊茲米·卡迪斯,愛德華和阿爾馮斯的師父, 明明是個強到可怕的女人,卻一直以家庭主婦自稱。

早些年的時候,她和丈夫孕育的孩子死去了,為此進行人體煉成的伊茲米, 失去了部分內臟,也失去了再一次做母親的資格。

為了藉助她的力量,也為了近距離的確保她的安全,霍恩海姆帶著她來到了中央市。

“馬上就要到了,我能感覺到。”霍恩海姆停了下來,望著前方似乎永遠看不到盡頭的黑暗,暗自握緊了拳頭。

由於瓶中小人是從自己的血液中誕生的,而且整個國家最後也只有自己活了下來,霍恩海姆一直抱著深深的愧疚和自責之情,這讓他覺得這件事很大責任在於自己。

來到這裡之前,他已經做好了失去生命的準備。

無論如何都要贏,為了亞美斯特利斯的民眾,為了自己生活在這裡的孩子,也為了贖罪。

“到了嗎?”伊茲米聽到他的話,也嚴肅起來,“如果我有什麼不幸,就拜託你通知我的丈夫了。”

“啊,這可真是。”霍恩海姆繼續向前走去,嘴上卻吐露出了再無奈不過的話語,“我也不能保證自己會活下來啊。”

“哼,如果連你也活不下來,那就不必再談了。”

隨著他們穿過走廊,地下洞穴的中央在他們眼前完整的顯露出來。

燈光,管道,灰塵,中央唯一的座椅,還有跪服於地的一眾人造人。

“你來了啊,奴隸23號。”瓶中小人,或者叫他父親大人,他坐在椅子上,緩緩的抬起頭來,露出和霍恩海姆一模一樣的臉來,“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霍恩海姆回應到,同時向斜前方走了幾步,擋住了身後的伊茲米。

他看著那些人造人,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內心深處的疑問,“你創造這些人造人,把自己的情感分出去,還讓他們叫你父親大人……你是在渴望親情嗎?”

“霍蒙克洛斯(人造人)啊,你想成為人類嗎?”

“人類?”瓶中小人因為缺少基本的情緒,有些呆呆的反問了一句,隨即就大聲笑了出來,“霍恩海姆,你還是那麼天真啊,哈哈哈哈哈。”

“你是覺得我在羨慕人類嗎?羨慕你們這些低等的生物?”他近乎譏笑的問著,“未免太傲慢了吧!”

“你才是傲慢!”帶著明顯少年感的聲音響起,愛德華出現在另一端的入口處,“你把生命當成什麼了!”

“哦,這是你的兒子嗎?”瓶中小人扭頭看了看,又回過頭對著霍恩海姆說話,“和你長的很像哦。”

“切,那個才不是我父親呢!”

“父親大人,這樣一來,人柱就齊全了呢。”普萊德(傲慢)上前一步,“我們可以開始動手了嗎?”

“好像是這樣呢。”瓶中小人好像才發現一樣,又拖著緩慢的腳步返回了自己的座椅上,“那就拜託你們了。”

“是。”

普萊德腳下的影子早就蠢蠢欲動,在瓶中小人下達命令後直接拔地而起,像是腐爛的黑泥,又像是與之截然相反的黑色絲綢,帶著詭異的眼睛和有著尖銳牙齒的嘴巴,向著愛德華襲擊過去。

“尼桑小心!”阿爾馮斯擔憂的喊了一句。

“我知道了!”愛德華應了一聲,雙手合十,發動鍊金術煉成刀刃,對著攻擊迎了上去。

但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黑影拐了一圈,反而向著時律襲擊過去。

“喂!時律,快躲開啊!”愛德華立馬回身,向著時律的方向跑過去,“可惡,太卑鄙了。”

時律站著沒動,像是被這可怕的場景嚇到了一樣,與斯卡戰鬥時的靈敏銳利全然消失,反而表現的像是一個普通人。

就在影子即將刺入他的身體時。

“啪。”

黑色的影子被什麼人踩在了腳下,輕鬆的就像是踩住了什麼爛布條。

眾人驚訝的看過去,首先看到的是——長及腳踝的斗篷,再然後才是那黑髮紅眼的精緻面貌。

希維斯把懷中抱著的莉莎·霍克艾交給了大佐,腳下不留痕跡的狠狠碾了碾突然變得十分乖巧的影子。

“組織?”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瓶中小人已經坐直了身體,“閣下……是那個組織的人嗎?”

“啊,是的。”影子已經迅速收了回去,回到普萊德的腳下,希維斯也就站在了地面上。

“我這裡可沒有什麼異常啊。”瓶中小人說,“您似乎也向我們表達過組織的看法,組織並不認為作為鍊金術產物的我們屬於要收容的異常,現在來又是為了什麼呢?”

“如果是因為羅伊·馬斯坦的話,只是作為人柱,並不會傷害到他的生命。”

霍恩海姆有些驚訝的看著希維斯,隨後又吃驚於他們的對話。

什麼意思?組織和瓶中小人已經交流過了?

達成了什麼共識?

他們,有什麼協議嗎?

“我們確實不會干涉你的活動,但如果要發動國土煉成陣這樣的東西,還是有必要進行監督的。”

“僅僅只是監督嗎?”金·布拉德雷問。

“如果組織有別的想法,你們也阻止不了。”希維斯面對這樣的質疑,語氣也很溫柔,沒有什麼被冒犯的不悅,“只是時律不可以動。”

“既然這樣的話,就請您在一旁觀戰吧。”金·布拉德雷拔出自己的劍甩了甩,作為大總統,再地道不過的政客,混跡軍部多年,他當然聽懂了希維斯的潛臺詞。

羅伊·馬斯坦,可以用來做人柱。

普萊德也懂了他的意思,雖然強行讓大佐進行人體煉成有些麻煩,但也別無他法了,人柱夠五個就行。

“斯洛斯,動起來,把他們抓住。”普萊德催促道,“快一點。”

“好麻煩,抓人也好麻煩,聽普萊德的話好麻煩……”斯洛斯(怠惰)慢慢從地上站起來,“好麻煩啊,我要,做什麼?”

“你去抓住那個金髮的小鬼,還有他旁邊的盔甲。”

“我知道了,好麻煩啊……”

半個小時過後。

雖然眾人努力的抵抗,但終究還是打不過人造人,更別提在旁的還有瓶中小人了,他對付完了霍恩海姆後就為自己的“孩子”們提供了有力的幫助。

大佐被迫強行開啟真理之門後,失去了視力,和其他的四位人柱一起,被固定在了煉成陣上。

而剩餘的人們也失去了戰鬥能力,無力的趴在了地上。

愛德華被普萊德的影子綁著,震驚的看著原地未動的時律,夏洛克和希維斯。

“時律,你為什麼不……”

話還沒說完,牆壁破損的轟隆聲突然一下子充斥在大廳裡。

導師率先從被強行開闢而出洞口裡踏了出來,千手柱間和賀歸停緊隨其後,金布利和艾薩克也跟在後面。

至此,所有人都來到了大廳。

“抱歉,來得有些遲了。”導師拍拍大衣上沾染的灰塵,語氣就好像是缺席了什麼宴會。

“千手先生!”/“賀先生!”

倒在地上的姚麟和張梅各用微弱的聲音喊了一句。

但被他們呼喚的兩人並沒有要過去的意思,還是站在那裡,只有千手柱間朝小梅揮了揮手。

“首領。”導師朝著時律行了一禮。

這句話像是開啟了什麼開關,夏洛克、賀歸停、千手柱間、希維斯都紛紛彎下了自己的腰,對著時律問安,“首領。”

大廳一時靜寂無聲。

這個時候,愛德華他們才反應過來,現在大廳裡還能夠的活動的,除了人造人,剩下的竟然都是組織的人。

自己的領路人/家族請來的守護者/朋友/同伴/結盟者,全部都是那個組織的人!

“……這是什麼意思?”愛德華瞪大了眼睛,聲音稱得上是咆哮,“時律,你是在騙我們嗎?”

“嗯?沒有啊。”

“你到底有沒有進行人體煉成!為了復活弟弟,所以觸犯禁忌的事情全部都是編出來的嗎?全部,全部都是騙人的嗎?”

到了這個地步,這孩子關注的也不是什麼組織首領的問題,只是在乎時律到底有沒有騙他罷了。

“不。”時律用看小孩子的眼神溫柔的看著愛德華,“我確實有個弟弟哦,他也確實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只是我沒有進行人體煉成而已。”

“那組織呢?你是首領的話,要帶著組織幫助那些人造人嗎?”愛德華問,似乎要流出淚來,“如果是那樣的話,你等著吧,我一定會揍飛你的!”

與此同時,大佐已經弄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他捂著眼睛,試圖從另一方面尋找突破口,“希維斯,你是我的領路人對吧?”

知道他現在看不見,希維斯出聲說話,“是的。”

“既然如此,我記得你有說過吧,會對我負責,哪怕是過失。”大佐的手也被普萊德操控的影子捆了起來,以防他打響指發動鍊金術,“現在不應該救我嗎?即使保持的是中立態度,也要保證成員的安全吧?”

“你的眼睛,之後組織會為你醫治的。”時律說著冷漠無情的話,“請放心吧,我哪邊也不會幫的,組織只是想見證這一刻罷了。”

瓶中小人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選擇相信時律的話,當然,另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相信只要自己把“神”拉入體內,成為新的神明後,即使是組織也無法對自己造成什麼威脅。

時律和其他的“自己”就那樣靜靜的看著瓶中小人發動煉成陣。

“喂!時律,行動起來,求你了,阻止他!”愛德華拼命的大喊著,“那可是整個亞美斯特利斯的人類啊!所有人都會變成賢者之石的!”

時律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被告知過組織真實目的的奧利維亞和霍恩海姆有所猜測,不過他們也確定不了組織是否是正義的,畢竟一個被當做人柱捆著,一個失去戰鬥能力倒在了地上,都沒有資格阻止什麼了。

國土煉成陣發動。

天空上出現了日食,龐大的黑影籠罩了整個國家,伴隨黑暗而來是更加深刻的絕望與痛苦,靈魂被抽離,精神被踐踏。

所有人的靈魂融進了煉成陣中,又被灌輸進瓶中小人的身體裡,在靈魂的風暴中,再沒有清晰的意識,也沒有獨立的情感,生命被物化成了源源不斷的能量。

“哈哈哈哈哈哈,完成了!”瓶中小人瘋狂的笑著,他的□□發生了改變,直接迴歸到了年輕的模樣,也就是霍恩海姆年輕時的樣子,這正是賢者之石帶來的微不足道的變化之一罷了。

“霍恩海姆!你知道嗎?”他興奮的說,“我們可以把整個星球看做是一個生命體,只要是生命體,它就會有屬於自己的真理之門,如果我開啟了星球的真理之門,那該是何等龐大的知識啊!”

“什麼?你想幹什麼?”霍恩海姆大聲的問,“這是不可能的!”

“不,可以做得到!只要有足夠的能量,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天空中的太陽,正中間突然出現了一隻巨大的眼睛。

深灰色的瞳孔就這樣直直的盯著下方,就好像神明看著微不足道的螻蟻,冰冷的讓人四肢顫慄,從心底生出最真切的情緒來——服從。

那是神明的眼睛,那是真理的眼睛,那是一切這種飄渺概念的眼睛。

“對!就是這個,我追求的就是這個!”瓶中小人不能自己的顫抖著,“啊,真理啊,知識啊,我想要的就是這個,和我融為一體吧,來我這裡吧。”

“來我這裡!”

和那邊悲壯宏大的場面不同,時律這裡就像是來郊遊的小學生群體。

千手柱間甚至一人給發了一個蘋果。

“哦哦,這個太陽好帥啊。”他整個人掛在導師身上,“愛德華,這個好像月之眼計劃啊,而且真的有一個眼睛誒。”

他這麼一說,導師也覺得很巧,陪著他胡扯,“一會說不定就會有輝夜姬從上面飛下來呢。”

夏洛克用平淡的目光看了導師一眼。

導師敏銳的察覺到了,並且很生氣,對他來說,無論夏洛克是嫌棄還是厭惡甚至是討厭,是的,他沒考慮過喜歡這種情況,都要比平淡來的好。

“你怎麼可以用那麼冷淡的眼神看著我?”導師不可置信的問,“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嗎?”

“不知道。”

希維斯偷偷拽了拽導師的袖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愛德華,你看見那個用影子的男孩了嗎?”

“普萊德?他怎麼了?”

“要嗎?”希維斯躍躍欲試,“是個很可愛的男孩子哦,而且武力有保證,一點也不善良。”

“……不,一點也不善良,這個標準是怎麼回事?”

時律吃著蘋果,把賀歸停拉得離他們遠一些,認真的觀察著瓶中小人的變化。

直到他吞噬完了從門那邊拉扯過來的所有“真理”,才拍拍手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

“開始吧,這就是最後了。”

這就是最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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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中小人滿意的回到了地面上來,“看,我成功了,人類就是如此卑微的生物啊。”

他大肆的嘲諷著,用言語攻擊起能活動的幾位人柱。

“真理就是如此完美,會給予你們正確的絕望,想要獲得母親溫暖懷抱的人失去□□,在乎兄弟的人失去了腿腳,想要挽回孩子的母親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啊,還有你,放眼國家未來的人,失去了視力。”

他說的這些分別對應著阿爾馮斯,愛德華,伊茲米和羅伊·馬斯坦。

“多麼完美的真理,就是這樣的公平,這就是等價交換這一法則的一部分啊。”

“現在,結束你們的生命吧。”

瓶中小人得到神明的力量後,手裡直接凝聚出一個微小的太陽來,這樣的攻擊砸下去,哪怕霍恩海姆用光身體的賢者之石,也無法再抵擋的住。

愛德華,阿爾馮斯,對不起,我真是個失敗的父親……

霍恩海姆拼命的移動著,擋在兩兄弟的身前,雖然這樣做不會有用,但他們晚死去一秒,也是一個父親能做到的最大成效了。

“咕咕。”

一隻鴿子停在了瓶中小人的肩頭。

“……我要幹什麼來著?”瓶中小人短暫的露出了強者的表情,“為什麼突然什麼都不想做?”

“回去歇一會好了。”

“不對,我要殺了霍恩海姆。”

他再度舉起了手裡的小型太陽。

“啊,不想動啊,一會再殺吧。”

“不對,我要殺死霍恩海姆,可是……遲一會也無所謂吧?再等五分鐘……”

“他在幹什麼?”阿爾馮斯疑惑的問出聲,“等等,那個鴿子……尼桑!父親!那是時律先生的鴿子!”

“時律?”愛德華帶著期盼的複雜眼神看了過去。

又是一隻圓規被砸了過來,落在了瓶中小人的腳邊。

仔細一看,能發現上面纏繞著一根頭髮。

“無法畫圓的圓規,突破限制器的頭髮,足夠影響真理的因果律異常。”時律帶著幾人走過來,“我們這邊也成功了。”

“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真理,但所有人與真理之門的連線都將斷開,收容吧!這個世界不會再有鍊金術了。”

筆記本空白的一頁接觸到了瓶中小人的身體。

剎那間,白光放起,所有人都短暫的失去了視力,無法看清眼前的東西,一切的物體都變得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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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阿爾,真的要走嗎?”

溫莉站在火車站臺上,不捨的看著他們,“明明好不容易才取回了身體……”

“我和尼桑都想去新國看看。”阿爾馮斯的身體一直被留在真理之門後面,即使修養了很多天,現在也顯得有些虛弱,不過精氣神倒是掩蓋了這點缺陷,“不會太久的。”

“嗯,我們會很快回來的!”愛德華說,“混蛋大佐說過了期限就通緝我們,這是什麼屁話啊喂。”

“尼桑,現在該叫大總統了。”阿爾馮斯糾正他的話。

“話說,那什麼,那個人呢,怎麼沒來。”愛德華好像沒聽見阿爾馮斯說了什麼一樣,扭扭捏捏的問出另一個問題。

溫莉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霍恩海姆先生嗎?”

“嗯,差,差不多,就是說那個人了。”

為他的不坦率笑出聲來,溫莉回答了他,“霍恩海姆被時律先生託付了筆記本,現在已經出發去各地收容異常了。”

“他?”愛德華大聲的問,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不是是大佐拿走筆記本了嗎?”

“是這樣的,這個我知道。”阿爾馮斯舉起一根指頭,“雖然時律先生他說真理之門已經不會在這個星球上被開啟了,但父親他還是不放心,說要親自監督被封印的瓶中小人。”

“切,多此一舉。”

“但是不管怎麼樣,鍊金術就此消失了,還真是有點不習慣呢……”愛德華雙手合十一拍,自然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不過賢者之石再也不會有了,是件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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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會有妮娜那樣的事情了,真是太好了。”阿爾馮斯跟著感嘆一句。

遠處,站著一群人。

時律和“自己”們面對面的站著。

“我要剽竊另一個愛德華的話了。”導師率先開口,咳嗽一聲,“都叫愛德華的話,反正沒關係啦。”

他笑著指指時律,“等價交換,我的人生全部給你了,你的也給我吧。”

“啊,當然,全部拿去吧。”

時律這樣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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