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

金寶被白鵠甜膩的嗓音叫的一個激靈, 瞠目結舌的看著白鵠,一時間都忘了該幹什麼。

金寶很快反應過來,趕緊用衣服蹭了蹭白鵠被飛濺上粘液的皮膚, 哪知道白鵠“嘿嘿”一笑, 又用矯揉造作的聲音說:“寶寶,你摸我……幹什麼……”

金寶:“……”

万俟林木也打了一個激靈,咋舌說:“看來這個白鵠, 酒品比我還差。”

羅參揉了揉額角, 的確,万俟林木酒品差,只是喝醉了比清醒的時候更加財迷而已, 比如說抱著酒瓶數錢,比如說一定要金手指等等,而高冷人設的白鵠喝醉了酒竟然如此……油膩。

金寶想要擺脫白鵠油膩的桎梏, 剛剛甩開白鵠,哪知道白鵠突然鬆手了, 一點兒也不強求, 反而打著晃兒的往回退, 朝著黑暗張開手臂,拖著長聲說:“寶寶——原來你在這裡……啊……”

眾人回頭一看,什麼見鬼的寶寶, 那黑暗之中的,分明是追上來的大花盤,黑漆漆的軀幹頂著花盤大腦袋,鋸齒形的嘴巴,裡面一圈一圈的獠牙,還在不停的吐口水。

白鵠卻把大花盤認成了金寶, 歡歡快快的朝“金寶”蹦了過去,還張開雙手,要給大花盤一個擁抱。

金寶一把拉住白鵠,白鵠雖然被毒液麻痺了,但是力氣竟然大的出奇,差點把金寶給帶飛了,金寶只好大吼著:“你眼睛瞎啊!你認錯人了,那不是寶寶,我才是寶寶!”

這麼說完,金寶突然覺得自己也變得油膩了。

果然,金寶回頭一看,就見到万俟林木和羅三爺用“好噁心”的眼神盯著金寶。

金寶也沒時間去油了,死死墜住白鵠,說:“我是寶寶,我才是寶寶,他不是!”

卻聽白鵠堅定的說:“不可能!你醜,你那麼醜!”

金寶差點氣的頭頂冒煙兒,不可置信的說:“我醜?你剛才還說喜歡我,轉眼就嫌棄我醜?”

万俟林木無奈的看著金寶已經跑題,對羅參說:“你把那個怪物解決一下吧。”

羅參剛才一隻手就解決了大花盤,對於羅三爺來說,其實沒什麼難度,但羅三爺可是有潔癖的人。

羅參嫌棄的看了一眼大花盤,有些不情願動手。

万俟林木:“……”

万俟林木剛剛被麻痺,雖然這會兒已經清醒了,但是動作還有點木,不適合上去打大花盤,就勸說羅參:“你快去啊,解決了它咱們好繼續往前走,你留著它,還想養起來繁殖成一窩不成?”

羅參被万俟林木成功的噁心到了,如果真的繁殖成一窩,那場面是在太美好,不敢想象。

羅參敗下陣來,不過還要和万俟林木討價還價,說:“我去也可以,木木你把金手指扔了。”

万俟林木瞬間猶豫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那根金手指就在万俟林木的口袋裡。

金寶死拉活拽著白鵠,白鵠認準了那大花盤就是他家寶寶,金寶又見万俟林木和羅三爺殺價,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大喊著:“兩位英雄!救人要緊啊!万俟林木,你就把那根手指扔了吧!別說是金手指了,你就是要金腚!一會兒我也給你變出來行不!”

万俟林木一聽,完全忽略了金寶對自己的吐槽,心想金錠好啊,趕緊把金手指掏出來,有些依依不捨的準備扔在地上。

就在這時候,大花盤突然暴起,一邊吐口水,尖銳的多排牙齒不停的開合起來,“哐哧哐哧”的,一口咬下來,彷彿要咬掉金寶的腦袋。

金寶“啊!”慘叫一聲,哪知道下一刻,金寶並沒有感受到疼痛,那大花盤張開獠牙,流著口水,只見方才還油膩非常的白鵠眼睛一眯,登時切換了高冷人設,手指一抬,大花盤的粘液竟然瞬間結冰,順著粘液,整個大花盤都變成了冰雕,一眨眼的功夫,已經定在了原地。

白鵠的臉色冷酷異常,隨著他唇角輕輕一挑,虛張在空中的手掌一收,“啪嚓——”一聲,怪物冰雕瞬間碎成了冰渣,飛散在空中。

金寶看的瞠目結舌,張大了嘴巴仰著頭,冰渣子差點落在嘴裡,趕緊閉上嘴,他剛要感嘆白鵠竟然有這樣的能力,一秒之前還走高冷人設的白鵠,突然又嘿嘿傻笑起來,說:“寶寶——”

金寶:“……”

万俟林木還沒能把金手指扔掉,哪知道不需要羅參出手,白鵠解決了大花盤,於是最高興的是万俟林木了,万俟林木又把金手指揣回口袋裡,笑眯眯的對金寶說:“別忘了金錠哦!”

金寶無奈到了極點,說:“快走吧快走吧,找個安全的地方,這還有個醉鬼呢。”

白鵠現在是個醉鬼,實在不好收拾,這個“墓葬”又詭異的厲害,眾人決定找個地方等一等,等白鵠清醒了再說。

三個人找了一間空的鐵房子,把揹包全都放下來,順便吃點東西,畢竟進來有一段時間了,看了看時間,如今已經是早上六點多,到了該吃早飯的時候。

金寶咬著一根火腿腸,盯著對著自己傻笑的白鵠左看右看,說:“他到底是人是鬼?”

万俟林木咬了一口麵包,說:“你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對啊,”一語點醒夢中人,金寶笑著說:“反正他現在傻兮兮的,不如咱們套套話?”

他說著,湊過去一點兒,蹲在白鵠面前,說:“你是什麼人啊?”

白鵠坐在地上玩手指,仰起頭來看著蹲在他面前的金寶,露出一個超級油膩,但油膩都油膩的如此英俊的笑容,甜甜的說:“寶寶,你不認識我了麼?我是小白呀!”

金寶撇了撇嘴巴,說:“我還小白鴨呢,這麼大只你裝什麼萌?”

白鵠十分委屈,癟著嘴巴,可憐兮兮的說:“寶寶,我是你老公呀!”

“呸!”金寶說:“你別佔我便宜!你老實點,你是什麼人?你和第一個房間裡的屍體什麼關係?別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啊。”

白鵠歪了歪頭,眨巴著大眼睛,還對著金寶展示了一個矯揉造作的歪頭殺,金寶實在受不了白鵠突然從高冷人設崩塌成了油膩男,就算長得再英俊也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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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寶回頭對万俟林木和羅參,說:“你們誰來審審他,我實在……”

他說到這裡,突然“啊呀”了一聲,原來是白鵠不老實,突然抓住了金寶的手掌,金寶的金戒指太大了,稍微一碰就要掉,金寶感覺金戒指鬆動,趕緊說:“你別鬧!”

白鵠卻覺得十分有意思,傻笑著擼掉了金寶手上的金戒指,“當——噹噹當!”的脆響,金戒指從金寶的手指上掉落下去,滾在地上,打著轉兒的滾到了万俟林木身邊,撞了一下万俟林木才停了下來。

万俟林木將金戒指撿起來,趁機仔細看了看,上面纏的果然是五十弦。

金寶的戒指掉了,趕緊扎著手,說:“你別碰我,我警告你!你千萬別碰我,否則後果自負!”

金寶一向有奇怪的異能,碰到什麼東西,什麼東西就會變成金子,這種特別的異能就是從他小時候誤闖這座“墓葬”開始的,金寶一直想要解決這個怪異的異能。

別看金寶大咧咧,但是他一直被這個事情困擾著,從來不想暴露出來,恐怕被旁人看成異端或者怪物。

金寶扎著手,雙手舉過頭頂,彷彿投降一樣,白鵠卻嘿嘿傻笑,說:“寶寶!寶寶,我好喜歡你呀!我……一直在找你……你看光光人家,嘿嘿,好羞澀呀……”

金寶:“……”我……

金寶心中無數頭草泥馬在奔騰,羞澀?如果金寶沒有記錯,當時的白鵠面對從窗戶闖進浴室的金寶,是一臉標準的面癱啊,好像還有點不耐煩,總之和羞澀是不搭邊兒的,哪裡看出羞澀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悶騷?雖然他只有一個表情,但內心的活動如此彭拜而精彩。

金寶眼珠子亂轉,一個不留神,登時感覺手心一癢,是白鵠碰到了自己!

“啊!”金寶嚇得大喊一聲,嗓門十分尖銳,万俟林木的麵包差點掉在地上。

金寶結結巴巴的說:“碰碰碰碰……碰到我了!”

白鵠碰到了金寶的手掌,然而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白鵠好端端的,除了傻兮兮之外,仍然好端端的,一點事兒也沒有,並沒有變成金色的雕像。

金寶震驚的說:“你們快看啊!他怎麼沒事,他剛才碰到我了!”

万俟林木和羅參也看到了,白鵠並沒有變成金子,万俟林木不是太驚訝,畢竟白鵠這樣子,也不像是個普通人。

金寶十分興奮,因為這是他人生中,遇到第一個被自己碰過之後,沒有變成金子的人,怎麼能讓金寶不興奮呢?

金寶也不嫌棄白鵠油膩了,驚喜的對白鵠說:“快快快,你再碰我一次試試看,不是錯覺吧?”

白鵠認真的點點頭,然後動作有些緩慢,兩隻手慢慢挨近過來,碰住了金寶的面頰。

金寶驚喜無限,被白鵠捧著面頰,扭著頭對万俟林木說:“万俟林木,你看啊!真的沒事兒!他沒有變成金……唔?!”

金寶的話還沒說完,聲音戛然而止,眼睛不由睜大再睜大。因為白鵠不只是捧住了他的面頰,還慢慢的靠過來,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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