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這裡, ”万俟林木說:“有記號。”

眾人立刻看向墓室的角落,因為墓室非常雜亂,所以那記號看起來很隱蔽, 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

蘇野立刻說:“是水水留下來的記號!”

記號很新,似乎是剛刻上去的, 也很潦草, 指向墓室的一個方向。

万俟林木說:“走!”

眾人立刻朝著那個方向往前追, 突聽“哈哈哈——”的狂笑聲從一個方向傳過來,万俟林木說:“何瞭然?”

大家順著笑聲的方向往前跑,很快就進入了一間墓室,墓室的墓頂也塌了,周邊殘垣斷戟,頭頂上封著藍白色的冰層。

整個墓室巨大無比,墓室的正中間, 擺著一張棺床,棺床沒有封頂,黑色的棺床上, 一具白森森的屍骨躺在上面, 沒有一點兒的皮肉。

“啊——”老張頭的兒子嚇得一股屁股坐在地上,哆嗦著向後搓了好幾下,他這麼向後一搓, 登時摸到了什麼,轉頭一看, 不由又是“啊!”的尖叫一聲, 他摸到一個有點軟,又有點硬,涼冰冰的東西——一具屍體!

不只是棺床上躺著屍骸, 整個墓葬裡都是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有的被掉下來的祠堂碎石砸壞了,有的則還很新鮮,有的屍體穿著雪山獵戶的衣服,有的屍體服飾則很古老。

老張頭的兒子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嚇得連連尖叫,一臉菜色。

而就在這樣屍骸遍地的墓室裡,何瞭然抓著師水水,正在放聲大笑。

師水水的臉色難看極了,他的胳膊似乎受了傷,無力的垂下來,整個人微微佝僂著身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疼痛的緣故。

“水水!”蘇野著急的大喊出聲,厲聲對何瞭然說:“你敢動水水,我不會放過你!”

何瞭然哈哈大笑起來,魔怔了一樣,臉色幽幽的,青筋跳動,無比猙獰的說:“皇天不負有心人!皇天不負有心人啊!找到了……我終於找到了……我香族的香鼎!”

昏暗的墓室中,原來角落的地方歪著一口大鼎,大鼎倒在地上,看起來就像是個不起眼的垃圾。

青銅色的大鼎,散發著金屬光澤,那幽幽的光澤絕對不會有錯,就是香族的香鼎,何瞭然一直在尋找的,用無止礦做成的香鼎……

何瞭然抓著師水水,說:“怎麼樣?沒想到吧,老天爺還是眷顧我的,讓我發現了香鼎,我現在有人質在手,不想讓他死,就把無情花蠱的解藥全都給我扔進香鼎裡焚燒!”

何瞭然囂張的說:“就先從……你開始!”

她指向蘇野,笑著說:“你不是不忍心你的小情人受苦嗎?那很好啊,就從你開始,我知道你是屍荏,來吧,跳進香鼎裡,用你的命……換他的命!!”

蘇野雙手攥拳,額頭上的青筋爆裂,眯著眼睛死死盯著何瞭然。

“嗬——”師水水突然發出一聲痛呼,何瞭然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向後一拽,惡狠狠地說:“看誰能阻攔我!快跳啊!跳啊!否則我就殺了他!!”

蘇野的忍耐似乎已經到達了極點,但是他不能用師水水的性命開玩笑,指甲幾乎陷進肉裡,慢慢往前邁了一步。

万俟林木抬起手按住蘇野肩膀,示意他不要聽何瞭然的話,因為何瞭然根本沒有信用可言,万俟林木可以斷定,就算蘇野真的犧牲了自己,她也不會放過師水水的,因為師水水已經懷孕了,說不定會誕下新的屍荏,這樣一來,無情花蠱又有了新的解藥。

蘇野也知道何瞭然根本沒有信用,但是關心則亂,除了這個辦法,難道還有其他辦法麼?

就在眾人著急的時候,師先生突然淡淡的開口了,他現在的身份是一個音樂老師,因為腳踝被巨石砸了,流血受傷,行動不便,所以還讓阿狼揹著。

師先生的聲音很溫柔,很平靜,突然說:“你想好了麼?”

他的聲音在昏暗的墓室裡帶起幽幽的迴音,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擲地有聲,所有人突然把目光定在師先生身上。

師先生的眼睛看不見,他的眼神充斥著一股朦朧,好像湫水一般溫柔,何瞭然咒罵說:“你這個瞎子,滾開!輪到你說了嗎!?”

師先生笑了笑,說:“在我看來,你更像個瞎子……你是香族人,和無啟族人的事情,為什麼非要牽扯上樂派的人?我聽說這個師水水可是樂派大司樂的兒子,你如果動了他,樂派會放過你麼?你……想與樂派為敵麼?”

“呸!樂派?!”何瞭然冷笑起來:“我不在乎!!這天底下,再沒有比無情花蠱更厲害的!”

師先生點點頭,喃喃的說:“我知道了。”

他似乎在對何瞭然說話,也似乎沒有在對何瞭然說話,就像和自己說話一樣,甚至別人都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何瞭然說:“別故意拖時間!快!你如果不跳,我現在就和他同歸於盡!”

何瞭然的話音剛落地,毫無掙扎的,突然發出“嗬——!!”的抽氣聲,就見虛弱的師水水身上突然冒出黑煙,“呼——”一聲,那黑煙騰起,在半空中飄忽不定,竟然形成一個黑色的影子,“唰——”與此同時,黑色影子的兩側突然伸出兩條觸手,觸手快速變形,變成了兩個鐮刀型的巨型觸手,帶著鋸齒,彷彿死神的鐮刀。

“好吵……好吵——!!”那黑影沒有臉,看不到五官,就像是個影子一樣,從師水水的身上源源不斷的冒出來,“唰!”的一聲冒出來之後,師水水痙攣一樣顫抖,膝蓋無力,根本站不住,“嘭!”直接倒在了地上。

“水水?!”蘇野大喊了一聲。

顯然不是何瞭然的詭計,因為何瞭然也很詫異,與此同時,那黑影暴怒的嘶吼著,舉起碩大的黑色鋸齒鐮刀,“唰!!”兜頭朝著何瞭然劈下來。

“啊!”何瞭然被迫鬆開師水水,向後躍去,然而她的身體是何靈的,奪舍的契合度並不高,跌倒在地,黑影的另外一把鐮刀已經跟上,“嗤——!!”的巨響,直接從何瞭然的臉上劈下來,將她的身體一分為二!

羅參看到這一幕,立刻一把捂住小白貓的眼睛,畢竟兒子還小,雖然已經可以吃“生蠱片”,但還是不宜觀看血腥的畫面。

哪知道黑色的鐮刀劈在何瞭然的臉上,並沒有直接將何瞭然劈成兩半,而是“唰!”的一聲,彷彿鬼魂一樣,透過了何瞭然的身體。

何瞭然閉眼慘叫,發出“啊——”嘶聲力竭的叫聲,然而慢慢睜開眼睛,怔愣的抬起自己的手看,發現什麼事也沒有,沒有受傷,也沒有疼痛。

何瞭然懵在原地,而那黑影已經快速向後躍開,一把打橫抱起倒在地上的師水水,“唰!”輕盈一躍,躍向蘇野,將師水水放在蘇野懷裡。

蘇野顧不得那黑影是什麼人,趕緊檢查師水水,說:“水水!水水你醒醒!”

羅參趕緊衝過來給師水水把脈,面容稍微劃過一絲驚訝,蘇野緊張的說:“怎麼樣?師水水是不是中毒了?為什麼這麼虛弱?”

師水水落在何瞭然手裡,蘇野當然緊張,就怕何瞭然給是水水下香毒。

羅參卻說:“沒有中毒,放心,只是剛剛生產,難免虛弱。”

“剛剛生……”蘇野現在的表情,完全就是一頭——大笨牛。

懵在原地,反應不過來,脖頸僵硬的轉頭看向那沒有五官的黑影,難道說……

這黑影就是師水水剛剛生下的……孩子?

再仔細一看,這異形的鋸齒鐮刀,好像還真有點像屍荏的葉子,屍荏的葉子也是鋸齒形的,沒成想變異成了這樣……

“啊啊啊啊!!”就在眾人緊張師水水的時候,何瞭然突然兀自大喊起來,不知道怎麼了,瘋了一樣大喊大叫,不止如此,身體比剛才還不協調了,好像喝了酒一樣左搖右擺。

嘴裡喊著:“哈哈哈是我贏了!!我贏了!我是香族最厲害的人!我才是香族的族長!你們都去死吧……去死吧……”

万俟林木說:“她是猴子派來的逗比麼?”

羅參眯了眯眼睛,說:“還記得剛才何瞭然被從中間劈開了麼?”

的確,何瞭然被黑影從中間劈開,但是沒發生任何事情。

實際上,發生了一些事情,只是大家用肉眼看不到而已。

師水水和蘇野的孩子是屍荏,只不過稍微有些變異而已,彷彿是一個屍荏影子,他的雙手變成巨大的鐮刀,鐮刀劈開何瞭然的身體,何瞭然中了屍荏的毒。

屍荏的毒素就好像“毒/品”,有一定的致幻效果,現在的何瞭然怕是沉浸在了自己的夢境中。

万俟林木活動了一下手腕,手腕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冷笑說:“好得很啊,那這種粗活兒,就讓我來結束吧。”

他說著,掌心一張,“唰——”鏡棺耳釘發出明亮的光輝,一閃出現在了万俟林木的掌心中,“啪!”納住,隨即“踏踏踏”邁開大長腿直接衝出去。

“嗷嗚嗷嗚!”小白貓趴在奶爸羅三爺的懷裡,叫喚了兩嗓子,似乎在給爸爸加油。

羅參知道万俟林木的實力,如今何瞭然已經中了幻覺,絕對不可能是万俟林木的對手,只不過……

羅參突然皺眉,似乎聽到輕微“咔嚓!”一響,警戒的說:“小心機關!”

與此同時,不知是不是何瞭然踩到了什麼,灰暗的墓室地板突然發出脆響,巨大的金屬刺從地上冒出來,“唰!”堪堪劃過万俟林木的身側。

咔!

又是一聲,万俟林木腳下也冒出一根黑色的金屬刺,“嗤——”的巨響,穿透了地上的屍體,直接把屍體頂起來,拋向高空,打著滾的“啪!”掉在地上,腦袋著地,腦袋瓜子竟直接戳進了胸腔裡。

万俟林木感覺到地上的機關變化,立刻“啪!”一聲,大長腿一蹬,快速一躍,翻身踢在旁邊的牆上,藉著牆面的助力快速向上攀爬,如履平地。

何瞭然中了屍荏的毒,整個人飄飄悠悠,但是她本身的反應能力也不低,又比較走運,金屬刺並沒有扎中何瞭然,何瞭然瘋了一樣向前撲出去,衝向万俟林木,大吼著:“沒人能阻止我——”

當——

万俟林木的鏡棺長劍一橫,隔開何瞭然的攻勢,快速架開,隨即猛地屈腿一踹,“嘭!”直接將何瞭然踹翻出去。

“啊!”何瞭然翻著個兒向後摔去,直接撞在棺床上,“嗤——”與此同時,就聽到一聲脆響,棺床一動,立刻又觸發了機關。

整個棺床雖然是袒露的,但是竟然比封閉的棺材安全得多,“唰!”機關刺從西面八方包圍棺床,何瞭然靠在棺床上,“啊——”慘叫一聲,猛地被機關刺直接當胸穿過,只哼了一聲,瞬間不動了。

“木木,快回來。”羅參“唰!”的打出一條黑色的魚線,一下捲住万俟林木的腰身,機關已經全面開啟,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別忘了這裡可是無啟族的墓葬,各種各樣的機關席捲著墓室,猶如一個機關的海洋。

羅參魚線一拉,立刻將万俟林木拉到跟前,說:“你受傷了?”

万俟林木蹭了一把自己的臉頰,說:“哦沒事,稍微擦傷了一點。”

剛才機關堪堪從万俟林木身邊蹭過去,稍微有點擦傷,破了一點點,沒什麼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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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參說:“這邊,走!”

眾人快速往墓室的角落衝過去,羅參剛才觀察了一下機關,角落的地方是個死角,不會被機關傷到,一地的屍骸不停的被機關再次刺穿,瞬間變成了海洋球,一個個被拋上高空,又落下來,又拋上去,又落下來,最後摔成爛泥。

“啊啊——啊!”老張頭的兒子一路大喊著,嚇得面無人色,跟著眾人一起跑到角落,嚇得雙腿一軟,直接倒在地上。

眾人定眼一看,“鴨鴨!糟糕了!”何仙姑大喊著:“音樂老師沒跑過來!”

音樂老師竟然落在了後面,被機關阻隔住,和他們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音之!”何仙姑跳起來,揮舞著小肉手,雙馬尾一蹦一蹦的,招手說:“音之!快過來鴨!快跑快跑鴨!”

音樂老師卻站在原地,周邊都是“轟隆隆”的機關,不停的此起彼伏,音樂老師卻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們,比誰都鎮定,彷彿那個被困在機關裡的人不是他一樣。

音樂老師緩緩的開口說:“師音之,我叫師音之。”

他的聲音,隨著笑容擴大。

師……

音樂老師姓師。

万俟林木眯著眼睛,說:“你是師水水的養父吧。”

他雖然是問話,但語氣十分肯定。

師先生微微一笑,說:“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樂派的大司樂……師音之。”

他說著,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下,突然慢慢抬起手臂來,他的手臂柔弱無骨,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一股優雅的氣質,微笑的說:“感謝你們的配合,我想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

說著,竟然在轟轟作響的機關之間,翩然起舞,他的腳踝還在浸血,血絲染紅了傷布,動作卻優雅的猶如一隻黑天鵝,翩然旋轉。

又有如一條嫵媚的水蛇,婀娜魅惑。

“嗬——”

阿狼看著他的舞姿,猛地倒抽一口冷氣,“嘭!”一聲直接跪倒在了地上,他雙手撐在地上,似乎眩暈的厲害,只要一看師先生跳舞,就覺得頭腦都在旋轉,整個墓室好像也轉了起來。

“嘭——”

“砰!”

其他人也是,那種眩暈的感覺突然席捲而上,樂派的人不只是靠聲音,靠音樂,還有舞姿,他們的舞蹈是從巫祝之術演變而來,帶有特別的能力。

万俟林木感覺一陣頭暈,連忙將目光撇開,不去看師先生的舞蹈,羅參指尖快速一夾,捏住一根銀針,扎在自己的穴位上,強自鎮定下來。

也就是短短的幾秒,等眾人再抬起頭來……

“人……人啦!?”何仙姑的聲音首先響起。

整個墓室的機關已經平靜下來,一切歸為平靜,連帶這師先生也一起消失不見。

万俟林木說:“那口鼎也不見了。”

無止礦做成的香鼎,竟然消失不見了!

那麼大的香鼎,歪在角落的地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帶著師先生也一起不見了。

万俟林木眼皮一跳,驚訝的說:“師先生把香鼎抱跑了?”

一個樂派的人,抱走香鼎幹什麼,師先生那麼有錢,總不能是為了賣錢去吧?万俟林木實在想不通。

蘇野摟著虛弱的師水水,說:“先出去再說吧,這裡氣味太難聞了。”

的確如此,本來遍地都是屍體,現在更好了,屍體全都被機關穿爛了,散發著惡臭的氣息。

万俟林木望了一眼狼藉的墓室,又看了一眼安詳躺在棺床上的白骨,說:“所以這到底是無啟族什麼人的墓室?”

羅三爺和任生魂都搖了搖頭,已經變成了白骨,而且沒有任何陪葬物品,他們也看不出來是誰的墓葬,唯一能知道的事,這個墓葬的主人一定非常善於無啟的機關巧計,但又為何如此低調下葬?

眾人立刻返回,讓張老頭的兒子帶路,準備從雪山墳堆兒的密道中爬出去。

眾人走出昏暗的墓室,地上破敗的屍體還散發著狼藉的味道,棺床上,一滴血液咕嚕嚕的滾動著,無風自動。

那是……

万俟林木的一滴血珠,很細小,掉在棺床上,卻沒有被黑色的石頭吸收,而是咕嚕嚕的滾動著,“唰——”滾到白骨身邊,瞬間融入慘白的骨頭之中。

一瞬間,那白骨周身綻放出黑色的光芒,一個沙啞的聲音笑著說:“鳳凰血……血的滋味兒……”

眾人跟著老張頭的兒子進入密道,密道很狹窄,中間還有塌方的地方,被人簡單的固定了一下,羅參一邊順著迷倒往外爬,一邊皺眉說:“這個通道有些奇怪。”

万俟林木說:“怎麼奇怪?”

羅參說:“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通道整體的走向?”

任生魂也是個中老手了,說:“都是從裡往外的走向。”

万俟林木奇怪恍然大悟的說:“你的意思是說,這個通道是從墓葬裡面,往外挖的?”

羅參點頭說:“基本可以肯定。”

何仙姑說:“那豈不是逃生通道了鴨?”

万俟林木笑了一聲,說:“如果是逃生通道的話,豈不是太光明正大了麼?”

這個洞口挖的噹噹正正,如果是負責墓葬的工匠為自己設定的後路,那麼也太光明正大了吧,肯定會被抓包的。

眾人順著密道爬出來,果然看到了一圈的墳堆兒,是雪山的墳地沒錯了。

這一趟雪山之行,成功解決了何瞭然,斬斷了後顧之憂,大家也都沒事,收穫頗豐,大家從墓葬中出來,也都累了,趕緊回招待所休息一晚上。

万俟林木打算在招待所住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出發回開心墓場,因為他們的解藥都齊全了,回去之後立刻讓子棄煉製無情花蠱的解藥,給羅參解毒,早解毒,万俟林木也早放心。

他累得要死,倒頭直接睡了,第二天一大早,眾人下樓結房,招待所的老闆神神秘秘的說:“哎,你們聽說了麼?”

不知道老闆又要和他們分享什麼八卦。

招待所的老闆說:“看你們跟阿狼走得很近似的,就是那個背屍人,不知道麼?”

“知道什麼?”万俟林木說。

阿狼昨天回來之後就回他的小木屋了,一晚上而已,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招待所的老闆神神秘秘的說:“我半夜總是聞到一股糊味,早起一看,嘿……那糊味是從阿狼的木屋裡冒出來,敲了半天門,都沒有人應聲,房門也沒鎖,就推門一看……你們猜怎麼樣?”

招待所的老闆一拍手,說:“木屋著火了!飯菜放在火上沒人管,燒的焦黑一片,火把木屋給燒了一半,要不是發現的早,整個村子怕是都給他燒了!”

招待所老闆又說:“房子著火那麼大的事情,阿狼卻不見了,哪裡也找不到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万俟林木皺了皺眉,阿狼能去哪裡?

眾人結了房子,提著行李出門,準備把行李放在車上趕飛機離開,剛一出招待所,正巧看到了老張頭的兒子。

万俟林木就攔住他,順口問:“店老板說阿狼不見了,你知道阿狼去哪裡了嗎?”

老張頭的兒子看起來趕時間,一臉不耐煩,上下審視的打量著万俟林木,說:“阿狼?誰是阿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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