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水水突然這麼反常, 竟然是中毒了。

蘇野腦袋裡一時間都是漿糊,說:“可……可是中毒的話,他怎麼會突然……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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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野的話實在說不下去了, 他怎麼會突然貼上來?而且特別熱情,像一條水蛇一樣纏上蘇野。

蘇野一想到剛才, 竟還有一種食髓知味的感覺, 那種心臟隱隱發癢的感覺和罪惡感交織著, 真是複雜如麻。

子棄解釋說:“正常反應,因為他中毒不深,也算是萬幸,屍荏中毒不深不會要了他的命,但會出現幻覺,當然了,屍荏本身屬水, 也有壯陽的功效。”

幻覺?

一說到這裡,蘇野似乎想起了什麼,他剛才好像叫自己爸爸。

難道說……

其實師水水剛才那麼熱情, 是把自己看成了師先生?蘇野瞬間變成了替身, 這狗血的念頭在蘇野心中,彷彿是熱油裡澆了水,“噼裡啪啦”的狂炸。

蘇野臉色相當難看, 黑的彷彿是鍋底,不, 彷彿是紫蘇葉子。

万俟林木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只是聞到了一股酸味兒,並不是真正的酸味兒,而是從蘇野身上冒出來的情緒味道。

万俟林木說:“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 小黃毛沒事,咱們趕緊從這裡出去,誰知道會不會二次塌方?”

羅參點頭說:“走。”

師水水還昏睡著,一臉疲憊,沒有醒過來的跡象,蘇野把人打橫抱起來,師水水體型本就纖細,蘇野身材高大,抱起他不費吹灰之力。

地道已經炸燬了,落石堵住去路,眾人分工合作搬石頭,很長時間之後才將地道開啟一條出路。

眾人沿著現在的石頭縫隙往前爬,一絲隱約的光亮穿梭在縫隙之間,万俟林木睜大眼睛說:“有光!”

前面有光照進來,應該馬上就能出去,果然再往前沒多遠,羅參推開一塊巨石,發出“哐!”的聲響,大家終於從塌方的地道裡走了出來。

“呼……”新鮮的空氣湧入胸腔,万俟林木深吸了兩口氣,說實在的,地道裡陰森又潮溼,而且還瀰漫著屍體的血腥味,空氣非常逼仄,好不容易出來,外面的空氣清新多了。

万俟林木定眼一看,怪不得光線非常微弱,原來天色黑著,他們進入翻板地洞的時候,就是黑天,現在還是黑天,只不過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

四周並不是蘇家的大宅,也不是荒涼的祖墳,而是一片樹林,樹木光禿禿,有點殘敗,按理來說現在是盛夏,這地方雨水也不少,樹木應該長得很好才對,但這個地方看過去有點荒蕪。

旁邊還有一方不大的湖水,如果忽略殘敗的樹木,可以說是山清水秀了。

万俟林木說“這是什麼地方?”

蘇野揹著師水水鑽出來,說:“這是後山。”

万俟林木立刻說:“就是你找到屍荏的地方?”

蘇野烤肉店裡的紫蘇葉子,並不是普通的紫蘇,而是傳說中的聖藥屍荏,蘇野說這種葉子應該是後山採來的,因為以為都是紫蘇葉子,所以和村子裡種的紫蘇葉子混在了一起,一起運貨到烤肉店,被蘇野大卸八塊,做成了海鮮紫蘇醬。

蘇野仔細看了看周圍,點頭說:“應該就是這附近,當時我也沒注意,以為只是普通的紫蘇葉子,所以沒有特意記地點,但是就在這附近沒錯了。”

万俟林木說:“那咱們乾脆在這裡休整一下,等休息好了去找屍荏,然後下山。”

蘇野沒有意見,反正現在事情已經發展的如此“複雜”了,對於蘇野來說都一樣,而且蘇家莫名和屍荏、種屍等等事情扯上了關係,蘇野也想知道到底是為什麼。

眾人摘下揹包,就在湖水邊選了一塊平坦的土地,開始扎帳篷,揹包裡有帳篷,拿出來搭建一下就可以。

蘇野抱著師水水進入帳篷,將人輕輕的放在毯子上,說:“他還沒有醒過來,是不是中毒的緣故,羅先生,你再給他仔細看看。”

羅參過去檢視了一下師水水,診脈之後,輕飄飄的看了一眼蘇野,不知道為什麼,蘇野被看了一眼之後,總覺得渾身不自在,尤其是臉皮。

羅三爺有一種能讓人臉皮火辣辣的特異功能,那眼神古怪得很。

蘇野的第六感是正確的,就聽羅參說:“師水水現在還沒醒過來,和中毒沒關係,他中毒很輕,身體已經自行代謝了,沒醒過來是因為疲勞過度,縱慾腎虧。”

“縱……”蘇野的臉皮更燙了!

蘇野活了三十年,臉皮從來沒這麼燙過,還不如不問,簡直就是自掘墳墓。

万俟林木說:“你的頭怎麼樣,還是包紮一下吧。”

師水水沒什麼事,有事的是蘇野,蘇野的頭被砸了一下,之前鮮血淋漓,脖子上都是血,不過自己癒合了,蘇野向來是個五大三粗的人,並不在意這點小事兒。

羅參又給蘇野檢查了一下傷口,上了藥,用紗布包紮起來,說:“應該有些腦震盪。”

万俟林木一聽,笑著說:“嗨,肯定只是輕微的腦震盪。”

說著還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昏睡的師水水,蘇野臉上一紅,沒錯,肯定只是輕微的腦震盪,都能把師水水弄暈,說明沒什麼大事。

羅參站起來,因為帳篷容量就那麼小,不能直起身來,半彎著腰準備出去,說:“我們出去弄點吃點,蘇先生就給師水水清理一下吧。”

“清……清理?”蘇野一臉迷茫。

万俟林木恨鐵不成鋼的說:“只管殺不管埋啊?”

蘇野還是沒聽明白,什麼管殺不管埋,他沒殺誰啊。

万俟林木搖搖頭,說:“那東西在師水水身體裡是會生病的,留著生孩子啊。”

蘇野:“……”

蘇野一張古銅色的臉“嘭——”的漲紅,好像蒸汽機一樣,不停的“嗡嗡嗡”冒著氣,馬上就可以沖天了。

羅參和万俟林木走出帳篷,蘇野趕緊把帳篷拉鎖“嗖——”的一聲拉上,死死拉上,不留一點縫隙。

因為帳篷比較薄,還有點透光,蘇野乾脆也把手電關上,已經是黑天,外面黑漆漆的,整個帳篷也陷入了黑暗之中。

咚咚!

咚——

咚咚咚!

是蘇野的心跳聲……

蘇野的心裡彷彿揣著一隻毛兔子,不對,是大腳兔子,使勁打著鼓點。

蘇野一個人自言自語似的叨唸著:“我……我不是想要冒犯你,只是給你清理……清理下一下身體,不然會得病的。”

想到這裡,蘇野突然回想起來,冒犯?其實早就冒犯過了,而且當時……

“不能想,不能想!”蘇野趕緊遏制住自己的思維,閉著眼睛,把自己當做盲人,解開師水水的衣領子,衣領子一解開,蘇野不由眼睛都直了,黑暗中,那雪白的皮膚上,全都是蘇野留下來的痕跡,肆意張揚……

万俟林木走出帳篷,就聽到“嘩啦——”的聲音。

水響聲。

迎聲望過去,原來是無情蠱王,正在水中沐浴。

他身上穿著衣服,走進湖水中,昏暗中,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湖水輕微盪漾著,一寸寸淹沒年輕人肌肉流暢的身體,“嘩啦!”一聲,整個人又快速從湖水中鑽出來,黑色的長髮溼透了,向後背起,露出無瑕的五官,分明和子棄長得一模一樣,缺少了幾分柔和和嫵媚,看起來冷酷又無情。

看來年輕人有點潔癖,剛才在地洞裡,因為塌方,大家都是灰頭土臉的,年輕人也不例外,他伸手掬起水來,一點點沖洗自己身上的灰土。

“嗷嗚……”隱約的叫聲從湖水邊的大石頭後面傳出來。

万俟林木轉頭一看,怪不得剛才沒看到小兒子,原來小白貓藏在石頭後面,探頭探腦,叫聲也很微弱,好像做賊一樣。

只不過他的天線尾巴一直翹著,渾然一隻小鴕鳥,只顧頭不顧尾,把小屁/股漏在了石頭外面。

小白貓兩隻短短的小爪子扒著大石頭,一雙異色的眼睛閃爍著光芒,大眼睛裡滿滿都是“渴望”,那是食指大動的渴望,那是對美食的渴望!

只不過小白貓太小了,而無情蠱王長得那麼大,這麼一隻大蟲蟲,無論如何也吃不到嘴裡,簡直就是有的看沒得吃。

小白貓“嗷嗚嗷嗚……”又叫了好幾聲。

万俟林木一陣嘆氣,兒子看著無情蠱王的樣子,簡直就像一個痴漢,雖然他是一個“吃”漢,不管怎麼說,小白貓就是饞人家身子,這是沒跑了……

万俟林木對子棄說:“你的身體怎麼樣?”

誰也沒想到,子棄竟然生下了蠱王,其實大家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無情花蠱已經很厲害了,現在還變出了一個蠱王。

子棄搖搖頭,說:“沒什麼事,現在也不疼了。”

只不過蠱王雖然誕生了,但是子棄的身體還是很差,和羅參一樣,處於中蠱的狀態,也就是說,他們還是需要無情花蠱的解藥,徹底解決蠱毒的困擾。

不過好在現在就差最後一哆嗦,万俟林木說:“不用擔心,其他幾味藥材咱們都找到了,就差最後一味屍荏,而且蘇野不是說,就在這附近了麼?”

“對了,”万俟林木又說:“所以說,蠱王是子棄生的,當然是子棄的兒子,那到底算不算是任前輩的兒子呢?”

任生魂:“……”

這真是一個發自靈魂的問題,到底算不算呢?

蠱王是寄生在子棄的血液裡的,成熟之後誕生,這和子棄與人交合沒有關係,也就是說……

任生魂搶先說:“當然算是我兒子。”這可事關一個無啟人的“尊嚴”!

羅參淡淡一笑,若是論無啟人的“尊嚴”,最有“尊嚴”的肯定就是羅三爺了,身為不孕不育的種族,羅三爺家裡兒子一籮筐,雖然至今還沒有女兒,曾幾何時,只差一點點就得到了一個女兒……

羅參說:“任前輩不給你兒子起個名字麼?”

子棄沒有姓,他其實應該姓丁,畢竟子棄的天分擺在那裡,肯定是香族的貴胄,只不過子棄是孤兒,從小沒有父母,一手將自己的弟弟御邪帶大,丁家的人看不起他們,子棄也沒有把自己當成丁家的人。

如此一來,孩子只能跟著任生魂姓了。

子棄說:“就叫無華吧。”

“華”字在古代的時候,一直代表了“花”字,後來才演變出了“花”這個字。

任無華,這個名字聽起來還挺有深意。

任無華從水裡撈了幾條魚上來,羅參這個居家好男人將魚清理了,又從揹包裡拿出一些戶外的廚具,乾脆做成了烤魚。

已經整整一天了,万俟林木早就餓得不行,抱著烤魚,自己一口,兒子一口,一人一隻小白貓,吃的津津有味。

万俟林木一邊吃著,一邊嘟囔:“蘇野怎麼還不出來?”

啪——!!

就在這時候,清脆的聲音突然橫空丟擲,万俟林木眨眨眼睛,說:“什麼聲音?怎麼那麼像扇巴掌的聲音?”

羅參十分淡定,抬了抬下巴,說:“帳篷裡。”

帳篷裡可不就是蘇野和師水水兩個人麼?

眾人趕緊拉開帳篷的拉鎖檢視究竟,帳篷裡黑漆漆的,万俟林木開啟手電和營地燈,黑暗的帳篷終於敞亮起來。

就見蘇野受氣包一樣蹲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臉,他因為身材高大,無法站起來,半彎著腰很累,就乾脆蹲在地上。

蘇野的臉上,隱約有一個五指扇紅的印記,在他古銅色的皮膚上,不是很明顯。

而和受氣包一般的蘇野對峙的,就是師水水了!

師水水已經醒了,一臉羞憤的瞪著蘇野,說:“你……你這個色大叔!你脫我衣服幹什麼?!”

蘇野連忙解釋說:“我只是給你清理……”

他說到這裡,聲音突然斷了,師水水眯著眼睛,狐疑的說:“清理什麼?嘶——”

他說著,一動,突然覺得身體難受的厲害,不堪啟齒的地方刺辣辣的痛。

師水水的臉色突然漲紅,眼睛不斷的轉著,好像桌上彈球,那劇烈程度似乎昭示著師水水的心理活動,似乎在努力回憶。

師水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越來越難看,變成了一張ph試紙,不停的變化著顏色。

“你……我……”師水水臉色紅了又青,青了又紅,好像不同品種的柿子椒,指著蘇野聲音顫抖的說:“你……和我……怎麼可能,我明明記得是爸爸……”

蘇野一聽,好傢伙,果然,師水水中了屍荏的毒之後,產生了幻覺,把自己當成了師先生,這種替身狗血鍋,蘇野背的莫名明奇妙!

蘇野心裡不舒服,沒來由酸溜溜的,立刻“理直氣壯”的說:“沒錯,是我。”

師水水一聽,盯著蘇野的表情瞬間變的又委屈,又不甘,還有點羞憤,看得蘇野心裡一股火氣在燃燒,恨不得把師水水狠狠欺負哭才好,讓他心裡想著什麼狗屁師先生。

万俟林木把地道裡的事情說了一遍,師水水驚訝的說:“屍荏?我中了屍荏的毒?可是我什麼都沒碰啊。”

簡直匪夷所思。

說到底,蘇野救了師水水一命,還留了那麼多血,師水水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蘇野,因為他心底裡有一個仰慕的物件,那就是收養自己的師先生,只不過師水水一直沒敢說出口而已。

但師水水的心裡又隱隱有些古怪,每次看到蘇野心跳的就很厲害,因為屍荏毒素斷片的記憶慢慢回籠,那種臉紅心跳的畫面出現在師水水的腦海中,在那逼仄的空間裡,還是師水水主動的。

万俟林木哪知道師水水和蘇野心裡都那麼多戲,這兩個人,一個仰慕自己的養父,一個心裡裝著白月光,結果稀裡糊塗的發生了關係,的確是夠混亂的。

不過万俟林木不關心這個,說:“今天大家都休息吧,明天還要去找屍荏。”

師水水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種屍的樂譜,而且他堅稱蘇家的人就是種屍人,所以也不肯離開,要跟著他們去找屍荏。

夜深人靜,吃了飯之後,大家也累了,躺在帳篷裡休息,万俟林木懷裡抱著小白貓,又暖和又柔軟,很快就墜入了夢鄉。

黑暗中,“簌簌”一聲,有人慢慢翻身坐了起來,他的動作非常非常輕,眼睛裡全都是清明,一看就知道並沒有睡覺。

是師水水。

師水水悄聲坐起來,在黑暗中尋找了一會兒,把目光盯在角落的蘇野身上,然後慢慢半彎著腰站起身來,輕聲走到蘇野身邊。

蘇野還在熟睡,睡得很死,也沒什麼防備。

師水水慢慢伸出手去,慢慢的,緩緩的,將手放在蘇野的胸口上,從他的衣服開口鑽進去,輕輕的摸索。

“嗯……”蘇野睡的正香,別看他睡得很熟,但是睡夢中竟然非常機警,師水水的手伸進他的衣服,蘇野立刻“唰!”的睜開眼睛,彷彿一頭豹子,警戒的盯著師水水。

啪!

一把握住師水水的手。

師水水:“……”

蘇野:“……”

聲音很大,帳篷裡其餘的人全部醒了,眾人大眼瞪小眼,尤其是蘇野和師水水,兩個人互相盯著,蘇野的目光順著自己的手臂,看到了被他抓住的師水水的手臂,又順著師水水的手臂往下看,師水水的手掌鑽進他的衣服裡,緊緊貼著他的胸口。

因為是夏天,蘇野又是個怕熱的人,只穿了一件t恤,衣服裡是空膛的,蘇野能感受到師水水涼絲絲的掌心溫度,同樣的,師水水也能感受到那硬邦邦佈滿肌肉的胸口,高於常人的溫度。

蘇野震驚的抓住師水水,說:“你……你又中了屍荏的毒?”

師水水臉上一紅,立刻把手縮回來,顯然底氣不足,聲音拔高:“誰中毒了!?”

“那你……”蘇野更是震驚,本想說,那你為什麼半夜偷襲我?

師水水見眾人用異樣的眼神盯著自己,立刻炸毛的說:“我在找樂譜!”

蘇野恍然大悟,隨即揉著額角說:“都說了,我真的沒拿樂譜,你怎麼就不信我呢?”

“哼!”師水水冷哼一聲,說:“你這種色大叔,哪點值得我相信?而且我也不是無緣無故懷疑你,當時塌方,那個空間那麼狹窄,只有我和你,如果不是你給我下毒,我怎麼可能中了屍荏的毒?”

的確如此,當時師水水莫名其妙中毒,唯一可能下毒的人就剩下蘇野一個,如果要下毒,那蘇野肯定需要掌握屍荏,說不定蘇野就是種屍人。

種屍人的手裡,肯定有樂譜。

這種推理是合情合理的。

蘇野頭疼不已,說:“我真的沒有樂譜,我可以發誓。”

吱吱!

嘭——

就在蘇野和師水水對峙的時候,一聲巨響從天而降,直接砸在他們的帳篷頂上。

帳篷是鋁合金的杆子,非常輕便,但是有一個缺點,就是不太禁壓,一般的重量沒什麼問題,但顯然這從天上掉下來的重量不一般。

“轟——”的一聲,帳篷竟然被壓塌了一半,任無華動作迅捷,“唰!”花藤卷出,“嗖嗖嗖”幾聲,將小白貓和揹包卷在一起,千鈞一髮卷了出來。

緊跟著就是“嘭!”的響聲,有什麼東西落下來,砸在帳篷裡。

如果不是剛才任無華動作迅捷,小白貓和行李已經被砸壞了。

小白貓七葷八素的和行李捆在一起,“嗷嗚嗷嗚”揮舞著小爪子抗議了幾聲。

眾人定眼一看,万俟林木說:“猴子?!”

原來,原來是猴子。

一隻大胖猴子,體型很大,非常健壯,壓塌了他們半個帳篷。

吱吱——

吱吱吱——

吱吱……

眾人趕緊鑽出坍塌的帳篷,不止一隻猴子!外面竟然聚集了很多猴子。

那些猴子似乎聞到了飯香味,聚集過來,大家有很多行李,因為帳篷裡地方不夠,只是把重要的行李貼身放著,其他行李全都放在帳篷外面。

現在好了,那些猴子自來熟,竟然拽著他們的行李就跑。

“吱吱——吱吱!”還耀武揚威的跑到樹上,朝他們招手,“嘶啦”拉開行李的拉鎖,掏出裡面的東西,“譁啦譁啦”的往下倒。

猴子只要行李裡的食物,其他的全部扔掉,什麼醫藥包、燃氣爐等等,不管不顧的扔了一地。

任生魂說:“咱們的物資本來就不夠,需要搶回來。”

那些猴子卻機靈的很,專門爬到樹上,站在樹梢上蹦蹦跳跳,甚至還對大家做鬼臉。

万俟林木手掌一張,鏡棺碎片光芒乍現,“唰!”的聚攏在他的掌心,冷笑一聲:“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万俟林木剛要行動,師水水突然攔住他,說:“不用這麼麻煩。”

眾人奇怪的看向師水水,就見師水水輕笑了一聲,收斂了炸毛,那種囂張的態度又回來了,笑得十分肆意,還帶著一絲絲痞裡痞氣的得意。

師水水嫩粉色的嘴唇微微嘟起一些,“嗖——”一聲口哨拋了個尖兒,迴響在空蕩蕩的夜空中。

吱吱!!

剛才還耀武揚威的猴子似乎有些受驚。

“嗖——嗖——”又是兩聲口哨響,猴子們竟然像是遇到了天敵一樣,“吱吱吱”的叫著,驚慌失措,將揹包扔下,抱頭鼠竄起來。

万俟林木一臉探究,說:“這就是樂師的口技?”

師水水笑的非常自豪,說:“不用太崇拜我。”

他說完,見蘇野也盯著自己,一臉納罕和探究。師水水皺眉說:“別一臉猥瑣的看著我!”

蘇野:“……”我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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