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元嘉收到鄭遲的邀請之後, 當然很樂意去鄭府見一見鄭遲的父親, 這位可是禮部左侍郎,給他留個好印象對日後好處多多。

楊父在得知自己兒子要去禮部左侍郎大人家拜訪, 頓時驚得跳起來,連忙掏家底給元嘉準備上門拜訪的禮物。

對此元嘉阻止了, 送厚禮有賄賂嫌疑, 而且楊家家底不厚, 掏家底送禮對鄭家來說也未必看得上。倒不如他自己作畫一幅送上,更顯心意。

聽鄭遲說其父喜愛書畫,而元嘉在這方面還得比較擅長的。

元嘉拿上自己以前畫的一幅畫及其他禮物前去鄭府拜訪, 鄭遲早早就等著他了, 聽聞他來了, 連忙出來迎接:“楊兄!”

元嘉隨鄭遲一起入府, 前去書房拜見鄭遲之父鄭侍郎。

鄭父是一個看起來很儒雅方正的中年男人,長相與鄭遲起碼有六分相似, 只是跟鄭遲的少年意氣相比, 鄭父更顯沉著穩重。

元嘉對鄭父拜道:“學生楊元嘉,拜見鄭大人!”

鄭父捋了捋鬍鬚,含笑道:“不必多禮。”看起來很平易近人的樣子,語氣溫和友善,令人不自覺放鬆心情。

元嘉將禮物奉上。

對於那些普通禮物鄭父看也不看一眼,只看著那幅畫卷,問道:“這是什麼畫?”

元嘉答道:“學生聽鄭兄所言,鄭大人喜愛書畫, 學生便畫了一幅駿馬圖送給大人,還望大人不要嫌棄!”

鄭父本以為元嘉是送什麼名人字畫給他,畢竟他這個喜好也不是什麼秘密了,那些拜訪他的人送禮基本都會選擇名人字畫。他雖覺得楊元嘉一個寒門學子送他名人字畫是在刻意討好他,過於鑽營,但還是很期待的這是什麼畫的。

結果元嘉說是他自己所畫,鄭父看了一眼元嘉那年輕的面龐,心中的期待頓消,隨意的開啟了畫卷,然而隨著畫卷的徐徐展開,他的漫不經心變成了震驚:“這……這是你畫的?”

只見畫上五匹駿馬在仰頭嘶鳴,栩栩如生,彷彿隨時都能衝出畫卷狂奔疾馳而去,那股駿馬奔騰的意境,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感受得到。

元嘉含笑應道:“正是學生拙作!”

鄭父喜不自勝:“賢侄太過謙虛了,好畫!好畫啊!”一旁還題了字,那字也是極好的,看得他心中喜愛不已。

鄭遲見自己一慣喜怒不形於色的父親此時喜笑顏開的痴迷盯著那幅畫,心中好奇得很,伸長脖子就想瞅一瞅讓自己父親崩人設的駿馬圖究竟是什麼樣的,然而才剛瞥了一眼,鄭父就寶貝的把駿馬圖給小心卷了起來,不給他看。

然後鄭遲就發現自己已經被父親無視了……

鄭父拉著元嘉討論書畫,一口一個‘賢侄’喊得親親熱熱的,讓元嘉不要客氣,直接喊他‘鄭伯父’就好。

元嘉自然也順著杆子往上爬,彷彿兩人是親伯侄一般,倒是讓鄭遲這個親兒子在旁邊受了冷遇。

鄭遲在詩詞方面天賦出眾,但書畫方面卻是平平,既不如其父的天賦,也沒有其父對書畫的熱愛,因此聽著兩人討論書畫,有些插不上嘴。

鄭父就嫌棄的把兒子趕走了:“去去去,別在這礙事兒,去叫你母親準備好午宴,今日為父要跟元嘉好好的喝一杯!”

鄭遲無奈的從書房離開了,去見自己母親。

“兒子給母親請安!”

鄭遲見到自己母親身邊還坐著一個明眸善睞的少女,含笑道:“妹妹怎麼也在?”

鄭湘語調輕快的調笑道:“怎麼就許哥哥你來母親這兒,不許我來嗎?”

鄭遲連忙賠禮:“不是不是,我只是奇怪妹妹今日怎麼沒有去先生哪兒上課。”

府上是請了女先生來教鄭湘的,每日鄭湘都要跟女先生學琴棋書畫和女紅。

鄭湘微微抿唇一笑:“先生今日給我放了假,所以我就來陪母親說說話。”

鄭母含笑看著兒女,又目光轉向鄭遲,問道:“你不是說今日要帶朋友回來嗎?”

鄭遲想起正事,說道:“我朋友被父親留在書房探討書畫呢,父親把我給打發出來了,他說今天午宴要與楊兄好好喝一杯。”

鄭湘最近也常聽自己哥哥嘴裡誇著那位楊公子,不過一直沒怎麼在意,現在聽聞連父親都看重他,便有些好奇的問道:“哥哥,這位楊公子書畫很厲害麼?還能跟父親探討書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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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很厲害!”鄭遲回想起自己父親在書房裡見到那幅駿馬圖前後的態度變化,連連點頭,“若不是我先與楊兄論交,只怕如今父親就不是認楊兄為‘賢侄’,而是認他作忘年交啦!”

對於自己父親於書畫一道上的痴迷有多深,鄭遲是深有體會的,他小時候在書房亂翻自己父親收藏的書畫,然後被發現了,從來不打他並且對‘棍棒底下出孝子’這句話嗤之以鼻的父親氣得把他吊起來打,打著打著就打順手了,覺得‘棍棒底下出孝子’這句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然後他就悲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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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元嘉聽到鄭父說的話,幾乎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剛才鄭父用閒聊的語氣問到他的家人,元嘉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就如實說了,然後鄭父就知道他此時還是單身狗一隻,於是提出要把女兒許配給他。

元嘉頓時就驚呆了,我們今天第一次見面就要招我做女婿真的合適嗎?

鄭父許配女兒過於輕易的態度讓元嘉有些懷疑,該不會鄭家女有啥原因嫁不出去所以鄭父才迫不及待的隨便找個人就把女兒許配出去吧?

當然元嘉不覺得自己是‘隨便什麼人’,但耐不住今天他第一次來鄭家,鄭父對他應該還不瞭解,就這麼開口許配女兒,元嘉覺得鄭父態度就是很隨意。

元嘉愣愣的道:“鄭伯父,我們今日初次見面,您就不怕學生並非良人?”

鄭父哈哈一笑:“就衝你這句話,你就值得我把女兒許配給你!”

鄭父當然不是那麼輕易就嫁女兒的人,他早在自己兒子鄭遲與楊元嘉相交時就調查過楊家的情況,今日再與元嘉見面詳聊,於一言一行中觀察到元嘉的為人處世與品行,又在書畫一道上與元嘉相談甚歡,相見恨晚,於是他就決定把這個人才綁在他鄭家了。

反正他鄭家又不需要女兒去聯姻,讓自己喜歡看好的後輩成為自己的女婿,有什麼不好?

鄭父想得簡單,元嘉卻有些怔然。

元嘉腦海中迅速浮現出鄭家的詳細情況,鄭家幾代讀書人,底蘊深厚,但鄭家不是那種結黨營私之輩,也沒什麼需要避諱的,想了又想,他覺得好像娶鄭家小姐是他這個舉人目前佔了便宜,他好像沒有什麼理由拒絕。

但就這麼隨便答應下來也不是那麼回事,於是元嘉答道:“婚姻大事,理應父母做主,學生還要回家稟明家父家母!”

鄭父點頭:“理應如此!”

在鄭父看來元嘉沒有拒絕,那就等於答應了,畢竟怎麼看做他鄭家的女婿是一步登天的好事,一個寒門學子,沒有半點根基,娶一個名門小姐是多大的助力呀!

元嘉參加完鄭府的午宴之後,就告辭離去。

然後鄭父就跟鄭母把自己要招楊元嘉做女婿的事情說了。

鄭母當即就震驚了,內心想法跟元嘉一樣:“老爺,湘兒的婚事您怎麼能這麼隨意就決定了呢?”

鄭父道:“我如何隨意了?這楊元嘉才華橫溢,雖然家境差了點兒,但他有本事,又有我鄭家支援,將來給湘兒掙個誥命不成問題!”

鄭母心中氣得不行,雖然本朝依舊有榜下捉婿的習俗,但那些人家拉來新科進士也是用庶女,結果自家老爺倒好,竟然隨口就把唯一的嫡女許配給了一個舉人!那楊元嘉這屆會試能不能高中還是個未知呢!

但鄭父話都許出去了,鄭母又能如何?若是臨頭反悔,楊元嘉只需往外一傳,自家女兒的名聲就全毀了!

鄭母氣得臉色難看,回去抱著鄭湘就哭了一場:“我的湘兒呀!你父親真是太糊塗!”

鄭湘得知情況之後,臉色頓時一白,她雖然對自己哥哥的這個寒門舉人好友產生過好奇,但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嫁到一個破落戶去!

而且參加會試那麼多舉人,又有幾人能高中進士?中了進士又有幾個寒門進士能混出頭的?鄭湘一點也不想熬個十幾年還是個小官夫人,見了以後的手帕交都要低頭行禮。

於是鄭湘就哀求自己母親幫忙想辦法推掉這門婚事。

鄭母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這婚事是鄭父親口許諾的,鄭父不鬆口,是推不掉的。

鄭湘忽然靈機一動:“母親,父親只說將女兒許配給那楊元嘉,可沒說許的是嫡女還是庶女啊!”

鄭母一怔,隨即也反應了過來,是呀,她丈夫還有一個庶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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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回到家中,與父母商量鄭父提出嫁女一事。

楊父聽了立馬激動的道:“當然要答應下來!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爹我沒用,幫不了你什麼,但你有了這麼一個岳父,日後入了官場也有人幫襯了。”

元嘉對於娶妻無所謂,在古代又不可能自由戀愛,都是盲婚啞嫁,婚前連面都不怎麼見得著。他是楊家二房獨子,若是他說不成親生子,只怕對香火十分看重的楊父楊母能氣死。

既然非要娶妻,那麼娶一個對他初入官場時有幫助的妻子也很好了。

因此元嘉就請自己父母出面去請媒人上鄭府提親。

此時元嘉還不知鄭府出了大亂子。

鄭父怒火中燒的看著鄭母:“荒唐!簡直太荒唐了!我那麼相信你,你居然還瞞著我這麼大的事!”

鄭父居然今天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庶女在莊子上,還是因為自己妻子不願意讓嫡女嫁給他看中的人選,提出把庶女嫁出去,才讓他知道這回事的。

鄭母知道自己把事情說出來之後,鄭父必然震怒,但為了女兒的幸福,她也無可奈何了。

“老爺,妾身也是後來才知道的,莊子上的奴才欺上瞞下,讓妾身以為那孩子病死了,妾身才告訴老爺她的死訊,後來又發現她還活著,莊子上的奴才害怕被責罰,就把訊息瞞了下來……”

“所以你也害怕我責備你,就瞞著我不讓我知道我還有一個女兒活著嗎?”鄭父怒問道。

鄭母吶吶不敢言語。

其實她不是怕鄭父責備,而是厭惡庶女,不樂意讓這個庶女再回到府上,才把訊息瞞下來的。

當年鄭父的這個庶女鄭瀾還是比較受寵的,後來年幼得了天花,被送去莊子上養病,因病重陷入假死狀態,莊子上的下人以為鄭瀾死了,便報了病故。

後來發現鄭瀾又有了氣息,莊子上的下人連忙又告訴了鄭母這件事。

當時鄭母正在氣鄭瀾奪了她女兒鄭湘的寵愛,想讓她自生自滅,本以為鄭瀾死了,結果沒想到鄭瀾竟然命大的熬了過來。

但鄭母已經告訴了鄭父鄭瀾的死訊,於是她心中一動,就把這件事瞞了下來,於是鄭府的庶小姐鄭瀾就死於天花。

鄭瀾這些年就一直在莊子上生活,小姐的待遇是沒有的,鄭母就等著她熬不過去,沒想到這麼多年都沒死。但鄭瀾實在沒什麼存在感,漸漸的鄭母就把她給忘了。

一直到被鄭湘提醒,鄭母才想起還有鄭瀾這麼一個庶女可以為她的寶貝女兒替嫁。

鄭母也顧不得被鄭父責備了,反正她兒女雙全,鄭父就算是看在鄭遲的面子上也不可能把她怎麼樣的。

鄭母執意要把鄭瀾嫁給楊元嘉,反正她的女兒是嫡女,不能嫁給一個前途未卜的寒門舉人。

鄭父當然不肯,他在楊元嘉面前說把女兒許配給他,那時他以為自己只有一個嫡女,自然是將鄭湘許配給楊元嘉。

沒道理現在把嫡女換成庶女,雖然當時沒說清楚,完全可以這麼做,但鄭父過不去自己心裡那一關。

鄭母說話不管用了,鄭湘一急,就親自找鄭父哭訴,甚至用絕食來逼迫鄭父妥協。

到底是寵了這麼多年的女兒,他還真能狠心看著女兒絕食受罪不成?

鄭父無奈的把庶女鄭瀾接了回來,然後把這門婚事告訴了她:“楊元嘉才華橫溢,將來前途無量,但你若是不願嫁,為父也不勉強。”

在莊子上長大的鄭瀾性子有些怯弱,根本不敢拒絕:“但憑父親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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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元嘉來提親,他才從鄭父口中得知鄭父許配給他的女兒是庶女。

元嘉心中頓時明了,難怪鄭父才見他一面就輕易的把女兒許配給他,原來許出來的是庶女,這就難怪了……

那些高門大戶人家拉攏有前途的寒門學子,都是用庶女來拉攏的,即使投資失敗,大不了也就損失一個庶女,若是投資成功,那就是一門給力的姻親了。

自認為摸清楚鄭父打算的元嘉並沒有介意未婚妻庶女的身份,反正他只是打算在初入官場根基未成之際扯一下鄭家的虎皮,指望鄭家像支援鄭遲那樣全力支持女婿,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娶嫡女還是庶女對元嘉來說無關緊要。

等他根基一成,鄭家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了,元嘉對鄭家所求甚少,便也不在意未婚妻的嫡庶出身。

倒是鄭父見元嘉毫不芥蒂的模樣,心中愧疚不已。

鄭父是真心想招元嘉做女婿的,一開始想嫁的也是嫡女,只是沒想到出了變故,倒是讓他只能昧著良心換了人選。

兩家定親之後,在京城小範圍內引起了一些波瀾。

畢竟鄭家在京城也不是什麼小門小戶了,尤其是這些年來鄭家對外一直說只有一個嫡女,忽然冒出一個庶女,還嫁給了一個寒門舉人,倒是令人好奇。

不過滿足了好奇心之後,就沒人關注這門婚事了,實在是男女雙方都不是什麼有身份值得他們在意的。

元嘉與鄭家定下婚事之後,鄭父就時常叫元嘉來府裡開小灶,當年鄭父參加科舉時可是最終考中了榜眼,這些年也沒放下做學問。

而從莊子上回到鄭府的鄭瀾被鄭父強硬的要求鄭母帶在身邊教導管家理事。

畢竟這些年鄭瀾一直在莊子上生活,根本沒有學什麼,只能在婚前突擊學習,拼命補課了。

琴棋書畫什麼的對女子要求不高,對當家夫人來說最重要的還是管家理事。

鄭母也不敢在教導庶女方面做手腳,以前她是想讓鄭瀾自生自滅,壓根沒打算讓她嫁出去,才放任不管的。但現在鄭瀾馬上要嫁人了,若是她什麼也不會,嫁出去管家弄出了問題,旁人只會說是她這個嫡母沒有教好,影響她的名聲。

鄭瀾性子怯弱,但也知道這是自己的機會,於是她跟在鄭母身邊學習時十分認真,即使會遇到刁難也強行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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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府後院的風波元嘉是沒有感覺到的,畢竟他又不可能隨隨便便進人家的後院去見女眷,至今他都沒能見到自己的未婚妻一面。

他來鄭家多半是與鄭遲一起在書房接受鄭父的考前突擊補習。

這次會試主考官喜歡什麼風格的文章,其他考官又是喜歡什麼風格的文章,鄭父一清二楚,而這些恰好是元嘉的短板,他在入官場之前是接觸不到這類資訊的。

日子一日日過去,終於,會試來臨了。

元嘉與鄭遲一同跨入了考場。

會試總共有三場,每一場考試有三天時間,一直熬了九天,才算是解脫了。

元嘉最後一場考完,從考場出來時,只感覺渾身輕鬆無比。

即使不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考試了,但每經歷一次,都覺得人脫了一層皮。

鄭遲比他更慘,出來後還病了一場,好在只是小病,吃了幾天藥就好得差不多了,並沒有耽誤殿試,還正好趕上放榜。

會試放榜之後,元嘉高中會元!

進士功名板上釘釘了!因為殿試只排名次,不會刷人,而堂堂會元,再如何也不可能在殿試中落到同進士中去。

鄭遲這次名次大概是受了身體因素影響,名次比鄉試還差,只排在了第十六名,落到了十名開外。

元嘉在會試放榜之後,再來到鄭府,發現府上並無多少喜氣,也就是鄭父對他高中會元表示了讚許和喜悅,鄭母見到他就拉著一張臉,好像不待見他。

想到鄭遲的名次,元嘉有點明白了,大概是鄭遲的小心肝又受刺激了,尤其是年齡比自己小的朋友考了第一名,而自己卻掉到十名開外去了,都是上同一個補習班,為什麼差距這麼大?

而心疼兒子的鄭母自然看元嘉這個對照組心情不爽了。

實際上鄭母更加不爽的是,元嘉成績太好,顯得之前她和鄭湘迫不及待的把鄭瀾推出來的行為特別傻,早知道楊元嘉能高中會元,就不必讓鄭瀾回到鄭府了。

不過鄭母倒也沒把一個會元放在心上,會試成績好,殿試名次高,不代表日後官途順暢。

在翰林院熬到致仕的老狀元還少嗎?

整個鄭府,大概就是自認為慧眼識珠的鄭父和白撿了一個進士夫婿的鄭瀾是發自內心的高興了。

就連鄭遲都在為元嘉高興的同時有些檸檬,他難免會想:要是自己最後一場考試沒有生病,說不定自己也有機會爭一爭那會元之位呢!

然而不管他再怎麼後悔懊惱,會試已經過去了,時間不能重來,他也不可能重考。

殿試即將來臨。

元嘉登上天子堂,忽然想起“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這句詩來。

科舉考試真的是古代寒門學子唯一的晉身之路了。

當今聖上登基已有八年多,英明神武,是個明君。而膝下皇子未長成,沒有奪嫡之爭,正是做朝臣最放心的時候。

不必擔心頂頭上司是昏君,也不用擔心站隊問題。

元嘉看著殿試卷子上的題目,略一思索,心中就有了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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