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來才聽明白, 她被下了□□?
身體裡一陣陣上湧的熱流, 難耐的欲-望和每每想到奧格就激發的一陣陣渴望讓她知道蘇簡說的是真話。
她真的在發-情。
蘇澤給她下了春-藥?
她看向了痛苦倒在血泊中的蘇澤, 蘇澤掙扎著:“不,我沒有……”
蘇簡嘲諷道:“這時候還裝得挺像。”
但是春來卻隱約明白了, 她記得繆繆教授在給琥珀配發-情試劑的時候曾經說過那種藥給人類吃是鎮定劑, 給託託人吃才能發-情的, 剛才在她發燒時蘇澤曾經給她吃過鎮定劑……
所以她因為那種鎮定劑而發-情了。
她腦子裡暈乎乎的, 整個人蜷縮在角落裡,伸出胳膊抱住自己,她不想讓任何人碰她。
蘇簡惡趣味的道:“哎呀,雖然初賽有表演的成分,但是連點血都沒看到, 這個幾十年才舉行一次的聖位之戰也未免太無聊了吧?”
說著,他已經點開終端上的全息投影,將比賽場景播放了出來。
只見鏡頭前正在艱難應對奧格的蒙鷹忽然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終端,然後臉上露出了又驚訝又得意的笑容, 他特意縱著身下的巨蛇遊向奧格。
奧格立刻做出攻擊, 本來就處於下風的蒙鷹這次卻沒有閃躲, 反倒主動向奧格靠近,蒙鷹卻藉著這個機會靠近奧格低聲的說了什麼, 奧格的臉色一變,遲疑而冰冷的看向蒙鷹,像是要將他撕碎。
蒙鷹見奧格生氣,臉上的笑容越盛, 伸出手給他看了看自己的終端,奧格只掃了一眼就露出勃然大怒的神色,將蒙鷹整個人摜在地上,掐著他的脖子。
蒙鷹被他掐得喘不上來氣,卻仍舊得意的咧嘴笑,不像個敗將,反倒像即將勝利一般。
春來看到這裡哪裡還不明白蒙鷹這是拿她去威脅奧格了!
蘇簡卻道:“看來奧格還沒有完全相信呀。”說著,又抬著春來的下巴要拍照,但是卻被春來偏過頭躲了過去。
“不!”
蘇簡被她這病弱的樣子氣樂了,手指在她臉上滑了滑,“你很熱吧?我的觸控讓你感到舒服吧?你最好乖乖的聽我的話,否則……”
他的手指順著她的下巴滑了滑,讓春來覺得好像被蛇滑膩膩的纏住了一樣,又噁心又想吐。
“否則,我會忍不住想立刻幫你解決一下這難耐的欲-望。”
春來雖然害怕,但是不想讓奧格被威脅,不想自己再一次成了奧格的軟肋,聖位之戰是奧格一直期待的,她不想因為她讓奧格失敗,她知道聖位之戰沒有輸贏,只有生死。
若是因為她讓奧格被蒙鷹殺死,她會恨自己一輩子。
可是她現在卻連動一下都那麼疼。
蘇簡見春來縮成一團想掙扎卻無力的樣子,在他短暫的裝成蘇澤的時間裡,春來給他的印象一直是個嬌嬌弱弱的女孩子,是一朵溫室花朵,是被奧格細心守護在手心裡的嬌花。
離開了奧格,現在落在他手裡,不就是任他採擷?她現在這點反抗的力氣不過是嬌嬌女的小脾氣而已。
蘇簡捻了捻手指,小春肌膚那種細膩的觸感還殘留著,這可是被奧格斯特.納克斯和希維爾教授同時捧在手心裡的嬌花呢。
他有些感慨的想,現在落在他手裡了,他想對她做什麼不都可以了嗎?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春來積蓄了所有的力氣,用自己身上藏著的那把奧格曾經送給她的匕首扎了出去。
當初奧格送給她的時候是希望她留作防衛用的,離開家的時候她特意揣在身上,就是不想自己會成為奧格的累贅。
她全身都疼,發-情帶來的熱火讓她又疼又辣,像所有傷口都沾了辣椒粉,又疼又麻,她多麼想閉上眼睛從此睡下去,等她再醒過來時就是躺在哥哥的懷裡啊……
哥哥走的時候那句“等我”還言猶在耳,如果最後她真的遇到不測,與其成為害死了哥哥的把柄,不如她先結束自己吧……
扎向蘇簡的時候,她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從剛才一直在積攢的力氣在瞬間爆發出去,斷骨那裡稍微一扯就疼,但是她還是堅定不移的對著蘇簡扎了下去。
哥哥之前有教過她的往哪裡扎能最精準的殺掉一個人,她的匕首貼著蘇簡的肋骨縫之間扎進去,超金屬的匕首遇到皮肉簡直就像切豆腐一樣,哥哥造的匕首那麼鋒利……
蘇簡被扎的時候,滿眼還透著不可思議,“你!”
但是他也根本沒有給春來第二次攻擊的機會,反手就將春來打飛了出去,砰的一聲,她整個人撞到後面的金屬牆上,又砰的一聲跌落在金屬地面上,發出皮肉撞擊金屬的悶聲。
她連疼痛的呻-吟聲都那麼微弱了。
血絲從她嘴角流了出來。
蘇簡捂著傷口站了起來,用腳踢了踢地上的春來,“倒是小瞧了你這金絲雀……”
他忍著痛拔出匕首,用手捂著傷口,但是血卻順著手指縫滴滴答答的流出來,他掏出皮膚粘合劑,剛想給自己的傷口噴上,這點小傷也就春來看著嚴重,對蘇簡而言根本就不重,事後在醫療艙裡躺半小時就可以修復了。
他卻忽然感覺到腦袋一疼,被重物狠狠地砸在頭上了!
蘇簡一陣天旋地轉跌落在地上,只見到琥珀的魚型身影敏捷的向後跳出去。
琥珀還想砸第二下,但是蘇簡怎麼會讓他再動手,抬起腳就將琥珀踹飛了出去,琥珀手裡的金屬塊也隨即甩落在地上,發出了哐當的響聲。
蘇簡捂著汩汩流血的頭,後腦被琥珀狠狠的開了一個洞,血一下從頭上流下來,白大褂瞬間被染紅了半邊身子。
他晃盪著身子從地上撿起那個金屬塊,狠狠的向琥珀身上砸過去,一下就把琥珀砸得慘叫不已。
“你倒是,這時候逞英雄了……”
琥珀被他打得狠了,一尾大魚縮在地上,尾巴護著頭,那模樣就像被魚販子摔在地上準備刮鱗片的活魚一樣,掙扎都是那麼鮮活。
“我就是想私底下處理一下我親愛的希維爾教授而已,怎麼這麼多事……”
大量的皮膚粘合劑被蘇簡噴到頭上和身上,可是頭上的傷太重了,粘合劑根本不能止血,他捂著頭往外走想去求救。
沒等他的手握上門把手,一把匕首再一次從後面襲了上來,這一次它直接割破了蘇簡的喉嚨。
蘇簡不可置信的摸著被涼意劃過的喉嚨,學一下染紅了自己的手指,喉嚨那裡不斷的流淌著熱乎乎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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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
他轉過身,染滿了血的手指向了身後的蘇澤。
只見蘇澤那張平靜的臉看著他。
蘇簡有那麼多複雜、不甘心的心思,他既恨希維爾教授沒有選擇他,又想靠近他,討厭蘇澤擁有了他想擁有的大腦,但是又知道蘇澤是他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比那些雙胞胎兄弟都還親密的關係,因為他們擁有一模一樣的基因,他們是完全一樣的。
扭曲又複雜的心思都隨著他冰涼的血流出他的身體,轟然倒在地上,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蘇澤撿起地上的皮膚粘合劑暫時修復了一下胳膊上剛才被打穿的傷口,讓它不再流血,看到地上已經疼昏過去的春來,一隻手將她拉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但是完全昏迷的春來卻一點也不聽他指揮,蘇澤一隻手只能拖著摟住她。
“我來幫你,”琥珀的聲音遲疑的喊了蘇澤一聲,“……教授。”就像他以前那樣稱呼希維爾教授。
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蘇澤倒是一愣,隨即點點頭。
琥珀過來幫忙搭著春來另一邊,兩個傷號就這樣把春來架了起來。
蘇澤又從蘇簡的屍體上扯下來了他的終端設備,同樣的基因讓他能毫無障礙的驗證dna繼續使用蘇簡的終端設備。
琥珀看見蘇澤將春來的慘狀影片拍了下來,蘇澤還特意用手指捻了捻她沾滿了血的嘴唇,直接發送給了正在比賽的蒙鷹。
他們倆將春來放進了那個落滿了灰塵的醫療艙裡,琥珀才將疑問問了出來:“你為何還給奧格發……”
明明這是蘇簡做的壞事啊。
“當然是希望他死掉啊。”蘇澤理所當然的說,他還低頭在修復著這臺老舊的醫療艙,沒先處理自己的傷口,先讓春來修復身體,明明關心著春來,但是卻做著等她醒之後會傷心的事。
琥珀說:“如果小春知道,她會傷心的。”就算是他這個託託人,也知道人類會傷心這種情緒。
蘇澤道:“我會陪著她,直到她忘了奧格為止。”
醫療艙叮的一聲,終於啟動了,裡面的藥劑被噴射出來,一片霧化將春來包裹,蘇澤終於松了一口氣,忍著疼吃力地靠坐在醫療艙旁邊,點開了終端投影看聖位之戰。
琥珀看到全息投影中的奧格在看到了小春的慘狀之後,果然整個人都陷入了暴走狀態,但是卻被蒙鷹威脅住,奧格投鼠忌器,不敢再對蒙鷹還手,蒙鷹一副不敢相信奧格竟然真的因為那個女孩子就認輸了,得意的笑了起來,但他不一擊打倒奧格,反倒開始折磨起來,似乎想讓全宇宙看轉播的觀眾知道奧格作為納克王的候選人之一是多麼的不堪一擊。
蘇澤對琥珀說:“時隔這麼多年,我再教你一個,我這種情緒被人類稱之為嫉妒。”
琥珀靠坐在蘇澤旁邊,懵懂的模樣點了點頭,他的魚鰭手摸著剛才被蘇簡砸的傷口,可憐兮兮的對蘇澤說:“教授,我疼。”
畢竟曾經養了那麼多年,蘇澤對琥珀還是願意照顧的,低頭去掏剛才那瓶皮膚粘合劑,想說等小春從醫療艙裡出來就讓琥珀進去醫治。
但是沒等他反應過來,琥珀另一只手裡藏著的金屬塊又狠狠的砸在了蘇澤頭上。
蘇澤一愣,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在暈倒之前他聽見琥珀平靜的說:“教授,嫉妒這種情緒我當然知道,我現在就嫉妒小春,同樣都是託託人為什麼她可以擁有人形呢?還可以騙我這麼久,可以以人類的形態自由自在的生活呢?而我卻要被關著,被你們一次又一次的試驗著,一輩子離不開牢籠。”
不等蘇澤回答,琥珀平靜的又下手砸了一下,這一次蘇澤真的是暈倒在血泊中,血還咕咕的從他頭上流下來。
琥珀被人放進醫療艙裡那麼多次,早就將醫療艙的基本操作記得清楚了,他按了強制停止系統,正在修復的醫療艙一下子戛然而止,艙門開啟,露出了裡面昏迷中的春來。
琥珀將春來抱了起來,貼著她聞了聞,“你可真好聞呢,比我見過的所有的雌性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