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問？”
這時候有侍者給英格瑪端來了一杯加了冰塊兒的烈酒，女狩魔獵人毫不猶豫的仰頭喝光。
“倒滿！”
“除了三聖靈，關注聖子降臨的勢力並不多，所以我以為你發現了聖子的蹤跡。”
英格瑪解釋道。
“三聖靈在這方面投入很大的精力，和他們本身的晉升渠道是分不開的。”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轉靈書，那是一整套完整的體系，可以將一個普通人轉化成超凡生物，然後透過儀式法陣和鍊金藥劑，一步步晉升，成為超脫人類的存在。”
“但歸根結底，三聖靈的晉升途徑，在整個超凡世界當中算不上主流，雖然一開始晉升的速度很快，但是後繼乏力。”
“在三聖靈內部，最高的戰鬥力也只不過達到聖靈級，我聽亨裡克說，你有一個女性朋友，成為了瑪格麗特的學生。”
“如果按照女巫的級別劃分，瑪格麗特便相當於圓月級女巫，同時也相當於聖靈級別的強者。”
“可是瑪格麗特雖然在波爾多區域非常強大，可放眼整個世界，她甚至連參加女術士集會的資格都沒有。”
“那是超凡世界中的頂尖盛會，只有來自於全世界最頂級的女術士才能夠參與。”
羅傑啞然，聽了英格瑪的對比，他立刻想起了亨裡克曾經說過的比喻，這樣看三聖靈在整個超凡世界當中，還真的不那麼起眼。
“當然，這是放在整個超凡世界當中的對比，單論波爾多地區，三聖靈還是有一些影響力的。”
“他們的信奉者大多數集中在商人和中產階級之中，相比較而言，他們的晉升渠道更迅速，效果也更明顯，比較容易被人接受。”
“不過這些年也有另外一種說法，有很多人說，三聖靈並沒有表面上看得那麼簡單，天空陸地和海洋，在其中似乎隱藏著未知的秘密。”
羅傑點點頭，聽了英格瑪敘述他對三聖靈這個組織瞭解的透徹了一些。
“說說看，你想詢問哪方面的訊息?”
英格瑪一邊說著，一邊漫不經心地喝光了半杯酒。
這還真是個純粹的女漢子，身上還帶著傷呢……
“我想知道三聖靈是怎麼確定聖子降臨的具體方位的?”
英格瑪抬起頭深深的看了羅傑一眼。
“經歷過之前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所謂的聖子，只不過是異界來客，是三聖靈對外宣傳的一種手段。”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和那個模仿維羅尼亞的變形怪沒有太大區別。”
“不過和那些從異空間中入侵到現實中的怪物不一樣，三聖靈他們提到的聖子，並不是主動入侵到我們這個世界的。”
“他們是被自己的世界排斥，然後透過未知的方式，擠入到這個世界！”
“還有這種事?”
英格瑪的說法讓羅傑感到十分驚奇，最開始他以為聖子是從所謂的空間裂縫中，或者傳送通道中來到這個世界的。
可是聽英格瑪的意思，他們既然是被自己的世界主動遺棄。
就像是某種垃圾?
“是的。”
英格瑪點點頭，酒吧裡這時候的人不多，英格瑪將杯中剩下的酒喝光，打了個響指，指了指自己空掉的杯子。
這一次，侍者走過來，直接在桌上放了兩瓶剛剛開封的烈酒。
“不要感到驚訝。”
“我的父親曾經秘密地加入過三聖靈，為了追求悠久的生命和強大的體魄，他在三聖靈的指導下舉行了轉化儀式。”
“同時還在我身上……”
英格瑪將酒杯倒滿。
“儀式出現了問題，父親當場死亡，而我的身體也被徹底改變，這種改變是完全未知的。”
“它增強了我的體質和反應速度，同時也讓我變得嗜酒如命，不過大量的飲酒卻可以加速我的新陳代謝，提高傷勢的恢復速度。”
“這也算是為數不多的，正向增強了。”
聽了英格瑪的話，羅傑便明白，為什麼眼前這個女人對三聖靈的歷史這麼瞭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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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接著說。”
酒喝得越多，英格瑪的眼神就越明亮，整個人也變得精神起來。
“這些所謂的聖子，在原本的世界當中都是受人排擠的存在，在他們體內，會生成一種特殊的物質。”
“正是這種東西使他們變成了原本世界中的異物，當達到一定臨界點，在未知原因的作用下，他們就會被擠出原本的世界，出現在這裡。”
“特殊的物質?”
羅傑很快就想到了女魚人身上獲得的項鍊以及那個探測裝置。
“事實上這些聖子和我們昨天經歷的那個異空間十分相似。”
“只不過一個是個體，一個是小世界。”
羅傑微微一愣，仔細聯想了一下，發現二者確實十分相似。
“難道在那些同化現實的異空間當中，也存在類似於聖子體內的異物?”
羅傑問道。
英格瑪卻搖了搖頭。
“這我就不知道了。”
“詛咒之地的訊息，在任何勢力當中都是最機密的，外界瞭解的十分片面，甚至有可能都是錯誤的。”
聯絡前因後果，羅傑立刻就明白了。
“三聖靈利用了聖子體內的這些特殊物質，做成了某種探測裝置，用來確定同類的位置?”
英格瑪點點頭，“的確是這樣。”
可緊接著羅傑又意識到一個問題，“既然其他世界的生物會因為體內的特殊物質被排斥到我們的世界。”
“那麼在我們的世界當中會不會有類似的人進入到他們的世界？”
英格瑪微微一愣，“應該沒有這種可能吧。”
顯然她也沒有考慮過類似的問題。
“有什麼辦法可以確定一個生物體內是否存在這種特殊物質呢？”
聽了羅傑的話，英格瑪卻沒有回答，而是目不轉睛地打量著他。
“你認識了一個人卻不能確定她的身份嗎？”
顯然羅傑的連續追問讓英格瑪誤會了什麼。
羅傑沒有吱聲，而這個表現在英格瑪眼中便相當於預設了。
“方法倒是有，但我希望你可以明白，異類就是異類。”
羅傑點點頭。
緊接著英格瑪便告訴了羅傑一個具體的藥劑配方，這個配方來自於三聖靈。
喝下藥劑，吸收後的藥物聚集在一起，會對那個特殊物質形成刺激，這種刺激放大後，會成為劇烈的疼痛。
告訴好羅傑注意事項之後，兩人便分開了。
配置藥物的原材料並不罕見，大多數羅傑手中都有，酒吧這邊也提供相應的買賣服務。
收集好剩下的材料，羅傑沒有遲疑，開車連夜返回了海灣鎮。
他必須試一試自己到底是不是所謂的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