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方才重傷,風剎那依舊沒有鬆開風致的手,“別擔心,沒事的,只不過受了點小傷而已。這不是已經好了麼?”隨即,風剎那開懷大笑,只不過剛笑了幾聲就牽動傷勢咳嗽起來。“咳,咳。能看到風致姑娘為在下擔心的樣子,這傷受的值了。”

風致臉一紅,用力從風剎那掌中將手抽了回來。對面風戰手撫額頭不斷搖頭,眼睛餘光看向風剎那也是一幅羞於與其為伍的嫌棄表情。

空相緩緩收回佛力,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你想找死沒關係,還希望離小僧遠一些的時候再死。雖說出家人不重名聲,可施主如果就這樣死在小僧面前,傳出去也是不妥啊。人家會以為我大覺寺浪得虛名,沒有真材實料的。”

其他三人再次一愣,隨即四人開懷大笑。於是四人推杯換盞、你來我往。風剎那趁熱打鐵,已經開始不斷攀附風戰,稱呼從風戰兄變成了大哥,而他自己也從在下改成了小弟。完全一副已經和風致有了什麼關係似得。

風戰自然不會輕易中招,大手一揮道:“你少來,事關我小妹的幸福,大爺我絕不能馬虎。我告訴你,小妹是我和二弟的心頭肉、掌中寶,不管什麼人追她,都得小妹自己願意才行,有人敢傷害她或者強迫她,哼哼。”風戰冷笑幾聲,揮手比了個割喉的手勢道:“用你的話說,上追九天、下至碧落,我和二弟一定會擰了他的狗頭。”

“大哥。”風致一聲輕喚,眼含熱淚。風致幼年孤苦,從未體會過溫情為何。後來風戰、逸風二兄弟對其關懷備至,著實讓風致有了家的感覺。只不過這哥倆對感情都不善言辭,從不在嘴上多說半句煽情話語。

其實風致一直都堅信,只要自己有難,無論天涯海角也不管千難萬難,兩位兄長一定會不顧一切相救自己。但此刻風戰當眾說出這番話,還是讓風致感動的險些哭出聲來。

風剎那一怔,隨即微笑道:“放心吧,我絕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的。”“屁啦。”風戰又回覆成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別搞得你已經成為妹夫似得,我小妹一天不點頭,你就給我死遠一點。再敢像剛才那樣佔便宜,我就一劍閹了你。”

感覺到風戰看過來的眼神充滿殺氣,風剎那立刻感覺下身一涼,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尷尬的笑了笑連忙轉移話題:“對了,你所說的二弟,是不是就是清閒真人的親傳弟子逸風?怎麼沒見著他?”

空相也在一旁道:“說的是,小僧和逸風施主曾有一面之緣,逸風施主更與小僧恩師淵源頗深。不知是否能夠一敘?”

風戰回身向飛玄洞的方向看了一眼說:“二弟正在閉關,為三宗祭典做準備,此時尚未出關。”

空相點了點頭說:“聽聞逸風施主在貴宗大考時以準修士的修為連敗三名修士,兩大地器,展現超凡戰力、一舉奪冠,從而備受矚目。如今看來果然是勤勉異常,距離祭典還有不到五日,居然還如此刻苦,令小僧汗顏。”

風剎那也點頭認同道:“來的路上,我聽到這訊息相當驚訝,令弟這等戰績,在下捫心自問絕難做到。當時就心生結交之意。這世上唯有豪雄才配和豪雄做朋友不是嗎?不過可惜,此番未見其人,甚為遺憾。”

風戰哈哈一笑說道:“怕什麼,二弟出關想來也就這一兩日,到時候我給你引薦。”風剎那一抱拳:“如此到時就有勞大哥了。”“哈哈,好……呃,你只要不叫我大哥,其他都好說。”

說罷四人又是一番大笑,風剎那邊笑邊說:“過幾日我小弟蒙力會隨義父一同到來,到時候我叫上他一起,咱們六人好好痛飲一番。”

“你小弟?我怎麼記得他今年正好三十,似乎比你大了好幾歲啊。而且你們不是號稱小八殺將嗎?那你們兄弟應該有八個才對。”風戰端著酒杯一臉疑惑的問道

風剎那微笑著放下酒杯解釋說:“我大勢宗排名不論年紀,只看武力,他打不過我,自然是我小弟了。至於其他幾人麼……說句不自謙的話,除了蒙力之外,其他六人無論天賦還是戰力都遠遠不及,只要再過二十,不,再過十年,他們就絕跟不上我和蒙力的腳步。”

“這些等你小弟來了再說吧,反正我二弟也沒出關。咱們先不管他們,先喝個痛快再說。”風戰端起酒杯大聲道。

“自當如此。”風剎那端起酒杯一碰,二人一飲而盡。風致也舉杯示意,幹了杯中酒。唯有空相,受限於佛門戒律不得飲酒,因此只是端茶品了一口,意思一下。

接下來,四人推杯換盞、相談甚歡,從下午時分直至月正當空方才罷休。

日子一晃便是三日,距離三宗祭典只剩下兩日光景,一直閉關潛修的逸風,終於在這一天傍晚時分出關了。

閉關數日此時的逸風不僅沒有神清氣爽、功力精進的跡象,反而腳步虛浮、面色蒼白彷彿大病初愈一般。

看著鏡中自己的樣子,逸風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打消了原本打算第一時間去找小妹的想法。決定好好休息一夜,調整一下狀態再說。

第二日黎明,逸風來到醉仙石上晨練,這段時日一直在後山閉關,雖然每天堅持做早課,可這醉仙石卻是許久未曾來過了。

剛剛閉上眼睛,打算入定練功,耳邊傳來兩聲愉悅的呼喚“二弟”“二哥”。逸風睜開眼睛定睛一看,不是風戰、風致卻又是誰?

這幾日,風戰、風致、空相、風剎那四人整日在一起,說是坐而論道,實際上是風剎那像狗皮膏藥一般粘著風致,不是說些肉麻情話,就是厚著臉皮鞍前馬後。每次正經事說不了幾句,就會變成風剎那的批鬥會或調侃會。難為他本人臉不紅、心不跳,整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多日不見的三兄妹,正盤坐在醉仙石上,逸風微笑著聽著風戰講述這幾日發生的事,時不時調侃上風致幾句。氣氛融洽,充滿了濃濃的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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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說笑之後,逸風從懷中摸出一塊帶著紅繩的血色玉佩遞到風致手中道:“這塊玉佩,你一定要隨身帶著,尤其這幾日切莫離身。”

這玉佩和清閒真人那塊龍珏有八分相像,唯一的不同是龍珏溫潤潔白,而眼前這玉佩卻赤紅如血。

風致伸手接過玉佩,碰觸到逸風手的一瞬間,風致一驚連忙問:“二哥,你怎麼了,手怎麼這麼涼?”修為到了他們這等層次,雖說不至於水火不侵、百毒不進,可至少也是不畏四季寒暑,況且眼下剛剛入夏,何以逸風身體會冰冷成這個樣子?

風戰一聽,一把抓住逸風脈門,片刻之後詢問道:“你做了什麼?為什麼別人閉關,真元越閉越深厚,你閉關就閉的自己耗損過度,真元幾乎枯竭?而且你體質一向強悍,甚至比我還變態,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彷彿大病一場一般。到底怎麼回事?”

逸風擠出一絲微笑說:“沒什麼,練功太勤,本想在祭典之前衝擊一下玉清微天境第一重,結果失敗。這才導致了真元大損,傷了身子。”

看著風戰、風致一臉擔心的盯著自己,逸風苦笑道:“別這麼看我,沒事的。我昨晚就出關了,先去找了清散師叔幫我看過,根基沒事,已經服了丹藥,調理一兩日就會好的。”

“當真?”風戰滿臉懷疑。“大哥,咱們兄弟多年,我可有騙過你?”“那倒沒有,不過你也從來都不說實話。”風戰一副氣鼓鼓的表情。

逸風無奈只能傻笑,風致捏著手中血玉問道:“二哥,可是跟這血玉有關?”逸風眼角微微一抽連忙說:“當然不是,這只是一塊玉佩罷了,是我閉關的時候無聊親手所制。只是無奈材料不足,只做了這一塊,所以沒有大哥的份。”說著衝風戰眨了眨眼睛:“大哥不會吃醋吧”

風戰大巴掌在空中揮舞,做出扇嘴巴的動作道:“去你的,你大哥我是這麼小心眼的人麼。只要你沒事就好。”

逸風心中感動,瞥見朝陽漸升連忙說:“太陽就要升起來了,咱們練功吧。”說完就閉上眼睛,調息打坐。風戰無奈只好調整姿勢也跟著入定,風致摸了摸手中血玉,將它掛在脖子上貼身收藏,跟著也開始練功。

晨鐘剛剛響起,三天大殿主殿赤天殿便緩緩開啟,掌教清虛、清散、清無、清念三位真人以及一眾教御,齊聚再此。所為的就是再過片刻,大覺寺和大勢宗便會同時上山。

風戰、逸風、風致、空相、風剎那五人已經在山門口等著迎接,所以自在宮高層也都在赤天殿主殿等候。三聖宗最高層聚首,這是最近七百年來都不曾有過的事。自然隆重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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