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心下頓時明了道:“師兄的意思是……”,“妙啊”一旁清無哈哈大笑道:“還是師兄高明啊,這主意真是妙啊。”

清散手撫長須開懷道:“難得師弟這次腦子不慢,居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不錯,風戰雖說不能獎,但畢竟在攻殺爭鬥上天賦異稟,若論《殺絕》造詣,放眼我自在宮,除清閒師兄外,掌教當屬第一人。若說因此看中風戰想要收個衣缽傳人,也正常的很。如此不比那尋常獎勵更甚?師弟可滿意否?”

清無性格直率,為人大大咧咧,彷彿聽不出清散話中揶揄之意,嘿嘿一笑道:“師兄智計無雙,處事圓滑老練,這安排自是極好、極好,嘿嘿。”清散白眼一翻道:“你這是夸人的話麼?”

清無咧嘴一笑道:“平日裡咱們幾個要麼各忙各的,要麼要在門人弟子面前端足真人的架子,自從當了真人,少有如此放鬆時候,可惜大師兄閉關未出,五師弟去了大覺寺,不然今日倒是難得良機咱麼幾人可以痛飲一番。”

清虛雖然天性為人清冷,此刻也頗為高興道:“師兄此意甚妙,不過我畢竟身為掌教,收徒之事必會天下皆知,到時外面的人一旦探查,恐怕你和大師兄也收了親傳弟子之事就瞞不住了。這對風致未必是好事。”

清散略一思索道:“無妨,關於此事我曾細細想過,當初我秘密手下風致為徒,其實錯了。收徒是正經事,又非見不得人,為何要瞞?咱們就選個黃道吉日舉辦拜師典禮,廣邀天下名仕前來觀禮,讓他們知道又如何?風戰出了那麼大一個風頭,他的天資如何世人皆知,就算掌教不收他為徒,也會受世人所關注。風致之事所知者不過我等,就算有心他們又能查出什麼?只要地脈之極的事不外洩,受點關注又何妨?這對他們也是一種考驗,若是受這點關注心思都能發生變化,說明心志缺陷嚴重。就算秘密培養多年,有朝一日顯露外人之前心思再生變化,豈不是白費一場?況且既然收了他們為徒,卻又偷偷摸摸,你讓弟子心裡如何感想?”

清虛點頭道:“師兄所言有理,就依師兄所言。我去請示一下大師兄,看他出關時日如何,同時也等等清念師弟,然後擇日舉行拜師儀式。師弟,此事就交給你操辦了。”

清無點點頭道:“放心吧師兄,此事交於我就好。”清散略一思索低聲道:“大師兄境況如何?”

“師兄他仙氣外溢,舉手投足已不帶半絲人間煙火,正常情況下年內必將飛昇。”說道這裡清虛嘆了口氣面有憂色道:“這本是天大的喜事,但師兄說時機不到,他不敢飛昇,否則我自在宮必遭橫禍。現下全力閉關,主動散功壓抑修為,但他還能支援多久,實在難說。畢竟十年前就已經能夠飛昇了,這生生拖了十年,還不知會生出怎樣變故。若是因此誤了飛昇大計,我等怎麼對得起師兄。”

清散也滿臉愁雲道:“此番下山那極樂道人原本用不著那幾個小輩去收拾,我也是想讓他們更快的成熟起來,迫不得已才讓他們去的,誰知也差點折了逸風,幸好他福澤深厚,否則我也不知該怎麼向師兄交代。”

清無在一旁拍了拍清散肩膀安慰道:“師兄你也是為了大局,相信大師兄會明白的。況且他們不是也好好的回來了麼?咱們幾個多思無益,努力提高自身修為,壯大我宮實力才是正事。”

清虛深吸一口氣道:“師弟說的對,大師兄已經幫咱們挑了太多的重擔,咱們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失望。今日到這吧,各自忙去吧。”三人長嘆一聲,各自離去。

月前,大覺寺神僧法空圓寂,轟動修真界。今天又有一重大訊息傳遍天下,三聖地之首的自在宮前任掌教天下第一的清閒真人、現任掌教清虛真人以及第三掌權真人清散三人將於下月十五日舉行收徒典禮,逸風、風戰、風致三人將拜入三位真人門下成為真傳弟子,同時也是三位真人的關門弟子。

此訊息在整個修真界造成軒然大波。真人收徒乃是大事,無論是誰能拜入真人門下都是天大的福分,對於曾在三宗祭典上大放異彩的風戰拜入清虛掌教門下,倒是沒出大家意料,認為理所當然。

如此人才若是沒有真人收入門下那才不正常。但另兩人就是個迷了,各方用盡方法手段,僅僅得知拜清散真人為師的是個少女,據說小小年紀便有傾城之貌,除此之外其他一無所知。

至於那逸風僅僅是當年法空禪師從妖獸嘴中救下的一名嬰孩,後在自在宮長大,一直是清閒真人身邊侍童,似乎是因為法空禪師圓寂,清閒感念故人這才收逸風做了弟子,以示懷念,至於逸風本人聽說資質中上,算不得出眾。訊息一出眾人大跌眼鏡、捶胸頓足,不知多少人對逸風嫉妒的咬牙切齒,痛恨不已。

清閒真人可是修真界第一人,神功通玄。就是那些所謂前輩高人都不知有多少想拜入清閒門下,別說叫聲師傅了,就是叫祖宗也有大把人願意。就算是頭豬,得清閒調教也能修成修士。

那逸風一步登天,就算天資再差,頂著清閒親傳弟子的頭銜,就是尋常之人用資源也能硬堆成大修士,這小子究竟走了什麼****運,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訊息傳出當天,風煙來到風閒房間詢問其是否知道這個訊息。風閒端起茶壺給風煙倒了杯茶道:“此事我已知曉,師妹前來可有什麼事?”風煙來到圓桌前坐下急切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怎麼還這麼淡定?”

“不然呢?師妹讓我如何?”風煙一臉憤慨的說道:“師兄天資出眾、修為高絕,更是一舉拿下三宗祭典第一,給宗門掙足了臉面。憑什麼只得一枚“純元丹”?風戰修為還沒有我高,憑的什麼就蒙掌教垂青收入門下?”

風閒盯著手中茶杯道:“師弟在爭殺之道的天賦高絕更勝於你我,後來我瞭解到那****施展的獸魂訣在《殺絕》中排名甚高,卻非你我所能及,掌教收他為弟子也在情理之中。”

風煙一把拉住風閒的手氣急敗壞道:“師兄說哪裡話,我看那風戰不過爾爾,最後一擊靠著強行透支才完成,還把自己弄的那般狼狽,這叫什麼天賦。修為未足分心他用那是旁門左道,如師兄這般才是正途,修道就該循序漸進,以真元根基為主。那風戰不過是個跳樑小醜罷了,靠著巴結真人出頭算什麼本事。那逸風不過是走了****運的小子,還有那風致是什麼東西?那麼大年紀才修道能有什麼前途,我看弄不好就是清散那老東西貪圖美色才……”“

住口。”風閒打斷了風煙的話道:“禍從口出、隔牆有耳,師妹切不可胡言。”“我……我這也是氣不過,師兄哪點不比他們三個強百倍,怎會受如此不公待遇。”

風閒手上發力將茶杯捏的粉碎,茶水流了一地“師妹,公平與否不是你我所能決定的。此事休要在提,所謂公道自在人心,咱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時間自會證明一切。剛才的話莫要在提了。”說道這裡風閒伸手握住風煙柔荑,話鋒一轉道:“師妹心意,師兄自然明白,你一心為我,我必不會辜負師妹一番好意,咱們來日方長,一切從長計議。”風煙被這一握,內心小鹿亂撞臉上頓顯嬌羞之色喃喃道:“一切單憑師兄安排。”

次日清晨,逸風照舊修煉完長生訣,此時的逸風雖已不再是清閒真人侍童,但多年習慣未改,用過早飯後依舊拿起掃帚打掃殿前廣場,正打掃著就聽見遠處有人輕聲呼喚自己,抬頭一看風戰躲在遠處醉仙石後面偷偷摸摸的朝自己招手,一邊招手還一邊四下張望猶如做賊一般。

逸風看了看左右便朝風戰走去,行的近了方才小聲道:“大哥,何事?”風戰一把將逸風拉到大石身後壓低了嗓音道:“你小點聲,別被人發現了。”“呃……大哥你為何偷偷摸摸的?”風戰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廢話,掌教命我臥床靜養,不得隨意外出走動。這要是被發現了,不得被罵死?”

逸風也小心翼翼的蹲在旁邊小聲道:“掌教也是為你好。”“我當然知道是為我好,可我這性格讓我老實躺著實在太難受,我都已經躺了一個月了,在躺下去身子都給躺壞了,再說出來活動活動也有助於傷勢恢復對吧。”“好吧,大哥說的也有道理,只是你身邊這幾個罈子是什麼?”風戰開啟其中一個罈子,頓時一股濃郁的酒香氣就飄了出來。風戰嘿嘿一笑道:“當然是酒啦,大哥找你喝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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