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四哥和徐曉飛是老鼠的話,那老賴就一隻笨貓,笨手笨腳,永遠都捉不到老鼠,反而碰一鼻子灰。

老賴折騰幾下,把集市折騰得天翻地覆,可老鼠一下就沒影了,他連尋找的方向都沒有,更別說捉了,跑了一段便放棄了追逐,大口喘著氣,慢吞吞地走著……

可剛才那些被他撞倒的人,撞倒的商販,撞倒的婦女,不依不饒地來找他秋後算賬了,紛紛朝他圍攏過來,紛紛朝他理論,要他賠償損失……

老賴見情況不妙,好傢伙這麼多人,自己就算再能打,也打不過啊?且中間還有很多中年婦女,那嘴巴“噶幾噶幾,噼裡啪啦,”我身上就是有十張嘴也沒法和她們理論清楚啊?還有些受傷的老人,那如果要我陪醫藥費的,那還不把我的家底陪光啊?……

逃吧……

老賴也撒開腿,像頭犀牛一般,逃跑了。

後面的人群,喊著:“捉住他,捉住他。”

可前面的人,見老賴牛頭馬面的樣子,誰敢攔他啊,只能給他讓開路讓他逃走。前面人群要稀疏一些,很快就給老賴讓出一條路,一個個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

老賴牛腿雖笨,但由於有人群讓路,他也很快逃走了。

後面的人群只有唉聲嘆氣了……

徐曉飛拉著四哥逃出來後,也是跑得大口喘氣,在一個石墩上坐下休息。

“好險啊?還好我機敏。”徐曉飛說道。

“是挺險,還好你在這邊路熟。”四哥也覺得後怕。

“那頭牛,跟你有過節嗎?”徐曉飛問。

四哥低頭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徐曉飛:“那頭牛就是我上次和你說起的老賴。”

“他就是那個飛橫跋扈的老賴啊?”徐曉飛很是吃驚,老賴在附近惡名遠揚,可他還沒見過老賴,原來是一頭壯牛。

“嗯,早晚我要和他算賬的。”四哥點頭道,且露出殺氣的眼神。

“好啊,下次兄弟幫你。”徐曉飛胸有成竹的樣子。

“你怎麼幫我啊?就我倆加起來,都不夠他一拳的?”四哥分析這形勢。

徐曉飛拍拍四哥的腿道:“兄弟,有時打架不一定要用拳頭,放心吧,包在哥身上,他跟兄弟有仇,就是跟我有仇,我必須幫兄弟,到時一定收拾他。走,先到我神仙洞喝酒去?”

徐曉飛拉起四哥,可四哥還是一頭霧水,問道:“到時怎麼收拾他啊?”

“到時你就知道了,走吧?哈哈。”徐曉飛還賣著關子,他在整人方面也是很厲害的。

四哥心裡還犯著嘀咕,可被徐曉飛使勁拉著往神仙洞走,他本想問清楚,可見徐曉飛胸有成竹的樣子,也相信他應該有主意,今天是來喝酒的,別的事情先放一放吧!

倆人來到神仙洞時,太陽已經在八點鐘方向,很是毒辣。

進洞之後,徐曉飛就取出西瓜刀,把四哥買來的西瓜分成四半。

倆人早就渴得不行,捉起西瓜往嘴裡塞,其吃相極其狼狽不堪,大口大口吃著,“啊奧啊奧,”比豬八戒吃得還著急,紅紅的西瓜汁順著嘴巴,脖子往身上直流,都染紅了前面的衣服,可他們哪顧得上這些,只顧使勁往嘴裡送,也不吐子,也不咀嚼,囫圇吞棗般……

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個十來斤的西瓜幹完了,倆人這才慢慢緩過勁。

徐曉飛席地而坐,像坨爛泥一般,背靠著泥牆,癱坐在地上,從兜裡掏出哈德門香菸,並又分出一支給四哥,“兄弟,給,俗話說飯後一支煙,快活老神仙,來一支。”

四哥癱坐在徐曉飛邊上,搖頭道:“這玩意,我不抽。”

“拿去抽吧,抽了你就知道其中的味道了。”徐曉飛塞到四哥手上,“拿著吧?”

四哥平時看他大人一個個吞雲吐霧,很是好奇,這香菸有什麼好抽,也想試試,就接過香菸,放到嘴裡。

徐曉飛取出一根火柴,火柴頭對準火柴盒邊緣劃了一下,就聽“哧”的一聲,火柴頭就燃燒了起來,很是神奇。

徐曉飛用手捂著火柴,怕風把火柴吹滅,先拿過來給四哥點,“兄弟,點上。”

四哥叼著香菸的嘴巴湊過來,菸頭對著火柴頭,吸了起來,香菸著了,就開始冒煙了,由於四哥沒經驗,吸得太猛,一下就嗆到喉嚨,“咳咳,咳咳。”

“慢點,兄弟,吸菸不能太猛。”徐曉飛邊說著邊把餘下的火柴,拿過去點自己的煙,一點都不浪費,點著了,自己猛吸一口,香菸從嘴巴到喉管,繼而充斥著他整個肺,很是陶醉一般,“啊,真舒服啊!”

四哥看著徐曉飛很是沉醉的樣子,感嘆道:“真是個老煙鬼。”

“哥十歲就偷我爸的煙開始吸了,所以我爸經常打我。”

“一點都不好抽,還偷著抽啊?太嗆人,太煙了。”

“多抽幾次,你就知道了,提神,解乏,解愁。”

四哥“吧唧吧唧”只是把煙抽到嘴裡,並沒有吸到肺中,“哪有這種效果啊?”

徐曉飛見四哥這樣抽菸不對,立刻坐直身子,給四哥示範道:“應該這樣抽才對,看著?”徐曉飛用食指和中指夾著香菸,斜著放入嘴中,閉著眼睛,鼻子吸著空氣,嘴裡猛吸一口煙,停頓好幾秒,才慢慢把香菸取出,嘴中吐著菸圈,一圈一圈,飄蕩在空氣中……

四哥看得目不轉睛,還有人把香菸玩得如此之好,一般老煙槍還做不到,除非是煙痴才能做到,看來徐曉飛對香菸已經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了。

“兄弟,看清楚了吧?就是這樣抽的,你試試看,行不行?”徐曉飛對四哥說道。

“我恐怕不行,吹不出菸圈的。”四哥以為徐曉飛讓他吹菸圈呢?

“沒讓你吹菸圈,你就按照我的方法抽一下就行?”

“奧。”四哥也坐直身子,閉上眼睛,他用拇指和食指夾著,平著放入嘴中,憋著嘴,猛吸一口,這會香菸從他的嘴中到了他的肺裡,挺乾淨,純潔的肺,第一次吸入了香菸。

四哥也停頓幾秒,睜開眼睛時,頓覺頭暈目眩,頭重腳輕,有種靈魂出竅般的感覺。

徐曉飛立刻問道:“怎麼樣?兄弟,是不是有飄飄欲仙的感覺啊?”

四哥暈乎乎好一會,才回過神,慢慢睜開眼道:“頭暈暈乎乎的。”

“這就對了,神仙般的感覺,以後你就離不開它了,哈哈。”徐曉飛慢慢把四哥領上道,都是一些惡習。

之後他們睡了一會,睡醒時,太陽已經走到天空最中間,差不多中午時分了。

徐曉飛醒來時,頓覺肚子空空如也,吃西瓜,撒泡尿就沒了,哪能管飽,“好餓啊?”

四哥也醒了過來,也覺肚子“咕咕”叫著,餓了,往外一看,樹影是垂直的,便知道到中午了,說道:“都中午了啊?”

“是啊?起來燒肉吃。”徐曉飛一下來精神,站起身來。

四哥也站了起來,“你會燒肉啊?我不會燒,家裡的肉都是我媽燒的。”

“當然會,今天我們就燒東坡肘子吃。”徐曉飛得意道。

“東坡肘子?”四哥聽著這名字很是詫異,以前課文上有蘇東坡的詩詞,但從未聽說過東坡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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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瞧好了。”徐曉飛道。

說著,徐曉飛拿出剛才買來的五花肘子,用清水洗了洗,然後就放在鍋裡煮起來,煮五六分鍾,去血水,之後,取出又用清水沖洗肉身上的汙垢,再往鍋裡放入本地新鮮的豆瓣醬,姜,蒜,幹紅辣椒,使勁翻炒一會。

此時四哥在邊上忙著添柴燒火,聞到了鍋裡的香味,猛吸一口“真香啊?”

正在忙活的徐曉飛說道:“香吧?等下肉更香呢?”

徐曉飛見鍋裡調味料翻炒差不多了,拿來老酒,往鍋裡足足倒入一斤多,再把肘子放入鍋中,倒入一些鹽,醬油,省下的工作就是慢慢煮了,煮透入味,一道美味的東坡肘子就成了。

忙好這些,徐曉飛對四哥說道:“兄弟,往裡面放些柴火,就讓它煮吧,等一會就好了,咱們先喝酒吧?”

“好嘞。”四哥往火灶裡塞進幾根大柴,便過來和徐曉飛喝酒了。

徐曉飛已經倒了兩碗酒,放在桌子上,端起酒杯就喝,“兄弟,喝?”

四哥坐下,也喝起來,“唉,”這次是第二次喝酒,比第一次熟練多,沒覺得酒苦了,慢慢適應酒的味道。

徐曉飛又指著花生米道:“兄弟,吃。”

“我不會客氣的,又不是第一次來。”四哥已經捉起花生米往嘴裡送。

徐曉飛又喝了一口,對四哥說道:“兄弟,老賴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幫你收拾他,等著瞧吧?”

四哥也已經兩杯下肚,都有點酒反應,面紅耳赤,見徐曉飛如此仗義,便舉起酒杯對他說道:“就憑兄弟這句話,走一個。”

“來乾杯。”

倆人酒杯碰了一下,“咔”一聲,一飲而盡。

一會肘子的香味從灶臺飄來,徐曉飛吸著鼻子聞到,“香,”他嗅著味道便能知道肘子煮得怎樣了,這會應該熟透,入味了。

四哥也聞到了香味,“真香啊?”

徐曉飛拿來大碗,把肘子從鍋中取出,熱氣騰騰,香味撲鼻,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對四哥說道:“兄弟,吃吧。”

四哥聞到香味,早就迫不及待了,拿起筷子在肘子夾了一塊肉,吹了幾下,放入嘴中,“真香,真好吃,肉質酥嫩,肥而不膩,極其入味,有肉香,有豆瓣醬香味,有酒香,辣椒香,等等,人間美味啊?”

徐曉飛聽了四哥的評價,更是高興不已,“哈哈,哥的廚藝不錯吧?”

四哥邊吃邊說:“好吃,好吃,比澤隨飯館燒的都要好吃。”

“別光顧著吃啊?來走一個。”徐曉飛端起酒杯又和四哥碰了一杯,“感情深,一口悶。”

四哥見徐曉飛這樣說,哪有不喝光的道理,一口悶掉。

倆人又是喝著老酒,吃著肘子,吸著哈德門,快樂的度過了這個中午,直到喝到酒罈沒酒,肘子只省一副完整的骨架,哈德門也抽得只省一個煙殼,倆人眼冒金星,四肢乏力,攤睡在地上,“呼嚕呼嚕”睡著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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