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後,永清便責問樹根和春根道:“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這麼晚才過來?致使事情發展到不可挽回地步?”

“當時,我正在地裡幹活,等我趕過來時,已經完了。”樹根道。

“那你呢?你家離老四家更近,你不會也在地裡幹活吧?“永清轉頭對春根說道。

“我……我婆娘讓我先去地裡拔草餵豬,等我過來已經……”老二春根本來就不善言辭,被永清如此一詢問,心裡更是發憷,戰戰兢兢,說話也吞吞吐吐。

永清心裡那個氣,恨不得拿根棍子打這兩個窩囊廢,可是車上那麼多人,永清忍住了氣,不過打可以免,罵是免不掉了。

“你們兩個人啊,一個比怕老婆,一個比一個勢利,你們眼裡還有兄弟情,同胞情嗎?你們連隔壁舒祥寶都比不上,連村會計都比不上,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老四可是你們的親兄弟啊?小時候,你們也挺照顧老四的,怎麼現在越長大越沒有兄弟了呢?難道你們眼裡只有老婆?”永清噼裡啪啦罵了一大片,將樹根,春根罵的無地自容。

樹根,春根低著頭就像學校裡犯了錯誤的孩子在接受老師批評,一句話都不敢啃聲。眼下他們只能選擇沉默,因為永清說的話,處處點中他們心裡的要害,所以他們找不到為自己辯解的理由,唯有沉默……

其實從樹根,春根內心來說,他們還有些兄弟情,畢竟他們和老四都是同一爹媽生的,所謂骨肉親情。不過這種親情隨著時間推移,還有各自老婆的枕邊風,變得越來越淡了……

以至於他們和老四間的親情都比不上隔壁鄰居舒祥寶,這正印證了那句話:遠親不如近鄰。但樹根,春根離四哥不遠啊,同一個村有多少遠呢?那這就得拜四哥兩個嫂子對兩個大哥的精心調教,又或者說是馭夫有術。

兩個嫂子一個比一個摳,有好處時,巴不得天天在老四家吃喝。就如四哥結婚那年,他們就在四哥家吃喝好幾天,後來樂樂出生時也是如此。當時亞美都有些看不過去,哪有這樣不要臉面的哥嫂,可都被四哥搪塞過去。四哥說,哥嫂都是自己人,讓他們多吃多喝也沒關係,等他們辦喜事,或咱們有困難時,他們照樣也可以幫助我們。

四哥的想法是好的,不過現實是殘酷的。因為大哥,二哥很少辦喜事,就算給孩子辦生日也就讓四哥和亞美過去吃一頓。有兩個摳門大嫂,二嫂在,那生日宴的酒菜也好不到哪去,甚至比不上四哥家平時過節所做的飯菜,極其寒酸。如此寒酸的菜品,如此冷漠的態度,就算讓你留下多吃幾頓,你也吃不下去。亞美匆匆遞上紅包,匆匆應付幾口便會匆匆地離開……

沒錯,大嫂,二嫂心裡就是這麼盤算的,燒那麼好的飯菜,買那麼好的酒,讓你們吃個好幾頓,那自己豈不是吃虧。大嫂,二嫂眼裡只有錢,心裡算盤打得比誰都精,比鐵公雞還鐵公雞,一點東西都扣不出來……

老四心想,既然吃不回來,那碰到困難時,大哥,二哥總能幫上一些忙吧!這個方面更是奢望,因為大嫂,二嫂管著經濟大權,就算大哥,二哥想幫,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就如當年秋菊病的時候,老大,老二確實是來探望母親,可口袋裡根本掏不出幾個錢,這點錢對生大病的秋菊來說能有什麼用呢?杯水車薪,還不如不收。

後來,秋菊幾次去醫院,四哥也不去找大哥,二哥,都是自己和三哥商量著辦,實在沒錢寧願向別人借,也不去問大哥,二哥。光是這些也不算什麼,更令四哥生氣的是,在秋菊生病期間,大哥,二哥或許會來象徵性打個照面,簡單買點水果,可是大嫂,二嫂作為媳婦連個照面都不打,孩子更是被大嫂,二嫂看管起來,不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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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氣人不氣人。如此下來,四哥便和大哥,二哥越走越遠,雖同在一個村,但卻形同路人,見面都很少打招呼。

這樣一分析,那今天大哥,二哥未能及時出現在四哥家門口也在情理之中……

後來在去往縣醫院的路上,永清便不在和這兩個窩囊廢再說半句廢話,說多了,頂多自尋煩惱,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到醫院後,四哥便立刻送進急診科進行施救……

正當四哥還在施救之時,有個身穿白大褂,嘴戴口罩的女醫生走到永清面前說道:“永清哥,你怎麼在這裡啊?你的親戚生病了嗎?”

當時永清正坐在急診室外的椅子上,聽到有人對自己說話,便立刻朝那人望去,可是由於面前這個女醫生全身都被遮掩地如此好,根本無法辨認,便站起身詫異地問道:“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女醫生立刻明白永清心裡的疑惑,便摘掉嘴上的口罩道:“永清哥,是我,我是徐曉芳,當年我在澤隨鎮衛生院工作,去過你們村做體檢。你不記得我了?”

聽徐曉芳說完,永清仔細地打量了徐曉芳一番,雖然有些年頭沒見,不過徐曉芳輪廓模樣還是沒怎麼變,皮膚依然白嫩白皙,臉蛋依然那麼美麗動人,只不過眼角多出少許歲月的痕跡。

當年鎮衛生院下鄉到我們村體檢,確實是自己接待的。雖然和徐曉芳接觸不多,不過由於她和四哥有些特殊關係,所以對徐曉芳印象還比較深刻。

“奧,我想起了,剛才你包得太好,實在沒想起。看你這副打扮,你現在在這裡工作嗎?”永清道。

“嗯,我已經在這裡工作好幾年了。誰生病了,你親自送過來。”徐曉芳問道。

“老四被……”永清欲言又止,因為他知道徐曉芳和老四間有種理不清剪還亂的關係,跟徐曉芳說實話,徐曉芳肯定會擔心。

徐曉芳當然知道永清所說的老四,正是陳壽根,立刻著急地問道:“陳壽根怎麼了?”

永清見瞞不住,便想將實話告訴徐曉芳。可就在這時,急診室的門開啟了,裡面走出一個醫生詢問道:“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正當樹根,春根有些遲疑,還未接話之時,前面突然來了個人對醫生喊道:“我是,我是。”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四哥的三哥,土根,是永清到龍游後,打電話給他公司,通知他過來的。

“那你把字籤了,再去把錢交了。”醫生道。

“好,好,我籤,我這就去交錢。”老三著急道。

老三簽完,便去收費處交錢,而此時老大,老二也跟了過去……

也就此時,徐曉芳也走進急診室,打算看一下四哥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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