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四哥用頗為驚愕,頗為詫異的眼神望著眼前這個女醫生。由於女醫生全身,包括頭髮都捂了起來,光從外表很難辨認。不過女醫生有個地方沒被捂住,那就是眼睛。四哥便仔細地朝女醫生眼睛看了一眼,就這一眼四哥便足以辨認出記憶中所熟悉的人……

四哥就是有這樣的能力,特殊的觀察力,這是在部隊時強化訓練出來的能力。當時訓練時,讓他們記住歹徒的五官特徵,繼而實行捉捕能夠有方向,目標。現在四哥雖已退伍十多你,但這種能力沒有減退……

再加上徐曉芳在四哥心目中可不是一般人,徐曉芳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還曾喜歡上四哥,當然四哥也曾對徐曉芳動過心。所以徐曉芳的印象在四哥腦海裡是非常清晰的,身形,臉型,一顰一笑都如此清晰,而且絲毫沒有因為時間消逝而減退,反而時不時出現在四哥夢裡。

所以當四哥看到徐曉芳的眼睛和美型,便一眼認出眼前這個醫生便是徐曉芳本人。只不過徐曉芳的眼睛已經不像之前那麼清澈如水,美型也沒之前勾畫的那麼漂亮,可是無法改變眼睛中所傳遞的內容,依然健康向上,充滿善良。

“你叫徐曉芳?”四哥低聲問道。

“病人家屬同志,現在救人要緊,你還是先把字籤了。現在我也沒時間跟你討論別的話題。”徐曉芳冷漠道。

“好,好。”四哥立刻將字籤了,交給徐曉芳。

“那你現在可以去把錢了交了。”徐曉芳道。

“嗯!”四哥淡淡地回道。

隨即徐曉芳立刻轉身回病房。

四哥望著徐曉芳離去的背影,心裡極其不是滋味,眼前這個徐曉芳還是自己之前所認識的徐曉芳嗎?之前那個徐曉芳可是一個十分熱情,活潑,樂觀向上的徐曉芳,但眼前這個徐曉芳卻如此冷漠,這還能是一個人嗎?就算自己當年辜負了她,傷害了她的心,但我們畢竟是戰友,戰友就是兄弟,哪有兄弟見兄弟連招呼都不打,還表現地如此冷漠的?這不合邏輯。

再者說,之前徐曉芳不是認識我娘的,可她今天為何用詢問的語氣詢問誰是病人家屬?這也不合邏輯。

難道是自己看走眼不成?不應該啊!我的眼睛向來很準,幾乎從未看走眼,而且那個女醫生號牌上明明白白地寫著:徐曉芳。想到這裡四哥忽然想到了一個自己忽略掉的細節,那就是之前徐曉芳是個護士,而現在這個徐曉芳是心血管科主任醫生。

醫生,護士雖同屬醫院,但職責,分工完全不同,一個是治療病人的,一個是護理病人的,這二者有天壤之別。難道真的是自己看錯了,要不然徐曉芳一個護士怎麼搖身一變,變成了現在主任醫生,這一切太過奇妙了……

不過四哥想起自己那年和徐曉芳分開已過十多年,十多年時間在人生中也算挺長一段時間,這麼長的時間可以改變的事情太多太多……

“老四,你發什麼愣呢?咱們去交錢吧。”亞美見四哥像根木頭一般杵在那裡,便催促道。

“奧,奧。”四哥這才緩過神來。

當天四哥和亞美來的時候也比較匆忙,身上也沒帶多少錢,總共三千多,可當時做手術醫院需要交五千押金,還相差一千多。這可愁壞了四哥,自己身處龍游,人生地不熟,到哪去借錢,到哪去籌錢啊?……

正當四哥為難之際,亞美說道:“老三不是在龍游打工嗎?要不找老三湊一點?”

“三哥確實在龍游上班,可是我也不知道他工作的地址,再者說就算我現在去找他,一來一回耽擱很多時間,眼下娘手術拖不得啊?”四哥道。

“那眼下怎麼辦?要不咱們跟收銀員說一下,讓他們先通融通融,明天我們就把錢補齊。”亞美道。

“也只能這麼辦了。”四哥說著便轉頭對醫院收銀員說明了自己苦衷,醫院收銀員說自己也沒那麼大的權利,除非有人擔保才行。

正當四哥和亞美為押金焦頭爛額之際,身後走過來一個女醫生。此女醫生正是徐曉芳。

“陳壽根,你的押金還沒交上嗎?”徐曉芳走過來便問道。

四哥回頭看到徐曉芳過來,便尷尬地說道:“我們帶的錢不夠。”

“你們口袋有多少?”徐曉芳問道。

“三千多。”四哥道。

“那先交上,我替你們擔保,先把手術做了。”徐曉芳道。

“那真是萬分感謝。”四哥謝道。

隨即徐曉芳朝收銀員走去,走到櫃檯時,她取下了口罩跟收銀員訴說了幾句,並在四哥的票據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弄好這些,她便轉頭回去準備手術,在這期間,她順手戴上了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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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徐曉芳戴口罩的動作非常迅速,可還是被四哥和亞美看清了臉。徐曉芳的臉上雖然多了一份成熟,穩重感,但基本臉型還是沒變。

“徐曉芳。”亞美叫了一聲。

四哥沒有啃聲,只是傻傻地望著徐曉芳和亞美,這兩個女人再次相見,能擦出什麼花火。

徐曉芳轉頭朝亞美看了一眼,十來年沒見,亞美已經成了一個典型的農家婦人,皮膚黑而糙,背更是有些馱,衣著也極其樸素,更縣城的時尚格格不入……

“亞美,是你呀,現在我暫時沒空,等空下來再找你們敘敘舊。”徐曉芳笑著說道。

亞美點點頭。

四哥也朝徐曉芳會意地點點頭,一切自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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