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個村民說完,四哥就立刻上前將村民的左手壓到身後,並用右手掐住他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他娘的,你還真以為不認識路啊?這條路是金村的環山路線,繼續往前走,只會繞回村口。”

“小子,勁挺大啊?”村民意欲掙脫四哥的糾纏,可是四哥的手就像鐵鏈一般將村民的困住,根本就無法動彈。

單從臂力來說,四哥真的非常大,這都歸功於四哥之前練過鐵拳的緣故,並練到如火純情的地方,否則怎會將老賴和王權力同時打敗……

山虎見村民居然打算掙脫四哥,立刻掏出腰間的匕首,指著村民的腦門道:“他娘的,死到臨頭還想逃,是不是?你和歹徒是不是一夥的?快說。”

林軍上前將山虎拿著匕首的手移開,接著用非常緩和的語氣對村民說道:“老鄉,我們是人民的隊伍,人民的公安,為人民辦事。我們現在追蹤的這幫歹徒,窮兇極惡,無惡不作,危害百姓。如果你們包庇這幫歹徒的話,那就是助紂為虐。以後就算我們捉住歹徒,同樣也會追究你們的責任。你們這是為哪般?如果你現在將你所知道的歹徒情況,告訴我們,我保證不再追究你們的責任。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一下?”

如果四哥和山虎是用蠻力,武力威脅的話,那林軍就是用攻心的手法。蠻力,武力對於那些貪生怕死之人或許有些用處,但對於金村村民來說,使用這種方法不是明智之舉。

因為金村民風彪悍,且以前又是獵戶的緣故,他們也算常年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雖然他們見的血都是畜生的血,但畜生的血和人的血又有何區別呢?都是紅紅地,腥腥地,就像殺豬匠每天殺豬,心也要狠一些,眼神中透著殺氣。生生死死,打打殺殺的場面也見慣了。

而且這個村民比其它村民更加心狠一些。因為他之前不是一個普通的獵戶,他是村裡的獵王。當時有獵槍的時候,他出一次山都要好幾天才會回來。去的時候,只帶獵槍和乾糧,還有裝獵物的空麻袋。幾天後回來,麻袋裡就會裝滿各色獵物,山雞,野兔,狼等。且他尤其喜歡打狼,每次回來總要帶一頭狼回來。久而久之,他的名頭也就大了,不僅村民懼怕他心狠手辣,就連山上的狼嗅到他身上的氣味也是避而遠之……

所以當年他的孩子將自己妹妹的孩子打死後,他表現地異常淡定,沒有一絲驚慌失措,更沒有責怪自己的孩子,反而覺得自己的孩子有血性,像自己。也未對自己妹妹和妹夫多少補償和安慰,在他看來,孩子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身體好再生一個就是了。視生命為草芥。

就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又怎會懼怕四哥和山虎的武力威脅呢?

四哥和山虎使用這種手段,也是因為心裡著急。裡裡外外和歹徒折騰好幾天,弄得自己每天都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晚上更是不能好好睡覺,心裡怎能不著急,早些捉住歹徒,才能過上清清靜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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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軍當年偵辦過這個村民的案子,所以對這個村民有些瞭解。對付這種本身骨頭硬的人,就不能硬來,而要用攻心的戰術對付他,將他的心裡防線擊潰,才能兵不血刃,達到目的。

村民聽完林軍的勸說,依然沒有任何悔改之心,表現地非常死硬,沒有啃聲。

“老鄉,就算你不替你自己想,也得為自己孩子想想啊?如果我們將你捉回去,你的孩子怎麼辦?我可是清楚你是孤身一人帶著孩子,你老婆早年就跟別人跑了。”由於林軍偵辦過這個村民的案子,當然對村民的底細瞭解地非常透徹。

“林所長,你知道可真不少啊?”村民詫異道。

“你忘記我是做什麼工作的吧?”林軍似乎已經踩到村民心裡那個點了。

“哈哈,那你可知我是以前大金山寨主金彪的親侄子。”村民嘴裡說出了一個爆炸性新聞。

“什麼?”真武山四兄弟異口同聲地喊道。

“什麼?”大金山金彪居然和眼前這個村民還有這層關係,就連常年做刑偵工作的林軍也極為詫異,立刻詢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到此時,我還能騙你不成?如果你想知道,就讓後面的兄弟將我的手鬆開。”村民道。

林軍對四哥使了個眼色,四哥隨即就將村民的手鬆開了。

被四哥壓得太死,致使村民的手十分不適,鬆開後,他活動了一下筋骨。

“有完沒完?快說?”四哥著急道。

“年輕人就是耐不住性子。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就是真武山的老四吧?當年我叔就是因為你,才被氣得吐血,致使他臥病不起,最後英年早逝。”村民用輕蔑的眼神看了一眼四哥道。

“你還有臉替金彪說話啊?這些都是他咎由自取。”四哥道。

“你就別再彎彎繞繞了,快說歹徒,現在在哪裡?”林軍似乎看出這個村民似乎在故意拖延時間。

“哈哈……林所長,我現在就算告訴你,我叔叔幾個徒弟估計早就跑的沒影了。”村民非常狂妄地笑道。

山虎見不慣村民狂妄的嘴臉,又用匕首指著他的脖子道:“如果你還想要看到明天的太陽,那就把你知道的情況告訴我們?否則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村民不慌不張地用手推開山虎的手,道:“你們這些當公安的,真的是太傻了,太好糊弄了。其實剛才你們在大金山追捕時,我和大部分村民就已經醒了,並出去檢視。我也知道你們追捕的歹徒就是我叔叔幾個徒弟。並且預料到他們最終會往我們金村這個方向逃亡。後來也印證了我的推測,他們衝破金村的路卡,朝金村逃亡。當時我就在村口守候,看見他們過來的同時,你們公安也緊接著追了過來。為了引人耳目,我就將他們臨時安排在我的樹棚中隱藏起來,並聯合村民們給你們玩了一出燈下黑。最後,我主動要求給你們領路,就是為了支開你們的視線,給留出他們逃跑時間。估計他們這會已經逃出去很遠了,哈哈……”

原來這個村民正是金彪的侄子。金彪就是金村土生土長的人,村子裡的人都姓金。這個村民就叫金望友,是金彪大哥的孩子。

而且金彪和四哥的爹老扣頗有幾分淵源,因為金彪幾乎和老扣差不多時候被國軍捉去做了壯丁,參加過抗戰。在上海保衛戰時,也正是金彪用身體擋住了射向老扣的子彈。當時老扣以為金彪已經陣亡,傷心不已。可是金彪命硬,子彈擦著他的心臟而過。後來金彪被別人救了出來,不過就和老扣的部隊衝散了。直到內戰結束,國軍敗退臺灣,老扣依然以為金彪死了。

金彪沒有去臺灣,而是被委派留守在金村後面的深山裡,等待時機反攻。可他們的隊伍人越打越少,根本沒有反攻的可能。為了保命,金彪就和那些國軍分道揚鑣,在大金山上落了腳,另立門戶,由於沒有去過山底陳村,所以金彪根本不知道老扣還活著,更不清楚自己徒弟老賴和老扣間的恩恩怨怨。如果金彪知道老扣是當年自己的老大哥,老戰友的話,他也不會死的那麼早……

或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命運的捉弄……

這些事情,金彪和誰都沒說過,包括自己幾個徒弟,所以老賴不清楚。金彪和老扣又都死了,這些事情也只能埋在歷史的塵埃中了……

“好個燈下黑啊?當時我就對你們的表現產生懷疑,沒想到正如我所料。”四哥懊悔道。

“眼下我們只有重新調頭回去。快!”林軍道。

“是。”

大家答應道,並調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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