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四哥,看四哥會如何回答。

四哥望著大家懷疑的目光,情緒一下緊張起來,雙鬢緋紅,一時語塞,不知如何為自己辯解……

董志太老婆看到這一幕,更是得理不饒人,說道:“看吧,心虛,臉紅了吧?林所長,快點捉住他。”

站在邊上小警員聞聲,立刻欲從腰間取下手銬,隨時準備將四哥銬起來。

不過小警員沒有得到所長指示,絕不敢擅自行動,在欲取下手銬之前,他看了一眼林軍。

林軍對小警員搖了搖頭,小警員只能將取手銬的手放下。

這一幕被邊上的永清看得一清二白,立刻出來替四哥解圍道:“你們大家好好想一下,有哪個賊會這麼笨,故意留下一些對自己不利的證據,難道要故意告訴別人,自己就是那個賊。這世上有這麼笨的賊嗎?林所長,您說對不對?”

林軍還未開口,董志太老婆搶先開口道:“這世界上什麼人沒有啊?這麼多證據放在面前,永清,你還要替你兄弟辯解,你莫不是跟他是一會的吧?一個放哨,一個入室盜竊。”

“你怎麼說我都行,不要侮辱了永清哥。”四哥氣憤道。

“嗷呦,還挺講哥們義氣啊?”董志太老婆道。

“好了,都別說了。老闆娘,您還是回去吧?在這裡只會添亂。”林軍對董志太老婆說道。

董志太老婆滿臉不情願,但看在錢的份上,只能灰溜溜地再次回去。

趕走這只母老虎後,林軍對大家說道:“剛才永清分析的沒錯。從現場表面情況來看,似乎陳壽根有重大嫌疑。但正是這種指向性證據,顯得非常不靠譜。有哪個賊會這麼笨,故意留下一些不利證據,身怕大家不知道是自己偷竊一般。我辦案這麼多年,還未碰到過這麼笨的賊。以我的判斷,這個罪犯或許跟陳壽根有些私人恩怨,故意將自己偽裝成陳壽根的樣子過來盜竊,並留下一些指向明顯的證據。”

林軍詳細分析了一番案件,又對四哥說道:“陳壽根,你在鎮上有沒有什麼仇人?”

“仇人?”四哥問。

“是的,又或者說是有過過節的人。”林軍問。

“王權力。”四哥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雖然老賴也是四哥的仇敵,但今天晚上老賴在村裡,剛才還砸了我訂親的酒宴。所以老賴不具備來鎮上作案的時間和條件,只能是另外一個仇敵王權力。

王權力常年在鎮上廝混。白天自己又和他打了一架,且打輸了,又讓徐曉飛賠了那麼多錢。王權力知道徐曉飛的錢不是輕易可以賠的,徐曉飛雖然暫時用錢將事情擺平,但往後肯定要自己加倍賣命償還。與其往後活受罪,不如偷一筆鉅款,一方面可以補償徐曉飛,還可以藉此打擊徐曉飛商業對手董志太,更能自己留下一些碎錢。可謂一舉多得,穩賺不虧,然後將這些嫁禍給四哥,更是喜上加喜……

王權力最近確實非常需要錢,因為他娘病得非常嚴重,家底都快掏空了,可他娘的病情還不見好轉,後續治療也還要很多錢。雖然王權力之前對兄弟,朋友都非常薄情寡義,但母親畢竟不是外人,自己身體流著的也是母親身體血,血濃於水,親情的力量是最偉大。王權力今天跟他爹回家,看到生病的娘,心裡肯定會有波動,肯定會想辦法籌錢,於是……

不過這些只是四哥心裡的推測而已……

“王權力,極有可能。”在案件未破之前,一切只是推測,所以林軍沒有用肯定的語氣。

“走,我們再往裡面看看。”林軍道。

隨後大家來到擺放金銀首飾的貨櫃前。貨櫃裡大部分金銀首飾,已被洗劫一空。

董志太指著貨櫃道:“林所長,這個貨櫃玻璃也是我從外地買回來的高強度玻璃,輕易用硬物砸不穿,可現在碎成這個樣子了。且我在貨櫃裡面安裝了一個紅外線報警裝置,只要玻璃一碎,紅外線報警裝置就會自動報警,並和門口的電鈴串聯在一起,只要一個響,兩個就響,可是這些似乎都失效了。”

在說話間,董志太指了牆上報警器和門口的電鈴。

“這個賊也太厲害了吧?彷彿對你店裡所有情況都了如反掌。”四哥詫異道。

“如果門口的電鈴和狼狗,或許可以對付,但你說的櫃檯裡的紅外線報警裝置,那可是高科技玩意,很多農民聽都未聽說過。而這個賊卻對你的安排什麼都清楚一般。這不得不讓我產生另外一種懷疑。”林軍道。

“什麼懷疑?”董志太問道。

“我懷疑這個罪犯,是一個和你非常親近的人。”林軍道。

“金銀首飾櫃檯,放著我們店裡最值錢的東西,我從未跟別人提起過啊?”董志太說道。

“我也只是推測,又或許你遺漏了某些事情。走,我們到那件去看看。”林軍邊說邊走到放保險櫃的那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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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保險櫃的這間和其它兩間是分開的,中間有道伸縮鐵柵欄,還有一把大鐵鎖,可是現在這把鐵鎖已經完全被開啟,而且像是用鑰匙開啟的,因為鎖上沒有被鐵錘敲打痕跡。伸縮鐵柵欄也是分開了五十公分左右,剛好一個人側身可以經過。

為了不破壞案發現場,林軍示意大家同樣側身進過鐵柵欄,來到放保險櫃這間。進去就看到靠窗的保險櫃大開著,除了散落在地上一些白銀元,裡面其它東西已經被洗劫一空,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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