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四哥每天放學都和王權利躲貓貓,俗話說,惹不起,躲得起。四哥想找王權利單挑,但現在實力未達到,只能躲,不然就自取其辱,雞蛋碰石頭,有去無回,要臥薪嚐膽,假以時日,成了氣候,再報仇也不晚,古話說:“君子報仇十年”,我這點困難算什麼呢,忍,忍……

王權利也很是納悶,每天放學那個傻子,就像孫猴子會變一樣,一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每天都堵不到他。後來小的報告說,傻子每天從學校後面的圍牆爬出去的。他們又去後面堵。可他們堵這裡的時候,四哥則大搖大擺的從學校門口走出去了。反正王權利,每天都落空而走。

當然四哥經常爬圍牆,少不了被龔老師的竹棒拍打。但對於四哥來說只不過是饒癢癢而已,因為以前被老摳打得太多了,這點痛,一點都不算什麼。

龔老師以前跟老摳共過事,且兩人很多方面聊的來,對於後來老摳的種種經歷,也是很是惋惜,好好的人就是因為戰爭給悔了。所以對於四哥,龔老師有著複雜的情緒,拿竹棒打他,是為了他好,希望他能學好,不辜負父親的期盼。

可四哥不明白這些,在他眼裡,那些打他的人,都是壞人,看不起,取笑他的人,龔老師也是一樣壞,一樣討厭。

不過就是在這樣欺壓之下,他卻更加用心的練功夫,扎馬步從開始腿發抖,練到腿不怎麼抖,到後來練得四平八穩;扎馬步的時間上從開始二分鐘,到三分鐘……到現在十幾分鍾,還不倒地。

永清也是看在眼裡,笑嘻嘻地說:“壽根,現在進步挺快啊。今天我試試,你練到什麼程度了,加點料,如果能堅持超過五分鐘的話,我就教你別的。”

“試就試,誰怕誰啊。”

“嘴還挺硬,有的你受的。”說著,永清從屋裡拎出兩個白鐵皮桶,平時是給拖拉機加水換機油之用。

四哥很是納悶:“永清哥,拿來鐵皮桶做什麼啊?”

“待會你就知道了。”永清把兩個鐵皮桶都灌進兩斤水左右。

四哥還是弄不明白永清哥這是搞得什麼名堂,很是詫異地看著。

“把馬步扎好。”永清提著兩水桶過來道。

“奧。”

四哥又像模像樣扎了個標準馬步。永清把兩水桶分別掛到四哥伸出的手腕上,原來是做此用處,這可是考驗硬功夫啊。手腕處是馬步伸出的最前端,承受的力應該最少,掛上這兩個水桶能承受嘛,除非真的練到一定程度,把身體所有的力隨心所欲地轉移,才能承受住末端水桶的向下的重力。這個真的很難,不是一日兩日能練成的,這不是為難四哥嘛,永清的意思是滅滅四哥心裡的怨氣,讓他知道練功的苦。

“永清哥,不會吧,原來是這樣加料,我怎麼受的了啊。”水桶放上去,四哥的手已經開始抖了。

“看你能堅持多久,要把這個練好了,馬步才能真正練到家了。要腳手,身體所以的力,隨心所欲轉移,支撐水桶的向下的力,你才算練成了。”

“啊,……啊,我”四哥還沒等永清把話說完,已經支撐不住,倒下了,還好永清在後面扶著,要不兩桶水全部倒在身上。

“永清,永清,老歪的脖子正了,不歪了……”老二春根風塵僕僕地趕到永清家,左臉上有點紅腫,好像別人打了,腿腳也一瘸一瘸的。

肯定是被人打成這樣的,到底出什麼事了。

永清剛緊扶起四哥,對著老二說:“到底出什麼事了?什麼老歪脖子一下正,一下歪的?”

“哥,出什麼事了?”四哥也關切道。

老二著急道:“來不及跟你們解釋,你們跟我走就是了,老賴來了。”

“老賴,來了?”

“老賴,來了?”四哥和永清同時說同樣的話。老賴,這個名字,誰人不知,無人不曉,那是龍游北鄉一霸。四哥回憶起家裡以前和他種種過節,歷歷在目,對他恨之入骨,早有和他決鬥之意,只可惜功力不夠,所以才和永清哥練習功夫。

老二氣喘吁吁,一瘸一拐地領著永清和四哥,來到了村後水庫壩上。

眼前,老賴正掄起拳頭左右擺拳打著老歪的脖子,一會正,一會歪,像不倒翁,難怪老二說老歪脖子正了,是正了,是被老賴打正的。

老賴嘴裡還惡狠狠道:“叫你上次暗算老子,今天總算讓老子逮到機會了,老子今天就把你的脖子修正,修正。”

“老賴,給我住手。”永清老遠大吼一聲。

“給我住手……”老二,老四也吼起來。

老賴聽到後面很多人的聲音,這才停下拳頭朝後看去。

老歪像一坨爛泥一樣,爛倒在地,已經被打得不省人事了。

“好你個小子,打不過就回去喊人了,也好,老子拳頭正癢癢呢,你們兩個孬種都太不經打了,幾下就不行了,來來,一塊上,今天老子陪你們好好玩玩。”老賴指著老二得意洋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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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不小啊,你看,我把誰領來了。”老二指著永清道。

老賴斜著眼睛隨意看了看,在他狂妄自大的人心裡,還能把誰放在眼裡,除了真武山的陳武師傅,和大金山自己的師傅金彪,在龍游北鄉地界,還沒有誰能上他的眼。

隨著他們越走越近,老賴看清了老二指的的人是永清,對他也有所瞭解,永清是在真武山跟陳武學的武,聽說學的還不錯,具體功夫到何種地步,他還真不知道。在厲害也不會超過我的,都是徒弟輩的玩意,能好到哪去。

“怕了吧?”老二看老賴看永清那麼仔細,故意將他。

“笑話,就他,永清嘛,我會怕,才怪。”

“好,咱們就練練,替你們金門好好收拾你這個惡徒。”永清擼起袖子,一副欲幹架之勢。

“口氣不小啊,等下別像他們一樣,哭爹喊娘的,哈哈。”

四哥看不來老賴的囂張氣焰,輕聲對永清說:“永清哥,好好揍他。”

“嗯,放心吧。”

永清健步上前,邁開腳步,舞動拳頭,已經到了老賴跟前,但不敢輕易動手,畢竟以前也未曾和老賴交過手,不知虛實,盲目出手,只會招來不測。

而老賴還是那副囂張氣焰,根本就沒把永清放在眼裡,不論在身板和個頭,拳頭,都比永清大一圈,就他,拿什麼和自己打呢。

是老賴首先按捺不住,一記重拳朝永清腦袋招呼過來,嘴裡也不閒著:“讓你好好嚐嚐老子的拳頭。”

永清腦袋立馬一閃,左手捉住老賴的手腕,以力借力,往後重重一拉。由於老賴揮拳時,已使出全身力氣,被他這樣一拉,身體失去重心,往前衝去,差點摔倒在地,給他來了個下馬威。

“永清哥,威武,永清威武。”旁邊老二,老四,看永清哥佔了優勢高興的喊起來。

老賴踉踉蹌蹌地站正身體,用右手擦了一下鼻子,不服氣道:“你小子,哈哈,有點意思,過癮,還是第一碰到能過上幾招的,今天好好陪你練練。”老賴說話還是那麼狂妄自大。

“來就來,誰怕誰呢。”永清在氣勢上不能被他嚇倒。

老賴又揮動拳頭招呼過來,金門專長就是拳頭,像王權利也是這樣,拳頭厲害,練的是鐵拳功夫。而真武門的專長是腿功,別看永清身形消瘦,但腿特別長,更有助於他練腿功,他已經練的爐火純青,練的是飛腿功夫。

面對老賴的拳頭,永清左右躲閃,避其鋒芒,看清機會給他一記飛腿。老賴眼看拳頭怎樣都打不到永清,心裡更是火冒三丈,拳頭亂揮,並使出腿亂踢。

此時永清的機會來了,老賴自己壞了架勢,還用上自己並不擅長的腿,就他拳頭還可以,就他那笨腿,只能說是亂掃而已。永清看準了,他下身有機會,老賴踢出右腿時,永清立馬一記掃腿,掃到老賴的左腿上,老賴就感覺下盤不穩,重重摔倒在地。

“哎呦,哎呦。”老賴摔疼了。

“永清哥威武,威武。”老二,老三喜上眉梢,歡呼雀躍,是應該好好高興了,以前被老賴欺壓太久了,今天總算出了口惡氣,真高興,發自肺腑。

老賴重振旗鼓,他哪受過這樣的失敗,以前都是欺負別人,今天別人欺負到老子頭上來了,這還得了,今天不打回來,以後再龍游北鄉地界還怎麼混啊。

老賴改變了策略,不盲目出手,已領教永清腿功厲害,不能和他拉開太大距離,要把永清逼近了打,那是他的長處,論力氣,拳頭,那肯定是我的厲害。

這麼想也是這麼實施的,也收到了效果。

老賴看準時機,永清猝不及防,被老賴死死抱住。永清動彈不得。

“哈哈哈,現在看你怎麼逃出我的五指山。哈哈哈。”老賴已經把永清的綁到後面,兩手交叉,用左手死死捉緊,右手則掄起重拳朝永清狠狠招呼過去。

永清意欲掙脫,可老賴手捉的太緊,動彈不了。

“啊。”永清叫喚了一聲,後背被老賴狠狠地招呼了一拳,感覺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一般疼,鐵拳還真沒白練,是有些厲害。

“哈哈,讓你好好嚐嚐老子拳頭的厲害。再給你一拳。”老賴這下拳頭比剛才還猛,這下過去,輕者傷及骨頭,重則傷及內臟。

永清立刻反應,這拳頭不對,一記馬後踢,踢中老賴命根。

“哎呦,哎呦呦。”老賴隨即鬆手後退,捂住下體叫喚起來,這下傷得不輕啊,估計幾個月都不能行房事。

“永清哥,打得好,打得好。”

“老賴還要不要再打啊?”永清也活動了一下後背,剛才被老賴重重一拳,也傷到骨頭了。

“老子今天就是豁出去,也要把你打倒。”老賴越打不服氣,忍著疼痛,掄起鐵拳又朝永清招呼過來。

永清也不慌不亂的和老賴扭打在一起,各有傷到對方,各有千秋,其實**夫,永清比不上老賴,但他打架用腦,老賴就是一頭壯牛,見人就撞。

他們正打得熱火朝天之時,此時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打,老賴,打老賴。”

原來村裡陳姓族人,一個拿著鋤頭,扁擔,鐵錘,竹棒等一些農具朝這邊過來,他們也是聽說老賴在這邊把村主任老歪打了,紛紛過來幫忙,好不熱鬧。

老賴看情況不妙,這還得了都引起公憤了,再厲害也打不過這麼多人,像黃鼠狼一樣,夾起尾巴逃走。

走時還中了永清一腿,“哎呦呦,”一瘸一拐地逃走,好生狼狽。

人群欲追之,被永清攔住,且饒他一條狗命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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