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軍和其它戰士走後,徐曉芳護士對張山虎和馬勇說道:“你們兩人到我這裡領一下陪護病床,把床鋪在他們旁邊就可以睡覺了。”

“好的。”

張山虎和馬勇隨即跟隨徐曉芳去護士站領取陪護病床。

走出404病房,往左幾步就是護士站,徐曉芳領著他們走到護士站最前面一個通道中,通道門開啟,裡面放了好幾張陪護病床。

所謂陪護病床是一種即可當床又可當凳子的工具,平時不睡覺時,可以收起來當凳子使用,要睡覺時開啟下面的開關就可以撐開變成一張床,非常方便,靈巧,為了方便病人家屬陪護,一般醫院都配備這樣的病床,以備不時之需。

“你們選兩張吧!”徐曉芳指著陪護病床對他們說道。

馬勇看了一下這幾張病床,就選了兩張相對比較新的,對徐曉芳說道:“護士,我們就選這兩張吧!”

徐曉芳走過來,看了病床後面的編號,0.1,就對他們說道:“好的,那你們推走吧!”

“是。”山虎和馬勇大聲回答道,回答地非常嚴肅認真,就像回答張建軍問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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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我又不是領導,你們輕點,很多病友都已經入睡了。”徐曉芳說。

馬勇和山虎這才意識自己的魯莽,乖乖將嘴巴閉上,輕聲推著陪護病床往病房走去……

可能由於陪護病床下面的輪子不是十分靈活,推動起來時,下面發出“咯吱咯吱……”刺耳的聲音。

“輕點。”徐曉芳再次囑咐道。

馬勇和山虎點點頭。

“下面輪子好像不靈活。”山虎說。

“那咱們接著抱著走吧!”馬勇建議道。

“好的。”

陪護病床支架是用鋼管做的,還是有點分量的,但這點分量對於訓練有素的戰士來說,那簡直太輕而易舉了。

只見他倆輕鬆抱著陪護病床來到404室,山虎在四哥病床邊上輕聲鋪下,馬勇則鋪在付曄峰邊上,方便各自照顧。

弄好這些時,已是晚上十一點。

“老四,你要不要拉小便,我們準備睡覺了。”山虎鋪好床詢問道。

四哥有些便意,但不是很急,就搖搖頭對山虎說:“沒有,等會我自己起來拉。”

“六個小時還沒到,護士說不能下床的。”山虎囑咐道。

“現在沒到,等會就到了。”

“那等會有小便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好的。師兄,你睡吧!”

“你也早點睡吧!”

“嗯。”四哥點點頭。

隨後大家都躺下睡覺,由於野外生存訓練時,一班戰士們都好好睡個飽覺,山虎和馬勇躺下後,就傳來起此彼伏的鼾聲“呼呼……咕咕……”

四哥聽著山虎和馬勇的鼾聲,從鼾聲中他知道山虎和馬勇確實非常非常困了,不知因為他們鼾聲過於響亮,還是自己有心事,一點睏意都沒有,他失眠了,輾轉反側就是難以入眠……

越睡不著,腦子越清醒,腦子想的都是睡在身邊戰友付曄峰,班長說付曄峰手術非常成功,是不是真的成功,還是班長故意哄我們開心呢?四哥心裡不清楚,只有付曄峰醒來才知道……

四哥抬頭看了一下付曄峰,頭上和身上被紗布包得嚴嚴實實,像個木乃伊一樣,心裡擔心道,付曄峰這個樣子,以後就算恢復好,會不會破相,又或者後遺症,如果有這種可能,那我豈不是害了他一生……

付曄峰還未娶媳婦,還未生孩子,我又如何面對他的父母呢?如果真出現那樣的情況,那我以後就給付曄峰的父母當兒子,將二老養老送終……

呸,呸,呸,付曄峰吉人自有天相,不會出現這樣情況的,他一定會好好的,健健康康的,一定會……

四哥腦子亂七八糟想著事情,突然覺得有點尿急,非常想拉小便,本來想叫山虎幫忙,但看他睡得如此深,就沒叫他,打算自己起床。

起床之前,四哥像做賊一樣,朝病房門口望了一眼,他是擔心被徐曉芳護士發現,在醫院醫生和護士就是他們的領導。

確認無誤後,四哥就打算起身,正欲用手撐著身體站起來時,病房門“咯吱”一聲開啟了,徐曉芳來查房了,剛好四哥,急迫地說道:“陳壽根,你想幹嘛?”

“我……”四哥像做賊心虛一般,無言以對。

“快點趴下,量體溫。”徐曉芳說。

“是。”

他倆的對話也把馬勇和山虎吵醒了,立刻朦朦朧朧欲起身……

徐曉芳揮了一下手,示意他們繼續睡,馬勇和山虎沒有睡下,而是坐在病床上,看是否能幫上忙。

徐曉芳首先來到四哥身邊,詢問道:“陳壽根,我再次告訴你,沒有超過六小時不能起身,知道沒?”

“知道了。”四哥像犯了錯誤的孩子一般,點頭答應。

“把嘴巴張大,量體溫。”徐曉芳拿出體溫計對四哥說。

四哥乖乖將嘴巴張大,徐曉芳將體溫計放在四哥舌頭下面。

在這間隙,徐曉芳又轉頭來到付曄峰身邊檢視,當時付曄峰還未清醒,徐曉芳就用手將付曄峰嘴巴張開,放入體溫計。

一會,徐曉芳就取出四哥嘴中的體溫計,仔細看了一下,說道:“8,8.”

“護士要不要緊?”山虎關切地詢問道。

“有點燒,等下讓醫生給你開點退燒藥。他這種被地雷炸傷的,發高燒也是正常的,地雷碎片中有毒素,且面積較大。”徐曉芳說道。

“我這點傷不算什麼,護士同志,付曄峰情況怎麼樣了?”此時四哥根本沒心思顧及自己。

徐曉芳又從付曄峰嘴中取出體溫計,看了看,說:“9度。”

“這麼高的溫度啊?”四哥說。

“在預料的範圍內。”徐曉芳說。

“他什麼時候才能醒啊?”四哥問。

“這個……我也不好說,腦子受傷不比別處,什麼都有可能,什麼又沒可能,看他個人造化吧!”徐曉芳語重心長地說。

隨後徐曉芳轉身去取藥。

個人造化?四哥心想連醫生護士都不能確定,這該如何是好?只能祈求上天保佑了,保佑付曄峰平平安安……

一會徐曉芳就拿藥過來,給四哥打了一針破傷風針,又打了一針退燒針,同樣給付曄峰也打了。

在給付曄峰打針的時候,四哥期盼的眼神看著付曄峰和徐曉芳,就像當年母親受傷時,期盼地看著村裡的陳醫生給母親打針,在他看來醫生和護士打入的藥水,就是太上老君煉丹爐裡的仙丹,靈丹妙藥,只要這種藥水進入付曄峰的身體,保證能恢復正常……

四哥關心戰友的情義,也被徐曉芳看在眼裡,她打心裡覺得四哥是個重情重義之人,這種人是真正的戰士,真正好男兒,也是值得依靠之人……

四哥的一舉一動給徐曉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是好感,她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可一直都沒有看上眼的,可是對四哥動了春心,但她沒有把這些放在表面,而是放在心裡,她知道在部隊談戀愛是違反紀律的。

給付曄峰打完針,徐曉芳朝四哥望了一眼,兩人眼神交匯了一下,徐曉芳從四哥眼神中看出堅毅,果敢;而四哥從徐曉芳水汪汪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份純潔之心,這種純潔比白玉還白,還純,冰清如水,這種眼神,四哥以前從亞美眼中也看到過,現在再次看到,不**心盪漾……

兩人眼神對視了幾秒,徐曉芳立刻害羞著離開,離開時臉色紅潤,像成熟的水蜜桃一般,紅撲撲,但由於嘴上戴著口罩,四哥並沒有看見,不過徐曉芳看見四哥紅著臉,像喝了酒一般……

徐曉芳走後,山虎對四哥詢問道:“老四,你要不要拉小便。”

四哥一時對徐曉芳走了神,都忘記小便,聽山虎這麼一說,立刻尿漲難受,就立刻想起身,說:“我自己去拉。”

“護士剛走,你又不聽話了,六個小時沒到。”山虎勸說道。

“還差半個小時,又什麼關係,在床上拉太難受了。”

四哥雙手一撐就站起來,在起來那一刻才感覺到後背的疼痛,鑽心地痛,“啊……”

山虎見狀立刻上前攙扶四哥,說:“痛吧,讓你不聽話。”

“走吧,我能忍。”四哥依然堅持。

山虎深知四哥的倔脾氣,現在護士醫生都不在,沒人能管得了他,只能依著他,攙扶著四哥到衛生間。

解決完,四哥感覺自己神清氣爽,舒服多了,重新躺到床上,很快就進入夢鄉了,幾乎沒有做夢,一覺就到天亮。

第二天,太陽光從加4床旁邊的窗戶照射進來,一直照射到四哥的屁股上,可是四哥還沒醒。

山虎和馬勇老早就醒了,並已經吃過早飯,在床邊守著付曄峰和四哥。

“我想尿尿,我想尿尿……”聲音從付曄峰的嘴中傳出。

馬勇和山虎立刻欣喜如狂,來到付曄峰身邊,高興地說:“付曄峰,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懵裡懵懂中,四哥隱約聽到“付曄峰”的聲音,立刻驚醒朝付曄峰望去,馬勇和山虎正幫助付曄峰拉小便,心中大喜,迅速趴下床,過去幫忙,嘴裡高興地說:“付曄峰,你終於醒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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