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醫院大門時,已經陽光明媚,大家的目光同時朝真武山方向望去,此刻的真武山就像一個剛從炭火中拿出的烤紅薯一般,表皮烤的又焦又黑。

陳武看了之後,極其傷感,嘆息道:“唉,好好的真武山,被燒成這個樣子了。”

“爹爹,沒事,咱們的廟還在,樹燒了,我們還可以種。”亞美扶著陳武寬慰道。

“可惜了,那些樹,那是先輩們種下的,就這樣毀在我的手裡了,我真是有愧啊?”陳武還是非常傷感。

“師傅,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們的錯,那個縱火的壞人才最可惡。”四哥對陳武說道。

“是啊,師傅,想開點吧!”山虎,寶林,七錠勸說道。

陳武緩和了一下情緒,嘆息道:“也不知道是哪個雜碎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是會遭天譴,遭報應的?”

“肯定會,必須報應。”亞美說道。

“嘣嘣,嘣嘣……”永清開著拖拉機過來接他們回山,“快上車。”

“好嘞。”亞美答應道。

陳武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且腿腳不便,四哥和亞美就扶著他坐在永清座位左邊,師兄弟們則坐在拖拉機鬥裡。

大家坐穩後,永清就加大油門,拖拉機咆哮著“嘣嘣,嘣嘣……”往真武山飛奔而去。

一會工夫就到真武山下,村口停著很多車子,有領導的吉普車,還有公安局的警車和消防隊的滅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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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看這架勢非常納悶,真武山的火已經滅了,為何這些車還沒走呢?

永清的拖拉機開不到木料廠門口,就只能停在村口。

拖拉機剛停穩,村民見陳武回來,就高喊:“陳師傅回來了,陳師傅回來了。”

村民聽到陳武回來的聲音,目光紛紛轉向拖拉機這邊,紛紛圍攏過來,高呼:“陳師傅,回來了。”

有些年長點的老者,上前拉著陳武的手說:“陳師傅,你回來了,都說你為了救火,暈倒了,我們全村的百姓都非常掛念你的身體,你可是我們鎮上的一面旗幟,真武山的真神啊!”

“是啊,陳師傅,大家都非常掛念你的身體。”群眾高呼道。

陳武被鄉親們的熱情,感動不已,說道:“謝謝,鄉親們關心了,我身體好好的,好好的。”陳武說著用手拍了拍胸口,在鄉親們面前顯得異常健康威武。

雖然陳武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但在鄉親們面前還是要顯得異常健康,因為在鄉親們的眼裡,陳武就是真神,神,怎麼能倒呢?神倒了,鄉親們的精神寄託就沒有了,所以他必須裝作異常健康,威武,這樣鄉親們的生活就有盼頭,希望……

還有很多鄉親們拿來很多雞蛋,鴨蛋,米油之類,慰問陳武。

可這些都被陳武一一回絕了,鄉親們又把這些塞給師兄弟,但師傅沒接,徒弟們更不敢接。

陳武對鄉親們說:“鄉親們,我受之有愧啊?祖祖輩輩傳給我的祖業,就這樣毀在我的手裡,我有愧。”

“陳武師傅,你沒有愧,火又不是你放的,你冒著生命危險救火的精神,可歌可泣。”此時,從人群中走過來一個警察喊道。

四哥眼睛轉向那個警察,一看身形樣貌非常熟悉,可腦子沒想起是誰?腦子飛速搜尋著記憶,是誰,是誰?……

猛然想起,是鎮派出所的林軍,幾年沒見,林軍成熟很多,嘴邊,下巴下都是鬍子,四哥差點認不出了。

林軍現在可不是當年派出所的小警員,現在已是鎮派出所的所長了,他今天是專程為真武山著火之事而來,一同前來的還有縣裡的消防安全專家,及其它領導,大家都覺得真武山著火之事非常蹊蹺,肯定有人估計縱火,真武山是縣裡的名山,所以上下領導對這件事都極其重視。

人群給林軍讓開一條路,林軍和其它領導很順利地走到陳武跟前。

真武山下村長,主動上前和陳武說道:“陳師傅,這些是鎮裡,縣上領導,他們是為真武山無故著火之事而來的,你知道什麼情況,可以跟他們講一下。”

“好的,好的。”陳武點頭答應,並向領導點頭示好。

“陳師傅,昨天是怎麼著火的,您跟我說一下情況。”林軍對陳武說。

陳武就用手指著真武山昨天最早的起火點,把事情的經過一一告訴林軍。

林軍和消防安全專家非常仔細地詢問,不錯過每一個細節,並認真地聽著陳武的訴說,並在筆記本上記錄著。

陳武把自己知道的全盤都告訴林軍,就說道:“後來我就暈倒了,就不知道了,你們可以問一下我的四徒弟,他最早發現著火的。”

“好的,哪個是你的四徒弟?”林軍問。

陳武轉頭對四哥喊道:“老四,你過來一下。”

“好嘞。”聽到師傅的呼喚,四哥小跑過來。

“警察向你瞭解著火的情況,你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他們,他們一定會捉住那個縱火者。”陳武對四哥說。

“好的,師傅。”四哥答應道。

之後,四哥又把整個事情的經過一一告訴林軍,當然加上對大金山幾個雜碎的懷疑,他說的時候,用眼神望著林軍,他以為林軍會認出他,但林軍沒有認出他,他那時還是個十三,四的小孩,五六年過去,他現在已是個壯小夥,模樣和以前有極大的變化,誰還能分辨的出來呢?

說完後,四哥對林軍說道:“林警官,這些就是我知道的一切。”

林軍很是詫異,這小夥怎會認識他,剛才只顧埋頭記錄,也沒注意看四哥的臉,這會他抬起頭了一下四哥,隱隱約約感覺四哥的臉型有點熟悉,但想不起是誰,就問道:“你認識我嗎?”

四哥點點頭,說道:“我以前可蹲過你們的拘留室,哈哈。”

被四哥這麼一說,林軍更是用他職業的眼光仔細地打量著這個小夥,眼神像掃描器一般將四哥全身掃著。

“那年我和徐曉飛偷一個老伯的錢,被你們捉了去。”四哥提示道。

提起徐曉飛,林軍異常敏感,猛然想起幾年前的案子,感嘆道:“原來是你啊,都長這麼大了,我差點沒認出來。”

“你不是也長那麼多的鬍子了。”四哥指著林軍的鬍子說。

“哈哈哈,我是老了,你現在跟著陳武練功夫啊?”林軍問。

“是的,自從那年的事之後,我媽就讓我上山練武了,都跟師傅好幾年了。”四哥露出肱二頭肌道。

“好,好,跟陳師傅好,陳師傅是個好人。”林軍高興道。

“謝謝,你那年對我說的那些話,敲醒了我,謝謝。”四哥想起那年林軍找他談得那些話,點醒了他。

“不用謝,應該的。”林軍喜洋洋地說,作為警察捉人不是主要目的,更重要的是教育那些能夠教育回來的人,四哥就是能夠透過說教回來的人,而徐曉飛則不會。

“林所長。”此時消防安全的警員對林軍喊道。

“好嘞,來了。”林軍答應道,並對四哥說:“小兄弟,再見,好好做人。”

“好的,謝謝。”四哥高興地答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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