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朗大朗,我是王婆婆啊,快開門啦,有貴人找啊。”

陽穀縣,武大郎家的木門被王婆敲得啪啪作響,正準備挑擔子出門的武大郎一愣。

“這王婆怎麼敲門敲的這般響,貴人找,哪門子貴人會來找我?”

聽著自家木門都要被敲出窟窿了,武大郎不由得往地下啐了一口。

“管他哪門子貴人,人王婆婆都敲門急成這樣了,你還不開門去看看。”

武大郎身後,一嬌豔如花般的苗條婦人聽著急促的敲門聲皺了皺眉頭,聽到武大郎罵罵咧咧的聲音,不由得嬌聲怪道。

“娘子莫急,某這就去開。”

對自家娘子,武大郎像來沒什麼脾氣,聞言對她憨笑一聲,起身就向大門處走去。

“武大郎,武大郎,幹什麼呢在,咋還不給你王婆婆開門,有貴人找啦,快開門啦!”

一會功夫,那王婆的催促聲就急了起來,武大郎咧了咧嘴:“急什麼嘛,這不來了嘛,哪個貴人找我啊?”

說著,武大郎便已經走到大門處,將木梢一抬,將門開啟往外一瞧,一身穿青布長衫的貴公子笑吟吟的站在門外。

“咦,我說王婆婆敲門敲的這般急是哪位貴人呢,原來是這位公子啊,不知公子到此特異來尋大郎所為何事啊?”

見到這個讓他影響深刻的貴公子出現,武大郎不由得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急忙張口說道。

“既然認識這位公子,還不讓開身來把公子請進去說話?”

聽到武大郎認識這位莫名而來的貴公子,王婆也不由得松了口氣,緊跟著見還堵在門口的武大郎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唉,王婆婆說的是,武大這見到貴人,一時激動卻是有些糊塗了,公子裡面請,裡面請。”

聽到王婆婆所說,武大郎不由得拍了拍腦袋,急忙側身一讓,憨笑著說道。

“貴人都到門口了,反應還這麼慢。”

貴公子還沒說話,王婆一張嘴就叨叨了起來,率先往屋裡一踏步,轉而測過身來,主人一般的邀屋外的貴公子進屋。

屋內的潘金蓮對著門外一瞧,見清了貴人後急忙忙回屋理了理衣服,再出門時三人已經到了堂屋裡。

“金蓮啊,今天這位公子有事要找咱家大郎,快給公子倒杯水來。”

一旁的王婆婆見潘金蓮出來後笑著迎了上去,緊跟著悄悄把她往屋裡引了進去。

“金蓮啊,咱都是鄰居,王婆婆不坑你,這方公子一看就不是凡人,這次主動找到你家來可要把握好了,日後說不得就是一樁富貴啊!”

“只是這來意,還得在做打探一番。”

將自方遠來後就笑容燦爛的潘金蓮拉進屋裡,王婆婆悄聲說道,緊跟著就鬆開手來,見潘金蓮點頭,便拿了一摞碗,潘金蓮則提著水壺亦步跟上。

“在下姓方名遠,在城門只一面之緣便來家中叨擾實在是有失禮數。”

案桌上,方遠和武大郎對面而坐,見他似乎有些拘謹,便拱了拱手,率先開口說道。

“哪裡哪裡,公子能屈尊來家中陋室,就足夠令我開心了。”

武大郎連道不敢,搓著雙手笑著回答。

“公子遠道而來,但草民家中簡陋,也沒有什麼山珍海味招待,只有些許清茶來上,還請公子原諒則個。”

提著水壺的潘金蓮走到桌子上,王婆先是一人面前擺了個碗,緊跟著潘金蓮一邊給方遠倒茶,一邊笑著開口說道。

“無法,冒昧前來已是打擾,怎敢多做挑剔?”

方遠抬起頭來,看了這位名傳後世的美婦人一眼,笑著答道。

“公子客氣了,不知公子此番前來草民家中是為何事呢?”

一一把茶倒上,潘金蓮重新落座,緊跟著微笑著看向方遠,開口問道。

“呵呵,實不相瞞,在下前來卻是有些事情要向幾位打聽打聽。”

方遠微微一笑,目光從面色拘謹的武大郎,始終笑容滿面的潘金蓮及王婆身上一一掃過。

“哦,不知方公子要打聽的是何事啊?”

聽到方遠所說,坐在一旁的王婆倒是神色動了動,忍不住開口接話,潘金蓮和武大郎也不自禁將視線投向了他身上。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見幾位都是這陽穀縣的額老人了,想問問你們知不知道這城中的縣尉廖三木,主薄張山木和那縣尉公子廖三郎,糧商趙一行都是些什麼樣的人啊?”

微微喝了一口茶水,方遠雙眼微轉,笑著向三人開口問道。

“呦,方公子為何要打聽這幾個人啊,具小人所致,他們可都是陽穀縣裡極大的惡人啊!”

聽到方遠所說,武大郎一愣,緊跟著下意思的開口說道,潘金蓮臉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武大郎這麼一說,原先聽到方遠問的問題正遲疑著怎麼辦的王婆忍不住一皺眉頭,也未細想開口就說了起來:“你知道什麼就知道擱這瞎說。”

“難道不是嘛,我聽聞這幾個人都做了許多惡事啊?”

武大郎眨了眨眼,詫異的說道。

“嘿,這幾個人啊可都是我們陽穀縣的本地人,除了那縣尉的工資廖三朗性子頑劣,其餘的三個人雖行惡不少,但實則都是為縣老爺辦事罷了,這陽穀縣真正的大惡人啊,是縣老爺!”

王婆嗤笑一聲,緊跟著捋了捋袖子,繼續開口:“有些事情啊,那縣老爺貴為一地父母官,不好明面上出手,就都讓這三人代辦了,他們看似作惡多端,實為爪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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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例如廖縣尉小妾看中的那塊地,說是他小妾看中的,還不是縣令看中了,想建個房子金屋藏嬌。”

“再例如被那張主薄,那日被他打死的書生實則是頂撞了縣老爺,被他記恨在心,逼迫著那張主薄幹的!”

“還有那糧商趙一行,誰不知道縣令家的肉都是從他身上割的呀,只一屆沒有根基的商戶,幹的什麼事還不都是被縣令擺佈的。”

王婆婆說的激烈,端坐在位的方遠眼中已經是精光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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