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笑回到自己的房間,將房門緊閉,走進密室盤腿坐了下來。

這時他忽然低頭看見腰間的靈獸袋,一拍額頭,啞然失笑,怎麼把這小家夥忘了!

透過寵物袋他用靈識看去,發現小霸王蟹此刻正在沉睡,整個身體明顯大了一圈,而先前他放入的靈石已所剩無己。

難到進階了?他隨即搖了搖頭,應該沒這麼容易,在典籍記載中,無論是妖獸還是草木精怪,修行可比人困難多了,除了血脈的進化外,其修為共分七個等階。

分別是一階通靈,二階完善三魂七魂,三階化形,四階血脈覺醒,五階融合,六階渡劫,七階封正。

其中每階又分為四個小境界,而三階以上就可以被之為大妖,實力及壽命遠超一般的修士。

尤其是血脈進化到極致的妖獸,實力可以用毀天滅地來形容,有些甚至比傳說中的龍族還要恐怖。

雲天笑只放了些靈石進去,沒有去喚醒它,霸王蟹無論實力還是血脈,都是處於最底層的妖獸,很長時間內都不可能會幫到他。

接著他又試圖召喚體內的破滅法環,想近距離觀察一番,結果這位“大爺”依然在吞吐先天道氣,根本不去理會他。

雲天笑無奈一笑,放棄了繼續召喚,起身將所學功法演練了一遍,然後一直打坐到天亮。

次日一早,他走進駐地大廳找到了方執事,詢問關於門派功勳之事,據他瞭解,功勳值可以換取門派內修行所需之物,而且不少都是市面上沒有的,尤其是一些珍稀的功法或丹藥、法寶之類,只要你有足夠的功勳,都可以換到。

他現在己經煉氣七重,距離靈海境並不是太遠,是接觸這些東西的時侯了。

自從拜入紫靈宗,雲天笑就被混元子扔在這裡,對於這個門派先不說歸屬感,連起碼的瞭解都沒有,畢竟他在紫靈宗派內沒有待過一天。

“功勳值可以透過完成宗派任務,捐獻材料,或者門派獎勵所得,不可交易。”方執事解釋道:“關於宗門任務只有在門派內才可以接,不過捐獻材料的話我這裡就可以給你統計換取功勳值。”。

“我這裡還有些材料,方哥你看可以換多少功勳?”雲天笑想了想,將儲物指環內為數不多的材料拿了出來。

“我看看。”方執事清點了一下,道:“可以換取四千功勳,再加上你入宗時派發的一千,你現在應該可以得到五千的功勳。”

“把你的門派身份令牌拿出來。”方執事接著道。

雲天笑聞言在指環內摸索了一陣兒,拿出了剛入宗時派發的那個精巧令牌,道:“是這個麼?”

方執事點頭接過令牌,又從懷中拿出一個比這個稍大的古樸令牌,他捏了個法訣,伸手在兩者表面拂過,泛起一層淡淡的光華,眨眼間又恢復了原樣。

“好了,令牌已經啟用,你用靈識檢視下。”方執事收起材料,笑道。

雲天笑好奇的拿起令牌,用靈識探去,果然,在其眼前現出一片白茫茫的古字,上寫有名字,入宗時間等詳細信息,並且還記載的有入宗方式,不過上面沒有提混元子的名字,只寫著門派高層介紹,在最下面則記有他現在的功勳值,與方執事說的一樣,正好五千。

“加油,爭取突破靈海期之前攢夠換取一把極品飛劍的功勳。”方執事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

雲天笑點點頭,他心裡明白方執事說的肯定不是攻擊類飛劍,而是飛行類飛劍。

這種飛劍更類似於飛行法器,其上刻有飛行法陣,同樣品階的價值要低於攻擊類飛劍,基本靈海境修士人手一把,因為只有出竅期以上的修士方可以御空飛行,而靈海期的修士只能藉助法力催動飛劍進行飛行,至於玄通期的修士可以做到虛空奔跑,但仍然無法像出竅期修士那樣脫離天地規則的束縛,自由翱翔於天地之間。

“對了,方哥,南宮長老在何處講道?”雲天笑收起令牌問道。

“就在昨日的我帶你去的地方,你快去吧,應該快開始了。”方執事揮手道。

“嗯。”

雲天笑轉身出了大廳,沒幾步便來到昨日那個偏殿內。

裡面已有不少弟子在殿內席地而坐等候著,他朝前看了看,發現南宮長老還沒有來,就找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去。

“雲師兄來了。”

已經有眼尖的弟子發現了他,這使得幾個沒有見過他的老弟子紛紛側目。

雲天笑如今也算小有名氣,就算在冥風城,聽過他名字的也不在少數,尤其是咋天和孟師兄交手後,儘管在方執事的干預下未曾分出勝負,但以煉氣七重硬抗煉氣九重的全力一擊,足以使一些眼高於頂的老牌弟子對他平等相待。

偏殿門口,還有弟子在陸陸續續趕來,傳功長老親自講道傳法,平日難得一見,他們自然不會錯過。

雲天笑在人群看了看,不知為何,沒有見到莫少白的身影。

這時,一襲寬大黑袍的南宮長老倒揹著雙手自殿外走了進來,在眾人前方的一個蒲團上盤膝坐定。

“見過南宮長老。”眾弟子紛紛起身行禮。

“嗯。”南宮長老雙手緩緩往下一壓,示意眾人坐下,然後眯著眼睛道:“在開講之前,老夫先囉嗦幾句,算是給你們這些小輩修行之路上一些忠告。”

“我問你們,你們算真正的修士麼?”南宮長老眼中精光一閃,緩緩問道。

眾弟子聞言你看我,我看你,不明其意,更不知如何作答。

“我告訴你們,你們現在連入門都算不上,充其量只能算一個修行學徒,只有突破到出竅期才算是修行剛剛開始,我們海外修者無數,可知為何出竅期以上的修士算上老夫在內也不過區區百餘人?”

“不要以為你天賦如何出眾,修行如何快,天才弟子千千萬,而修行到出竅期的卻寥寥無幾,這是為何?因為你沒有打好基礎,沒有一顆堅定踏實的心,年輕人可以狂妄,但決不能自大、驕縱、浮澡,須知你基礎越深厚以後進階越順利。”

“從煉氣期到靈海境,有人需要十年,有人三年,也有人二十年,修行二十年才突破的將來實力就一定比三年的低麼?那不一定,老夫就在煉氣期上熬了十多年才突破,還有我派的太上長老,據說他老人家光突破煉氣期就足足用了六十年。”

“所以,你們眼下最重要的不是突破,不是比速度,而是一步一個腳印,打下堅實深厚的基礎才能厚積薄發,走的更遠。”南宮長老掃視了一眼眾人道:“莫要到頭來夢幻空花,悔之晚矣。”

這番話說完,下面不少的弟子面帶若有所思之色。

同樣,雲天笑也在深思,這與七絕真人所說的“活到最後方為才”不謀而合,這也是他自修行以來一直勤練不輟,一點也不敢疏忽的原因,儘管混元子曾說他以先天道境入道,煉氣期內不用擔心根基不穩的問題。

正這般想著,那邊南宮長老已開始步入正題,雲天笑忙收起思緒,聚精會神的聽了起來,生怕錯過每一個字,並與心中所悟相印證。

南宮長老語氣並不快,非常具有節奏感,由淺入深,讓人感嘆不愧為傳功長老,或許他在紫靈宗不是修為最高的,但絕對是最善於教弟子的長老之一。

半日講道的時間很快過去,直到南宮長老離開,眾弟子還有些意猶未盡,交頭接耳一番,方逐漸散去。

雲天笑沒有回去,出了殿門直接一頭扎進了典藏室,開始孜孜不倦的研讀各類典籍和前人留下的修行心得筆記。

到了傍晚時,他才走了出來,徑自回到密室,按照**慣,將所習功法全部演練了一遍後,坐定吐納天地靈氣修行……

第二日,依舊如此……聽道,讀書,修煉,一日復一日,而雲天笑一直不曾走出駐地大門,在枯燥而平靜的修煉中夯實根基,充實理論知識,修行各類常規法術。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一個多月過去了。

這日,雲天笑正在埋頭觀閱典籍,忽聽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而熱鬧的聲音,打破了駐地內往日的寧靜。

他心下一奇,走出典籍室,發現駐地院落內站著一群陌生面孔的少年,修為大都在煉氣一重,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在人群前方,方執事似乎在統計著什麼,並不時出聲詢問著他們。

“這是……”雲天笑有些摸不著頭腦。

“雲師兄,這些都是今年新來的弟子。”離他不遠處,一個也在觀望的弟子笑道:“我們現在也成老弟子了。”

“原來是這樣。”雲天笑一怔,隨即有些感概:“是啊,我們已經來了一年有餘了。”

“這些天來已經有煉氣九重的師兄聽南宮長老講道有感,閉關頓悟,並成功進階靈海離開回宗了,不知何時輪到我們。”那弟子嘆了口氣,苦笑道:“雲師兄你還好,都煉氣七重了,我這還不到煉氣五重。”

“既然踏上這條路,在哪兒都是修煉,要耐得住寂寞。”雲天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兩人正說著,駐地門口忽然現出兩條人影,急匆匆朝裡奔去,其中一人腳步踉蹌,面如白紙,滿身血跡,一看便知受了重傷,正是多日不見的莫少白,在他旁邊,卻是一幅吊兒郎當模樣的君不凡。

“莫師弟。”

雲天笑身形“嗖”的消失在原地,一把將他扶住,沉著臉道:“怎麼回事?傷成這樣。”

“是宋明,他這些時日滿世界的找你報復,但尋你不得,只好把氣撒到與你關係要好之人的頭上了。”一旁的君不凡解釋道:“還好正讓我碰見,把他救了出來,否則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宋明……這個小人,他這是找死。”雲天笑眼睛變得血紅,爆出濃郁的殺機。

“雲師兄,他們人多,你千萬不要意氣用事,我沒事,都是些皮外傷。”莫少白呲牙咧嘴道,他可清楚的很,這雲師兄別看平時很低調和氣的一個人,但發起瘋來絕對是能捅破天的主,生怕他不計後果的為自己報仇吃虧。

雲天笑自儲物指環內拿出幾顆玄陽丹放入莫少白手心,低聲道:“我心裡有數,你先把這個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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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方執事和不少弟子都圍了上來,聽說情況後個個氣紅了眼。

“你們先把他扶下去療傷。”方執事檢視了他的傷勢後臉色稍微緩和,揮手安排了兩個弟子將莫少白帶了下去。

“雲兄,既然人已送到,我也該走了。”君不凡笑道。

“這次多虧有你,要是因為我讓莫師弟出了什麼事,我難辭其咎,於心不安。”雲天笑拱了拱手:“我欠你一個人情。”

“小事而已。”君不凡滿不在乎的擺擺手。

目送君不凡離開後,雲天笑一言不發轉身向外走去。

“慢著,你幹什麼去?”方執事臉色一沉,趕忙叫住他。

“去殺了宋明,方哥放心,我自有分寸,憑他們那些人還留不下我。”

雲天笑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出門外。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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