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副使,這些?”魏忠指著堆積成山的死屍,“怎麼回事兒?”

呂智微微一笑,“敵襲。”呂義也趕緊點頭,十分配合,“√,就是敵襲。”

魏忠:“……”

行吧,隨便你們怎麼說。

“老侍郎呢?”魏忠對死人不上心,怕就怕疾風將軍頭腦一熱,把老侍郎也剁了。

那樣,即便是佔理也變成不佔理了。

“就在屋裡,估計還沒睡醒。”呂智也是慶幸,幸虧老侍郎沒死,要不事情就麻煩了。

魏忠松了一口氣,“那就成,王上宣你們上朝。”

呂智指了指自己,“我也去?”

魏忠點點頭,“嗯,一起。”

呂智衝著呂義比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一切有我。

…………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魏忠緊趕慢趕,這八字真言才沒讓別人替了去。

文武百官沒人啟奏,大多都是看戲的,老侍郎的事兒,他們剛才都聽說了。

新寵VS老臣——今天的戲碼不錯。

最糟心的可能就是兵部官員了,一大早的,就被韓尚書狠狠收拾了一遍。

說什麼天色太晚,不敢打擾上官?

扯淡,都是瞎扯淡,連王上都敢打擾,還有什麼不敢打擾的?

越級上報,還連夜上奏?現在好了,事情鬧大了吧?

韓知兵都明白,這幫人肯定是看他和呂家走的近,怕他偏心唄。

他韓知兵會是那種人嗎?呃,這個還真不好說。

幫理不幫親說起來容易,一旦做起來可就難了。

更別說,韓知兵其實還和老侍郎有些小矛盾,小不合。

越王看了看餘怒未消的韓知兵,多少有些無奈。

事實上,如今的局面跟他還多少有那麼一些關係。

老侍郎功勞不小,資歷也深,按說是兵部尚書的首選,但誰讓韓知兵更會辦事,更合越王的心意呢?

也是因此,老侍郎這幫親信與韓知兵多少有些隔閡。

這不是嘛,事關老侍郎安危,他們就來了一個狠的,玩了一手越級上報。

…………

朝堂上,百官沉默,越王只能宣來今天的主角。

呂智倒也不客氣,直接把老侍郎偽造的文書,還有火頭營力士的證詞往上一呈,然後就躬身靜候訊息了。

今天的事兒,他本就佔理,沒什麼好怕的。

證詞厚厚的一沓子,有些多,所以越王先看了文書。

越王自己沒下過令,兵部也未曾請旨,這東西系屬偽造,“老侍郎,這個,你作何解釋?”

解釋?沒什麼好解釋的,老侍郎深知此次行動漏洞頗多,根本無從解釋。

越王一看這是預設了,隨即問道,“為什麼?”

老侍郎挺直腰桿,“不為什麼,疾風將軍就該死!”

這麼直接懟過來,越王難免生氣,但念及老侍郎的老臣身份,他長出一口氣,“孤在問你,為什麼?”

“自然是為了我大越好!”老侍郎並未暴露其背後的神秘人,反而義正言辭,頗有一種慷慨赴死的架勢。

越王氣的太陽穴直跳,“孤再問一遍,為什麼?”

“王上,呂義必須要殺。”老侍郎終於把自己的理由說出來了,“只有這樣才能平息吳國的怒火!”

越王一聽,都快氣炸了,我大越新勝,還需要平息別人的怒火?“拖下去,庭杖二十!”

“是。”兩個隸屬禁軍的執刑武士走進大殿,按住老侍郎就要帶走。

“王上,王上啊~~~”老侍郎悲憤大吼,跌坐在地。

兩個武士手上動作微停,虛按住老侍郎,等著越王進一步的指使。

“帶下去,快帶下去!”越王擺擺手,很沒有耐心,本就一夜未睡,脾氣難免暴躁。

“王上,豈不知忠言逆耳,今天,老臣就要血濺當場!”說話間,老侍郎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力氣,他甩開本就虛抓的禁軍,竟然一頭撞在身邊的柱子上。

這是要撞柱而死,還挺壯烈。

“我去!”呂智已經很剋制了,他都沒拿弩箭說事兒,這老侍郎還剛烈上了。

滿朝文武的眼光一下就變了,他們大多在想,這是要以死自證清白啊,好人,肯定是好人!

你倒是剛烈,死了一了百了,我呂家的名聲可就要毀了。

好不容易才刷出來的偌大聲望,豈能就這麼毀了?那呂智慧答應嗎?

“王上,臣還有一證物,是一支弩箭。”

呂智高聲解釋道,“昨晚,老侍郎的親衛就是想用此射殺我家哥哥。”

“老侍郎此舉不是自證清白,他這是畏罪自殺啊!”

這一通喊,文武百官的眼神又變了,他們還以為已經完事了呢,沒想到還有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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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今天這瓜,可是挺大啊。

“弩箭?”越王面色一變,“快,快呈上來。”

魏忠一愣,來的路上也沒人跟他說弩箭的事兒啊?

呂智拱拱手,“弩箭危險,臣,不敢擅自帶進殿內。”

魏忠懂了,趕緊讓傳令太監取來證物,果然,弩箭在傳令太監手裡,就在大殿外面,而且還有白布纏著。

魏忠接手弩箭,沒急著呈上去,纏著東西,一看就是有問題,“呂副使?”

“哦,對了,魏公公要小心些,這弩箭箭頭是淬了毒的。”呂智說的輕描淡寫,但在吃瓜的百官心裡卻是炸開了花。

什麼仇什麼怨啊?竟然還下毒?

本來已經逐漸清醒的老侍郎聞言徹底昏了過去,是的,他這樣根本撞不死人。

大殿上撞柱很有講究,助跑距離不能太近,這樣撞不死;當然了,也不能太遠,那樣會被別人攔住。

這是個技術活,很難的。

別說老侍郎這種年老體衰的,就是換成呂智,在沒有經過練習過的情況下,他也沒有把握一下撞死。

…………

魏忠拖著白布,把弩箭展示給越王看,越王只是遠遠看了一眼,隨即搖搖頭,一揮手。

魏忠意會,託著弩箭來到工部楊尚書這裡。

楊尚書辨別一二,點點頭,“王上,這確實是弩箭,整體青銅澆鑄,近距離殺傷力不小。”

事實上,以呂義的本事,若是沒有弩機能夠事先裝好箭矢,那疑似吳國間諜的傢伙根本沒有機會放出冷箭,早就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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