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魏忠嘀嘀咕咕一番,越王憋著笑召見了呂禮。

一上來,越王就開門見山,“呂修撰,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說來聽聽?”

“啊,我家老四說想讓二哥帶人去測試軍器局新生產的兵器,讓我旁敲側擊,詢問一下王上的意見。”

似乎是這些日子一直在唸叨這些,呂禮一個不小心就把心裡話都說了。

越王一眼看穿,原來如此!

呂智的小心思有些明顯,再加上呂禮的演技明顯不過關,這不是嘛,一下就暴露了。

“啊,不是,老四是要我不經意的說。”呂禮的表現有些滑稽,似乎才回過神來,“王上,那個,您能當做沒聽見嗎?”

“噗嗤~~~”實在太歡樂了,魏忠沒忍住。

越王本來還強忍著,這一下也破功了,“哈哈,咳咳,準了。”

越王自認是一個是樂於成人之美的人,正所謂,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再一個,呂智這個藉口找的不錯,合情合理。

呂禮暗自松了一口氣,也行,只要達成目的就行唄,再說了,這樣應該也算是不經意吧?

“呂修撰。”越王笑了一會兒,衝著呂禮意味深長的說道,“不用太見外,以後有什麼事兒,你就跟孤直說。

再說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有什麼好隱瞞的?”

呂禮抿抿嘴唇,“王上,臣也覺得完全可以直說,只是我家老四是個含蓄的人,可能不太好意思吧。”

“含蓄?哈哈哈,你是說呂智含蓄?”越王笑的比剛才還大聲兒。

說呂智含蓄?真是荒天下之大謬,他要是含蓄,這天下就沒有不含蓄的人了。

不含蓄嗎?……呂禮心想,老四那是多麼優秀的人啊!

天下間所有的褒義詞用在他身上都很契合,說他含蓄也沒錯啊,老四在家裡就挺含蓄的。

“行了,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早些回去吧。”越王笑也笑夠了,揮揮手給呂禮放了小半天的假。

說句心裡話,越王也覺得呂家自從回京之後沒少辦實事,真是該休息休息了,萬一累壞了可不成。

…………

“老狗啊,你可知道最近市井上的傳言?”大殿裡就只剩下魏忠了,越王就只能和他說說話。

“不知是何傳言?”魏忠有些犯嘀咕,王上久居宮中,能聽到什麼市井傳言?

越王起身,轉身,最後目視北方,“你可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如此振聾發聵的句子,老奴自然聽過。”緊跟越王的步伐,魏忠也微微仰頭,目視北方。

“那你可知說出這句話的是何人?”越王語帶唏噓,若不是太平郡主說給他聽,他還真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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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上,據傳是呂智在家中祠堂所說。”魏忠說話陪著小心,心裡隱隱有不妙的感覺。

“是啊,是呂智。”越王轉過身,不怒自威,“你都知道,孤為何不知啊?”

魏忠額頭的汗一下就下來了,“都是老奴的錯,是老奴懈怠了。”

其實這也不能全怪魏忠,實在是天下間豪言壯語者多,拍馬屁的多,說大話的也多,他哪能一一說給越王聽?

越王看著魏忠的樣子,眼角抽搐,又想起太平郡主說的一句話,“老狗,有人說絕頂高手能用內力發汗,可是真的?”

“這個……”魏忠抹一把額頭的汗水,心裡暗暗咒罵,誰啊?這麼能說?“是,是真的。”

越王一指魏忠,“那你這頭上的汗?”

“是真的!”魏忠語速極快,“王上,你要信老奴啊,真的是真的。”

越王最近心情極好,並沒有責怪魏忠的意思,而且類似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估計又是某個丫頭的報復心在作祟。

事實上,越王對魏忠的信任比對王室宗親還要強上不少。

要知道,魏忠武功絕頂,最差也是個宗師高手。

若是真想動手,一隻手就能捏死自己,保管沒有一絲痛苦。

越王心中有數,也就是趁機敲打敲打魏忠,順便給平丫頭出出氣。

“呵呵,你可知道這些都是誰告訴孤的?”

“知道。”魏忠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他能看出越王壓根沒生氣。

越王點點頭,“知道就好,你說你也是,平時挺機靈的,怎麼就……”

“都是老奴做的不好,招惹了郡主娘娘!”夾在越王父女中間,魏忠真是太難了。

他想著,肯定是上次放太平郡主出宮的時候哪裡做的不好,招惹了她。

古書上有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真真是至理名言。

魏忠在心裡唸叨一句,背後一涼,生怕有人能看出自己的想法,萬一,萬一被太平郡主知道了,她肯定又要狠狠的報復。

…………

時光飛逝,日月如梭,又是一個月過去,呂智著手開始打造刀、槍、矛、盾,而且也已經出了幾批成品,只是頻率很低,明顯夾雜著私心。

呂義這些日子都快閒出屁來了,終於又等到了一次兵器測試。

眼下的局面有些微妙,呂義當了疾風將軍,秦副將還是副將。

這不是嘛,呂智抱著團結戰友的目的,建議呂義藉口自己經驗不足,從朱將軍那裡借來了秦副將幫忙檢驗兵器。

實驗場內。

呂義挺起一支戰矛,“秦副將,就你,你拿著這個,我來刺你。”

秦副將聞言面色一變,臉色十分精彩,當然了,這是呂義的視角。

事實上,秦副將面色難看,“將軍神力蓋世,這盾牌怕是經不住將軍一矛,末將還是……”

“讓你拿,你就拿,怎麼這麼多廢話?”呂義大眼一瞪,凶神惡煞的盯著秦副將,破口大罵。

“喏。”秦副將不敢違逆,只能苦著臉接過盾牌。

他把腦袋藏在盾牌後面,一臉的小心,“將軍,輕點兒~~~”

“廢話忒多,看矛!”矛本身就好,呂義力氣也大,這一下竟然帶起一陣怪嘯。

砰~~~

盾上出現了細微的裂痕,但是沒被刺穿,反倒是秦副將,被這股巨力震退好幾步,腳下一個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片刻之後,盾牌後面露出秦副將一張大臉,滿是敬佩與討好,“將軍真神力也!”

不討好也不行啊,這實驗說不上還要進行多少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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