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有些暗了。

王捕頭帶著呂智來到一處巷子,指了指前面掛著燈籠的一處宅子,“就那個亮著燈籠的,很講信譽,放心玩兒。”

“多謝王大哥。”呂智認準了地方,衝著王捕頭拱拱手,快步離去,辦完這件事兒,他再也不想接觸這個王捕頭了。

只會瞎懷疑,真不招人喜歡。

“又一個賭鬼。”王捕頭搖搖頭,幾個閃身消失在夜幕裡,只是腿腳看起來不是那麼靈活,貌似有傷。

…………

呂智進了宅子,自有小廝指引。

一間燈火通明的大屋,屋裡的陳設很簡單,這裡不是賭場,起碼跟電視劇裡演的那些都不一樣。

只有一個青衣大掌櫃在櫃檯裡站著,其他就一些小廝、婢女端茶倒水,伺候客人,看起來倒有些酒吧的意思。

當然了,“吧檯”裡放的不是酒水,而是一個一人高的木架子,上面掛著牌子,有竹子的,也有鐵的,從下到上,上面還有銀的、金的。

呂智來到櫃檯,輕輕敲敲桌子,大掌櫃笑了笑,“多押多贏,我們這裡玩法多樣,公子想怎麼玩?”

“押名次,押組合,賠率全都不一樣,外地來的吧?不清楚科舉考生的背景?沒關係,我這裡還有這個……”

和考試一樣,這裡還有押注參考資料,而且是免費提供觀看的,反正又不花錢,呂智翻了翻,都是各地才子的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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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事蹟,做過什麼詩詞,在哪裡揚名,身家背景也是一應俱全。

這下呂智放心了,能收集到這些,肯定是朝廷裡的大人物,最起碼不用擔心莊家會賴賬。

“壓呂禮,一千兩,前三!”呂智的聲音不大,但是一說話,周圍的聲音一下就消失了。

呂智投以鄙視的眼神,假裝說話,實則偷聽,一個個的像小學生一樣,也真是夠了。

“好嘞,這位公子下注一千兩。”老頭吆喝著,翻出一本冊子,找了一下,“呂禮公子,前三,賠率一賠十,請問用什麼支付?”

“我也是第一次來,你們看怎麼方便怎麼來吧。”

大掌櫃笑了笑,“那就寫張欠條吧,投呂禮公子的不多,工部呂郎中家的?”

呂智笑了笑,沒說話,圍觀的群眾瞬間失去了興致,他們本以為有什麼內幕消息,感情只是支援自家人。

寫了條子,按了手印,老頭又遞給呂智一個鐵牌子,上面刻著一道槓,“公子收好,這是憑據。”

一千兩只是鐵牌子?呂智點頭收下,暗暗盤算著,就按十進制算,一萬兩是銀牌子,十萬兩是金牌子……

敢玩的這麼大,這地方背景有些深啊!

呂智本來就沒打算早走,現在就更有興致了,就坐在櫃檯邊上喝茶聊天,大掌櫃也很健談,當然了,主要是沒生意,想投注的早就投過了,像呂智這樣的生客並不多。

…………

等呂智從宅子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溫度有些低,還起風了。

“這可不太妙,還是趕緊走吧。”呂智裹了裹衣服,咳嗽了好幾聲兒,這才提著燈籠啟程回家。

淅瀝瀝~~~

運氣不太好,下雨了,不過也不算太糟,雨不大。

越國多雨,上好的燈籠罩都是動物皮膜製成的,防雨,要不就得摸黑回家了。

呂智又裹了裹衣服,“唉,出來賺個錢真不容易,早出晚歸的,還得淋雨。”

“桀桀桀,淋雨算什麼?”

“什麼人?”呂智渾身一僵,轉過身猛的一看背後,腳下後退一步,一步半……

差一點,就差一點,撞上去,撞啊!

雨夜裡,一雙隱藏的暗處的眼睛,邪惡的窺視著呂智。

就差那半步沒走,呂智轉回身,提著燈籠照了照,眼前是幾條不易察覺的絲線,大概就在他脖子那麼高,因為下雨,無色的絲線上掛著水珠。

“幸虧是下雨,要不我就交代了,說起來我有些奇怪,你不是只殺樓子裡的姑娘嗎?”呂智表現的十分淡定。

“桀桀桀,她們哪有你長的好看?”前方不遠處,一個低矮的身影出現,聲音說不出的古怪。

呂智眼睛一眯,得,還是個葷素不忌的,“雨夜最適合殺人,可惜不適合你。”

“你的運氣確實好了那麼一些。”低矮身影終於走進了燈籠的光線裡,面容醜陋,眼神陰鷙,與呂智隔著天蠶絲陷阱對望。

“呃,跟我想的差不多,醜人多作怪。”隔著天蠶絲,呂智毫不留情的嘲諷著,他身後又升起一道人影,是王捕頭。

“四公子,我有些想不通,他這是什麼意思?”

“挑戰律法,挑釁你唄。”呂智用手撥弄一下天蠶絲,一把握住,預料中的血色沒有出現,反而讓他一把扯掉了整個陷阱。

低矮身影愣住了,王捕頭也愣住了,呂智快速後退兩步,“追啊!”

王捕頭反應迅速,就地一個地躺刀,他的腿有些小傷,要是演變成追逐戰,可能會追不上,不過現在已經不妨事了,因為那黑影傷的更重。

“哇呀呀~~~”黑影發出嚇人的吼叫聲,呂智還以為要拼死一搏呢,沒成想,竟然跑了。

黑影一個大跛子,後面跟著王捕頭這個小跛子,竟然也都跑的不慢。

呂智長嘆一口氣,“行了,咱們回去吧。”

他身後又出現一道身影,是抱著劍的嶽老,“咱們不幫忙嗎?”

“不幫。”呂智掉頭就走,“你沒聽見那人的聲音嘛,這是個大坑,我可不跳。”

嶽老搖搖頭,“既然不想跳,那你為啥還要當這個誘餌?”

“洗脫身上的嫌疑。”呂智有些氣急敗壞,“誰知道兇手竟然會是個太監,無能有很多種,偏偏是最難纏的一種。”

嶽老抱著劍,搖頭失笑,“年紀不大,知道的還挺多。”

呂智猥瑣的笑了幾聲,“對了,王捕頭的傷勢重不重?”

“不重,老夫刺的肌肉,筋骨都沒事兒,要不了多久就能好了。”

“嶽老,其實我不太理解,我感覺王捕頭的武功已經很高了,為啥你打的那麼輕鬆?就那麼幾劍,唰唰唰,他就敗了。”

嶽老拍拍手裡剛升級屬性不久的君子劍,“因為我更強吧。”

呂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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