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謙在落文冉的門口站了一會兒,她依然沒有來開門。

他眉頭一緊,心裡越來越焦急。出於這種心理和怕被落文冉的誤會,楚昊謙再一次敲了敲門。

依然沒有人來開門。他趴在門上,往門裡面聽,一片寂靜,好像裡面沒有任何人。

楚昊謙搖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失望與絕望交雜著,從心底油然而生,鬱悶也佔滿全身。

“應該不會來開門了,呵”楚昊謙終於明白了,他怏怏地走開,陽光在玻璃窗上勾勒出他悲哀的影子。

“叮鈴鈴……”這時,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份寂靜和失落。楚昊謙十分驚喜與期待,“可能是落文冉來電話了!”他按壓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拿出手機。

但呼叫人赫然顯示著另一個名字。

是肖辭。

“肖辭!難道是為了昨天的事嗎?”楚昊謙皺著眉頭,“昨天,事情由他而起。”

他的內心有點不安,兩個思想似乎在為這件事吵架。

他轉念一想:“如果不接,昨天的事就更搞不清楚,我和他,可能之間的關係,就不會心存芥蒂!”

這麼一想,楚昊謙就沒有多少雜念了,他接通了電話。“喂?”

“楚昊謙,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等會威信酒吧見面。”電話那邊,肖辭的聲音冷冰冰的,像一塊冰涼又富有磁性的磁鐵。

“好。”楚昊謙面無表情地回應了一句,然後抬起手,掛下電話,然後坐上了一旁的車,用導航儀開往他所說的地址

酒吧內。

落地窗旁,肖辭已經等候著了。

他優雅地坐在藝術氣息濃厚的小桌旁,桌上擺著一杯威士忌,肖辭背對著正門,高定裝在陽光照射下閃閃發亮,充滿了魅力。完美立體的側臉讓人不由駐足。

楚昊謙推開酒吧的門,已經看到了肖辭,他疾步向肖辭這邊走來。

“肖辭……來了。”楚昊謙和肖辭不冷不熱地打了聲招呼,就坐在了他的對面。

“昨晚的事……”楚昊謙本來就不愛拐彎抹角,拖泥帶水,剛想步入正題,卻被肖辭冷不丁打斷了。

“給你點了伏特加,先等著吧。”肖辭也同樣雲淡風輕地回覆,同時,纖細修長的手指拿起面前的威士忌,小抿了一口,又放下,接著便別過頭,俊美的眸子望著窗外的景色,似乎把眼前的楚昊謙當成了空氣。

店裡的薩克斯悠揚的放著,對面熱舞的男女似乎與他倆與世隔絕,幾米外都能感受到肖辭和楚昊謙的冰涼氣味。

他這樣要沉默到什麼時候?難道這件事我先開口?

楚昊謙即使心裡對自己有些自責,依然和自己的性子過不去。

昔日的好哥們,如今因為這些閒雜人等和紛亂時間的打擾和惡化,當初的純潔友情已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猜疑,嫉妒,沉默,甚至憤怒,怨恨。

“有必要說些什麼。”楚昊謙心想,雖然楚昊謙生性孤傲,不會隨意說抱歉,但如果自己不開口,今天這次酒吧相見的目的就無法體現,他也無法達到自己目的,更何況是自己有錯在先,有什麼理由不道歉?

“昨晚的事,對不起……”

即使內心已經定了決心要和肖辭道歉,楚昊謙還是本性難移,這種字眼十分地吝嗇,說出來,他心裡也微微堵塞和難受,更多的是不甘。

肖辭只是微微抬起頭來,如水的秀氣眸子看了他一眼,便沒有再說什麼。他再次端起威士忌,小啜一口,又開始對著窗外神遊。

“肖辭怎麼會這樣?”楚昊謙心裡微微不適,皺了皺精緻好看的長眉,雙手交叉,抵住下顎,百思不得其解,又帶著焦急與小小的憤怒。

這時,楚昊謙的伏特加到了。

肖辭也終於抬起頭,對楚昊謙說了一句讓他無比震驚的話。

“我要出國了。”

低著頭的楚昊謙猛地抬起頭,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雙眼裡滿是疑惑和震驚:“你說什麼?”

肖辭不厭其煩地重新說了一遍:“我要出國了。”

“為什麼?”楚昊謙忙不迭問道。他心中的怒火一點一點燃起來了,但在沒有聽清楚全部事實的情況下,他不會輕舉妄動,也不會如此粗暴。

但他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最近發生太多事情了,我心裡非常亂,身心俱疲,工作效率也比平常低了不少,我覺得是時候要出國避一避喧囂,散一散心,好好放鬆自己。”

肖辭的聲音淡淡的,不冷不熱,像在讀一道乾巴巴的應用題,會把人們的熱情像澆冷水一樣,“譁”一聲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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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果然被楚昊謙猜對了。肖辭想要借出國這個藉口去避一避昨天的事引發的一系列問題,的確,下藥是他也沒有想到的,他更沒有想到,為了撮合他與白冰羽,他們會做這樣的事情。

但是更主要的,是事情已經發生,他與肖辭,都不是受傷最重的,最重的,是白冰羽。

雖然兩個人都感到不適,但,肖辭就這樣走了?一走了之,那麼白冰羽怎麼辦,即使他與她並無過深的交情,但是她的心性,他看的很清楚,是個好女孩,肖辭若走了,你們誰對她負責,楚昊謙越想越不舒服。

那一瞬間,他想要阻止,阻止肖辭去國外的想法,他想讓肖辭留在國內。

可窗邊的肖辭貌似很不在意楚昊謙的想法和他提出出國這件事後他的情緒變化,也可以說他根本沒看到,他說完話後就低下了頭看起了一本時尚雜志。

肖辭覺得自己對眼前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楚昊謙貌似沒有多少情誼和感情了。於是他便吝嗇了在他身上的目光,他也不想去多理他。

楚昊謙阻止的話剛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不僅是因為肖辭的態度,而且他剛剛突然意識到昨天那件對世人羞於啟齒的事情明明是自己一手造成,是自己害了自己的兄弟肖辭,現在,他來阻止,太沒有人情味,太不講道理,也很不尊重別人的選擇。

“我是這樣的人嗎?我不應該去阻止他,這事情應該我來處理。”

楚昊謙清了清喉嚨,舒展開緊皺的眉頭,輕輕地,細細地嘆了口氣,轉過頭,默默地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

阻止的話卻最終沒有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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